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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海洋啊,你是世界的另一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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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地图上看,大洋与大洋之间不过间隔着一条海峡的距离。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对于每一个航行在大海上的船长们来说,沿着前辈们走过的路总是充满了探索的刺激——虽然,如你所见,其实大海并没有为那些所谓的伟人留下任何痕迹,更不用说丰碑了。
  知名如麦哲伦,他的坟墓和尊荣,也是坐落在大陆上的。
  这一天,东南风吹来,海面上的潮水,将自由洒满了甲板,淋湿了这只“可爱的,袖珍的美人”。
  “哦,我亲爱的老朋友,你又来了。”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脸上徜徉着明显的笑意,举着手里不算多名贵颜色也不纯粹的葡萄酒,对着海浪干杯。
  “船长,你又在发牢骚了。”走过一个身着衬衫的船员,用货真价实的普通话调侃着自己的船长。
  船长,来自于开辟新世界的,伟大的哥伦布的故乡。他平生最崇拜“有着一双能洞察命运的眼,但很遗憾,只有那一双”的哥伦布,没事总喜欢捧着他的传记挂在甲板上打盹。
  但是,老板总是能在一个国家的内战之前嗅到些气息,虽然本着国际人道主义的原则老板是不干军火生意的,但是秉着种种有趣的想法,老板总是能将许多日常用品运过千里大海,然后卖出惊人的价格,赚的盆满锅盈。
  所以说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这次这艘双桅帆船“哥伦布号”正在从新约克郡回航,路过塞纳维斯海峡,就意味着已经到达了家乡——和狂风天天有,大浪卷地走的大洋相比,温柔的小澡盆里那点风浪就不算回事!
  老板眯着眼睛,透过漆黑的镜片,看着大浪之后的太阳。
  “啊,太阳,我生命的唯一——我心的指南!”他玩命地呐喊。
  又一波大浪打来,将船的平衡打断,老板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地走着试图寻找到平衡。他的耳边传来了咒骂声,惊呼声,以及不绝如缕的东西摔碎的声音,整艘船进入了慌乱的状态。
  船身静下来后,老板定下脚步,看着几乎倒光的酒水,心中充满了惋惜。但是,他对于船上的乱象却无动于衷,反而去拿着酒杯去折射天空中的阳光。
  作为一个不合格的船长,他自然知道一个合格的大副有多么紧要。在这艘船上的大副,当年曾今为海军巡过山,为空军开过飞机场,各种有意思的船都开过,独独没有开过小货轮。很幸运,有人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拿钱砸醒了他,于是他便屁颠屁颠地来到这艘船上当大副了——兼任半个船长。
  船员们的素质也不差,在老板安心下来以后不久,杂乱声就停下来了,天地间空着的只有海浪拍打着船身的声音,俗称“催眠小夜曲”。说是小夜曲,其实近距离去听起码有一百五十分贝;事实上,一个不能习惯小夜曲的人是不能称之为征服了海洋的男人的,哪怕他所乘坐的船只有多么多么的先进。
  这时候,一只圆润的手握着一瓶血红色的酒瓶,将老板手中的酒杯倒满。
  “老爸,又在一个人喝闷酒啊。”站在老板面前的是一个二八佳龄的女子——严格的说是稍微超过一点的,但是,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除了气质还怎么判断年龄呢?
  她将酒杯倒满,然后理所当然地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喂喂,这是我的酒杯。再说了,小姑娘家家的,不要那个样子喝酒,当心以后嫁不出去。”老板语气出人意料的欢快。
  “哈?老爸还关心我以后会不会嫁人哪?我不是早说过了吗?”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笑着露出了一口皓白的牙齿,惹得老板又连声抱怨。
  “总是欺负你老子,以后你被人欺负了可别来找我。”
  “哼哼,话说回来,只有老爸这样装模做样的人才会被欺负吧。”那女孩子嗤笑着,然后将酒瓶中最后一滴洒入杯中,然后低声说,“大海啊。我是如何都喜欢不起来的,可是,站在大海上,我心里却比以前要干净。”
  她又恶狠狠地咒骂道:“我才不愿意嫁给那浑身铜臭味的银行家。”
  老板低声应道:“是啊。想你母亲当年,也是那么宣誓,不愿意嫁给浑身海腥味的航海家,可是后来呢?她不还是过的幸福愉快?我的晨星啊,你要知道,你要嫁给的不是一个标签,而是一个崭新的,拥有和你一样高贵灵魂的人,一个鲜活的生命......”
  说话间,他已经舔干杯中酒,然后将墨镜除下来,戴在自己女儿身上:“既然看不懂原色的世界,那就用有色的眼睛去看懂它。”
  “啊哈?”
  从一百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来,人类渐渐对这个世界了如指掌,以前的那些神秘不可探的国度也一一被发现,被破析,然后这个世界就对人类失去了意义。
  所谓的失去意义,不是失去作为哲学上存在的概念——而是说,失去征服的欲望。仰望高山,人们知道那上面不会有女巫;俯瞰幽谷,人们知道那不会有炼狱(也许有,却在他处?)不会有伊甸园,不会有永生,不会有海妖妩媚知性,也不会有日出之国。
  大航海时代,早已经被前人的辉煌所笼罩,被历史的赞叹所埋葬。我们收获的地球,是二手的——因为很重要所以我说第二遍,我们所拥有的地球,就像二手的一样。
  现在海面上的水手互相开起玩笑来,不会再说那古老的箴言:“我看见,我征服。”他们会聊聊家长里短,聊聊财富与梦想,聊聊宗教或者哲学——就像许多年前他们的同行那样。可是他们将死于平庸,而他们的祖先则死于伟大。
  “啊,先生,我看到了新的海岛。”每一个菜鸟水手的出航,总期待着这一句话,不管是其本人还是周边的其他人。那些自诩为经验丰富的老水手讽刺着他,互相说着辛辣而古老的笑话:
  哇哇,快来看看我看到了什么,妈妈。
  嗯,辛巴。你看见了什么?
  妈妈,看,另一个辛巴。
  傻孩子,你看到的是一面湖,或者另一面湖。
  后来的后来,水手们知道了,在百年间地毯式搜索下,哪怕一座不过几十平米的小小岛也不能脱离人们的视线。如果人们没有对此命名,只是因为它太无关紧要了。
  当然,还有一座奇迹般的大陆,等待着一代又一代的幻想家去挖掘它更深层次的意味。它的名字,叫亚特兰蒂斯。
  你若信其有,也许它真的有;你若信其无,更无可厚非。
  思念的远方注定是汪洋。大陆的尽头注定是汪洋。
  汪洋之外注定还是汪洋。
  当海洋被人类征服的时候,主位面就已经被征服了。许多国家都剑指新世界,渴望在那串联无穷碎片的富饶中,寻觅到更广阔的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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