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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漂零霓虹 / 第五章 踏上异国

第五章 踏上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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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培训基地集合后,赵哥把护照发还给了我们,并嘱托道:“进了免税店每人给郑局长带点特产。”另外给我们一个手提包,里面是他要给郑局长的礼物。我们答应了,看了眼护照,上面已经贴上日本的签证了。
  回头往学习楼上看了一眼,在学习的人也趴在窗台上看我们,我们对她们挥了挥手告别,她们也传过来“要好好的”的声音。
  我们放假时就已经把宿舍教室退了,森塞是女人,和我们告别时眼圈红了,今天后这个地方和我们彻底无关了。
  当晚在青岛住了一夜,小旅店是每人30元一个铺位,不知道是为了小旅店里有服务还是什么原因,一个个的都住在了小旅店。而隔壁的快捷酒店标准双人间只需要88元,我和史桑每人出44元住在了快捷酒店,他们来看时后悔的不要不要的。第二天从小旅馆出发时李桑偷偷地买延时湿巾被我们看到了,干脆吆喝道“冯桑,王桑,你们到了日本不去看你们老婆?”冯桑犹豫着也去买了一包,我轻蔑的看了李桑一眼,“我年轻,需要吗?”
  从青岛流亭机场登机,记得当时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应该是5点半开始到8点多就能到日本,一直到了六点半才开始登机。史桑很厉害,进关时带进去了一盒火柴,等的无聊时要约我找地方抽烟,可想而知,里面没有抽烟的地方,而且到处有烟雾探测器。免税店里的美女听到史桑带进了火柴,露出惊奇佩服的神情,倒把史桑吓得跑到卫生间里扔掉了。
  免税店里的东西确实便宜,就连不抽烟的那几个都买了几条带到日本,打着送给他们会社的前辈换个人情的主意。我和史桑不用说都要买,把背包塞的满满的。免税店的美女售货员一直想借用我们的护照买点,毫不犹豫的借给她们用了一下,当一个美女对你软语相求时,没几个人能够忍心拒绝。至于给郑局长的特产,没人理会了,同样是“万事通”告诉我们“不用管他,到日本后他求着我们听话别惹事。”
  坐在波音737的机舱里,会社给买的是最廉价的经济舱,内置的设施感觉都还没有动车上档次。座位上的音乐居然是戏剧,不喜欢听就只能无聊的左看右望了。我们的座位都是分开的,八朵红色分布在机舱各处(为了让接机的郑局长一眼看到我们,公司给统一发的大红色棉衣),我的旁边是一个60多岁的妇人,穿着是上灰下黑,零散的银发在黑发丛中很明显,她来到我旁的座位时犹豫了一会,然后坐到了和我隔2个座的位子上,我猜可能她座位应该在我旁边,然后看到人不多,就分开坐了。
  八个人中除了李桑去新加坡打工时乘过飞机,剩余七人都是第一次坐,最害怕的就是晕机,好在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起飞后透过机窗往下看,随着飞机升高下面的景物越来越小,突然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
  不一会儿,空姐开始送饮料了,到了李桑那儿的时候,递给了李桑一杯,在给旁边人倒的时候,李桑已经把那杯喝完又把杯子递过去重要一杯,就这样循环着喝了三杯!因为和他穿着一样的衣服,觉得好丢人。又一想,没什么丢人的,口渴了多喝点没什么,没听说是只能每人喝一杯,只是有点影响自己风度。若是想当绅士,肯定不能一口闷的喝法,结果就只能喝一杯,若不当绅士,就能解决自己口渴的问题,到底为了当绅士自己忍着还是不要风度解决口渴?其实生活中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当你和一个女孩子一块走路,她说有点冷,若是喜欢的女孩你会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而若是不喜欢的可能就不会了,绅士风度要看你是不是在对你有影响的人身边!李桑活的挺明白的!想通这个我也要了三次!
  在东海上空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韩国上空,从上往下看就是密密麻麻的微弱灯光,灯光分布不均匀看上去就像垃圾场。行了,时间过了一半了!
