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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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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燕京高中这边。
  夕阳下,秋风中,操场上。
  莫麟和池月柔一边漫步在操场上。一边聊着天。
  从大华历史谈到九门发展,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莫麟的博学与幽默引得佳人频频莞尔。
  “你懂的还蛮多的啊。”池月柔看着夕阳下的少年。夕阳的余晖照在他发梢,仿佛撒上了一层金沙。赤红与深黑的异色双瞳虽然诉说了他单瞳能力者的事实。但依旧不影响他的魅力。她将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个男子牢牢的将其目光锁住,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只剩下两个灵魂的相融。
  “我们家老头子喜欢收集各类书籍。我小时候没事情做,就去读他的藏书。基本上他的书我都读过。”莫麟淡然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样。但那发红的脸庞出卖了他,毕竟还是少年,这个年纪不就是洋溢情愫的时期吗。
  池月柔望着少年那只赤红的瞳孔,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并没有流言中说的那么简单。一股好奇从心底升起,她背着手,脚步走到莫麟的面前,面对着这个少年,笑着道:
  “呐,我很好奇,你们兄妹过去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然后想起什么,再度开口“小萱的事情……能跟我详细解释一下吗?”
  莫麟看着眼前的少女,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中满含着期待,令人不忍拒绝。
  “喔?萱儿那丫头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你了吗?希望你不要怕她,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我们莫家的机密,从没告诉过外人,既然她告诉你了,就说明没把你当外人……”
  “啊……小萱对我很好,我为什么要怕她呢……”池月柔听到莫麟那句没把她当外人,小脸顿时一红。
  “咳咳,那我继续说了。”看见池月柔通红的脸蛋,发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多余的话,清了清嗓子,然后学着说书先生的腔调说道:“话说十六年前的一个上午,阴云密布,大雨倾盆。在燕京城的燕京医院,发生了一件怪事……”
  十六年前,燕京城,燕京医院的一个病房中……
  莫迅倒背着双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狂风卷集着乌云,闪电也在叫嚣着,他无奈,只好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十天了。阴雨天本是燕京的特色天气,可每次也只是下一整天而已,从未见过十天大雨不断的情形啊。他不禁想到,小时候下大暴雨,母亲就总会念叨这样一句话:“人作有祸,天作有雨啊,看起来,怕是要有大事情发生喽。”虽然母亲每次都这么说,但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但这一次……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强烈的不安感笼罩在莫迅的心头,向来信奉唯物论的他也开始在心里念起了“阿弥陀佛”。
  “嗯……”轻哼声在莫迅的身后响起。他赶紧回过头去,看着声音来源的地方。
  那张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紧闭双眼的人,一个女人。而女人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表情痛苦。莫迅快步走上前去,握着女人的手。轻声道:“鸳儿,我在。”男人在这个时候总会不知所措,除了陪伴,什么都做不了。“迅……哥儿,我……我……疼。”女人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似乎是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好,我去给你叫医生。”说罢,男人就跑出去寻找医生。
  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减弱的痕迹。反而愈下愈大,愈发嚣张,雨水虽然可以滋润万物,但过度的雨水,对天下造成的都是伤害。
  “哒……哒……哒……”急诊室的外面,回荡着一阵阵脚步声。脚步很慢,却并不从容。从声音便可听出,脚步都是乱掉的。
  莫迅在急诊室外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停下来看一眼急诊室门顶的红灯,再继续踱步。,再停下,观望,再踱步……如此反复。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出现了除脚步外的另一种声音。开门声。莫迅赶紧想门口看去,只见两个医生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的手里抱着什么,看形状,似乎是裹着棉布的孩子。而那两个医生却是一副凝重的脸色,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莫迅凑上去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母亲没有生命危险,孩子只保住了一个。”抱着孩子的那个医生沉重的道。
  “孩子只保住了一个是什么意思?”听到医生的话,莫迅一边接过医生手中的婴儿,一边奇怪地问道。
  “就是你夫人生了双胞胎,并且还是龙凤胎。可惜你夫人体质太差,没有足够的营养。你手里抱着的,是先生出来的男孩。生命体征良好。可之后出来的那个女孩,从生出来,就已经……唉,节哀吧……”另一个医生开口解释道。
  莫迅愣在了原地,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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