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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朝剑起苍生劫 / 第一章 衣上征血杂酒痕

第一章 衣上征血杂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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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夜,小镇,小客栈。
  一位风尘仆仆的男子走了进来,锐利目光打量着稀少的几桌食客。
  没有找到,也对,任谁被飞花门追杀都不会有胆量还敢光明正大的露面。
  男子坐下,要了碟花生米和酒水,慢慢嚼碎,小口饮着。
  不急,已经确定那对狗男女就躲在在客栈里,等同门一到就是瓮中捉鳖的局面,纵使那男的号称轻功天下一流,女的又是曾经飞花门中公认的同辈第一人,也逃不过今次这场天罗地网般的围杀,自己只需要盯着这里就好。
  此时一位食客酒足饭饱离开了座位,抹着嘴就要出门,店里小二急忙忙跑上去,要那人付了饭钱,那食客咧嘴憨厚的笑了笑,往口袋里掏了掏,忽然反手一巴掌扇在小二脸上,可怜小二双脚离地直接给抽倒了去,一声没响昏死在地。
  食客又咧了咧嘴,对柜台那边喊到,“够不够?不然再加点?”
  掌柜明显吓到了,连连点头不敢言语。
  “怎么不说那欢迎本大爷再次光临的讨喜话?是不是心有不甘觉得饭钱给的少了?”食客捏了捏硕大的拳头,粗壮小臂上的筋肉像小蛇般扭动着十分吓人。
  “吃饭就要给钱,天经地义。”吃着花生米喝着酒的客人淡淡的说到,他身子都没有转过去,仿佛在和自己说话一般。男子衣着朴素,与一般的江湖人无什两样,他手指修长,明明是轻轻捻着一粒花生米,看在旁人眼里却像是翩翩公子在山间拈花一般气质出尘。
  纵使有要事在身,该行的侠义之举也不可拖延,这便是飞花门弟子身为一地正派魁首该有的精气神。
  吃了霸王餐的壮硕汉子点头赞同,“对对,天经地义的事,你这碟花生米瞧着比我刚才吃的要香脆些,我这便花钱买来吃。”说着便大步走了过去,却在五步的距离停住了……因为那人手中花生米不见了踪影。
  “苍蝇白吃了酒菜,死了也就死了,人白吃了呢?”手中无花生米的男子指着不远处一只死苍蝇,一只被花生米砸死的苍蝇。
  壮硕汉子张了张嘴巴没说话,咽下口口水,径直走到柜台,掏出一锭银子,说是多的就给小二当药钱了,又对着之前一技惊人的男子憨傻干笑,一边说着少侠武功出神入化深不可测云云,一边点头哈腰往大门去准备溜之大吉。
  男子也不阻拦,心想算你运气好,要不是有正事在身,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泼皮恶霸,叫你知道飞花门上下锄强扶弱之侠客风气。
  忽的,破空之声在男子脑后响起,师承自飞花门的男子心中一惊,来不及回头,手中竹筷弹射而出,只听得咔咔两下竹筷折断的声音,便觉后脑一痛,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击。
  幸亏有竹筷缓去这一击的力道,男子只觉头晕目眩,而没有落得当场脑袋开花的下场。
  头脑发晕,先机已失,飞花门男子就地一个驴打滚躲避开袭击者横扫的一拳,却被接踵而至的一脚狠狠踢中胸口,踢得他倒飞而出,萎靡在地吐血不止。
  这时男子才看到清偷袭之人,果不其然就是那泼皮壮汉,只见壮汉从地上捡起奇袭建功的暗器,是一把袖珍金色小锤,一脸的憨厚笑容,没有半分出手时的狠辣阴险:“飞花门看来只耍得了暗器,防不了暗器。”
  “你明明武功如此高强,为……为何还要使卑鄙手段!”飞花门男子,一位善使暗器的好手,却哉在了暗器偷袭下,虽明知性命掌握在对方手中,却心有不甘,强提一口气恶狠狠地盯着那壮硕汉子。
  壮硕汉子把玩着小金锤,用最淳朴得语气说着万分恶毒得话语。“杀人不过头点地,过程再找不到点乐子,该多无聊。”
  说着一脚踩在飞花门男子膝盖上,骨头碎裂之声伴着男人猝不及防之下的痛呼,听在壮硕汉子耳中仿佛最动听的声响,他本就挂起的憨厚笑容又更浓厚几分。
  “呃呃呃……无耻小人只管继续动手,我若再叫唤一声,便不配为飞花门人!”
  拖住!师叔他们马上要来了,千万要拖住!
  男子眼神坚毅,已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苦难。
  壮汉抬起脚,又是一记凶狠的践踏,飞花门男子果然没有吭一声,因为他的头颅已被踩了个稀烂!