  这时,旁边的那个妇人改坐到我旁边开始与我说话:“你们都是去日本研修的?”,说的是汉语,“嗯”,“去哪个地方”?“三重县,你是去……?”“我趁过年之前回国探亲了,在国内还有老人”。“自己回去的,没和家人一块?”,“自己,孩子们都忙,大儿子自己办公司,大孙子刚刚成人,小孙子还在上学,二儿子在美国成家立业了,几年回来一次,大女儿要照顾家里,二女儿在大南边,一年才见一次,都没空,都忙”。听到老人把儿孙都数了一遍,口气中透着孤单和无奈,我只好劝慰说:“您挺有福气的,儿女双全,而且都事业有成,很好啊”!最后老人说她也是住在三重县,自己有块地种了很多蔬菜,我们有离得近的可以去摘,把地址给了我,但我们都没人去过。
  飞机降落后,迈出机舱就踏上了日本的土地。机舱通道上几名穿着粉红色和服的妙龄少女在欢迎来到日本,看着她们的躬身礼和吐露出的日语,马上就感到了异国风情!走出通道进去大厅,找到写字的台子填写了临下飞机空姐给的入境卡,上面的日文看不明白,正好又见到了机上的老人,由她指导着填写完成。领到行李到海关前,一个妇人上前来把我们分成两队,排队等候。名古屋是国际大都市,机场自然接通世界,海关前黄发蓝眼的欧洲人,蒙着面纱的阿拉伯人,黑的发亮的非洲人都在这里集齐了,土里土气的大红棉衣让我们格外显眼。
  海关的工作人员忙的不可开交,递上护照,采集了指纹,拿回护照,走出大厅,就看到郑局长在向我们招手。郑局长点了一下人数,八人正好。便带着我们乘电梯到了一楼,从出口出来走了二十米就到了车前。司机是一个日本老头,看到我们来了就快速的打开行李舱,帮我们把行李放进去。
  上车坐好后,那司机对郑局长说了句话,我听到了,若不是加上猜想,就听不明白他说的是“开始走吧”,虽然我觉得日语学的很认真。司机开始行车。郑局长看着我们先说了一句辛苦了,然后说,来这的第一个月还是上课,但这一个月有补助,每人三万日元多一点。先每人发一万日元,学习结束前再发剩下的两万多元。于是每人到手了一张一万日元大钞。日元分为硬币和纸币,硬币有1元,5元,10元,50元,100元,500元;纸币则有1000元,5000元和10000元三种。(日元的是用円来表示,例如1円,10円。从现在开始没有特别注明的都是日元单位)当我们问郑局长关于2000面额的日元时,郑局长得意的一笑,从钱包中掏出了几张,说:“这是我好不容易攒下的,已经不流通了,给你们长长见识,以后可能也见不到了”。每人发了一张给我们看,看完了收集好还给他时,李桑留下了五张把刚到手的一万纸币给他要跟他换,把郑局长急坏了,又抢又夺的换了回去。后来我知道了,每次郑局长来接人,都要把这些2000面额纸币拿出来炫耀一次,他原来也是个炫耀高手!
  我看到,日元的纸币不论多少面额的流通了多久都保存的很新,就跟刚发行的一样。大家提起日元可能会觉得日元很便宜,比人民币汇率低。可是你想一下,日元的最低面额是1元,人民币的最低面额是1分,起步就是100倍的差距,当10000日元换我们600多元时,你还会觉得日元便宜吗?
  在路上谁还有心情聊天,虽然是黑夜,但外面灯火通明,每个人都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经过名古屋市区时看到的都是现代建筑,重点不是看这个,而是想看一下传说中的风俗店是什么样子,遗憾的是没看到。上了高速后车外就是一片黑,就算什么都看不清,可还是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因为就是好奇。全部车程约1个半小时,到达了伊贺市的某某町,也就是我们的研修住处。
  车在一座二层小楼前停下。小楼长有20米,3个门口代表有3个房间,楼前就是宽5米的停车场。下车前,郑局长嘱托道:“大家动静轻一点,周围的人已经休息了,别影响到别人。”我们依次下车,那司机老头帮我们把行李取出来,我是最后一个,把我的行李给我后,对我说了一句,“加油”。这句话我听懂了,对他说了一声“谢谢”,这是第一次对着日本人说日语。
  郑局长介绍了三个房间,最左边一个房间是我们睡觉的地方,里面已经有买好了的新寝具。中间一个房间是学习和炊事的地方,里面有买好了的方便面作为今晚和明早的食物,并教我们使用煤气灶的方法。最右边是他的办公室,与我们无关。
  郑局长的车是一辆丰田noah,和丰田皇冠一样,前面是一种单独的标志,后面是牛头标。看见他按了一下遥控器,中间的门缓缓自动滑开,瞬间觉得这是一款高大上的车,其实300多万日元,20万人民币。郑局长把我们给带的东西放在车上,说了句晚安,就走了。
  我们回到卧室,整理了一下睡铺,这里面真的没床,地上铺着一层地毯,就在地毯上睡。横着正好能展开5床,另外3个人只能再打一排,看上去就像金字塔没了尖。我们从卧室的南门进来,在北面同样的位置有一个同样的门,门边上有一个户外烟蒂柱式烟灰缸,出去是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是搭建的卫生间和洗手池。学习室也是同样两个门,两个门都可以走,但我们一直习惯于走北门。。
  学习室里约有10张长桌,每张桌子可坐4人,排成5排后还有2米多才到墙。墙根下就是一排炊事台面。学习室和厨房在一个房间你可能觉得奇葩,其实这个在日本很常见,我们的住处也是这样。烧水泡面,每人一桶泡面,各个口味的都有,日本的泡面比较清淡,国内时吃完面喝口汤味道还不错,这儿的面汤却根本没有让人喝的欲望,反正就是没吃饱。厨房的水还不错,没有那么凉,也没有杂质,口感很好。后来才知道,进厨房的水都是处理过的饮用水,和洗漱用的不是同一根管道,怪不得日本超市的水卖不动。
  现在已经是14日凌晨1点多了,除了李桑冯桑躺在铺上装死,我们六个都没有睡意,在抽烟的那儿聊天,虽然天气很冷,却让人有种畅快的感觉,终于到日本了。青青,过几天就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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