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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七回:涟辰托事沈修吾,芷兮草甸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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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第七回:涟辰托事沈修吾,芷兮草甸诉衷肠
  剑阁一派,坐落在罗霄山脉北支武功山中,原名“兹山”,剑阁开山祖师灵宝山人在此顿悟,创“太乙形意剑”而闻名江湖,开剑阁一派后,改名“武功山”。山内植被茂密,育有桫椤科、蚌壳蕨科等珍稀植被,同时山内动物种类繁多,飞禽走兽,鱼虾蟹螺,各色不一。
  林臻羽一行人沿阶梯登山,奇峰罗列,怪石林立,还有自山头源源不断流下的山间清水,时而夹杂着几片枯叶飘过,寒秋山林间倒也静默,行了大概半日,方才见一石坊,上刻有“剑阁”二字,苍遒有力。
  刚入山门,就有弟子前来问候,卫芷兮是傅涟辰的亲传弟子,相比这些外门弟子,地位自然要高上不少,入门虽晚,但都会尊称一声师姐。卫芷兮告诉林臻羽,剑阁所收记名弟子不多,约莫二百来号人左右,都是经过严苛考验的,而要受到掌门亲传,则更是万里挑一。
  询问路上弟子得知,傅涟辰一行人早他们半日,已经回到剑阁。卫芷兮对林臻羽说道:“我让师弟带你安顿一下,我去看看师父。”林臻羽问道:“我不和你一块去吗?”林臻羽其实是担忧卫芷兮。卫芷兮笑道:“放心吧,现在最好别让师父知道我带你回来了,拂清师兄见了你定是又要发疯的。”林臻羽气道:“你为何不向你师父揭穿那人的真面目?”卫芷兮说道:“不可以,且不说没有证据,更何况与拂清师兄一起拜师入门,如果真因此时将拂清师兄重罚,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如今就是不让他害你,不让他得逞便是,他亦不会害我,更不会害师父。等师父伤势好转,我便带你去见师父。”
  林臻羽心想宛如一阵暖流划过。卫芷兮道:“好了,我让小师弟带你去住处,我要去看看师父,不知道他伤势怎么样了。”林臻羽欲言又止,思来想去,道:“好,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卫芷兮被问的娇嗔一笑道:“我知你对此生疏,晚些时候我来找你。”林臻羽心中宽慰,和身边的十来岁的小弟子走了。
  林臻羽因为身份特殊,卫芷兮特意托了些关系,给他找了一处比较偏房,来往的人比较少,林臻羽本也没有什么换洗的衣服,那小弟子给林臻羽送来了几件剑阁中弟子所穿服饰,这样也可以掩人耳目。
  林臻羽见夕阳西下,到了傍晚,林臻羽想着自己也在双子谷读过一些医书,那日见傅涟辰所中之毒自己兴许可以调配一些解药。打定主意,便找来往的弟子问路,想去山外取些药材,这反倒被弟子嘲笑了一番,道:“朝北走,有一间‘藏药阁’,同门师兄弟平日里常去那里取药,谁还去山中采药。”
  林臻羽被讥笑的小脸扑红,赶忙一路朝北去。剑阁的藏药阁里,药材丰富,多是从南来北往的客商里买的,听弟子说,剑阁能如此耗费财力置办这些药材,除了平日里弟子劳作所得,更多的是有帝王家的资助,只是没有细说,林臻羽也没有多问。
  平日里舞刀弄剑的,难免会有些受伤,感冒风寒,也都会来此,所以藏药阁里来来往往弟子人还是挺多的,林臻羽偷偷藏在三五成众的人群里,溜进了藏药阁。藏药阁内,药柜群立,还有忙活的伙计,有的调配药材,有的拿着账本记录,而来来往往的弟子,有取药的,有学习的。林臻羽也没有心思去探知更多,开始找自己想要的那几味药材。
  藏药阁虽然药品繁多,但是却远不如在双子谷中所见药材珍贵,林臻羽所需的好几种药材愣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正惆怅间,却见赖拂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林臻羽赶紧躲到药柜背后。
  赖拂清被一众弟子谄媚吹捧着来到一个看样子是藏药阁管事弟子面前,要了几味药材,林臻羽听得清清楚楚,是盘龙参,玉竹,天冬,朱砂,苍耳子。林臻羽在双子谷中听双鬼他们说过,这几味药,以盘龙参为精,取玉竹,研磨成粉的朱砂以及苍耳子,除去杂质,捣碎后与盘龙参煎熬,再入丹炉中蒸煮片刻,最后喂之以采自昆仑山脉的雪魄精,则可以炼制一种被人称之为“九转还魂”的续命丹药,有续命之功效。
  林臻羽暗自奇怪,赖拂清拿这几味药做什么,这种丹药林臻羽也只是听说过,药言和自己说过,这种丹药炼制之法极其复杂,一般人即使拿到了药材,也不一定会炼制,加上雪魄精本就是世上难得一见的东西,更何况,这种药反噬极其严重,说是续命,也未尝不可说是一种无药可解的毒药。
  待赖拂清取了药材便离开了,林臻羽就悄悄跟了过去。
  林臻羽一路跟踪赖拂清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一处僻静的后院,后院里栽满了各色花草,偶尔有小鸟飞过。
  林臻羽悄悄躲在树上,只见院子里,傅涟辰盘腿坐在床上,嘴唇暗紫,面露难色,沈修吾与卫芷兮都站立在侧。、
  赖拂清将药材放置在桌子上,对傅涟辰说道:“师父,药材我拿回来了。”林臻羽暗惊,这药居然是傅涟辰要赖拂清来取的,这么说这续命丹是傅涟辰要制?
