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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佛系皇后 / 第 2 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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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看着她这幅游离的态度,心头有些不悦,耐着性子开口道:“你和我那外甥的事,实在是有辱门风。你说,君夫人本来是要将你送去朝歌与天子为妃,你怎么能在这节骨眼儿上,闹出这等有辱名节的事?”
  
  琴瑟闻言急道:“小姐做什么了?分明是你那外甥不检点,怎么还能赖到我们家小姐头上?”
  
  林芳歇低眉笑笑,心知肚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江公子,夫人也能找出刘公子、赵公子、王公子。有什么安排,夫人直说便是。”
  
  郑氏见林芳歇开门见山,也懒得与她兜圈子,反正这偌大的家业,已在他们母子手上,听林芳歇说几句不怎么舒心的话,也没什么要紧。等她嫁出林府,便再也和他们母子没有任何瓜葛。
  
  想到这儿,郑氏也懒得虚以委蛇,坐直身子,抬高眉眼,徐徐道:“卫君夫人听闻你的丑事,怕天子怪罪下来,已打算让你妹妹菀儿,代替你去朝歌。我那外甥,已被我罚去邺县,今早已启程。你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母亲不愿你因为这种事,而孤苦一生。那城郊的姬家,过去你给了他们不少接济,想来不会介意你的名节。念着当初你对他们的那些好,怎么都会善待于你。”
  
  林芳歇闻言,低眉一声冷笑。
  
  郑氏的一席话,宛如一记闷雷响在琴瑟头顶,琴瑟当即红了眼眶,质问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小姐?那姬家家徒四壁,小姐娇生惯养,且那姬公子身有恶疾从不见人!你霸占了林家不算,还要把小姐推到炼狱里去吗?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好了!”徐嬷嬷打断琴瑟,剜了琴瑟一眼:“你以为夫人你想这样吗?你也不瞧瞧大小姐做了什么事?夫人倒是想给大小姐许一个好人家,可是人家会要一个名节有污的女子吗?夫人处处为大小姐着想,想着这姬家受过大小姐恩惠,定会善待小姐,怎么你这般不识好歹?”
  
  “你!”琴瑟气到说不出话,发颤的食指,指着徐嬷嬷,那眼神好似要将徐嬷嬷生吞活剥了一般。
  
  “琴瑟,别说了!”林芳歇站起身,按下琴瑟的手,将她拉至身前,抽出帕子,擦去了琴瑟面颊上的泪水。琴瑟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郑氏和徐嬷嬷,泪水流个不停。
  
  整个林家都在郑氏手里,她们主仆二人怎能逃出这五指山?
  
  郑氏敛一敛衣袖,看向林芳歇,神色间满是无可奈何:“阿珊,你要明白母亲的难处,不得不出此下策。这么安排,你可还满意?”
  
  林芳歇用帕子擦拭着琴瑟的泪水,仿佛再说一件寻常事:“夫人已拿了主意,你说满意就满意吧。娘留给我的嫁妆,这些年你也尽皆拿了去,里里外外这点脸皮都不顾,又何必将我叫来,假惺惺地问我是不是满意?纵然我说一句不愿,便能将这婚事作罢不成?”
  
  郑氏愣了下,许久没和这丫头好好说话,反倒硬气了不少。
  
  徐嬷嬷扯扯嘴角,讥诮道:“大小姐真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这说起话来也长了不少本事。”
  
  林芳歇只觉好笑,微微挑眉道:“不是长本事了,看开了而已。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婚期在即,容我回去收拾收拾。”
  
  说罢,林芳歇拉拉琴瑟的衣摆,示意回去,却发现拉不动。
  
  琴瑟可不是林芳歇,心头满是不甘,她死死盯着郑氏,愤言诅咒道:“你不要以为现在你可以为所欲为,以后便也可以为所欲为,作恶太多,是会遭报应的!我和小姐是无力反抗你,但我就这么等着,等着看你造报应,痛不欲生的那天!”
  
  徐嬷嬷闻言,作为林府的下人掌事,自然是要教训教训这口不择言的狂丫头。当即便要上前掌掴,却被郑氏拦了下来。
  
  林芳歇复又拖了拖琴瑟,琴瑟方才不甘心的跟着林芳歇一同走出郑氏房门。
  
  看着林芳歇主仆二人离去,郑氏方才说道:“由她们去吧,给她们趁趁口舌之快,我也不会少一块肉。你去请田媒婆来,叫她去姬家说媒,婚事宜早不宜晚,省得无梦那孩子听说后赶回来,又得闹出不少事来。”
  
  郑氏本欲起身离去,似又想到了什么,对徐嬷嬷叮嘱道:“阿珊的婚事不宜张扬,那姬家怕是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聘礼,就一切从简吧。将婚期定在半月后十五,到时给林芳歇和那姬公子备套婚服,拜个堂也就罢了。”
  
  徐嬷嬷行礼领命,郑氏有些不放心,接着补充道:“多派些人跟着田婆子一起去,你也跟着去,若是那边不同意,你知道怎么做?”
  
