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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护军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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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事不好了!两位将军呵!”金建德嘴里慌张,脸上却似笑非笑。
  史可凡左手攥右拇指,插手示敬道:“金公公所急何事?”
  “某方才接到急报,雁门关已被突破,突厥大军未曾南下,西凉告急了!”金建德故作惊恐道。
  若非面当众人,项辛简直要笑了出来,遂插手作揖道:“金公公消息略迟,某天不见亮就赶来通传凉州被围消息,却被这厮无缘由扣下,延误了军情!怎的灵州城中连雁门关破了也不知道?”
  “哦?竟有此事?本公实在不曾听闻。这位将军略显面生,不知姓甚名谁,官居何位呵?”项辛少在京城走动,官职亦不高,故没被金建德记下。
  “某是赤伍柱国麾下都骑尉项辛,领赤伍军第三军,初入灵州时曾与公公会见过。”
  金建德眉毛一挑,话锋突转:“原来阁下就是项将军呵。马飞骑已向我呈报,说你伙同暴徒杀了华清镇抚,还屠戮众多平民。事从重大,只能暂时收押,另做调查。”
  他捋了下衣摆,话头稍停,“这不,本公忙完军务就慌忙来此查看,半路上听说宣威将军也到了呵。”
  话到此处,金建德忽然看到了史可凡身后的李应乾,即伸手向前做抚摸状,口中道:“五皇子也安然归来了?实在是皇天庇佑,圣上之德大显呵。”
  李应乾本能地更向史可凡身后缩去,似有惧意。金建德看他样子,也悻悻缩手。
  项辛听他说起囚禁自己之事如此轻描淡写,胸腔里怒火乍起。史可凡伸手轻拍他腕子,提醒其暂且按捺。此时另一人却忍不住了——马四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带哭腔急喊起来。
  “公公明鉴!小某句句属实,这暴徒已认下了杀人实情,有供词手印为证。他们还要再行谋弑,您若晚到一刻,小某现在肯定命归黄泉了!”
  “哦?呈来呵。”金建德右手轻招,两根金质指爪套形似龙爪。一清秀小太监立刻碎步迎上,将马四喜手中供词接过,深躬着腰背双手呈給主子。
  项辛紧上一步,急忙道:“这供词是趁我……”金建德抬掌阻住他话头,压住了后面辩解。“项将军莫慌呵,容本公一看。”
  项辛大脑飞速旋转,急思对策。金建德明显跟马四喜沆瀣一气,显然不是善罢甘休得苗头。若他执意栽赃与我,该当如何?是否要于此发难?
  金建德一目十行,转眼看完。而后竟呵呵呵笑了起来,于幽暗的地牢内听来极是怪异。
  笑过几声,他缓缓举起那张供词,竟撕了个粉碎!
  地牢内几人都大吃一惊。项辛与史可凡自不必说,马四喜更是惊愕失色,似眼见着靠近落水者的小舟又行远了一般。
  “公公,你怎么……”
  金建德高声道:“赤伍军一心为国,李柱国更是为江山社稷抛血,现下仍在昏迷!要说他的弟子是逆贼暴徒,我是半个字儿也不信呵!”
  “什么!?”项辛这才知道师父重伤不起,头顶如遭闷棍。“师父怎么了!?”
  史可凡迎上一步:“感谢公公明察秋毫,还我兄弟清白!赤伍军上下称颂大德,必不敢忘。听我军中游骑将军说,李柱国自回城以来便多得公公照料;现下我二人也已返回城中,请公公代为接引,让我二人去床前照料。”
  项辛眼中戾气突盛,原来师父不仅受了重伤,还落在了金建德手中!
  难怪他还阴阳怪气地为了说话,根本是料定拿住了我等。
  “诶,不急不急。我自京中带了上好军医随行,各类药材一应俱全呵。再者李柱国到底年事已高,又是麒麟贵体,不好生照顾怎行呵?二位将军不必挂心,我必会谴人好生照顾呵!”
  这话听来客气,指斥之姿却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项史二人听出他言语间威胁之意,双手握拳垂下,眼中杀机乍现。金建德一双细长狼目也不胆怯,身形前倾,金指套噌噌磨响,眼神亦是针锋相对。
  地牢里一时间气韵变色,龙虎争声。
  僵立片刻,金建德突然向后轻靠,柔声道:
  “某是讨北军监军,三品大寺监。现下柱国不能言事,一应军机大事皆由某定夺。西凉军情紧急,史将军请早做准备呵。某已委你讨北军副将之职,明日午时点齐五千赤伍军,会同陇外镇抚使全军出击,驰援凉州!”
  “若我不愿去呢?”