  傅涟辰正运功疗伤,对赖拂清说的话置若罔闻,过了一盏茶功夫,才见傅涟辰发紫的嘴唇逐渐红润,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林臻羽看傅涟辰的样子,伤势似乎好了大半了,只听他对他的三个弟子说道:“我可能要闭关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剑阁一切事宜都由修吾来管。”这几人倒没有异议,以前傅涟辰时常闭关,剑阁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沈修吾来做,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只是在这关口傅涟辰突然闭关,还是不免让人有些意外。
  沈修吾道:“师父,你伤势可还好?”从双子谷回来的路中,沈修吾是亲眼见到师父是多么痛苦,如今看似无大碍了,可是总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涟辰摆了摆手,道:“无伤大雅,拂清,芷兮,你们先回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你们师兄。”
  听到师命,两人作揖拜别师父。林臻羽见两人出来,慌忙藏好。
  赖拂清叫住卫芷兮,似有似乎的问道:“师妹,师父叫你去抓的恶人,当真给人劫走了?”卫芷兮心虚,说道:“当然,难不成我连师父也要骗吗?”赖拂清诡谲一笑,道:“那就好。”
  屋内,等赖拂清与卫芷兮走远了,傅涟辰才道:“修吾,你觉得你这师弟师妹怎么样?”沈修吾道:“拂清戾气太重,芷兮心地太纯了。”傅涟辰下床将药材拾掇拾掇,边言道:“师父不在的时候,你要防着点你拂清师弟,他也就只受得住我管教,他日我不在,恐怕你很难让他信服。”沈修吾说道:“师父你这是什么话,拂清师弟不听话,你严加管教就是。”
  傅涟辰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至于你芷兮师妹,我与她父亲曾有约定,百年内我剑阁的运转资金都由他来出,所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至于你们,将来我希望你们可以喜结连理,那是再好不过了。”沈修吾听到此,脸唰的一下红了。
  傅涟辰大笑,又道:“我闭关以后,交代你两件事,你要替师父办好。”沈修吾坚毅的点了点头,道:“师父安排。”
  傅涟辰说道:“当年我的师父,只传授了本门内传绝学‘太乙形意剑’中的‘意字诀’,而‘形字诀’则在你师伯手中,我这剑招其中有诸多缺失,传给你以后,那更是只得皮毛,我师父曾和我提起过,先祖曾在万洋山留有一无字石碑,传言石碑中藏有先祖遗留的秘传绝学,我曾多次探索皆无果,想来要补齐缺失部分,应当是要在这石碑中下功夫,在师父闭关的时候,你替师父去查一查。”
  这无字石碑也只在他刚入门的时候听师父提起过,如今旧事重提,不知师父所。傅涟辰说道:“如今剑阁在江湖中地位式微,多半是怪我当年与你师伯的争端,导致门中弟子青黄不接,如今探求那未知的神秘人未果,只能就近设法了。只是这无字石碑牵扯甚广,当年我师父临终时曾嘱托,不再追查这无字石碑后的秘密,师父也是因为追查石碑,走漏了风声,惹来了一干江湖宵小的觊觎,从而遭到暗算而丧命,所以你前去切记完事小心。”
  沈修吾点头道:“我明白师父的意思了。”
  傅涟辰坐下说道:“还有,还有半年就是蒙顶山试武了,到时候群雄聚集,我希望你能在这次试武中崭露头角,一边可以重振我剑阁地位,一面我还希望你借此机会,看能否再得神秘人线索。”
  还不等傅涟辰说完,他只觉一股内气外泄,口中涌血,吐了出来。沈修吾大惊,慌忙扶着傅涟辰,傅涟辰勉强笑着说道:“放心,你去吧。”说着将刚才赖拂清所取药材,进里屋去了。
  等沈修吾离去,林臻羽才从树上翻了下来,惦着脚尖偷摸摸的离开了。
  辗转到了傍晚,林臻羽才再次见到卫芷兮,只不过她心情显然有些低落,有些心事。
