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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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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带着小孩子的妈妈很辛苦,这位妈妈更是辛苦,她只有一个人带着儿子,这个时代很苦。
  经历大时代的这位妈妈,已经快到死去的边缘。
  这是一个上过大学的青春女孩,知青下乡来到这里,和一位知青结实,两人结婚。
  知青可以回去了,孩子的父亲走了,女孩独自生下一个孩子,一个人带了三年半。
  孩子的父亲再也没有出现,女孩成为母亲已经几年。
  没有工作,没有好的生活来源,独自一个人住在结婚的窝棚里。
  这里简陋,四面通风,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了三年。
  生活困苦,还是一个人坚持带着孩子,三年拖垮了这位23岁的年轻的妈妈。
  弥留之际交代孩子;健康妈妈要走了。
  小孩好像已经知道妈妈要死了,这样就是亲人之间的感应一样,小孩没有放声大哭,小眼睛看着妈妈青春沧桑的脸,自己流眼泪。
  妈妈你要到哪里去,你你不要健康了么?
  小孩脸上有着焦急的伤感,没有去推妈妈,只是在焦急等待妈妈的回答。
  年轻的妈妈,看着儿子,自己已经不行了,以前的种种在回忆,自己家里面联系不上,自己男人走了三年再也没有回音。
  她不想儿子和自己一样死去,她知道自己死了,死在这个苍凉的大山里面,儿子也活不长。
  无赖无助的母亲,不想儿子死去,带着最后请求老天保佑儿子活下去,交代自己最后的遗言。
  “健康”这是这位母亲最后给儿子改的名字,期望儿子健康成长!
  健康别人问你,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你就说大深乡的人,别人问你爷爷奶奶,你要说爷爷奶奶死了,问你外公外婆,你要说没见过,问你爸爸,你要说没有爸爸,问你妈妈,你要说妈妈死了。
  健康,你听懂了么?
  你重复一遍给妈妈听好么?
  年轻的妈妈,强压着最后一口气,教导儿子这几句话,就像平时教儿子读书认字一样。
  健康学得很用心,他自己只是心里感觉到妈妈,要离开,妈妈不会在教他读书学习,这会是妈妈最后的教导。
  妈妈细语喃喃的教导儿子,学习着,小孩糯糯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声音,泪水滑落脸庞。
  重复着爷爷奶奶死,外公外婆没见过,爸爸……我没有爸爸,妈妈死啦。
  小孩子哭啦!
  再也没有重复的声音,哇哇大哭,很是悲伤,在这个深深的山沟里面没人听见。
  年轻的妈妈,再次交代,见到人要说,我是要饭的,就是叫花子,记住不要说错了,说错了别人不给你饭吃。
  要到饭吃,吃完了要帮别人忙,帮别人家做点事。
  要走了要对人说谢谢,不要不打招呼。
  细语绵绵,小孩哽咽,这一切都很悲伤。
  健康你记住我前面叫你的没有,妈妈”我记住了。
  你在重复一偏我教你的。
  妈妈不知道教了多少偏,在把一叶纸放进小孩前面的兜里,交代一定不要把纸掉了,别人问外公外婆家在哪里就把纸拿出来,别人看了一定要拿回来。
  小孩子的衣服是一块床单缝的,一件套在小孩子身上看起来很大的衣服,小孩的妈妈怕自己死了,小孩长大没有衣服穿,所以缝得很大,小孩连裤子都没有穿,就一件大床单衣服。
  年轻的妈妈教会小孩这些,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放到孩子里。
  每拿一样都会说很多话,交代很多事,她不希望自己死了,儿子也跟着自己一起死。
  健康”饼干一定要在饿的时候吃,吃饱了就要把能吃的放到兜里,一定要放好,不要被人抢了偷了。
  走路要看着路,不要摔倒了,到时候妈妈不会在扶你了,你知道了么?
  嗯!妈妈我知道了,你要走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会自己找吃的,小孩做出承诺坚定而无力。
  妈妈还是带着不甘心,叫小孩去镇上,那个前几天我说过的地方。
  一直顺着勾往外走,到了大路上一直走就到镇上,你记住了么?
  妈妈我知道了。
  健康你去把,妈妈看着你去,以后妈妈会像星星一样看着你,妈妈会永远看着你长大,讨一个最漂亮的媳妇。
  小孩子起身往外走,鞋子没有鞋底,只有几成布,很是搁脚,小孩子还是步伐珊珊的往外走。
  年青的妈妈,一直看着儿子往外走,看着儿子摔倒在爬起来再走,看着衣服上隐隐出现的血迹,满脸心痛。
  不甘心很想爬起来,把儿子带到身边,最后看着儿子转过弯小小的身影再也没有,她怕儿子转身看着自己死去。
  一直就这样耿着头,睁大眼睛看着儿子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儿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妈妈在天上看着你,就这样耿着身子,睁大眼睛咽下最后的不甘心死去。
  死去的妈妈就保持这个样子,她好像看着儿子已经长大回来找她。
  小孩步伐珊珊,一路磕磕碰碰的走在山间小路上,膝盖已近带有血迹,连着小脚上也有血迹隐隐出现。
  脸上带着不停的泪水,嘴里细细念叨着妈妈。
  一路往前走,小孩子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累了自己坐在石头上休息。
  不知道走了多久,小孩把妈妈给的饼干吃下去,妈妈只给了健康六块饼干,还有一颗糖。
  健康吃了两块饼干,就想起妈妈交代的话语,一定要饿了在吃,小脸上出现伤感,小手把饼干放回兜里,继续往前走。
  三岁半的小孩,在雾气缭绕的大山里面行走,从早上一直走到下午,走到了街道上,整整一天的时间,没有妈妈最后的语言在小孩的脑海回放,小孩可能已经死在了大山。
  健康饿了,看着街边补鞋的老人迈不开脚步,他想起妈妈说的话,他走了过去,爷爷你能给我点东西吃吗?
  老人看着面前套着的床单,看着膝盖处隐隐的血迹,你是哪里的人啊!
  小孩回答非常简单大深乡。
  老人一边问话一边吧碗递给小孩,来吃稀饭,里面米粒不多的稀饭带着几块红薯。
  老人看着小孩吃饭,再次问到,你家里人呢?
  小孩子努力想着妈妈说过的话,里面没这一句,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人看着小孩这样,就换了一个问题,你妈妈到呢去了。
  小孩子眼泪汪汪就往下掉,妈妈死了。妈妈说会在天上看着我长大,看着我娶媳妇,我要妈妈。
  小孩子喃语妈妈教过的话,别人问我爷爷奶奶就说死了,外公外婆就要说不知道。别人问我爸爸,要说没有爸爸,问妈妈就要说死了。
  老人看着下孩,眼睛都已经哭肿了,也问了他今天如何到镇上来的,慢慢的了解了情况。。
  老人也没在问,老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可怜啊!你吃把等会爷爷带你去派出所。
  派出所不管这孩子,看来就只有要饭了,在怎么也要把孩子的妈下葬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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