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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家不比陈家,只有二十多个家丁,这些人不仅饿,而且还十分疲惫,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在外跑了一天,这时哪怕是腹中拼命催促,肢体中也生不出过多的力量,陈家人都已经抢了一半的饭菜了,他们才缓缓走出来。
亓元对着身旁喝酒的下人努了努嘴。
下人心领神会。
与这几个被派去买饭菜的下人,早就得到了亓元的指令,把这二十几个人的饭菜单独用食盒装起来。
只见,那几个人每人拎着两个沉甸甸的食盒,走到了门口。
低声与这些亓家家丁交流两句,再加上这些家伙手中拎着的食盒,顿时后者们眼中冒光,满心欢喜的又折返回去。
大门处,只剩下了,喝着小酒,欣赏闹剧的亓元。
……
天刚蒙蒙亮,已经有人出门。
早餐店也都忙活起来,唯有亓家门口这里,所有人都绕着走。
不为别的,这门前躺着几十口子,其中衣服凌乱不堪,鼻青眼肿的人不在少数,更有一个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变成了猪头。
有街坊状着胆子过去瞧了瞧,发现这不正是亓家家主亓献吗?
当下,所有人都炸开了锅,都认为这是家里招了贼了。
众位邻里街坊都是好人,心中不免感叹,这亓家真是多事之秋啊,家母才去世,这家中又遭了贼,怕是家道中落就在眼前。
猜测出亓家遭贼,有人便提出报官。
恰逢有人提出要报官时,亓元走了出来。
听着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又看了看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抠着脚也能想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没错,我就是抠着脚码字的!所以,我写的都是有味道的文字!)
“诸位!诸位!”
走到近前,亓元的出现让邻里们停止了大声交谈,转而低声细语的开始议论。
“感谢诸位的关心,这些人都是我婶子的娘家人,因为太过于悲痛,还没等走进门口就都哭晕了过去。家中有不幸之事,有所打扰,还请各位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多多担待!”
闻言,这些人的议论更加热烈了。
想想也是,怎么可能这么多人都哭晕了,这也太敷衍了吧!
“阿元!你不用怕,要真是遭了贼,咱们去报官,官府会为咱们做主的!”
一位和亓家关系不错的老大爷说道。
“真不是遭贼了,这些人也不是被打晕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不信您看看。”
说着,亓元走到了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群中,好似在找寻什么,忽然眼前一亮。
“啊~”
一声惨叫传来,这些邻居看的不是很清,毕竟,前面还有很多倒在地上的人挡着,他们隐隐看到,亓元像是踢了那家伙一脚。
“亓~元~”
被踢的不是被人,正是陈向丞。
被踢的不是别的部位,正是他的命根子。
胯下难忍却又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大脑,手指颤抖的指着亓元,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声音飘忽不定的叫出了亓元的名字。
“我亲如兄弟的舅舅,你好啊?”
满脸堆笑的亓元,蹲下身子,凑到陈向丞面前,接着说道,
“他们看到你们在这里鼻青脸肿的,非说我们家里遭了贼,要报官。这一报了官,官府势必要查我们这里丢了什么东西,到时候肯定会发现报假官,那时候,怕是免不了费银子打发人啦!”
话语徐徐传进陈向丞的耳朵里。
陈向丞曾经把一个人打得半死,人家报官,那一次,他可是知道,官府从这里面讨了多少好处,所以,他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眼睛看向了亓元,其中不只有愤怒,还有询问。
“我和他们说,你们是因为过于悲痛哭晕了。你也这样和他们说,然后,咱们抓紧去挖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闻言,陈向丞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在亓元的搀扶下与众位街坊做了解释,后者们这才将信将疑的纷纷离开。
随后,这亓家陈家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奔陈家的一处田地而去。
半路上,陈向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钱还没有拿到呢,于是质问亓元。
无奈之下,亓元只得派自家的下人去般,然而他心里,却是偷笑。
亓元:就怕你去,可不能让你知道,我把你们陈家的钱都干什么用了!
陈向丞:就你?!还想框我?!你不就是想让我们陈家去般吗?我就不上当!除了挖墓,我们什么都不干!
路途期间,倒是没什么大事,除了二百人的吹拉弹唱天团外,那动静让整个尧水县都听得真真的。
看着那些老弱病残幼组成的团队,陈向丞也无语了,不过,这些他都不是特别关注,他现在想的只有一条,赶紧到地方挖墓,挖完之后,拿着自己的钱离开。
闲话少说。
到了田地,陈向丞指挥着下人们挖墓。
说是挖墓,但也到不了皇亲国戚那般墓葬的地步,只不过是挖一个大一点坑罢了。
这片田地并没有租出去,而是平日里交给陈家的下人们专门负责,种出来的作物全部用来供应府上的需求。
所以,在这里埋葬陈香伶,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说,死后归入祖坟的事情,有亓元在呢,这家伙巧舌如簧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鬼神之事,把所有人吓了个半死,也就没人反对了。
几十个人,挖一个埋人的坑费不了多长时间,再把棺材放进去,很快就完工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等着一箱箱的钱被搬到这地方来。
“我说亓元,你们这亓家靠不靠谱,这么半天了都没搬过来,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要不,我们回去看看,他们要是搬不动,就不麻烦了,我们自己就搬回家了。”
等得不耐烦的陈向丞质问道。
“哪能啊,我的亲舅舅!”