  万里草甸,在如此高山中也实属少见,入了深秋也变得枯黄,这就是万物的规则。今夜的月格外的圆润,月色如此剔透,卫芷兮屈膝坐在草甸上,林臻羽则叼着根草躺在草甸上,以前在家的时候,林臻羽就经常这样躺着,一躺就是一晚上。
  林臻羽见卫芷兮似有心事,将叼在嘴上的草扔了,小心试探道:“卫姑娘,你不用担心,你师父会没事的。”
  卫芷兮微微笑了笑,并没有搭话,凝眉低头,若有所思,林臻羽不知卫姑娘之所思,问道:“卫姑娘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卫芷兮道:“师父常和我与师兄弟说,剑阁一脉,自开山祖师灵宝山人创派以来,便一直傲立群雄,可如今武林群雄并起,门户林立,剑阁式微,我们却无法给他分担重责,想来一定对我特别失望。”林臻羽暗思,卫姑娘对长辈的看法当真介怀。
  卫芷兮指着南边说:“林兄弟,你看,那个方向就是我的家,叫南水,那里是汪洋大海,海岛繁多,只是常年战乱,父亲为了拉拢中原势力,于是我自幼便来到了这里。”林臻羽见卫芷兮陷入了往事中,心里也想到了自己年幼时无拘无束的时光。
  卫芷兮说:“为了能够得到江湖人士的帮助,父亲把我送来了剑阁,并不断投入金钱资助剑阁,而师父也将培养成才的弟子出派到父亲那里替他征战。”林臻羽恍然大悟,原来背后居然有这层关系在,想来卫芷兮年幼便离家,定是很少受过父母疼爱的,不及自己,自幼就有父亲保护着自己,不由心生怜悯。
  卫芷兮说:“我的兄弟姐妹有很多,只有我不断努力,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这样父母才会在意我,所以我来到了剑阁,那时我刚来剑阁,还是个五岁的孩童,多亏拂清师兄和修吾师兄照顾我。”说到此,卫芷兮陷入了长长的沉思。林臻羽暗思,这也难怪卫姑娘对他两位师兄感情那么深。
  “以前的师父外出归来都会给我们带礼物,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直到那天,拂清师兄被断了一只手臂,师父,拂清师兄,修吾师兄都变了。”
  天出微光,一缕红阳透了出来,将天与云海照亮,山与山从云雾中冒了个头,天是如此的蓝,风起,草甸被抚摸的扬起了舞姿,火红的朝阳似乎点燃了万里草甸,如诗如幻,照彻大千,虽一夜心事重重,但见如此情景,心事也一扫而空。
  林臻羽不禁朝山间高深呐喊,山风将林臻羽的呐喊传递千里,荡气回肠。卫芷兮亦情趣盎然,哼唱道:“隔江一烟水,相邀一盅酒,船载天地心海飘,羡我伴风将月邀,此般烟水里,敢笑敢老。”
  卫芷兮笑语盈盈,与那歌声仿佛融为了一体,化作蝶,化作风,化作雨,在这万里草甸中,烈烈朝阳下,卫芷兮一颦一笑,都和歌声相拥。
  林臻羽听得入迷,仿佛沉醉了进去,想来若能得一处美景,阅一首好诗,听一曲妙律,着实难得,能将烦恼抛去,纵使千金来买,绝学来换,也未尝可得。
  只可惜好时光总是短暂的,临别之际,林臻羽想起小道士所嘱托之事,便询问了卫芷兮万洋山的去向,臻羽问到万洋山,卫芷兮显然有些诧异,说道:“林兄弟,那里是我派历代掌门安葬之处,平日里除了那个跛足的扫墓师傅以外,很少有人会去那里,你怎得突然问起这个地方来?”林臻羽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言语,卫芷兮想来那地也不是什么去不得的地方,便给他指了方向,还特别告诉林臻羽,那跛脚师傅怪癖的很。林臻羽想来自己也只是去寻回无心道人遗失的宝物,只要不打搅到那怪人便是。。
  林臻羽离开后,卫芷兮在万里草甸上端坐良久,久久未曾离去,林臻羽离开后,她莫名心里觉得空荡荡的,这时赖拂清走了出来,卫芷兮吓了一跳,赖拂清问道:“师妹,昨晚和谁在此?”卫芷兮起身道:“一个人在屋子里闷的很,所以独自出来散散心,并无他人。”
  赖拂清似有所思,点点头道:“师妹不需烦恼,师父伤势并不严重。”卫芷兮看着赖拂清,欲言又止,在双子谷破庙的事还历历在目,但是又不知如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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