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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惰性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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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餐盘格朗一把将少年拉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仔细观察,粗糙不过十分温暖的大手在艾德头顶来回抚摸检查,“嗯……不错,恢复的不错。”艾德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很不好意思,一把将他推开缩到墙角抓起被子盖住自己一副被人威胁的样子“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和你女儿一样大,你可别……”“哗……”一枚硕大的水球从头顶落下,艾德整个人瞬间全身湿透,“你说什么呢?麻杆一样,就算真玩你你能坚持多久。切……”格朗一脸不屑驱散了残留在手心中的元素精灵,将端了许久的餐盘往床边的桌子上一放,“吃干净啊,不许剩。”
  艾德拧干衣服上的水份坐到桌子前面看着对方为自己端来的食物,虽然不是以前城主府中诺亚阿姨所做的珍馐美味,不过勉强能吃吧……
  “这是啥?”看着看着艾德就发现不对了,豆饼烤肉比较正常,但是后面盘子里那一堆不停蠕动的虫子是什么意思?“让我吃?”指着碗里的虫子看向格朗,“嘿嘿,超级美味。而且对身体很好。轻易吃不到呢。”格朗一边抓起两三只蠕动的虫子一边满不在乎的扔进嘴里,“嘙,嘙……”几声轻响便咬碎虫子咀嚼起来。
  看着格朗无比享受的表情艾德觉得自己快要吐了,干呕数次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贵族的食物大部分是地面上生长的豆类和果实,对于地下生长的作物与虫子一类食物只有普通人才会去食用。对于这位少爷而言,之前与格朗露宿荒野的生活食用的也大部分是野兽和野果,这回的虫子是真的无比抵触。“尝尝嘛,说不定你会喜欢呢。”格朗手中三个已经吃完,正打算伸手去盘子里再抓几个继续享用。
  “放下!”门口响起炸雷一样的吼声,一抹银光飞速袭向格朗。格朗还没来得及收回伸向盘子的手,一只汤勺钉在了他食指与中指中间,汤勺尾端不住颤抖发出高速颤抖的声调高声宣告着刚才自己的速度超快。
  缓缓看向门口,娜姐端着个巨碗向屋子走来,说是碗实际大小快赶上小盆了。女人来到桌前抓起钉在桌子上的汤勺放到碗里,温柔的对艾德说道:“小乖乖,来吃点好的补一补。”艾德不敢看对方让人影响深刻的大脸,赶忙将目光移向碗内,数量更多的虫子在碗中扭动着,艾德最后的记忆就定格在这不断蠕动的虫海中。
  不知过了多久,艾德再次幽幽转醒,先前两人坐在床边正在将之前的虫子一个个捏碎混入豆饼,“呀,醒了啊。醒了就快吃了吧。”看来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强忍着再次晕过去的感觉抓起一个混了绿色汁液的豆饼一口咬下。不知道是饥饿增加了风味还是真的本身就很美味,看上去无比恶心的绿色汁液入口后一股如同春草般的清香直冲头顶,先前剧烈的如同刀砍斧剁一样的疼痛很快便减轻了许多,头晕的感觉也消失不见,尝到美味的艾德狼吞虎咽吃完手中豆饼急不可待的朝另一个豆饼伸手抓去。
  “呵呵,尝到好了吧。”随手扔下手中剩余几只没来得及捏碎的肉虫,格朗端起桌子一角的酒杯大口喝了起来。娜姐则将装食物的盘子往艾德面前推了推让他更容易拿到,“小子,你先停一下,我问你个问题,回答完了都是你的。”看着艾德连吃了五张豆饼娜姐出手拦住了对方伸向第六张豆饼的手,一方面害怕这小子噎死自己,另一方面希望他能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看了看格朗,见对方给出自己放心的信号,艾德这才坐正身子点点头说道:“你问吧。”
  “你的变装魔法是谁教你的?”看着少年脸上浅浅的雀斑以及漆黑的眼瞳娜姐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自学的。不行吗?”艾德很奇怪,一个很简单的法术,随便一个探知魔法就能察觉。第一次在格朗面前使用的时候这家伙也是一脸看怪物的神情看着自己。
  “自学?呵呵,好吧。下一个问题,你怎么能释放魔法?”没有得到预期答案的娜姐紧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就那么释放啊,魔法还有什么其他方法释放吗?”艾德看着面前提问的人,她是又喝醉了吗?
  “艾德,娜姐的意思是之前你被人下过禁魔诅咒,按理说你应该没办法释放魔法了,可是你的变装魔法却丝毫没有影响……”格朗见艾德一脸狐疑便开口解释道。
  艾德感觉自己的大脑又开始眩晕了,明明能听懂的话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什么叫我应该不能释放魔法却又能不受影响?”
