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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武道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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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爷孙过川离开了临川城。
  那些酒楼妓馆里就少了位绝世金主。
  其他的世家子弟就少了位纨绔头子。
  各家那些闺中小姐偶尔溜出去也不用乔装打扮了。
  就连整天窝在王府门口的那个乞丐也都消失无踪了。
  真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
  …………
  而今时,距孙过川离开临川已有五日。
  在一条不知名的路上,在一片不知名的林中,正走着一匹马,拉着一辆车。
  这赶马人戴着斗笠,穿着黑衣,身材消瘦,看起来很年轻,他的脸看不清楚,只在笠帽的阴影下了隐约可见些浅浅的青色胡根,却并不邋遢,因为他的腰挺地异常笔直,像一把冲天的剑。
  他一直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赶着马车,严肃而冷静,而他身后的车厢里,却不时传出几声娇笑,伴着些暧昧不清的嗔怪声,又不时有个爽朗的声音,说几句玩味又风流的话。
  年轻的赶车人始终沉默,甚至连赶马的动作都没有变过一丝一毫,日渐斜落,林中的寒意骤起,这时,车厢里传来一道声音:“花深,今天就停在这里过夜。”
  马车停下,叫花深的赶马人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下一对年轻男女,少年面如白玉,眉眼如刀,少女明眸皓齿,娇俏可人,正是临川小王爷孙过川和其贴身婢女柳浓。
  却说小王爷孙过川出城那天,车队如川,兵甲过百如林,气势如虹,长驱百里如龙,任谁看,那都是小王爷孙过川偏爱的气派,蔚为壮观。
  而今时,那些车队与兵甲仍在官道上气焰汹汹,仍在魏国京都无数的斥候眼中,而这小王爷孙过川却是金蝉脱壳,只带着一婢一侍一车一马独行寒林中!
  羹火点上,花深在林中抓了几只野味正架在火上烤,柳浓从车上拿了一件银狐大袄披在孙过川的肩上,柔声道:“殿下,小心受寒。”
  孙过川拿起一杯临川特产的美人酒,唇角带笑说道:“怕公子受寒就来公子怀里,你胸前那软玉那可比这死狐的皮毛要柔软温暖百倍。”
  柳浓娇嗔一声,将那身子就靠到了世子殿下的肩头。
  孙过川没有再逗这个从小陪他长到大的侍女,自饮一杯美人酒,再倒一杯递于这专心烤肉的侍卫花深,轻声道:“都说美人的唇是醉人的酒,却不是所有醉人的酒都能比作那美人的唇,临川偏僻,没那么多壮丽山河,就这美人酒,真如美人不虚名。”
  花深的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就算临川小王爷给他这小侍卫倒酒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引起他任何细微的触动,他只是平静地接过杯,扬手吟酒入腹。
  孙过川却笑得很开心,他大笑道:“这喝酒的动作倒挺潇洒,有本公子的风采,不似你那老古董师傅教给你的那些僵硬与古板。”
  说完这话,却见那做什么都一成不变,只是平静的花深,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靠在世子殿下身上的柳浓戏谑一笑,道:“真没出息,听见师傅这个词就成这样,没个男人样……”
  柳浓话还未说完,花深笠帽下的阴影里突然射出一道寒芒,膝上的长刀出鞘了三分。
  “出来!”
  花深今天第一次开口,只两个字,语罢,风灌耳,一片肃静。
  孙过川和柳浓也是一惊,却未动,仍坐在羹火前,林中黑寂,人不语,便只有风声沙哑。
  “出来!”
