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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恶臭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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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小凡泰然自若,大摇大摆走进了千锤学院。
  千锤学院,木屋中,关好房门的高小凡,进了魂锤空间。
  白芒的魂锤空间,黑雾敲击着手中器物,秃毛鸡坐在精雕细琢的木笼中,用他那光洁滑嫩没有一根羽毛的翅膀扇着自己的屁股,黑烟渐渐散去,露出漆黑如墨的鸡尖,嘟嘟囔囔,咒骂不停。
  此外,一团人形黑雾被高高挂起,像是天空撕裂的伤口,永恒存在。
  “他死不了,也活不了,锤爷说了留他有用,用时在杀。”
  秃毛鸡站起,漆黑的屁股格外显眼,愤愤道:“想要老子,老子也得跟你,三十块大型火魂石就想买走我,痴心妄想。小子,你我的账这辈子都算不完。”看了眼挂在半空的黑雾,目光凶暴的落在高小凡身上。
  当当——
  黑雾锤打魂器,一言不发,黑丝卷起地上盛放清魂花的木匣送到高小凡的手中,道:“吞服清魂花。”
  高小凡接过木匣,面露惊喜,点点头。
  黑雾怪里怪气,捉摸不透,高小凡可不想惹麻烦,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此人是潘执事?”
  高小凡推测,就在进入魂锤空间,秃毛鸡看着悬挂天空的人形黑雾,说出三十块大型火魂石,料想是知道此人来历,碍于黑雾不敢直言。
  魂锤空间有黑雾坐镇,此人被黑雾缠身,动弹不了,翻不起浪。
  疑惑的看向秃毛鸡,秃毛鸡先瞪了他一眼,战战兢兢望向黑雾,接着一屁股坐在笼子中,抚慰自己受伤的屁股,沉默不言。
  高小凡没敢再多问。
  秃毛鸡并未被关入黑雾囚笼,木笼旁烘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火光冲天。
  出了魂锤空间,高小凡手握清魂花,激动不已,得来不易但也没敢太过放肆,边笑边将整朵花放进用于捣碎的器皿中,碾碎冲水吞服,随即盘坐木床。
  清魂花的汁液随水流进身体,清凉舒畅,沁人心脾,滋润四肢百骸,游走周身脉络,点点光斑洗涤着高小凡身躯,骨骼越发晶莹,血肉越发鲜艳,脉络越发强壮。
  皮肤外若不是穿着衣服,毫光隐隐如玉石般,温润光亮。
  突然,恶臭弥散,瞬间充斥木屋,犄角旮旯,新鲜空气无所遁形,近墨者黑,只能看着纯洁的自己被这股浓烈的恶臭侵染,化身恶臭在屋中肆虐。
  高小凡强忍体内散发而出的臭味,恶臭熏天将要熏晕了他,荧光肌肤黑色粘稠物一点点渗出,不多时,周身外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就连眼皮耳蜗都挂着芝麻粒大的脏污,看着令人反胃,闻着令人作呕。
  高小凡失算,早知如此,跳进大木桶多好。
  他没时间多想,感受着体内被不断清除排出的魂脂,别提多舒畅。
  体内,仅剩的魂脂排出的瞬间,天地间稀薄的魂能疯狂涌来,汇聚木屋外,钻入木屋中,溜进身体内。
  高小凡连忙拿出准备好的三块大型火魂石。
  感受着充盈到几乎要被撑爆的身体,粗大的脉络扩张注入更多魂能,再无魂脂阻碍,游弋周身脏腑,四肢百骸,精力充沛,身体轻盈。
  还没结束,排出体内的魂脂,一直被阻塞的脉络也被打通,相对细小仍需扩大,但已然连成一线,魂力流动畅通无阻,运转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通魂中期,通魂后期,直到将后期底子打牢,盈满的魂力,身体这才停止贪婪的吸收,身前三块大型火魂石暗淡无光,魂能一股脑钻入高小凡身体,变成三块顽石没了作用。
  高小凡感受着身体巨大的变化,轻的好像可以飘在空中,刚欲纵声狂笑,只听胸口魂锤传来惊天巨吼:“什么东西这么臭,小子你搞什么鬼,臭屁也不至此,简直喘不过来气,你快给我洗香香。”
  尴尬一笑,魂脂排出,境界提升,一时间竟忘了身体外粘稠的黑色液体,晶莹胶状,弹性十足。
  打开窗棂,明月高悬,高小凡算着时间潜入学院沐浴区,温泉流水,风光旖旎,不过深夜罕有人会来此,除了学院女学生外,而更多学生不是休息,就是炼器,即便身有汗水,房中木桶也可方便解决。
  高小凡大开房门窗棂,有意为之,夜色柔美,清风吹拂,将房屋恶臭吹到屋外花园,其他学生木屋中。
  自高小凡走后,本来昏昏欲睡的学生,各个熏醒,有的学生误以为是自己鞋袜或者腋下,嗅着气味才知是从窗外吹来,臭的让人烦闷欲呕,破口大骂:“大晚上不睡觉,谁抓了头熏天鼬。”
  也有闻到气味精神一震,困倦的身体如打了鸡血,当当锤下两锤,仰天大笑:“成啦,成啦,炼成啦!”
