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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语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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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鞋的老头看着健康,想起当年解放,也想起他的母亲,老母亲为了他能长大,结衣减食把他拉扯大,没有一天清福可享就去了,父亲直接就死在抗战路上,这是一段伤心往事,补鞋匠流下泪水,无力的将头仰望天空,心里难受的不行,老天爷这是怎么了。
  补鞋匠把健康的鞋子脱下来,看着细嫩的小脚已经滑皮,满脚都是泥土和鲜血,可怜啊!
  补鞋匠掀开健康的被套衣服,看着腿上的伤口,已经紫青的双腿,膝盖上带有的血,贼老天啊!你怎么能这样。补鞋匠流泪,高声呐喊。
  健康你痛么?
  爷爷我已经长大了,妈妈会看着我的。
  这样的回答戳在补鞋匠心上。
  补鞋匠找了一个盆,到隔壁的饭店打了热水,给健康洗脚,把双腿上的血污也一起洗掉,健康的皮肤才看见一点点血色,伤口也被鞋匠拿着棉花布止血,鞋匠看着健康的小鞋根本就没有底,就几层布,小鞋底已经破洞,鞋匠拿着剪子按着小鞋大小,剪下一块塑料胶,给小鞋子上了一个底。
  鞋匠回家给健康拿了一条小孩子穿的裤子,这是鞋匠孙子的裤子,上面还带有一朵塑料花花,是小女孩的。
  鞋匠慢摇补鞋的机器,补起鞋子来,鞋匠心情很沉重,不过这个时代见多了,已经没有多少同情,只有能帮多少帮多少。
  健康吃完饭,记起妈妈交代的话,拿着手里的碗,到前面一口水井边上,在农村很多的自流井,水会从井里面流出来。
  健康跨这小步伐,脚很痛,腿也很痛,妈妈最后的交代,让健康没有哭闹,将碗放在水沟里面清洗起来,水很是冰凉,抓不住碗。
  补鞋匠没有帮忙,补鞋匠看得太多像健康这样的人,有的还在有的已经不在出现,还是那样能帮就帮,自己家十几口也没有多的吃。
  补鞋匠把手里的活放下,抱着健康就走。
  爷爷我要自己走,妈妈说健康要勇敢,不要人抱着,路要自己走。
  补鞋匠看这健康,小脸坚定,也就把健康放到地上。
  健康脚很痛腿也痛,不过他没有让补鞋匠抱着,一路上柺着脚跟着补鞋匠一起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听了补鞋匠的话,气氛很是沉重,他说的那个母亲,小孩子的妈妈,这里的人都以为回去了,知青反乡已经好几年前的事了,这里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在大深乡还有一位没有反乡。
  大深乡已经没人了,以前都是知青下乡,那里才安排的人,不过都是知青,所以知青走了,那里就成为山林了,几年过去路都没有了。
  现在天黑了,派出所的人就安排健康,明天一早再去找健康的妈妈。就在补鞋匠的窝棚睡觉,补鞋匠把健康带回到自己补鞋的地方,这里搭建的窝棚,派出所的也带来一床被子,一半给健康垫一半给他盖着。
  早上补鞋匠给健康一碗稀饭,小小的一碗,健康吃好饭,把碗洗好,补鞋匠就带着健康去派出所。
  派出所早早就安排人要去大深乡,派出所没有车,一行人只有走路,补鞋匠把健康带来后就回去了。
  健康指路,一路上还好走,一直沿着水沟前行,健康被派出所的一位四来岁人抱着,前面拐弯看见前面一个个用稻草搭建的窝棚,里面有一个比较新的窝棚,看来是去年翻新过的,因改就是这里。
  健康看着妈妈,自己走的时候,妈妈撑着身子看着自己走,回来还是撑着身子,两眼忘着谷口自己离去的地方。
  妈妈……
  健康来到妈妈前面,想要唤醒她,可是怎么也没有回答。
  健康哭得撕心裂肺,妈妈怎么都没有一句回印。
  小小的他看着眼前的妈妈,只想到了妈妈最后的话,妈妈去天上了,妈妈会看着健康长大,会看着健康娶媳妇。
  派出所的人也是难过,多么好的人啊!几年前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说没了就没了,几个人也在窝棚里翻翻找找,里面什么都没有,米盐什么都没有,这是怎么样活过这三年。
  早在三年前这里就因改没人的地方,这里还住这一位年轻的妈妈。
  派出所的人将尸体用草裹起来,将尸体下葬,下葬到谷口的山坡上。
  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这位年轻妈妈的一身,健康哭累了睡着了,就这样被抱会镇上,还是到了补鞋匠那里睡觉,这里就成为健康新家。
  派出所从健康哪里得到健康外公外婆的地址,这个地址健康妈妈写了无数的信,都没有得到回音。
  派出所将事情上报,上面的人也根据地址找到地方,跨省的找人很难,同期也在找健康的父亲,一个三年前回家的人,在也没出现。
  健康的父亲是不夜城的人,这个一去不复返,现在要找也很难。
  健康外公外婆是舜都的人,这个是帝国首都,几年的牛鬼蛇神打击,已经很难找到,在加上文革时期,健康外公外婆又是知识分子。
  健康现在不差吃,有地方住,每天起来帮补鞋匠拿拿东西,补鞋匠有时候会给健康吃的,没有吃的健康就沿着镇街道走,看着哪家卖吃的会去要一点,派出所也几家打过招呼,也给健康说过,没吃的去呢里吃,镇上的人都有同情心,只是多帮的少帮。
  健康的大被套是他的标准,现在还是春天,早上和晚上很是冷,健康里面已经有衣服,裤子也换洗,也经常被镇上的那些媳妇们洗澡。
  健康可爱,会说话,声音糯糯的,每到哪家要吃的都会先说,阿姨你要帮忙么?
  健康成长了,他不在是刚出山谷那会,只会重复妈妈说的话,这个故事感动了镇上所有人,连那些混子都帮着健康。
  健康有十几天没有见到妈妈,今天帮包子铺洗好碗,得了四个大肉包子,健康回山谷找妈妈。
  健康已经记住这条路,跟着马路前进,一直到一个山口出,一直跟着水沟走,就能见到妈妈。。
  健康还记得妈妈带他看星星,妈妈给他讲的故事,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一直看着他。
  健康被单里面不在是简单的吃的,里面有包子,有饼干,还有糖,健康一直记着妈妈的话饿了才吃,不能浪费,健康想妈妈也有吃的,所以健康把存起来的吃的都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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