  打死了人了,见店家和客人早就四散而逃,壮汉收起小金锤又去柜台拿上两壶酒水,仰头饮着酒大步离开。
  “壮士请留步。”
  他回头看去,只见一红衣女子从客栈二楼飘然跃下,姿态优雅,好似散花天女。
  汉子眯起眼来。
  看这婆娘的轻身功夫明显也是那飞花门一脉,怎么偏等同门死了才现身?
  既然不明白,汉子就不搭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女子莞尔一笑:“如您这般行踪不定的高手若是在别地别时打死了飞花门的人都不打紧,可偏偏在当下……”
  女子伸指在白皙颈脖前轻划而过道:“是必死之局。”
  汉子神色冷漠道:“凭你?”
  “当然不是,小女子与大哥可是一条线的,要知道如今这小镇上可是来了有十几位飞花门高手,可能此时已在客栈附近,大哥拳法虽高,可双拳难敌四手,小女子正巧也和飞花门有些旧怨,便想着来为大哥助拳共同退敌。”
  汉子明显是不信的,他指了指红衣女子,道:“瞧你了解的这么清楚,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些耍暗器的家伙也是冲着你来的吧?我如今一走了之,这杀人的锅也请你一道背了吧。”
  说罢他便转身欲走,刚转头汉子眉头便皱了起来
  ——那门柱上不知何时插了一把飞刀,刚才明明没有的,自己居然没有看见它由何时何人所发。
  冷汗自他额头缓缓渗出来,只听身后女子又轻声道:“你该相信,我能拖住你,待那群人杀上门来,一起死?”
  “果然是自古美人恩最难消受。”汉子表情又恢复成了老实无害的模样,他丢了酒壶道:“与美人同赴死也是种福气,不过能活岂不是更好?姑娘就速速与我道来退敌之计吧。”
  红衣女子掩嘴笑道:“大哥说笑了,我辈武人又不是那羽扇纶巾的文人策士,哪有什么计谋,不过是双拳变四拳,与他们打杀便是。”
  汉子差点没忍住直接动手,他娘的,老子要能搏杀十几位飞花门高手还在这跟你个小娘皮扯淡。
  忽然,客栈屋顶被人破开了大洞,破碎瓦片夹杂着一个人颓然落地,一个死人,着玄色劲衣,红紫色腰带——正是飞花门人的一贯装扮。
  屋顶破洞随后又落下一人,是位一袭青衫,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
  红衣女子看到后者,眼神便变得水般温顺,柔声唤道:“飞龙哥……”青衫公子微笑回应,又看了看壮硕汉子,便问这是何许人也。
  “在下一届莽夫,江湖人送外号大摆锤,今听说飞花门恶徒以多欺少,便心生不平气,前来助阵二位!”壮硕汉子说的大义炳然,听的青衫公子一头雾水。
  红衣女子讽刺道:“好一个路见不平的大侠。”
  青衫公子没有会过来意,对壮硕汉子拱手道:“在下木翼飞龙,我这妹子江湖人称凤舞九天,今夜锤兄与我妹子只管在客栈内迎敌便是,外面月淡星稀,更容易中那飞花门的暗器。”
  大摆锤拍手笑道:“好一个龙飞凤舞郎才女貌,今夜我便与二位共进退。”
  “我看是共赴黄泉吧!”
  人未至,声先临,暗器更快!三道暗器分别袭向屋内三人。
  大摆锤头一偏惊险闪开,木翼飞龙折扇一打,击落暗器,凤舞九天则是芊芊玉指夹住了攻击自己的那枚暗器,是一枚梨花针。
  “看来是我那师叔,暴雨梨花余满江亲自来了。”红衣女子神情凝重,出言提醒道。
  只见门外走来三人,两人做飞花门弟子打扮,中间一老者则是佝偻着背,着玄色宽袍,神色狠厉:“你这叛徒还有脸叫我师叔?”
  “因为师叔您要死在这,小舞以后再叫不着您了呢。”
  “死!”
  余满江与身边两名弟子同时出手,只见各类暗器漫天飞来有快有慢,有大有小,让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正是飞花门暗器绝学之一,漫天飞花落!
  红衣女子凤舞九天早早就迎上前,只见她红色衣裙迎风一展,变得极为宽大,大片红衣一兜一收,袭来的暗器如泥牛入海,大部分都没了踪迹。
  呵呵,天罗衣,掌门师兄你赠与她此物的时候,没有想到这白眼狼会用在对付同门身上吧!