  还有人闻着气味寻了出来,来到高小凡房屋前探头张望,屋中空空荡荡,臭气消散。
  跑一路臭一路,一年学堂各处,骂声一片,就连老师的居所也被臭气污染,找不到始作俑者,拿出熏香木,燃了起来,口中呢喃:“大半夜谁抓了头熏天鼬,此事要查,查个水落石出。”气的牙根痒痒。
  高小凡哪敢走正门,通魂后期跳的更高,纵跳如飞,翻身跃过高墙进了温泉池,一入温泉,身外魂脂瞬间融水,散着白气的池水眨眼间漆黑一片,如墨汁般黑暗,臭不可闻。
  染了魂脂的温泉池,池水臭味愈发浓烈,简直就是毒气。
  一池洗不净,高小凡跳入第二池,二池洗不清,再跳下一池,直到第六池,透亮的温泉池水再无变化,身外污垢已然洗净,舒服的吐了口气,闭目靠在池边,享受着温泉水带来的舒畅感,紧张的心神无比放松,突破的喜悦由内而外,毫无保留仰天大笑。
  “舒坦,真舒坦。”
  笑声刚起,便听温泉池一侧,沐浴更衣的换衣室传来女学生们的笑骂声。
  “大半夜不知谁抓了头熏天鼬,让我知道非锤烂他的手。”
  “据说臭味是从高小凡的屋子中散出的,可没人看见熏天鼬。”
  “这高小凡越来越古怪了,最近竟喜欢上了熏天鼬这种奇臭无比的妖兽,拿来炼器,还是修炼,难道臭味有助于炼器提升?”
  高小凡惊骇莫名,急忙从温泉池中爬出,躲在一块大岩石后,边穿衣服边瞧着门户:“不会这么倒霉,慌不择路,翻墙跳进女生浴池!”定睛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泡澡的浴池的确与众不同,布置更是别具一格。
  高小凡心里发慌,汗流浃背,转瞬眼睛亮起了光,邪念涌上心头,但躲在岩石后,也不忘寻找最佳逃生处。
  女学生们说说骂骂,拉开木门走入温泉池。
  “臭味实在难闻,熏得姐姐头疼难忍,洗洗澡熏熏香……”
  砰——
  当先一名女学生走入,只是还没走出三步,面色一白,双眼一翻直挺挺晕了过去,随后而来的女学生紧忙上前搀扶,坚持了一瞬。
  砰砰砰——
  一口气倒了六个,惊呼声都没发出,口中白沫横流,意识模糊,全身抽搐不止。
  啊——
  后续女学生惊呼,前赴后继跑了过来,又接连倒下,难以置信睁着大眼,面无血色,红舌外吐,身躯痉挛。
  大风呼呼,吹拂而来,掠过温泉池带起一阵恶臭散入换衣室,门外门内,无不中招,惊叫声,倒地声四起,高小凡心知祸闯大了,如果再不回住处,被老师抓住,那可绝对吃不了,必然兜着走。
  谁能想到臭味如此强力,可自己却毫发无损。
  魂锤空间,唤出了秃毛鸡,黑雾包裹一溜烟飞奔,跑向的不是高大围墙,而是门外女学生,一双鸡眼激动的几欲爆出,睁的溜圆,咯咯哒怪叫,拍着翅膀飞入换衣室。
  这一切都是秃毛鸡的幻想,当他跃过岩石,径直向换衣室奔去时,漆黑的屁股真的着起了火,黑烟火尾,高小凡怒喝:“竟不知道你是只色…鸡,再敢往前跑半步,烧焦了你的小命,看你下半生还怎么活。”
  秃毛鸡鸡爪一顿,头皮发麻,豆大的汗珠掉一地,心里暗骂:“贼喊捉贼。”转头飞跃围墙,一溜烟冲向居住区木屋,穿梭花园密林,黑雾遮掩安全无恙,只是路途中大批学生闻声奔向沐浴区,老师带队冲在最前,但在进入换衣室的瞬间,没有几个抵挡住那钻心的恶臭,一个接着一个倒地,骇然的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
  高小凡回到住处,屋外聚集了众多学生,屋中臭味早已散去,但没有一名学生敢踏入其中,站在木屋三丈外向内观望。
  “屋中难道有宝贝。”
  高小凡笑吟吟走进人群,穿梭而过,厚颜道:“要不随我进来找找,找到了就是你们的。”
  “高小凡,这臭味……”
  “臭味,我还想问你们呢,谁弄了头熏天鼬。”
  高小凡抢话道:“若不是我机敏,忙打开门窗,估计现在你们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声色俱厉,暴怒的盯着每一名围观的学生。
  哑口无言,学生们也只是猜测,听高小凡黑的说成白的,不禁怀疑到熊锦的头上,一年各学堂中与高小凡仇恨最深就属熊锦,可熊锦并不住在学院,家在阳魂城,大晚上抓头熏天鼬为了熏死高小凡,光在路上就能先把自己给熏死。
  学生们摸不着头脑,找不出“真凶”,悻悻走回了房屋,有的三五成群还在猜测,半晌也没有结果,只能郁闷离去。
  沐浴区的臭味不散,高大的围墙挡住了风的吹拂,无可奈何,学院出手,消耗大量熏香木这才熏香了换衣室,救出了昏倒的老师和学生,出手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
  追查下竟找不出凶手,一场恶臭风波就此止歇,而始作俑者高小凡,早逍遥快活的炼起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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