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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病树始得万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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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咒师?太弱了!她怎会心甘情愿把口水给一个人类?得调查调查了。”远处一根树杈上站着一个黑衣男子,如果井水在这里的话,就会认出,这正是刚才在山上遇见的神秘男子。
  此时这个男子,飞身下树,几个纵跃,消失在林中。
  井水婉拒了张睿承诺的警察局的奖励,他只想找个地方研究那青色的光团。
  在警察到来之前,井水告别了张睿。
  刚才的枪声定引起不小的轰动,井水转身向山上走去,预备晚点再下山。此时太阳敛去部分光芒,越过山尖,就要落了下去。有小白在身边,井水并不害怕。
  来到没人处,井水递过去一根棒棒糖,招呼小白盘在自己肩上。井水选了一个隐蔽之所,前面是悬崖,背后有一块极大的岩石,更难得的是,岩石有一个半人多高的拱形洞,刚好够井水盘腿坐下。他让小白守在外边,自己进入了五轮镯空间。
  ……
  空间里,井水来到那团青色的光团处,光团比刚才更耀眼,青色光团远处出现了许多细小的光点,有了比较更显得光团的耀眼!
  可能是有人用药的效果很好,井水发现空间里多出很多小光点,但他的胃口有点养刁了,很多光点直接被他忽略,消散开去。
  井水想试着自己吸收信念力,他盘腿坐下,探出精神源力,光团在拉扯力下,来到井水眼前,没入井水神海里。
  井水感觉小树掀起狂风,比之前吸收的信念力荡起的微风强上几倍。神海在飘摇,井水赶忙导引出经络,经络如利剑般刺入青色光团,光团如被吸血的蚂蝗,迅速干瘪下去,直至消散开来。
  经络青翠欲滴,隐隐有种兴奋感传来,小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着,信念力所过之处,树叶哔哔啵啵冒出来,如果刚才是少年的话,现在的神海小树就成了壮年。
  精神源力还在淬炼着,井水觉得这次没有上次这样痛苦,他很期待看到这次的精神源力增幅有多强。
  终于精神源力淬炼完成,井水只觉舒爽无比,如冬日暖阳,衍生出从身体到心理的幸福感,心思空明,整间屋子都在掌握中。
  经络却并未像上次一样缩回树根处,而是向上延展,青色浓墨如汁,晃眼间,井水以为自己眼花了。再细看去,他神色古怪。
  一个小人盘坐在神海树上空。不过他全身上下是淡淡的青色,有着木的质感,不是太凝实,全身的经络缓缓流动,细细看去神色间隐隐跟井水有几分神似。
  井水看着这个小几号的自己,觉得跟它心意相通。他猜测这是木属性精神源力达到一定的程度了,倒是想试验一下有多强。他随手朝着十几米开外的小土丘划去,精神源力化为细丝,小土丘如刀削的豆腐般,一分为二。
  尽管精神源力如细丝,井水还是很为满意了,至少可以随手使出来了。
  井水发出源力细丝后,脑海中多了一样东西,准确来说是一种功法:枯木逢春。
  井水细细理解,这是木属性的特性,并不需要怎么修炼,精神源力丝越强,效果越好。简单来说,就是利用精神源力丝治病。井水抑制不住喜悦,枯木逢春配合龙涎,那自己岂不是秒掉很多医生?他首先想到的是,妈妈的眼睛不知道能不能治。
  如果自己找到更多的修炼资源,小人又会怎样呢?井水有些期待。
  他惦记着小白,闪念间出了空间。
  ……
  外面青白色的天被黑暗的森林切割成一小块,天已经暗了下来,井水一个喷嚏,森林夜晚的寒冷来袭。小白已是哈欠连连,见到井水出来,高兴地跃上他的肩膀,道:“哥哥,回家吧!”
  “恩!走吧!”井水起身欲走。
  这时,一股腥风从井水身后飘来,井水本能倒退。刚才他打坐的岩洞,冒出一个大脑袋。
  蟒蛇?
  森林的夜晚并不安全呀!
  “卑贱的人类,只能作为我苍龙蛇的食物!”
  “成精的蟒蛇?”井水并不害怕,他发现自己修炼精神源力后,胆汁分泌旺盛,胆子练强大了,关键是,再不济让小白上。
  苍龙蛇气急,“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我是高贵的苍龙蛇,要成为龙的蛇!”
  井水看看小白,瘪瘪嘴。
  苍龙蛇似乎已有很高的智商,尾巴摆动,狂暴立了起来,比井水略高,它吼道:“我一妖境的蛇怎能被无知的人类侮辱!”
  说完苍龙蛇扑了过来。它本来是要找食物的,饿了几天了,这几天山里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古族变态,掠杀妖类,二妖境的大妖一招被绝杀,何况它这个刚踏入一妖境的蛇?
  现在,一个普通的人类的精血,塞塞牙缝,聊胜于无,它把井水当作普通人类,就那么简单地扑过来。
  井水并无对敌经验,见比自己高的蟒蛇扑过来,略显紧张,但他并不慌乱。
  举起右手对准蟒蛇的脖子狠狠地劈了过去!
