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牛刀小试精源力

　　井水猜测，这小树苗就是木属性精神源力凝结的神识海洋，青色光点以它为依托，两者就是水和水桶的关系，小树的成长代表神海的扩大，也即是木属性精神源力地增强，两者是相辅相成的。神识海洋的扩大那就得寻找更多的精神源力修炼资源。
　　还真是奇特。
　　小树苗中青色经络闪现，井水感受着信念力化成的精神源力，当即运起之前得到的精神源力基础修炼法。
　　青色经络连接着青色光点，井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量，慢慢试探着汲取青色光点里的力量，经络淡青的颜色也变得更浓。
　　看起来步骤极其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也不然。从青色光点中汲取的信念力要在经络中运行一个周天，怯除杂质，才能幻化成精纯的精神源力，这是对精神源力的磨练，使之得到锻炼，当汲取足够多时，可凝聚出五行属性精神源力的实体，并可进行战斗。
　　但一般人很少能觉醒精神源力，简单的精神力倒是有的，就像井水吸收玉白骨块前就只有精神力，在小白的帮助炼化下，吸收了1%的精神源力后，即觉醒了体内的精神源力，才能跟五轮镯缔结契约，一方面是井水本身拥有过人的天赋，要不他也不会再没觉醒精神源力的情况下沟通五轮镯，进入其空间；另一方面是那节咒是在龙骨里获得，龙族本身拥有超强的精神源力天赋，骨块里蕴含的精神源力是不可估量的。
　　井水此刻淬炼凝聚精神源力的关键时期，豆大的汗珠从井水的额头涌了出来，精神源力的修炼是考验意志的时候，坚持下来了，成功就近了一步。
　　在井水的小树神海里，青色经络的光芒渐渐敛去。吸收了五颗信念力光点，井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源力更强了一些，小树苗也长高了一米多。
　　他试着用精神源力穿过房门，来到院里，进入母亲的店里，母亲的声音传来：“我们儿子长大了，再也不需要我们了。”父亲接着道：“那些钱是儿子挣的，我们不能动一分钱。等下我就去银行办张卡，存定期，以后他成家用。”“嗯！”
　　井水无意中听到这样的对话，鼻子发酸，他收回了精神源力。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治好母亲的眼睛，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父亲不再为生活忧心。
　　不过，这次试探，也证明了精神源力的强大，堪比窃听器。
　　他猜测，五轮镯需要五行精神源力，青色为木，五轮镯自动过滤木属性精神源力让他吸收，也就是说，他要先把木属性修炼圆满。
　　那空间里剩下的光点会怎么办呢？
　　井水精神源力探测五轮镯空间，发现没被自己吸收的光点已经变得微弱，甚至有些已经消失。看来，不被自己吸收，光点就会消失。
　　井水也没什么好失望的，有发现就是最大的收获。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卖更多的药液，收集更多信念力，他很期待自己木属性精神源力练到圆满能力会怎样？移山倒海？
　　井水睁开眼时，小白还在跟棒棒糖奋斗着，他觉得是不是该给她定制一把牙刷，有了蛀牙就不美了。
　　驭物术。井水之前不得其法，现在精神源力有所增长，他很想看看能不能练习了。
　　心中默念驭物要领，井水伸出右手，集中精神源力盯着其中一颗棒棒糖，他现在还做不到精神力实质化。右手缓缓上抬，棒棒糖动了一下，井水大喜，这是成功的第一步。慢慢地，棒棒糖升高，一尺、两尺。
　　“啪！”
　　棒棒糖掉落下来，井水大脑生疼，小白不屑地收起尾巴，眼都没眨。井水郁闷，感情是以为自己要跟她抢棒棒糖吧。井水一直怀疑小白的战斗能力是不是很强，可惜没有可以试验的地方。
　　想起廖老板的订单，井水让小白又灌了二十几瓶口水，小白倒没拒绝，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口水居然能换这么多棒棒糖，对她来说吐口水就像睡觉一样平常。井水为保证效果一样，严格执行比列，一瓶龙涎可以稀释出三十瓶，现在这里就可以有一千五百瓶左右了。只是瓶子没有了，他预备网上定一批瓶子，白瓷瓶，刻上“凝血液”三字，也显得高大上。
　　井水现在是真的闲了下来，大脑也开始转动，很多问题得弄清楚。
　　五轮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只有小白？其它的龙呢？小白跟着自己一起生活，时间久了万一暴露怎么办？以前修炼的人类都去哪了？还有没有能跟我一样的修炼精神源力的人？修精神源力的目标是什么？自己以后朝什么方向发展？警察学校还去上吗？
　　这些都是问题，精神源力和小白都是不能暴露的，他可不想自己成为科学家手术台上研究的对象。井水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啵——”五轮镯里多出几个光点，可惜的是没有颜色，井水用不了，他现在能吸收的也只有青色的信念力，这些没有颜色的也就是没有属性，只能让它们消散了。
　　信念力应该是寺庙最多，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吸收。最近的寺庙就是森林公园的白马寺了，井水决定去逛一趟。
