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很快到了散职的时间，上官桀如约，骑着马来到了霍光府上，由着霍府的仆人领进了厅堂，一进门便开口说道：“哟，李都尉李大人也在啊”。“上官兄，等你良久了”，李陵在位置上坐着，看着上官桀说道。由是上官桀在李陵的对面坐了下来，而霍光作为主人坐北朝南，李陵与上官桀东西对面坐着。“李大人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上官桀看着李陵微笑着说道。李陵听了话，连忙说道：“不敢当啊，上官兄，只是护送而已，立功的是贰师李将军，不是我李都尉啊”，然后看着上官桀笑了起来。
　　就在李陵与上官桀聊天的间隙，霍光已经吩咐好仆人，端来了酒菜。酒菜上桌后，霍光对着大家说道：“都喝酒吧，边喝边聊”。这时，上官桀端起酒樽，对着霍光说道：“难得霍大人有此雅兴”，他看了一眼李陵，又说道：“来，李大人，我们敬霍大人一杯”。霍光听了话，端起酒樽回礼，李陵也一起端起了酒，大家一饮而尽。然后李陵又看着上官桀说道：“上官兄真是见外啊，一口一个大人的”。上官桀听了话，笑了笑。然后李陵又看了一眼霍光，对着上官桀说道：“上官兄，若是不介意，我们三人以兄弟相称可好”。上官桀听了话，立马说道：“在下没问题，就怕高攀了”，然后他看了一眼霍光。霍光见状也开口道：“上官兄这个朋友，我霍光值得交，兄若是不介意，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了”，他又看了一眼李陵，说道：“李兄，你看怎么样”。“我当然没话说，这样，上官兄最为年长，霍贤弟，我俩敬他一杯”，李陵看着霍光，端起了酒樽说道。霍光听了话，连连说好，也端起了酒樽，上官桀见到此景，也端起了酒樽，说道：“那既然这样的话，愚兄就愧不敢当了”，于是三人都一饮而尽，互相称兄道弟。
　　正当大家酒喝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一句：“爹爹”，只见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外，开口叫道。上官桀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个长相标致，五官甜美的小女孩出现在他眼前，他看着霍光，开口问道：“莫非，这位就是令千金”。霍光看着上官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小女”。“哟，人长得多标致啊”，上官桀说道，然后他看着小女孩，招了招手说：“过来，来伯伯这”。于是小女孩跑到了上官桀身边，跪坐在垫子上的上官桀，抱着小女孩的肩膀，问道：“多大了，叫什么名”。“我叫香儿，今年6岁了”，小女孩看着上官桀调皮地说道，顺便还摸了摸上官桀的胡子，上官桀被逗得笑了笑。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香儿，不得无礼”，只见一位妇人走了进来。小女孩一见妇人，便跑了过去，边跑边喊了一句：“娘”。李陵和上官桀见状，立刻站起身来，行礼说道：“弟妹”。这位妇人，便是霍光的老婆霍显。霍显见状，立刻说道：“大家都免礼，别客气，我就是过来看看，大家的酒菜是否足够”。于是李陵和上官桀听了话，又都跪坐下来。
　　上官桀开口道：“弟妹，果然那天霍贤弟不答应，令千金真是国色天香啊，不是犬子能配的上的”。霍显听了话，很好奇地问道：“答应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上官桀听了霍显的话，立刻看着霍光说道：“哟，这事你还瞒着弟妹啊”。霍光听了话，立刻看到妻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夫人，那天我在上官大人家里，兄嫂非要撮合上官公子，与香儿的亲事，我说孩子还小。。。”，还没等霍光说完话，霍显立刻说道：“那还不好啊，这事多好，上官大人家的公子，我等还是高攀呢”。“不敢当，不敢当，弟妹，这话说的”，上官桀听了话，立刻说道。