  精神源力丝向着苍龙蛇而去,苍龙蛇大惊,对方不是普通人类,精神源力?
  “你是节咒师?!”它震惊,节咒师是妖族的克星,虽然井水还很弱小,但在它眼中,比那天那个变态还让它感到恐惧。
  苍龙蛇腰身回扭,就要逃回洞中。之前的优越感早已飞去九天之外,它暗骂自己眼瞎。
  “节咒师?”井水奇怪。
  小白早已守在洞口,轻轻一个摆尾,苍龙蛇翻向空中,还没来得及落在地上,井水的精神源力丝向着它的脖子缠了过来。
  高傲的苍龙蛇就这样一命呜呼。这世界的规律似乎都是让高傲自以为是的灵魂,得到可悲的结局。
  井水意犹未尽,他发现自己很喜欢战斗,目光不由看向小白。小白也是精,眼神是不屑,说道:“侮辱龙。”
  有时井水觉得小白是作,明明很冷酷,却又“哥哥!哥哥!”地叫得很单纯。
  “蛇胆,节咒有用!洞里有蛇蛋!”小白在井水肩上指指苍龙蛇,又指指洞口。
  井水感应到蛇头中心处有一凸起的骨块,也就是小白嘴里的节咒。他精神源力丝伸出,划开蛇头和脖子,取出节咒和蛇胆。这是意外收获!
  至于蛇蛋,井水看向小白,意图很明显。他和小白相处才两天,但却很有默契,小白接受能力也很强,就像是找回丢失的记忆一样,突然懂得很多。
  小白撇撇嘴:“棒棒糖快吃完了!”井水无语!这都是哪学的?
  小白抱着一颗蛋出来,普通碗口大小雪白无暇的蛋壳,让人怀疑是不是那棕褐色蛇皮苍龙蛇的种。
  青白色的天空,已是星光闪烁,石阶路两旁有昏暗的路灯亮起来。井水觉察到附近有东西接近,还不止一个。
  他试着把苍龙蛇的尸身和蛇蛋移进五轮镯空间,招呼小白,散开精神源力,下山而去。
  今天,井水对这个世界,对自身的精神源力都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个世界隐藏着太深的东西,刚才遇见的那人也许是修炼的人。有了苍龙蛇,那还有其它妖族存在,不知其它妖类有没有节咒?
  ……
  井水回到家中,已经23:00多了,店还没关门,父母还在等着他。井水有点感动,父亲戒酒使家里的幸福指数提升很多。
  陪着父母聊会天,他跟父母商量好明天帮母亲治眼睛,母亲对他的孝心很感动,但对自己先天的眼疾的治愈并未报希望。
  井水回到自己房中,锁上房门,进入五轮镯空间。小白留恋井水的床,不想去那死寂的空间。
  苍龙蛇的节咒漂浮在井水的眼前。两次节咒都是在大脑里获得,应该就是妖物的精神力,所以这次苍龙蛇一开始耀武扬威,看见井水的精神源力后,那种来自精神的威压,让它不战而逃,自己修炼的精神源力似乎是有节咒的妖的克星,对它们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上次吃过节咒的亏,井水格外小心,他尝试着注入一丝精神源力,里面是一片晃眼的亮光,有些地方黑雾缭绕,井水试探着接近黑雾,那些静止的黑雾顿时缠绕上来,吓得井水赶紧撤退。亮光是能吸收的,黑雾却是碰不得,就像玉石里的杂质一样。
  井水有了两次汲取信念力的经验后,这次汲取节咒里的精神源力,并不至于手忙脚乱。
  节咒应该也分等阶吧,只是不清楚怎么分,龙骨里得到的节咒,等阶明显是这苍龙蛇的节咒无法比拟的,精神源力强悍无匹,只吸收1%,就让自己差点承受不住。
  这块节咒虽然比不上龙骨里的节咒,但是比之前吸收的信念力强悍无数倍,井水小心地避开黑雾吸收着,对于此次的结果,他同样无比期待。
  时间消逝中,井水终于汲取完了节咒里的源力。节咒不再是骨质的玉白色,而是失去生机的灰白色。
  井水的精神源力已跟小指粗细差不了多少,他满意地点点头。精神源力化雨,天女散花,如丝般洒落,钻入脚下贫瘠的土地。
  这是枯木逢春。
  井水一直在思考着五轮镯空间贫瘠的问题,枯木逢春这一招,也许会有用!
  井水静静地等着,很有耐性。
  精神源力雨洒下的地方,在变化着。枯木逢春在井水的手下运用下,越来越娴熟,井水脚下的土地也越来越有生机。
  只是这片土地毕竟干涸贫瘠太久了,井水一次的枯木逢春只是产生了一些生机。
  但土地只要产生生机,井水升起无尽的希望。他决定寻些珍贵药材树木种植下来,看是否能存活。
  看着苍龙蛇的肉身,井水有了一个想法。他花了点时间,用精神源力顺着苍龙蛇体内经络把毒素去掉。其实苍龙蛇并没有毒,但它食用精血,多多少少有血毒。保留部分的精气在里面,给父母吃,大补。
  ……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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