  “简单点说,”娜姐随手凝聚出一团红色光团,不一会橘黄色的火焰就出现在光团上方不断跳跃,“这是最简单的释放魔法,然后……”随着解释橘黄色的火焰和光团都消失不见,但是艾德明显感觉到娜姐的手掌温度还在升高,片刻离着娜姐手掌最近的桌角已经开始冒出青烟,而且青烟越来越浓眼看就要点燃桌子娜姐快速捏拳,像是将手中看不见的物体完全捏碎,没感觉到元素波动,不过这个法术的威力肯定比刚才的火球高出很多。
  “这是什么?”艾德看着还在冒烟的桌角,再看看格朗那一脸淡定的模样,这还是法术吗?这已经颠覆了他对魔法的认知了,看着娜姐一脸疲惫的样子,看得出来刚才那个法术的难度可比火球高太多了。“很惊讶?”娜姐发现艾德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你惊讶个屁啊!你别告诉我你不会!”艾德一脸无辜的样子让娜姐的怒气值快速升高,如果不是还要问话早就把这小子再次敲晕过去了。
  重新坐下连喝了两大杯苦酒娜姐开始给艾德上课,众所周知魔法的攻击力非常恐怖,而且成为魔法师极为不易。克洛诺斯家族曾经受过某位魔法师大人的点拨学会了简单易学的感知魔法元素的技能,所以克洛诺斯城内几乎所有的人都会释放魔法,虽然只是最低级的魔法。大部分的魔法师就是这样,感知魔法成功然后强化自身精神力与元素的共鸣,使用时催动强大的精神力构建法阵吸引元素从而达到召唤更多魔法元素组成威力更加巨大的魔法。这样的优点是简单易学,只要你坚持不懈的冥想强化精神力再记住法术阵型吸引足够数量的魔法元素就能成功。
  然而,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受到命运特别照顾的,这类人在各种机缘巧合下会学会另一种魔法,一种感知运用各系元素惰性的魔法。“刚才的例子你也看见了。”端起第三杯苦根酒的娜姐仔细解说到:“火球是火系元素集中后无比活跃跳动的一面,而暗火则刚好相反,它只有火焰的高温却不会显示出高温的火苗。”举起酒杯凝视片刻,一层白霜快速爬满了酒杯外壁,“水系也是同样的意思,冰锥是活跃的水系元素组成的进攻法术,而降温则是惰性水系元素魔法。”
  看着娜姐释放了两种不同与以往的法术,艾德更奇怪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啊。”格朗和娜姐怎么也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答案,“你真的不会?那你的变装法术是怎么做到的?”格朗满脸失望,一路上都在思索艾德释放的神奇的变装法术,满心以为找到见多识广的娜姐能帮自己找到答案,不过看来这小子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掌握的是多么厉害的技能。
  “你给我演示一下你是怎么释放变装法术的?”娜姐放下酒杯让艾德给自己演示一次,艾德坐正身子开始集中精神,不多时手中亮起微微红光。刚要将红光凝聚成团送入额头之时娜姐一把抓住艾德发出红光的手,“先别做其他的,保持这样。仔细感知一下它的内在……”随着娜姐声音,艾德将精力集中于手中红光,眼前仿佛一团混沌看不见任何东西,“再集中些,不要着急慢慢来。”刚想放弃耳边传来娜姐温柔的声音,这回的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慢慢汇聚的精神力直刺手掌红光中心,四周快速被浓雾笼罩混沌不堪,凭着直觉细心探知逐渐感觉到红光内似乎有个空间在吸引周围空气,“慢慢来,仔细观察它,看看被它吸引的是什么。”精神力汇聚形成细细的丝线,丝线围绕着中心轻轻飘动画出一个又一个大小不同的圆圈,“火系元素被吸引过来了。”纵横密布的丝线逐渐组成了一张网包裹住了掌心的空间,四周吸引过来的火系元素被隔绝开来,精神细丝如手掌般轻轻抚摸着中央因吸引不到周围元素而停止变化的空间,每抚摸一次心中便明白一分,每明白一分身边的混沌就减少一些。经过不知多长时间,历经无数次的轻抚艾德终于感受到掌中的空间内些许暗红色的元素集中在一起旋转着,外界吸入的橘红色火系元素在接触到暗红色元素后颜色逐渐淡去变为了同样的暗红。
  “神奇!太神奇了!”精神世界感知着元素的艾德不知道,这会格朗正释放出一个水球抵挡着他手上已经透明的光球所散发出的炽热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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