  金建德一字一顿答道:“你一定会去呵。”说罢起身便走。
  行至门前,他又突然回身,指着马四喜道:“马飞骑代某行使监军之职,随军出征呵。”遂大笑而去,两侧神武军也齐步退出。
  一个小太监留在最后,向余下众人躬身作长揖:“申时四刻,金中尉于镇抚府衙白虎堂召讨北军众将校齐聚,议定军事,通函驰陈,请二位将军勿迟为告。”反身退去几步,也出了地牢。
  项史二人立在原地,一时无话。史可凡回头一扬下巴道:“走?”
  马四喜在一旁冷汗直冒:“二位将军听我说,小某是奉……”话到一半,项辛猛然前踏抽出史可凡腰刀,顺势向后挥砍一刀。而后随手一扔,头也不回道:“走。”两人即牵着五皇子出了地牢而去。
  身后只剩几个吓傻的狱卒,盯着地上咕噜噜转动的马四喜脑袋。
  回到中军大帐内,舒鸠已带着几名牙将等候多时。项辛一把薅住舒鸠脖领,怒喝道:“老四,你怎么护的师父!他现在身在何处?”
  舒鸠黯然回道:“三哥骂的无错,是我没用。当时我见师父昏迷已是心急如焚,你与老大生死未卜,众散兵又亟待整顿,实在乱了方寸。城中金建德遣军医来救,我怎能推辞?待局面大定后我也去寻了,哪知他根本不告诉我把师傅藏在何处……”
  史可凡拉开二人,斥责项辛道:“老四也不容易,你莫要如此激动。”说罢将怎么寻回项辛之事给舒鸠说了七七八八。
  舒鸠听罢,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他端着下巴思忖再三,问两位主将道:“金建德不龟缩自保,却主动要求驰援凉州,怕是大家都没想到。二位哥哥怎么看?”
  项辛已冷静下来,长叹一口气道:“原本我一心记挂凉州百姓,时刻思考着我军还有几多余力,如何劝诫金建德,如何尽快驰援……此时他却反客为主,倒让我心下犹豫。若依他所言,救,势必有诈;若不救,凉州百姓可要完了。”
  史可凡还未表态,门外突然响起守门兵的高声通传:“陇外镇抚使到!”
  话音刚落,一身着衬服,满面虬髯的汉子带着两个副将踏入营中。“史将军!史将军何在!?”他操着着急口气连声叫嚷,几乎是闯营而入。
  几人认出来者是陇外镇抚使王全友。此刻他手中握着二万二千陇外军,是讨北军残阵中最大一支。
  史可凡插手迎上:“王镇抚驾到有失远迎,不知有何急事?”
  王全友径直走到几人面前,粗嗓门壮如洪钟,毫不避讳:“史将军,我已接到那阉人通传了!要你我二人各领军兵前去送死,你可知道了?”
  “哦!?”史可凡佯惊惶,“尚未接到通传,是甚安排?”
  “嗨呀!那阉狗着实可恶,也不管你们刚吃了这么大的败仗,竟催着咱们二军前去救凉州!格老子的,那凉州人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说是也不是?”他言语间只说“你们吃了败仗”,听在史可凡耳中倒有些尖刺。
  宣威将军接道:“话也不是这样说,救大唐子民于兵燹,也是咱们讨北军本职……”
  “怎么!?难道你还要去送死不成?那落雁关轻易就被鞑子破了,算起来最多受了两天!是忒凶残!且我军兵力已是劣势,就算有凉州守军在内响应,基本也是以肉身饲虎!”
  他话语虽糙,理却不糙,这也是史可凡等人忧心之处。
  “要我说,这阉狗根本是不通兵法还要乱弹琴。要不是他催着李柱国仓促上路,你们赤伍军能吃了恁大的亏?要我说,你马上点齐兵马,随我入城杀了那厮,咱们再做屈处!”王全友气焰汹汹,看起来压人的很。
  “王大人此举可视同谋反,切勿冲动啊。这军中人多眼杂,可不好出此狂言。”史可凡伸手阻拦还在循循善诱。
  “反就反了,那又如何?他不拿咱兄弟的命当命,我就给他看看老子的命有多贵!其他几位小将军,你们说是也不是?”他斜瞅着舒鸠与项辛说道。
  这次是舒鸠先行表态:“王镇抚此言也有不妥……”他边说边向王全友身边走来。
  “有何不妥?莫不是尔等怕了,要任那没卵子的邪厮摆布?”
  舒鸠走到王全友身边,轻声道:“不妥之处在于……你!”
  他腰间短刀迅雷般挥出,将王全友咽喉划开大裂,鲜血飞溅。不待其身后两名副将有所反应,刀身之字奔来,一下直插胸口,二下逆切中腹,转眼间三人已立毙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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