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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你屁股漏风了！”
“啊······”
柏阳赶紧伸手，往屁股上摸去，果然好大的一个破洞，都能直接摸到一大片的虎皮褥子了。他暗自庆幸，好在刚刚离开座位就被发现了，这要是走出去了，那还不丢自己老脸了。
一边遮挡着屁股，他也一边腹诽，先生这是真下的狠手啊！把自己的裤子都打烂了，至今仍然还有些酸麻，有些疼痛，毕竟这还是先生第一次下手这么狠。还好有这虎皮褥子挡着，要不这屁股肯定就不是两瓣了，而是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了。
只是，他马上又感觉到了不对劲了，转头问童雷，“雷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先生打你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过，是阿正先看到的。”
“阿正，你说先生是不是早就看到了啊？”
“要不是你刚好用手挡住了屁股，估计所有人都看到了。”
“算了！不管了！回家！雷子，彪叔不在，老规矩，还是去我家吃饭。”
“好！走吧！”
“不急！不急！作为你在我家吃饭的报酬，多少你总该给点吧？”
“报酬？给点？”童雷一脸的不可思议，在师娘家里蹭饭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说过还要什么报酬的。他看着一脸坏笑的柏阳，不禁打了个哆嗦，老哥你打的什么心思啊？这表情就是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而且肯定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雷子，小阳让你脱衣服呢！”
“脱衣服？”
“你傻啊？谁让你没事穿两件衣服的？你不脱一件给小阳挡着屁股，他还不走光了。”
童雷已经听见柏阳捏拳头的咔咔响了，还有柏阳那个让自己知趣一点的眼神，他苦着脸乖乖的就把外衣给扒了，好在里面还有个短褂子。柏阳伸手接过，趁着没人，直接就把自己裤子扒了，三两下把虎皮褥子解下来，放在了包袱里，随手塞在了角落里，这将来肯定还用得着的。
“美女？”童雷一脸的平静，“小阳，你又移情别恋了！”
“什么叫又移情别恋了？乱说！”
柏阳扭一扭还是有些酸疼的屁股，对童雷给自己的评价很不以为然。好心跟他们分享一下自己的新发现，还被说成了移情别恋。
“雷子是说，你喜欢的不是巧莲婶子吗？”
“呃······”
“阿正，你就别说他了。他三岁还喜欢对街的胖妞，因为胖妞结实；五岁就换成张叔家的姐姐了，因为每天有肉吃；九岁喜欢的是红鸾阁的翠红，因为每次经过红鸾阁，翠红姑娘都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楼上喊他：小弟弟，进来坐一会！”
“滚！”
童雷学着翠红那绵绵的声音说着，真是让柏阳起鸡皮疙瘩了。自从十岁的时候听常去逛红鸾阁的人说，翠红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刮下来得有半斤，看着跟天仙似的，其实长得跟出生时被人踩过脸的一样，他就不再喜欢翠红了，这一段历史，也成了周正和童雷取笑他的往事了。
周正和童雷都是大笑，柏阳有些郁闷。但很快他又开心起来了，想起了那个只见到侧脸的女子，他都有些痴了，傻傻的笑着。
“阿正，小阳笑得这么骚，该不会真喜欢上韩家的小姐了吧？”
“应该不会！他第一次见到巧莲婶子的时候，也是这个笑容。”
“不对啊！你看他走路都正常了！”
“是啊！奇怪了！”
“说得这么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一见韩家的小姐。”
“别想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哪里是我们随意能够见到的。”
柏阳正痴痴的笑着，一个人向前走去，甚至都忘记了屁股上的酸疼了，原本一瘸一拐的，现在都已经正常了。
······
“海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李兄的性子，柏阳犯下了这等事，李兄又怎么可能不惩戒于他呢？”
“还是海兄了解李某啊！”李西风笑着摇头，两人多年未见，海青今天刚刚赴任就来找他了，两人相聚甚欢，准备了小酒喝着，“还得多谢海兄放这小子一马！”
“海某按《齐云律》判案，并未偏袒于他。”
“这就要看海兄怎么解读《齐云律》了！却也不知道海兄何时变得如此的圆滑了？”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李兄不是也一样，听说这几年已经不怎么骂人了？”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举杯相碰，一饮而尽。李西风为两人都添满了酒后才开口问道：“海兄此番前来，不只是来看李某的吧？”
“怎么说？”
“这望春书院里，教习众多，海兄怎么如此快就知道柏阳是李某的学生呢？想必是做了一番功课的。”
“哈哈哈······”海青大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李兄给看出来了。”
“说吧！是不是来抢李某的学生的？”
“正是！”
“那海兄认为，李某会答应吗？”
“会！”
“为何如此笃定？”
“先问一下，明年春闱，李兄是否打算让柏阳参加呢？”
“不会！”
“是因为他年纪还小，李兄担心他会在官场里摔得皮青脸肿吗？”
“当然！明年春闱，柏阳也不过是十五岁。他的性子像极了你我，却又比你我还要肆无忌惮。海兄也是见识过官场之人，当然明白，以他这般的性子，鼻青脸肿算是小的，这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常里长纵使想要照顾他，恐怕也是鞭长莫及，又何必让他去涉险呢？”
“如果有张相和海某护着他呢？”
“张相？”李西风楞了一下，“海兄见过张相了？”
“也不瞒李兄，海某在午后去了内阁，因为海某也很是不解，为什么张相会在这个时候让海某进京？其实，此事关系到皇上。”
“皇上？”李西风挑眉，无比的惊讶。
“正是！最近皇上在张相面前说过，有心想要传位了。”
“哦！”这一次，李西风并不显得太过惊讶，老皇帝在位已经将近一甲子了，如今年事已高，早就有传位的消息从宫里传出来了。
“张相知道海某要来见李兄，特意有一句话让海某带给李兄。”
“请说！”
“老骥伏枥，总有放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