  “老奴明白。”徐嬷嬷行礼退下。
  
  郑氏见一切已安排妥当,不由伸手揉一揉坐得发酸的肩头,起身去了账房。
  
  郑氏走后,徐嬷嬷便从下人中点了几个强壮的小厮,去裁艺铺,随便买了两套看得过去的婚服。特意将衣服选大了些,林芳歇自是不必说,身量她清楚,穿着肯定大,而那姬公子,身有恶疾,怕是个瘦弱的,买大些,穿着也不合身才好。
  
  买好婚服,徐嬷嬷将男子穿得那套,装在托盘里,盖上红布命人端着。去请了田媒婆,便一同往城郊姬家而去。
  
  田媒婆本是欣喜,能给林县侯府上的大小姐说媒,自是一大好处,他们这些做媒的,若是能给这样的大户人家说上一门亲事,日后找她说媒的人自是更多。那大户人家包给媒人的红包,一般小老百姓不能比。
  
  可越走,田媒婆越发觉得不大对。按理来说,给林家大小姐说亲,怎么也该是个门户相当的人家,可怎么越走越偏?
  
  莫非是领县的哪个大户人家?但眼下是步行,若是去领县,按理需乘车才是。
  
  怀着疑惑,田媒婆含笑问道:“徐嬷嬷,不知贵府大小姐要许的是哪户人家?这再往前走,可就到西郊了。”
  
  徐嬷嬷微叹一声,解释道:“可不就是那住在西郊的姬家吗?”
  
  姬家?田媒婆从未听说过本县有这么一户人家。若是连她都不知道的人家,那必然不是什么大门户,兴许连一般衣食富足的小门小户都不是。
  
  田媒婆不禁讶然,那林府大小姐,可是林县侯的嫡长女,怎得要被嫁到这么一户人家?
  
  徐嬷嬷眼尖,瞧出了田媒婆面上不自在的神色,拉过田媒婆的手,好似姐妹般一同往前走,解释道:“我家大小姐,出了些不检点的事,眼下也是没法子,县侯夫人只能出此下策。”
  
  徐嬷嬷趁机塞了一个沉甸甸的锦袋给田媒婆:“这媒须得是您做,但出了那姬家门,还请您不要声张此事。毕竟县侯早亡,我们夫人养着几个孩子也不容易,大小姐的事,不好叫人知道。”
  
  田媒婆心道,这果然是后娘,这般对待先夫人留下的孩子。不想让人知道,怕是别人说她苛待非亲子女吧,却还要说成是为了大小姐好。但这大户人家的事,素来复杂,饶是她可怜那林家大小姐,却也没有说道的资格。
  
  也罢,她们这些做媒人的,收了钱办事便是,这样的事,大户人家每年不知道要出多少,她也管不过来。
  
  想着,田媒婆手下锦袋,陪笑道:“嬷嬷说的是,民妇听吩咐便是。”
  
  又走了一会儿,便见着了西郊那几十户破落户的房屋群。
  
  路上跑着几个光脚拖着鼻涕的孩子,四周都是简单的土砌房,看着眼前的景象,徐嬷嬷不由抬手遮了下鼻子。
  
  众人来到姬家门口,田媒婆粗略的打量一番,这姬家院子里只有几间土屋,院子外围着半圈朽木篱笆,篱笆门用几根藤条松松垮垮的拴着。
  
  篱笆门边儿上便是一个鸡窝,里面养着几只鸡,刚走近就闻道一股鸡屎味。田媒婆瞧着这幅景象,心下不由微叹,只得收起目光向院中看去。
  
  但见院中的井边,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头上扎着一条巾子,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正在院中剪殡葬时用的纸钱。
  
  那妇人并未注意到门外来了人,田媒婆敛一敛心绪,当即换上一副笑脸,招呼道:“姬夫人,您忙着呢?”
  
  姬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下,忙抬头看去,但见院外,站着好些人。
  
  姬夫人面色有些茫然,这些人看衣着打扮,虽不是华贵的锦衣,但绝不是这西郊的人家穿得起的。
  
  姬夫人将手中的黄纸和剪刀放进一旁小木桌上的竹篮里,起身相迎,走到门前,边开门边不解地问道:“不知诸位贵人是?”
  
  田媒婆一步跨进院中,走到姬夫人面前,挽起姬夫人的手,拔高音量笑着道:“我是来给夫人道喜的。”
  
  不等姬夫人询问,田媒婆自顾自的说道:“咱们卫国的林县侯您知道吧?卫君亲封的富贵人家,有六县封地,实在是个好人家。眼下县侯夫人,要将林家大小姐许配给您的儿子。林大小姐貌美无双,知书达理,能娶到她,当真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姬夫人闻言一惊,林大小姐,可不就是每次去广济寺上香,路过这里时,给他们不少接济的那位善心小姐吗?
  
  虽然林大小姐每次来都是戴着面纱遮了脸,曾经也跟她说过不少话,但那衣着,那举手投举间的闺秀风范,岂是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敢去肖想的?
  
  姬夫人忙将手从田媒婆手中抽出来,急道:“不妥不妥,大小姐这等门楣,我儿岂敢高攀?不妥不妥。”
  
  徐嬷嬷早在这污秽的地方呆的不耐烦了,听姬夫人这般说,冷声蹙眉道:“怎么?是嫌我们大小姐配不上你儿子吗?”
  
  “不不不。”姬夫人忙弯腰赔笑解释道:“是我儿配不上大小姐。”
  
  姬夫人心下一团乱,林大小姐,怎么会被嫁到他们家来?
  
  徐嬷嬷听罢,冲身后的小厮们使了个眼色,小厮会意,气势汹汹的朝姬夫人围了过来。
  
  姬夫人见这阵仗,面色微慌,不由后退两步。
  
  院外正是剑拔弩张,这时,却听身后的房中传来“哐”地一声响,好似有什么人,撞翻了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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