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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欲听姑娘琵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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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残局,众人就骑马离开了战场,将死去的梁军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而西林军的尸体,运回去就会埋在有灵山,其实也就是一个有树林的小山。
  有灵山,的由来就是,埋在上面的西林军多了,就连那些树木都长得特别旺盛,而埋尸体的地方,更是树木旺盛,却不见杂草。
  西林军认为,这座山因为埋了我们西林军的英魂,连树木都有灵了。特此“有灵山。
  一到军营,陈平生跑去营房搓了把脸,就准备去城里。今晚有花妓李淑梅演奏舞曲,自十六岁跟随朱鬼去了一趟夜来香。
  那是陈平生到西林军以来,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而且还是那种花花世界。也是陈平生第一次听弹琵琶,而演奏者正是花妓“李淑梅。
  当时陈平生十六岁,深深的被李淑梅迷住了。从那以后,陈平生一有时间就去夜来香。
  第一:是为了姑娘弹得琵琶。第二:弹琵琶的姑娘。也是从那时起,陈平生知道,可以用军功换妓,也知道花妓是不陪客的。
  朱鬼当时见陈平生被迷住,就打趣着说:平生要是喜欢那娘们,就要好好的立军功了,这娘们可是贵的很。
  而且不但是贵,如果你入不了花妓的眼睛,再多的军功也是无济于事。
  西林军的军功有专门的主簿记,杀一个梁军是两个军功,杀梁军偏将得三百军功,中将五百军功。
  梁军的偏将就相当于,西林军的校尉,而中将就是西林军的将军。而在往上说,就不要想像了,元帅级别的,哪一个不在百万军中最严密的地方,即使你有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本领,能当上元帅的人,哪一个不是以一儆百的人。
  如果是万军作战,每一个士兵都有三十军分,在万军之中,杀入是无法统计的,除了校尉,将军,因为他们万军之中肯定要找实力匹配的敌方将领。
  陈平生从军六年内,大小战役百次之多。战功更是比其他西林军多的多,也让他成为了西林军最年轻的校尉。
  两年前陈平生知道了军功可以换取夜来香的妓,“妓,古往今来都是没有任何身份的,她们就像是交易品一样。没有人把他们当作是人。
  即使是花妓,她们无非是比普通妓多了才艺和美貌,而军功那么高,无非是刺激士兵,让他们更好的杀敌,守卫疆土。
  军功换取妓,不妨碍你升官,但是在夜来香用了之后的军功,将不能在夜来香使用。
  要重新获取军功,这些规则都是晋国皇帝专门设定的。
  而夜来香的李淑梅,作为夜来香的头号花妓,军功更是一千分。普通士兵压根都不敢想像,就算有望能凑够一千分,人家看不看上你都是问题。
  陈平生两年前的军功差很多,为了能够李淑梅的军功,陈平生将梁军的哨兵几乎斩尽,更是经常偷袭梁军哨营,专挑凌晨时分,最困的时候。
  后来梁军发现了陈平生的规律,晚上正常休息,等到凌晨五更,就起来等着陈平生,谁料陈平生又不按常理出牌。
  凌晨二更的时候有来偷袭,好多梁军的哨营就被陈平生这样给挑,梁军恨不得把陈平生碎尸万段,陈平生也就得了一个贼王的外号,因为贼一般都是夜晚出没。
  当然陈平生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受伤不下百回,反正每次都能虎口脱险。六年内陈平生身边的好多人都死了,陈平生却幸运的活了下来。
  陈平生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有比任何人都疼恨梁军。
  陈平生年前军功早已够了,但他不敢向李淑梅说,因为怕李淑梅拒绝,不过每次陈平生都会去听他的琵琶,也成了夜来香非常奇怪的听曲人,只听曲,不要妓。
  陈平生出了军营,就见朱鬼和姚北在门口站着,旁边还有一干西林军众人。见陈平生出来,都笑呤呤的看着陈平生。
