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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捕快张献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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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富贵惊道:“师傅,怎么啦?”
  杨彦博哼了一声:“你道这长生祠供得是谁?便是魏忠贤那阉贼。”
  “什么?是那太监?师傅,徒儿可要无理了。”张富贵说完,脱下裤子对着魏忠贤的塑像撒了一泡尿。
  杨彦博虽觉这小徒儿有些胡闹,但他对魏忠贤实在恨之入骨,见自己徒儿的尿淋在其身上,心中竟然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张富贵见师傅不阻自己,更是来劲,在祠堂内又打又砸,闹了好一会方才停歇。杨彦博拉着他的手跃出围墙。
  方一落地,远处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
  转头望去,见一队捕快往这边赶来。杨彦博那是何等人物,连皇宫内院都是杀进杀出。又怎会将几个小小捕快放在眼里。
  六七名捕快将两人团团围住,领头的是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他怒目圆睁。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胆子,竟敢私闯这里。”
  其中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捕快见捕头说话无理,急忙向他连使眼色。
  张富贵见师傅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嘴角不由微翘,轻轻一笑:“你们又是什么人?好大胆子。竟敢私闯这里。”
  那领头中年捕快见他学自己说话,就要动手,被这青年捕快一把拉住。
  这青年很有点眼色,他刚才见两人轻轻松松便跃过这数丈高的围墙,知道是遇上了高人。上前抱拳行礼道:“我们是延安府捕快,在下张献忠。”他指了指那领头中年道:“他是我们捕头,王林王大哥。”
  张富贵一愣,心想这世界也太小了吧,又遇到了熟人,不对,是熟名字。仔细打量了他好一会。
  “你就是张献忠?”
  “在下正是张献忠,敢问少侠高姓大名,识得在下么?”
  张富贵摇了摇头道:“我们是诛阉使者,专门诛杀阉党。”他见张献忠一脸疑惑,好意提醒他:“我师不喜被人打扰,你们快快离去,免得自讨苦吃。”
  众捕快平日里在民间横行惯了,这时见一个小小少年如此无理,哪里忍得住,纷纷抽出兵器便往一老一小两人身上招呼。
  杨彦博“哼”了一声,袖子一甩,众人“哎呦”“哎呦”,一齐倒在地上。
  张富贵对着张献忠神秘一笑:“本使者会看相算命,你这捕快干不长久,早点另谋生路去吧。”说罢,跟随师父扬长而去。
  两人回到客栈,张富贵端茶倒水,伺候师傅用餐,杨彦博急忙站起身来。
  “哎呦,使者大人,这可不敢当,还是让老夫自己来吧。”说完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富贵脸皮极厚,说道:“师父,你是大使者,我是小使者。诛杀阉党全靠您老人家,我不过是狐假虎威。”
  七月初二,子夜,祝家庄。
  诺大的一座广场上坐满了人,张富贵约莫数了下,到来的英雄豪杰竟有上千之众。两人坐在一个角落,张富贵是初出茅庐那就罢了,而大名鼎鼎的华山掌门“剑神”杨彦博竟然无一人认出。
  杨彦博四处打量了几眼,见丐帮、峨眉、崆峒、蜀山、青海这些大门派都有人参加,其中更是有不少知交好友。稍小些的门派如太极门、青龙门、五虎门、巫山派、密宗派等等更是数不胜数。
  他突然脸露微笑:“你那几位师兄也来啦。”
  张富贵大喜:“是么?师父,你快带我去拜见一下各位师兄吧。”
  杨彦博突然见到自己几位爱徒,也十分高兴,悄悄拉着张富贵来到华山阵营。
  华山众弟子见到掌门拉着一个少年突然出现,人人又惊又喜,纷纷上前参拜。杨彦博呵呵大笑:“老大,老二,老九,你们都来了,很好。”
  他转头向张富贵介绍:“这位是你大师兄丁若雷,江湖人称奔雷剑。这是你二师兄楚若风,人称疾风剑。你这位九师兄诸葛若龙,号称吟龙剑。”
  张富贵见大师兄五十余岁,虎背熊腰,模样威风凛凛。二师兄稍小一些,做儒生打扮,对人说话时总在微笑。
  听到自己这位九师兄的名字时,他差点笑出声来,心想猪狗若聋了,那就听不到了。诸葛若龙四十来岁,他手提利剑,身穿劲装,其面容清矍,不苟言笑。
  杨彦博拉着张富贵的手看向众人:“这孩子是我最近所收关门弟子,你们的小师弟张富贵,江湖人称,人称……”说着望向张富贵。
  张富贵哈哈一笑:“大师兄,二师兄,九师兄,你们好,小弟张富贵,江湖人称诛阉小使者。”
  杨彦博不禁莞尔:“你们小师弟入门尚浅,做师兄的可得多多关照。为师这次死里逃生,全靠了你们小师弟才得以脱险,不然早就客死异乡啦。”说完之后摸了摸张富贵的脑袋,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三大弟子急忙上前,感谢他相救恩师之德。
  张富贵大奇:“你们恩师便是我恩师,怎么我救自己恩师还要你们来谢?”
  接下来三大弟子所收的徒弟纷纷上前拜见师叔。他们见张富贵年纪还没自己大,却要叫他师叔,心中多少有些不太乐意。
  楚若风门下收有一女弟子,这次也带了过来。江欣雨十七八岁,跟张富贵一般大小。她身着粉色衣裙,柳腰上束一彩带,更显纤细。她一对眸子莹亮如珠,一眨一眨的,如两颗星辰镶在眼眶内。
  江欣雨待众位师兄弟都拜见后,这才上前。她向张富贵伸出纤纤玉手,问道:“小师叔,你带见面礼了没?”
  张富贵一愣,见她轻笑如银铃,举止若幽兰,白嫩如玉的脸蛋上两只酒窝若隐若现,心神不免一荡。
  “这次来得匆忙,你喜欢什么?下次师叔一定为你补上。”
  江欣雨小嘴一撅,不再理他。
  华山派众人这么一热闹,其他各派知道华山掌门“剑神”杨彦博亲至。当下丐帮戚长风长老,崆峒闵仲夏上前相见,一个叫了声杨老头,一个却称杨前辈。
  接着峨眉、蜀山、青海,这些门派此次大会领头人都一一上前问安。大门派之后又是一些小门小派纷纷上前拜见,或是受过杨彦博恩惠,或是仰慕剑神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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