　　坐在一旁的李陵，听了话，立刻帮腔说道：“霍贤弟，我看这事就挺好的，上官兄的公子，恐怕也年长不了令爱几岁”。上官桀见李陵这样说，立刻说道：“犬子今年10岁”。“那正好”，李陵听了话，看着霍光说。霍光思索了片刻，勉强地说：“可是孩子还小吗”。站在旁边的霍显，听了话，不乐意了，她看着霍光开口说道：“看你这个死脑筋，谁让你现在就把女儿嫁出去了”，然后霍显又看了一眼上官桀，说道：“上官大人，你说是不是”。“正是，正是”，上官桀听了话，点头答应道，然后他又看着霍光说道：“霍贤弟啊，愚兄认为，这门亲事可以先定下来，十年后，孩子壮大了，再让他们成亲不迟吗”。“正是如此，孩子若是大了，你还想着她一直留在你身边，不准她嫁不去啊”，一旁站着的霍显也帮腔说道。
　　霍光听了大家的话，思考了片刻后，说：“好，上官兄，这门亲事我答应了，若是小女将来做错什么，还望上官兄和嫂夫人，多多包含才是”。上官桀听了话，哈哈一笑：“霍贤弟，你真想的长远，到时候我自然会，护着令千金的”。然后他又看着霍显说道：“弟妹，这可是件好事，回去我就告诉夫人”。霍显听到这里，高兴地合不拢嘴，笑着对上官桀说：“那样是极好了”，然后又对大家说道：“我现在去吩咐一下，给大家添点酒菜”，于是霍显便牵着女儿霍香离开了。李陵听到这里，也开口说道：“愚弟，恭喜上官兄与霍贤弟，喜结良缘”，然后他端起了酒樽，对着大家说：“来，为此喜事良缘，大家干上一杯”，于是三人都端起了酒樽，一饮而尽，大家都愉快地喝着酒聊着天。
　　上官桀端起酒樽，看着李陵说道：“李贤弟，为兄敬你一杯”。李陵听了话，端起酒樽回礼，两人都喝下酒后。上官桀开口说道：“李贤弟，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说不定封侯拜爵，也未可知啊”。李陵听了上官桀的话，连忙解释道：“上官兄言重了，你有所不知，此次征大宛取天马一事，我并无功劳，只是护送贰师将军一行而已，能再次返回长安探望故人，愚弟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会贪图什么封侯之事”，边说话的李陵，边看了一眼霍光后，又对着上官桀说道：“再说了大丈夫在世，纵横沙场，马革裹尸，乃是愚弟心之所愿，而非贪图封侯拜爵，荣华富贵也”。“李贤弟的志向，为兄佩服”，上官桀听了李陵的话，说道，然后他看了一眼霍光，又说：“来，霍贤弟，我们为李贤弟，早日能建功立业，干上一杯”，就这样三人举起酒樽，痛饮而下。。
　　这时，霍府里的仆人，一个个走了进来，端着酒菜。霍显跟在仆人的最后面，也端着酒走了进来。仆人把酒菜都放置好，便出去了。霍显端着酒来到了上官桀身旁，说道：“上官大人，今日你多喝一些”，便把酒，放在了上官桀的案几上。上官桀听了话，看着霍显说道：“弟妹，这一口一个大人的，算是见外了啊”。李陵听了话，也对霍显说道：“就是，弟妹，我们三人，都已兄弟相称了，你应该叫一句大哥才是”。一旁听了话的霍显，有点不好意思，她对着上官桀，开口叫了一句：“大哥”。上官桀听了霍显的话，看着她高兴地笑了起来，捋了捋胡须。这时，上官桀又开口问道：“弟妹，我怎么听说，霍贤弟到现在，都没纳一房小妾，是不是你嫉妒不肯啊”。一旁听了话的霍显，连忙开口解释道：“我哪有不肯啊”，然后她看了一眼霍光，又说道：“都是子孟他自己不同意，我也和他说过此事的”。“哦，那为兄错怪你了”，上官桀听了话说道。
　　一旁的霍显又看着上官桀说道：“我都说了，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纳一房小妾，再正常不过了”，然后她又看了一眼李陵，说道：“然后，你们猜他怎么说”。这个时候，听了话的霍光，脸上有一些尴尬，而李陵听了霍显的话，来了兴致地问道：“霍贤弟如何说”。霍显听了李陵的话，看着眼前也为此事好奇的上官桀，开口说道：“他说，有爱妻一个足矣，大丈夫何须三妻四妾”。上官桀听了话，笑了起来，他看着霍光说道：“霍贤弟还真是痴情啊”，坐在上官桀对面的李陵，听了话，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边笑边看了一眼霍光。霍光听了妻子的话，连忙说道：“休言此事了，让两位兄长见笑”。然后上官桀看了一眼霍光，又看着霍显说道：“弟妹，此事好办，为兄来给你操办可好”。“那奴家要谢谢兄长了”，霍显听了话，看着上官桀说道。对面坐着的李陵，听到这里，都一直在憋着表情，不再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