  朱鬼第一个调侃陈平生,这又是去找那个弹琵琶的姑娘啊。怎么不换身行头,也不怕人家姑娘嫌弃你一身臭味。
  哈哈~~哈
  西林军众人自然知道陈平生去找谁,见朱鬼这么说,全都放口大笑。陈平生可不敢换行头。
  大将军说过,西林甲是西林军众人的媳妇,谁要是他娘的给我出去办事脱了他,老子就拔光他的衣服挂在军营门口的旗杆上。
  自然而然,不管出去办什么差事,西林军众人都是甲不离胃。没管朱鬼,陈平生骑上枣红马,飞驰而去。
  这会时间已经迟了,陈平生不断的加快马速,西林军营离泸州城四十里地,陈平生骑得枣红马最快也要半小时。
  陈平生只能自求,那个弹琵琶的姑娘,能等会在弹。
  夜来香占地面积十亩地,更是高大三楼,一楼为花妓表演才艺的地方,有一处空旷的演台。
  二楼为雅座,一般都是一些军营中的将领在此处观赏演艺。三楼自然就是夜晚来了睡的香。
  夜来香中,李淑梅早已化完了装束,本应该是她先演出。可她却让给了后面的花妓,那个花妓就要演完了,高台之下那些兵将早已喊着让她出去演。
  这时李淑梅见进来了一个小女孩,她是李淑梅的丫鬟,每个花妓都拥有使唤丫鬟的权利,自然每人都配有一个丫鬟。
  丫鬟进来见自家小姐,小姐那个少年还没有来,丫鬟所说的少年自然是陈平生,而李淑梅推迟演艺也是在等陈平生。
  小姐那个少年会不会,丫鬟刚准备摆死的姿势,不料被李淑梅捂住了嘴,不许胡说,他不会有事的。
  丫鬟点点头,李淑梅才将捂住丫鬟嘴的手拿下来。看着还是担忧的小姐,小姐你说那位少年要是能攒够一千军功就好了。
  那时候,你就不用这么担心了,李淑梅叹了一口气,一千军功谈何容易。我虽是女子,但也知道战场杀敌多么艰难,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
  我只希望他能够活下来,丫鬟叹着气,小姐这也不是办法啊,要是那少年没有一千军功,那北林军的黄将军可是要强行要你啊。
  李淑梅也是皱着眉头,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到时候••••••大不了一死了之。
  丫鬟也是没有办法,只听见外面传侍喊道:淑梅姐姐到你表演了,快点下方将领都等不及了。
  李淑梅拿起琵琶,吩咐丫鬟门口看着,看那位少年来了没有,丫鬟点头,随着小姐一起出去,在门口候着,等待陈平生。
  李淑梅一出去,整个一楼将领都疯狂了,他们自然说不出什么文雅诗词,来表达对李淑梅的渴望爱慕。
  只会嚷嚷大喊,真是他娘长得俊俏,这要是让我抱着睡一觉,死了我都愿意,李淑梅没有管台下的粗口狂言。见让她最讨厌的黄将军不在,就开始弹奏琵琶,也许是陈平生没有来,李淑梅弹得没有任何调色。
  让下面一干粗人都听到和以往不一样,满口粗言乱语。李淑梅快速弹完,就退回衣间,准备一会的舞艺表演。
  陈平生一路马不停蹄,终于赶到了泸州城,进了城一路狂奔才到了夜来香。陈平生丢下马匹,尽自往里面跑,马匹自然不用管,有专门的马司照看。
  因为一楼是演艺所在,陈平生一进来就看见高堂之上,演艺的不是李淑梅,他略感失落,终究还是错过了。
  唉~
  陈平生叹了一口气,就准备回去,他只是来听李淑梅弹琵琶的。既然都已经表演完了,自己呆在这里也没用。
  丫鬟本来不报什么希望,心想不会真如她所猜的那样?少年真的死了。就在他无精打采的守候在门口时,便见一个少年跑进来。
  丫鬟定眼一看,不正是小姐朝思暮想,自己要等到的人吗?陈平生刚转身,准备离去,就听见身后喊来一声“将军。
  陈平生转过身,疑惑的看着身后丫鬟模样的女子。丫鬟过来将军可是要找我家小姐,你家小姐?
  陈平生问道:丫鬟道:我家小姐就是李淑梅。
  陈平生一听是李淑梅,顿时激动,但有发现自己失态,赶忙捞了捞头,他毕竟才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虽然在晋国十八岁已经成年了。
  丫鬟见陈平生不知所措的样子,就想逗逗他,也想问个明白,不知道少年心里是否有小姐。
  不知将军找我家小姐何事?
  陈平生脱口而出:我欲听姑娘琵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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