  花深今天第二次开口,仍然是这两个字,膝上的长刀已出鞘了六分。
  寒林如霜抖落掉,从一片霜林间走出来了一个人。
  …………
  …………
  夜,寒林。
  羹火在烧,铁架上的野味散出阵阵香甜。
  无论是对野兽还是人,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或许在这寒夜冷风中,正潜伏着饿狼与猛虎,伺机而动。
  然而最先出来的却是个人。
  野兽或许只为填饱肚子,人却可能有之外的欲望。
  所以孙过川很警惕,但他并不紧张,因为他的身旁有个像剑一样的人握着一把杀人的刀。
  那人一步一瘸地走近孙过川三人,感觉很慢,却居然不慢。
  因为孙过川知道花深的拔刀速度有多快。
  而当花深的刀出鞘九分时,一片火光中就看清了这人的轮廓。
  看清楚时,花深的刀就已经拔不出来。
  …………
  …………
  临川齐安王府。
  老王爷孙迟端着一壶老茶,一边拿下壶盖,任热腾腾的茶气融进这寒冬里,一边自言自语道:“古话说是要喝热茶吟温酒,可这滁州老茶却是要温下来,才有那种醇棉之感,喝一口就回味无穷。”
  一旁的王妃瞿氏此时少了那日痛斥高祖皇帝的尖锐,多了种江南女子的柔情,喃喃道:“滁州小桥,不幸遇痴人,随痴人走,却悔痴人是王爷。”
  王妃这话一出口,老王爷孙迟一张老脸上就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回忆满满情意绵绵,二十年前被太祖皇帝送去大宁国,明是学习,实为人质,郁郁寡欢之下,去那宁国小城滁州,只见小桥流水,彩云追蝶,又闻轻歌出水间,有女立桥头,心中郁结顿时一扫而空,豁然开朗。
  站在桥头的女子自然是王妃瞿氏,这滁州正是瞿氏的故乡,也是老王爷和王妃定情的地方。
  老王爷孙迟将温到好处的滁州老茶捧到王妃瞿氏面前,轻声道:“王爷当年是书生,书生偏爱滁州女。”
  王妃白了他一眼道:“当年就是败在了你的花言巧语上……”然后她突然笑了,“今日也逃不出。”
  老王爷孙迟开怀一笑,伸手就将王妃瞿氏揽入怀中,
  王妃靠在老王爷孙迟的胸前,又喃喃道:“却不知过川走到了哪一程,这世道险恶,不知他平安与否。”
  老王爷孙迟摸着瞿氏的头发,忽然问道:“你可还记得杨庭秋?他也是大宁滁州人。”
  瞿氏微微点头:“怎么会不记得,他可是从钟禅山天府走出来的……”瞿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道:“不会是?”
  老王爷孙迟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
  …………
  寒夜幽林。
  花深拔刀的手被另一只手轻轻挡住了。
  他像一把一往无前的剑,他握着刀,那刀势就是一往无前,你可以阻止他拔刀,但绝不可能是轻描淡写,因为你要让他拔不出刀,就要斩断他拔刀的手。
  这世上只有一双手能如此轻易地阻止花深拔刀的手,那是临川小王爷孙过川的手。
  孙过川对那从幽林间走出来的人微微一笑,朗声道:“坐下来,喝杯酒吧。”
  那人也是一笑:“还是世子殿下够情义,不妄我这老乞丐大老远从临川跑出来,喝你这碗美人酒。”
  那人正是常年在齐安王府门口混吃混喝的乞丐,小王爷孙过川打小就和这老乞丐相熟,每次出府都要带上三个鸡腿一壶老酒给这老头儿,甚至在童稚的时候还将那锦衣玉袍撕成粉碎,在地上打两个滚,不做那王世子,要跟着这个老乞丐去做个小乞丐。
  老乞丐话还算客气,可这动作却绝不客气,话音未落,就从羹火架上的野味身上撕下一块精瘦肉,就着美人酒,吃得酣畅淋漓,把孙过川三人晾在一遍,置若罔闻。
  酒足饭饱,老乞丐原地打一个滚,裹着自己的破衣服就睡了过去,鼾声如雷。
  孙过川无奈地笑了笑,让贴身婢女柳浓回车厢拿了一件毯子给老乞丐盖上,从腰间取出那柄通体漆黑的匕首,在指间转了三圈,他看着眼前的氤氲火光,锋利的眉宇间有一种不年轻的深沉,他低声喃喃道:“我从古书上看过一个传说,传说五百年前,大唐国师杨逍苏一剑从钟禅山而来,引风雷,借日月,杀妖三千,又败天地神仙,乃为武学巅峰天门境,能移山倒海,乘风破浪,又有诗云是‘一笑动云天’,那这天下修行境界究竟几何?”
  花深有些意外,他虽然知道这小王爷不是表面上那般不堪,胸中自有锦绣天地,却知小王爷从来都不曾对武道有什么兴趣,但他这次没有一如之前般沉默,而是很认真地回答道:“殿下既然看过这个传说,那一定知道人的身体经脉间有八门,开,休,生,伤,死,惊,杜,景,武道修行一途,自在领悟天地之力,从而推开这八门屏障。”
  孙过川将这八门兀自记了一遍,心有疑虑,问道:“你说这修行境界只分八门,我在王府的藏书楼里也看过这八门之说,甚至那关于八门间的详细差别都有古籍记载,却唯独不见那传说中杨逍苏的天门境,而关于天门境的记载,也只有那飘忽不可全信的‘一笑动云天’五字,这又是为何?”
  花深回答直接而简练,就两个字。
  “不知!”
  孙过川有些无语,在临川王府时,他去寻花问柳欺负人,老王爷孙迟从来不闻不问,可要一提起修行学刀剑,那一向平顺的老爹就格外严厉,孙过川小时候不懂常问,现在懂了一点儿却再也没问过,这一出临川,如鱼跃大海,总想着能淘出点儿真学问,在这乱世中添一把火,有点儿功夫底子,也能避免误烧到自己。
  “小侍卫不知,老乞丐知……人笑蛤蟆井观天……不知天外仍有……天……”
  老乞丐似是在说梦话,嘀咕了一句,鼾声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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