亓元眼珠子一转,接着说道,
“亲舅舅,他们准是去商铺取那些陪葬品的时候耽搁了。再者说,我婶子好赖也是您的姐姐,怎么您也得磕个头不是?不然的话,婶子要是怪罪了,这个,”
听完这话语,陈向丞强忍住自己内心中的烦躁,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别看这家伙平日里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可却是天生的胆小,尤其是怕鬼怪。
又过了一阵,终于,二十几个亓家的人,小箱子大包裹的来到了这里。
“来了!快点!快点!把陪葬品扔进去,然后埋土!”
眼见自己的钱来了,陈向丞心中别提多兴奋了,急忙催促自己的手下。
“慢着!”
这时,换到亓元着急了。
所有的人都一脸迷惑的看着亓元。
“嘿嘿!”
“有屁快放!”
陈向丞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了,没好气的呵斥道。
“这个,高人有交代,必须要在陈家每一处田地中取一捧土放进这坟墓中。这些地方,婶子都在其中挥洒过汗水,有了这个的话,会极大的消减她的怨气。亲舅舅,我已经派人去了,马上就回来,马上!马上!”
取土这事情倒是真的,亓元也是暗自庆幸,多亏了自己当时想的馊主意,不,是好点子多,不然的话,今天怕是要露馅了!
说完,陈向丞勉强压抑住内心中的愤怒,他渐渐觉得这事情有些可疑。
不过,他所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自己的姐姐生前非常体恤自家的佃农,每年都会去自家的田里看看这些佃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有时候还会亲力亲为的帮他们做一些事情,说陈家的每一块田里都有他的汗水,这倒是不假。
可亓元总是再三阻挠自己,让他觉得这家伙好似是在拖延时间,于是威胁一句,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他们要是再不来,我就把你扔进去,你去陪婶子,你这油嘴滑舌的,比起那些东西更能让婶子开心!”
汗,从亓元的额头上不断流下。
稳住了陈向丞,亓元回过头看了一眼昨天那几个去买饭菜的下人,眼神中尽是质问。
可这些家伙也是一脸懵逼,仿佛再说,我们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
到了这时候,亓元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祷。
俄而,那些派去取土的下人们,纷纷回来了。
亓元生气的跺了跺脚,这些家伙回来这么快干什么?
然而,那些下人如果知道亓元是这样想的话,肯定会问,少爷,不是您说让我们快点的吗?说是有好戏要看。
陈向丞站起来,督促着这几人把土放进了坟墓中,接着斜眼撇着亓元,说道,
“大外甥,该放陪葬品了吧?”
“这个,这个,”
亓元内心在骂娘,不会是买了假药了吧?怎么还不见效啊!当下,他也是想破了脑袋,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了。
“亲舅舅,怕是再等一下。”
“哦?等什么啊?”
这下子,黄豆大的汗珠从亓元额头上流下来,他可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家伙会把自己扔进坟墓中。
虽然亓家的家丁会保护自己,可是,自己这边的人数首先不占优,而且,刚才跑腿的活都是亓家人干的,陈家人以逸待劳,真打起来,亓家是必输无疑。
亓元第一次在面对陈向丞的时候感到了绝望,难道,难道,真的是买到假药了?
那自己这命是有多悲催!
“我看你是真的舍不得我姐姐啊!来啊!把他给我扔进去!”
话音落下,陈家人二话不说,抄起自己带来的所谓武器,什么擀面杖,扫帚,竹竿,石头等,对着亓家人招呼过去。
没出多长时间,亓家人都被打得倒地不起。
“向丞,你,你不能这样。”眼见亓元小命不保,亓献也是鼓起勇气,声音柔和的说道。
“滚蛋!”陈向丞一脚踹飞肿成猪脸的亓献,直奔亓元而去。
几个陈家人见状冲了上去,直接按住了亓元。
“哈哈哈~亓元你也有今天啊!”
陈向丞踹了一脚又一脚,没多久,亓元鼻青脸肿的样子,惹得他大声嘲笑。
感受着脸上的疼痛,亓元内心中无数匹草泥马飞奔。
“嘭!”
把亓元扔进坟墓里。
“哈哈哈~怕不怕?怕不怕?跪下来求求我,说不定本大爷开心,会放你一马。”
陈向丞拿着铲子,不断地铲土扔到亓元的头上,边扔还边取笑道,不一会儿的功夫,亓元便浑身上下覆盖上了一层土。
“陈向丞,我亓元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强忍着鼓起的腮帮子上的疼痛,亓元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好啊!来人,把他给我埋了!”
陈向丞怒了,他要求其实不高,他就想看到亓元向自己求饶,可后者却是这般嘴硬。
他也是不信了,这个亓元就真的不怕死?!
说话间,几个陈家的下人,开始奋力的填土,他们心中也清楚自家老爷也就是解解气,不可能真的会把亓元活埋的。
没一会儿,亓元的小腿以下便被土覆盖。
“哎!”
“哎呀!”
“呦呦呦~”
突然之间,画面变了,所有的陈家人皆是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之色。
“呵,呵呵,”
亓元当然明白怎么回事了,随即,展露笑颜。
“唉!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