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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冰冷和疼痛感在戈薇苍白的手背上，也渐渐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也死不了人吧。
40
戈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王洛好奇把眼睛瞧了过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总之就是好奇，王洛总想了解戈薇更多。
也许这只是一个下意识。
其实这是不礼貌的，换做别人肯定不愿意。
王洛知道戈薇不会在意自己偷窥她的隐私。
因为若是王洛想知道什么，戈薇会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就连女生最隐秘大姨妈日期也没什么。
而王洛对戈薇的好，怕是他妈瞧见了都会嫉妒，每天把自己的奶牛给她喝，帮戈薇系过鞋带，甚至买过卫生巾。
有时连王洛自己都惊讶他们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关系。
这种无声无息的亲密感和信任感。
不是爱情。
不是情亲。
确超过爱情和情亲的存在。
王洛瞧见了她手机上面电话号码的页面，一共四个人。
王洛
戈薇
戈叶蓝
陈家辉
好简单的一个人，好悲伤的一个人，在她生命中包括自己在内居然只有四个人。
戈薇的手指连点几下。
“陈家辉”这三个字被删除了。
更简单的页面，下面是一片空白，上面三个名字。
王洛
戈薇
戈叶蓝。
戈薇变的更简单了。
“陈家辉是谁？你干嘛要删掉他。”
王洛不知道陈家辉是戈薇的爸爸，毕竟那是那么遥远的事情。
“不是谁。没有谁。这个人是多出来的，放在那里我看着多少会不舒服。”
多么悲伤的话，一共才四个电话号码，居然还会多出一个来。王洛这样想。
其实那个号码放在那里也不碍事，毕竟磕不到也碰不到。只是人就是这样，没有用的东西放在那里，即使没有妨碍到自己，但是每每想起这个东西在哪里占着位置，就会莫名其妙的心里发堵。
就会要它在眼前消失。
41
到了吃饭的点。
医院里零星能瞧见护士和医生拿着饭盒在过道里走。
出了医院大门，苍白的天空飘着寂寥的云。
一丝丝被不太暖和的太阳晒过的风迎面吹来。
冬季里的风一般都是冷的。
虽然这样的风吹起来很冷，不过比医院里空气要好好的多。
自由的风，闻起来会比较舒服。
王洛背着书包走下台阶，时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戈薇。
王洛想牵着戈薇一起走可惜他抱着书包没有多余的手。
即使有多余的手王洛其实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牵手走在一起怕是不合适。扶着她倒没有问题。
“你凑到钱了么？”王洛突然说。
戈薇瞧着王洛的脸，在太阳的逆光中有些耀眼。
“没。我会想到办法。”戈薇说。
“呃。”王洛说。
王洛本想说我帮你一起想办法吧，这样的话他已经愚蠢而真实的实行过一次了，怕是戈薇反感。
所以只能无可奈何的说了一个呃。
42
他们回到学校。
世界上最纯洁的地方应该是学校。
心最干净的是学校。
因该是。
不过对于戈薇来说这个世界无所谓干净，无所谓纯洁。
因为垃圾或许原本并不是垃圾，就像一个卫生巾原本是干净的被用过了一次就会变的恶心。
即使即使没有用过的卫生巾是干净的，但是这个词说起来就会给人一种恶心的联想。
想之不洁。
就像是“婊子的女儿”一样。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使在学校也不会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