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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头,你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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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一次,我的爷爷兼师父,他对我说了很多很多的知心话,或许,有些话经过了十几年的沧桑,我已经逐渐忘却了一些。可是,因一条狗,一个人的极端,一件事的体现,它巧合的决定了我的未来,我的人生,以及,我的杀手生涯。
  同天晚上,自那天开始,不论是起早,还是天黑,爷爷他不论是做什么,他都会亲自带着我,从这个时候开始,老爷子所谓的承诺,已经在怼我进行着言传身教,他对我的影响,是从骨子里,从本能上的一种深远的、刻骨铭心的一次改变。
  十几年如一日,我受的苦、流的汗、遭的罪,都是老爷子收养的孤儿中,唯一的一个也是最惨的一个!但是,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十几年的磨砺,我可以说是在老爷子所收养的孤儿中,最成功的一个,我成了老爷子名正言顺的家产继承人、我同时也成为了继老爷子之后,身价最贵的绝顶杀手。而我,更超越了他老人家很多很多的记录,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一个地方,是自己最失败的地方,也是最不及老爷子的地方。
  前面我说过,我的爱心,我的善良,会在弱小动物的身上,体现出来!可是,长大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优点,也是我的一个痛点!因为,一条即将断气的狗,和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同样在陌生的环境下相遇,我会选择为那个弱小的小狗而悲痛,但是,我却不会为这样的人而怜悯!
  老爷子知道我的这个缺陷,可是,他却在某个时刻,一笑而过!当我问他老人家,为什么发笑的时候,他是这样回答的:“盼盼,你的行为,爷爷理解,不怪你!因为,这就是你!爷爷无法要求你,善良的前提下,必须拥有人性!一个合格的杀手,只有善良就够了!至于人性,它只会成为你未来生涯道路上的绊脚石!”
  而善良与人性,它究竟有什么样的区别,我当时没有具体问他老人家,因为,我难以启齿!我总觉得,自己给他老人家丢人了,给他抹黑了,其实,很多年以后,对于这个善良与人性的探讨,也在我一个一个的任务之下,它成为了我的另一种“任务”。
  我一直在寻找的一个答案!
  “盼盼!”
  是爷爷来了,我马上将有些发黄的、略显陈旧的相片,一张张的有秩序的放回了相册之内,这些相册,是我全部的最珍贵的回忆,也是老爷子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我没有亲人,对于我来说,它们就我除了爷爷之外,唯一的牵绊,那条小狗……
  虽然它已经不在了,但是,我还是会不定时的一直在想着它……
  “爷爷,您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吗?”
  由于我拿出来的相片,太多太多,以至于还没有完全将之收回相册,他老人家已经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在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我那来不及擦干的泪水,又一次被他老人家看在了眼里。
  “你这孩子,又盯着这些东西在伤感?”
  爷爷没有阻止我,虽然,他口头上表示很难理解我,但是,我听的出来,这个世界上,他是最懂我的人!
  “爷爷,你总说我没有人性,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困惑着自己。是我根本就没有人性,还是我迷失了自我?爷爷,你能告诉我吗?”
  或许,是我还没有从刚才的回忆中,彻底清醒过来吧,我居然头一次,问了老爷子这个问题。
  “盼盼啊,这个爷爷无法告诉你!你与很多人都不同,爷爷看中的就是你的善良,至于其他,对于我们这行来说,都是多余的累赘!如果你很在意什么是人性,那么,你就得听听爷爷给你的新任务了!也许,她会让你找到人性是什么!”
  有任务来了?
  要说任务,这么多年来,在我十五岁开始进入这个行业,十年的磨砺,十年的任务,十年间的任务,从小到大,从零风险、低风险、中风险、高风险,以至于最近几年,我所接触的任务中,那种从来没有一个杀手敢涉及的特级任务,这一路,我都过来了!我也都麻木了,所以说,新任务,对于我来说,无非就是旧事重提那么简单,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换了一个人罢了!
  杀手,除了杀人,还能干什么?
  “爷爷,这一回要杀谁?”
  我知道,爷爷他每一次找我,都会带着雇主的资料而来,所以,我习惯性的向着沙发旁,老爷子做的地方靠了过去,我的屁股刚落地,看着硕大的“档案”两个字,习惯性的将它拿起,我将蜡封的它暴力一拆解,取出了其中的一张白纸!
  第一引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贵气十足的少妇,不,我瞬间调整了自己脑海中的词,应该是少女,她很美艳动人,虽然,照片很小,但是,她的气质,瞬间征服了我!
  当我再细看下去的时候,我特别的吃惊,因为:“爷爷,怎么会……怎么会是……”
  我丢下了显黄的档案,将他扔到了沙发上,我慌了!我从沙发上一站而起,当我离开茶几,徘徊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的客厅之内时,我头一回因为这个任务而焦虑了:“爷爷,你没搞错吧?你让我一个杀人如麻的职业杀手,去保护一个女人?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您老人家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这一行,是有规矩的!一旦染血,绝不涉及红保!我们与他们,一直是誓不两立的!”
  “红保”这两个字,在我们杀手行业,他指的就是保镖,或者安保人员!所以,在听到我接下来的任务,将是如此反转巨大的一次挑战的时候,我彻底的绝望了,我六神无主了!
  要知道,执行暗杀任务少说也有几年了,我今年二十有五,十五岁开始进入这个行业,五年时间的改头换面,再到五年时间没日没夜的实践出真知,现在的我,即便是接到特级风险暗杀之类的任务,我也不会颤抖一下,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盼盼!如果你不去,那……这个任务,只有爷爷我自己去了!”老爷子说话的时候,特别让我心痛,不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他在故意演戏给我看,可是,看到他老人家这样,我还是会心酸的很,好像,我亏欠了似得。
  没错,虽然我一直被他称我没有人性,可是,对他,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成为他衣钵的继承人,对于我,老爷子或许是一个例外,他在我心里,超越了爷爷,胜似父亲!
  看来,这个任务,我是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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