  余满江怒极反笑,身形移动,躲开凤舞九天还击的暗器,同时拉近了距离,从袖中滑出一柄短匕,刺向敌颈。这一刺毫无烟火,平平淡淡,不算快却十分隐蔽,待凤舞九天欲躲开时已经来不及,只得使出飞花门一种名为“拈花折枝手”的小擒拿术试着去拿下短匕。
  只见她手指状若拈花,手腕翻转不定,一拈一拿都朝着余满江手背而去——使短刃者如蛇,手背为其七寸!凤舞九天这拈花夺刃使得十分娴熟,虽未能建功,却缓下了这一刺的势头。
  趁此机会,凤舞九天使出一记撩阴腿欲转守为攻,这一腿踢得很慢,纵是三流武功的人也能挡下来,抓住这一脚,可抓住后才是正真的杀招,这绣花鞋的前端便会射出暗器,直击要害!
  余满江后撤躲开这一踢,又挥匕击落绣花鞋发射的暗器,冷笑连连:“舞丫头,你那些小把戏在我身上可派不上用场。”
  “是么,那就让师叔你见识下我这小把戏的全貌吧!”
  她仿佛跳起了舞。
  只是每个动作都会从她衣裙上下不经意间射出数道暗器。与余满江一同攻来的两名弟子已身中数招,苦苦支撑,试图逃离这死亡舞蹈的范围。
  与此同时,各个窗户都有暗器激射而来,木翼飞龙随手挥扇挡下数道暗器,从一面窗户翻越而出,杀向屋外的飞花门弟子。
  又有五位飞花门弟子从屋顶破瓦而入,大摆锤叹了口气,撸起袖子大步欺身而上,双拳虚握,如抓两柄巨锤左挥右扫,一位飞花门弟子躲闪不及,便使出拈花折枝手欲擒住敌人,却被一拳破开防御又一拳锤在胸口,之后又连中三拳吐血暴退。
  另一边,余满江在肩头与大腿各中了一飞刀一镖后终于和凤舞九天拉开了十步距离,而凤舞九天也身中数道梨花针,这梨花针乃余满江独门暗器,细小且短,专打人穴道,中针者运行内力时会倍感艰难,而梨花针细小,中针者往往无法第一时间拔出,导致体力耗尽,只得束手待命。
  凤舞九天立足不动,默默调理内息,心中无奈,自己还是与余满江这一辈老家伙差了几分火候,如今只能盼飞龙哥可以杀出一个新局面了。
  “怎的不动了?中了六针罢了,你应该还有一招之力吧,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最后留的一手,是掌门的青云一镖还是你师父的绝学飞花摘叶!”
  凤舞九天微笑道:“掌门师伯的青云一镖我曾远观过,师父的飞花摘叶更是熟稔无比,唯独满江师叔您的绝学小舞不曾见识到,什么暴雨梨花可别是那拿不出手的噱头吧。”
  余满江扯了扯嘴角:“很好,既然想看,那就让你这叛徒死在这一手之下吧。”他收起袖子,露出双臂上绑着的两只机关护臂,“死后可别怪你那情郎认不出你!”
  千树万树,梨花开!
  只瞬间,机关护臂就激射出数不清的银色细针,带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凤舞九天展开天罗衣,将最后的内力用在防御上,这注定了她连搏命的最后机会也没有了。天罗衣挡住了大部分银针,可剩余的小部分银针也足够扎满她面部和躯干之外的其他地方!红衣女子浑身浴血,两种红色穿插交错在她的身上,她再站不住,坐倒在地。
  一颗人头从窗外飞来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共六颗人头被抛了进来。
  最后是一位青衫染血的男子从窗户翻越进来,一如他出去时一般,他神色如常,轻摇手中折扇,若不是这身血迹,旁人只会觉得这位公子是刚散步归来。
  他站在她身前。
  “抱歉,杀得慢了些……”木翼飞龙合上折扇,“现在轮到你了,老狗。”
  而大摆锤那边仍有四人在与他周旋,大摆锤中了数发暗器,四人则分别挨了几拳,打的他们气息不稳,胸口发闷,本想拉开距离游斗靠暗器取得战果,却被大摆锤紧紧跟住一人,只要四人一散开,被盯住那人便要遭一顿猛锤,只得硬着头皮与那壮硕汉子拳脚互换。
  忽然大摆锤不在紧逼追击,在原地扎开马步立起了一个拳架,拳经有云——右手握拳擎雷锤,左手化掌托电鼓,拳掌相碰天地静,锤鼓相击鬼神惊!
  他高举的右拳重重砸在左掌上,并没多大声响,可被他拳头锤过的那几人体内仿佛春雷炸响一般,之前中拳部位更是疼痛无比。
  一拳砸下后,便是接连而至的数拳,最先吐血无力再战者忽的双眼暴睁,一口脓血吐出断气死了,其余四人相继死去,如出一辙。
  收功还原后,壮硕汉子神色萎靡,冷汗连连,看来消耗颇大。他看了眼木翼飞龙的背影,一咬牙直接坐下闭眼调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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