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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您点的菜单，有九个堂吃，二十六个打包。”刚为她们服务的人员拿来菜单。
琳娜看着单子上面的内容，堂吃的她认！但打包？难道是陈飞这个家伙……
“您是楼上飞利广告公司的吧？您的打包餐，刚才被和您坐在一起的女同事取走了。”
原本认定是陈飞的所作所为，现在冒出来个女同事？难道有人抢自己的生意？这不可能。
“你说什么鬼话呢？刚才就我们两个坐在那！你们餐厅是不是不想干了？随便给人加单！”琳娜不饶人的语气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服务生也很无辜道：“就是那个穿着白色羽绒服，梳着丸子头的姑娘。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以前你们经常来这喝咖啡。”
丸子头……白色羽绒服，琳娜忽然想到那个人死的时候……
她忽然心慌起来，神情变幻不定，“这怎么可能呢。”
真是太触霉头了，她觉得晦气，不愿意过多纠缠，拿卡把账结了，心不在焉的离开了咖啡厅。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回来这家咖啡厅。
其他人见琳娜如战败的斗鸡离去，纷纷猜测，她是被客户涮了，或者约相亲对象见面被耍了等。
另一边陈飞和李笑笑在返程的路上，快乐的哼着歌。
后面放着的是李笑笑的画板工具和外卖。
“你说你死就死了，还每天给自己画上吊的样子，渗不渗人？”在取李笑笑的画板时，发现每一张都是她上吊的画。
“这你就不懂了，我的上吊分为素描画，蜡笔画，每个姿势代表不同的情绪，俏皮或悲伤，柔情或可爱。每一幅画都倾尽了无数心思融入到细节中，使它绽放最大的光彩。”李笑笑觉得自己画得不是画，是艺术。
“在我眼里看都是一样的，没有人会认真观察一个上吊死人的样子。”
服了这群鬼的逻辑，和梁欣一样，执着于自己的死相，那个是为了美，这个是为了艺术。
“所以你是个糙人。看在你今天教训琳娜为我出气的份上，你我有缘，小哥哥以后跟我，我负责提高你的审美标准，让你知道什么叫高大上！”
这叫艺术？
“看你的外表，和谈吐，还真没觉察出哪里有高大上的潜质。包括你说你广告得奖被别人夺走，也没有任何证据。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就像一个八卦的粉丝在你耳边吹风，没拿出一点实质性的证据。
“小哥哥，你可不要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以外表论人哦。我可是有真实实力的好吗？”
见她认真了，陈飞什么都没说，不屑一笑，反而激怒了李笑笑。她急忙辩解道：“小哥哥，我说的都是真咧！”
“这样吧，我公司正好需要设计新的广告画，如果你做得好，我就信你。如果不好……”
见陈飞松口，为了证明自己的李笑笑打断陈飞的话自信道：“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好二字！等着瞧吧！小哥哥。”
陈飞对她并非百分之百的信任，越是会吹牛逼的人，越会给自己找借口，掩盖自己实力的不足。
回到公司，宽大的电梯内，陈飞和一排打包袋同乘一部电梯。
“小哥哥，你知道怜香惜玉这个词么？”虽然她看起来不够女人味，但毕竟也是个女的。
“唔……”陈飞想了想，把自己手中唯一的打包袋提了起来。
“你要干嘛？！”李笑笑警惕的想要往后推，陈飞趁她张嘴说话的功夫，把袋子挂在她的嘴上。
毕竟她提到怜香惜玉，可她又不是香玉，自然不用怜惜。陈飞当然要满足她的愿望。
李笑笑双手各挂十个打包袋，脖子上挂了五个，现在嘴上还叼了一个。虽然身为鬼，这点重量不会感到疲惫，但陈飞的做法真是太让她失望了。
回到公司，刚好所有的奴隶都在。
“主人好！”众人整齐站了一排，深深鞠躬道。
陈飞走了进去，疲惫的摘下单肩包放在梁欣的办公桌，瘫坐在椅子上：“今晚员工聚餐，大家把桌椅拼一拼，把东西收拾下。”
带他们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他对着一团空气说话太过引人注目。
在公司内安排是最好的选择。
“谢谢主人！”
“主人对我们真是太好了！”
“我们愿意永远追随主人！”
众人一拥而上，将李笑笑胳膊上挂的嘴上叼的饭菜抢了过去。
“哎哎哎？慢点，轻点！饿死鬼投胎吧你们？”被拉扯的李笑笑不满道。她的衣服好悬没撕烂了。
她的一句‘饿死鬼’三字，顿时引来所有鬼怨念的目光盯着她。
他们讨厌被外人数落，更讨厌被说成是没见识的饿死鬼，因为他们曾经过的正是那样的日子。不想怕被人戳脊梁骨。
李笑笑吓得一哆嗦，一脸懵逼，半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她本以为除了陈飞没人能看见她，可以随意出言不逊。可现在很明显，她不在是透明的。
“她们和你一样是鬼，不必太惊讶。”之后陈飞对身边乖巧的梁欣嘱咐道：“她就交给你了，帮公司设计新的广告画，如果她不听话，你们就把她撕了，反正鬼杀鬼也不犯法。”
李笑笑一听脸都绿了，本以为遇见了个自己控制得住的男人，没想到这男人太野，她完全不是对手。
不断的被委以重任，梁欣知道这是陈飞的器重，也说明了自己的重要性，她笑着点头和善道：“嗯嗯，没问题！”
要是所有的鬼都和梁欣一样听话又能干就好了，重要的是说话还好听。
奴隶们分分钟把各自的工作桌拼成了大桌，并把餐品摆好，分好了餐具和筷子，乖乖规矩跪在桌子两边，咽着口水等待着陈飞入座。
怕自己冒然和主人坐在一起是不尊，是无礼。
正中间的位置是留给他的。
这个规矩，陈飞还真是有点别扭。不知道的还以为吃饭前要跪一跪拜个神呢。
入座后，陈飞轻咳两声，“都坐吧。”
可是没人敢起身，为首的奴隶壮着胆子开了口，“主人，你先吃，您吃过后我们这些奴隶再吃。”
哦？吃他剩下的？这待遇，好像古代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