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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绝不轻易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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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有不少人用相同的口吻,问过我这么一句话:你为什么已经身价不菲,还要去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没错,问我这些话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他们都是曾经意图收买我,饶恕他们生命的人!不过,我是这个有原则性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有这个想法,想要以反雇佣的一种关系,回过头去让我去杀掉那个雇佣我去杀他们的人,听上去很绕口,其实,都是为了保命!甚至,在不少人意图争取他们生命最后一线生机的时候,他们为了活命,所给的报酬,足以让我有理由去反叛第一雇主!可是,说到原则,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们注定是没有那么幸运的,他们遇到了我!
  给我的报酬再多,它也买不到我作为一个杀手,一塌糊涂的最后底线!
  如果,我连这个也可以丢弃,那我,就真的穷的什么都不剩了!
  至少,保住了我“零失手”的牌子,就是保住了我在这个行业的一个名誉,一个饭碗!
  额……似乎有些跑题了,回归正题吧,他们的问题,都提到一点,那就是我已经很富有了,何必还要去冒险,就此收手,给我的会更多,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很多人都对我们这个行业,有所误解,难道,杀手就只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吗?
  说句大实话,不是这样的!
  不仅我不是这样,我的爷爷不是这样,我的爷爷的师父,他们没有一个人,全部都是这样!
  我们要的很简单,并不是财富,而是对于一份职业的“痴迷”!但是,这种痴迷,并不是建立一个刽子手的基础上。而是,那个执行雇主名单上的过程,以及结果!它很重要,我们所体会的东西,也贵在于此。
  远的不说,就我自己而言,我二十岁开始,真正涉及这个行业,磨砺五年,按照每一个任务计算,从最初的几万一次,到数额与难度的逐渐提升,十万、百万、千万……五年的时间,我已经坐拥过亿的财产,加上我从老爷子那里,他继承给我的,转让到我名下的财产来算,我手上至少拥有十亿的可动财产,如果加上其他不动产来说,我已经算得上一个很富有的人!
  按理说,我可以金盆洗手,从此富甲一方了,可是,比较嘲讽的是,我以及我的爷爷,我们的工作,仍然在继续,这仿佛就是另外的一种“活到老学到老”!只因,它是我们习以为常的一个习惯,如果突然让我们停手,在我们这种人身上,还真会特别的别扭!
  这个行业,简直就是一种瘟疫,想要轻易摆脱,似乎很难,如果真的能够摆脱,那么,这得经历什么样的故事,才会从中走出来?
  “爷爷,你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雇主?我们可以推掉她呀!这不属于我们的职业范围之内,爷爷……你……!”
  我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接这种生意,缺钱吗?当然不!只要他缺钱,我拥有的,都可以给他!可是,我们这种人,就没缺过钱!既然不缺,为何还要去给他们当牛做马?
  当然,我这么说,是有我的道理的!
  作为一个杀手,作为一个红保,也就是保镖,它们之间虽然一个是杀人,一个是救人,可是,相对于难度而言,肯定是杀人最容易,反而救人,这个它的难度,是杀人的数十倍都不止。我可不是危言耸听,我是杀手,我知道它的难度不是答应下来那么简单的!
  换个角度来说,杀一个人也许是几小时,几天,充其量难度大的个把月就能解决,可是,保护一个人,这就不是能用时间来衡量的了,不仅时间更加多磨,而且,还要每时每刻去提防各种各样的风险来到被保护者的身边,可以说,红保行业,真的不好做,他们所付出的精力是一个杀手的数倍,它更辛苦,加上失败率……
  所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之所以从业多年来,从未失手,就是因为我知道什么时候下手最合适,可是,如果换过来,这就……
  “不能推,这个雇主,他救过我的命!这一次,他有难,找到了我!我没理由推辞!而且,这一次他的对手,来头很大,在这之前,他们从业内雇佣的保镖已经死了十几个,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的我!盼盼,爷爷不想勉强你,爷爷以前,一直拿红保当笑话听,说他们是奴隶,是牛是马,是看人脸色的胆小鬼!这一次……”
  奴隶、胆小鬼、看人脸色……
  这些字眼,一个个的一个插我的心门,咚咚震响!
  是呀,他可是我的爷爷,我的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忍心,让他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还去给别人当牛做马?我不忍心,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不顾,他,我做不到!
  “别说了!”我隐约将自己眼底的泪泉镇压了回去,我挤出一副让他老人家宽心的笑容,辩解道:“我去!”我再次强行将那个被我丢弃在沙发上的档案拿起,我抽出了那张白纸……
  “姓名:宋姝灵
  性别:女
  年龄:22岁
  目标:红保为期六个月……”这时候,我彻底的吃惊一震,一开始,我没注意,或许是因为这个宋姝灵太美艳动人的缘故,我居然只注意到了照片,可是,随着我的细看,我才发现,这张白纸上,除了这些简略的不能再偷工减料的资料之外,几乎再无其他信息,对此,我表示很难理解。
  “不是吧,老爷子,就这么点信息量吗?其他的信息没有了?比如关于她的更加细致的讯息也行啊,还有,六个月,如此漫长的时间,你是认真的吗?”
  我提出了自己最基本的质疑权利,作为杀手的我,我有一个习惯,在我每一次接单的时候,我不管什么等级的风险任务,我都不会去关注,对于我来说,只需要一点就够了,那就是目标的照片,以及一段录像,这就够了!至于什么身份、什么背景,我从来不会去关注它!这是我的行事风格,从来没有例外过。
  而这一次,我想知道的更多,这一次,不是一个生命的终结,而是保护一个人不受死亡的威胁,所以,我除了谨慎谨慎更谨慎,似乎我没有其他更加奢侈的要求!
  这张纸,一张照片,一个性别,一个年龄,一个简述的任务,就想将我打发走?哪有那么容易,如果是这样,我可是宁愿推辞掉这种漫长的任务,或者,让这个老头儿去自己做!
  我心疼他,可不意味着我就要被他给忽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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