　　井水下得楼来，母亲一个人在店里，有人买了10瓶药液，井水心底了然，因为刚才他的空间里多了几个光点，只是他不能吸收而已。井水拿出一瓶浓度较高的药液递给母亲道：“妈，这瓶药你别拿来卖了，你滴一滴药液在你的眼睛上，看效果怎么样？”
　　张萍小心接过来，眼眶顿时有点红，自己的一只眼睛看不见，她早已认命，也早就习惯，儿子能记在心上，她高兴。张萍依言用了一滴药液，井水紧张地问：“妈，有感觉吗？”张萍并未报什么希望，她这是先天的残疾，但她还是道：“有点麻痒，只是时间太久，应该一次看不到效果的，你别担心，慢慢来。”
　　井水知道可能效果不大，也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
　　曲江县城市森林公园位于县体育馆背后，因从高空看，形似卧马，所以得名白马山。山上多是亚热带常绿阔叶树木，林深叶茂，是许多珍贵的亚热带树种和药材的温床。一条盘山公路蜿蜒而上，沿路具有农家特色的农家乐不在少数，三伏天慕名来此乘凉避暑的人很多，有些是为尝绿色无污染的农家菜而来，有些则会在山上住上一段时间，避开伏天后再下山。
　　白马寺在峡谷的另一边绝壁顶上，林深路险，据说可验香客的诚心；雕栋画梁，飞檐穿林，常有钟磬之声透林而出，神秘古朴，香客往往流连，不愿离去。
　　井水此时正在半山腰，他走的是一条小路，窄窄的台阶，人们上上下下，刚好够两人错开身，后面的人推动前面的人不停向前。井水早已汗流浃背，爬山还真不是他的强项，他不好意思停下息息脚，他若停下，后面一串人都得等他。到此刻为止，五轮镯空间里没有新的光点出现，井水隐隐猜测可能要跟自己有关的信念力才会出现。
　　白马寺终于到了。
　　走进庙堂里，香客们自带虔诚，恭敬地祈祷着。吸着香纸的烟火味，井水悠闲地逛着，小白则是探出脑袋悄悄观察外面的人。井水觉得虽然没有收获信念力，但起码知道跟他没关的信念力，他是没法吸收的，只是到了如此幽静之所，乘乘凉也不错。井水转入庙旁的一条林荫小道，凉风透过树叶的缝隙扫来，阴冷了许多，脚下阳光细碎了许多，此时太阳敛去部分光芒，越过山尖，就要落了下去。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井水的身后传来。
　　井水转过身去，他现在感知已经很敏锐了，但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更奇怪的是，他瞧不清来人的面目，面前这人距他几米远，除了戴个墨镜，脸上什么也没有，他就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他。
　　井水戒备，道：“什么味道？”
　　那人盯了井水的裤兜一眼。
　　就那一眼，井水明显感觉小白身子一颤，井水心想：“小白莫非被发现了？”他退后一步，更戒备，道：“你是谁？”
　　那人轻笑，迷茫道：“她怎会跟着一个人类？”
　　井水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已不见踪影，“我们还会再见面地！”只有声音在林间回荡，井水觉得这话不像是跟自己说的，倒像是跟小白说的。
　　此时，小白已经探出头来，看井水疑惑的眼神，小白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这个人很讨厌！”
　　这个人一定知晓小白的身份，但似乎又没有恶意，难道世上真有修炼之人存在？井水想着，很是沮丧，自己的精神源力太弱了，只有一门基础功法，修炼资源也没有，万一小白刚才有什么危险，唉！
　　本有点自我感觉良好的他，有点意兴阑珊，目前自己知道能吸收，并增强精神源力的只有青色的信念力，看来得加快步伐找寻了。
　　井水有了先前的教训，他释放出精神源力，感知着四周，迈开步子，欲下山而去。“张睿！你救过我一条命！我豹三拿你当兄弟，提携你！今天这么重要的交易，我都把你带在身边，锻炼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什么情况？电影桥段？
　　“豹哥！我感谢你知遇与照顾！警匪毕竟不是一家！豹哥，你还是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张睿苦口婆心。
　　井水顺着声音慢慢靠近，一处山坳下，两方人正在对峙。
　　“张睿！兄弟一场，哥给你个痛快，说吧，有什么遗言？”说话的是个穿着大黄花衬衫的汉子，应该就是豹三，他正用手枪指着对面一年轻男子，他旁边站着一个人，手里提着密码箱。
　　井水心道，交易现场，不都是有很多警察出现的吗？现在看来只有张睿一人面对。
　　“好！希望豹哥让我做个明白鬼。你故意试探我，给我错误情报，其实让麻蛇去另一个交易地点，对吧？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张睿探听情报。
　　豹三哈哈大笑几声，道：“你们有卧底，我们就没有卧底？兄弟，你安心上路吧！”
　　张睿心底一叹，警察内部有卧底，这个情报是送不出去了。
　　井水却是大惊，这是要杀人呀！不能暴露小白，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精神修炼基础法门里有讲解到，精神源力可实质化，伤人于无形。千钧之际，他决定试试。
　　井水估算了距离，有十米左右，他集中注意力，盯着豹三的手腕处，精神源力运起，小树神海如在狂风中飘摇，叶子呼啦啦作响。就在豹三扣动扳机的一刹那，神海中精神源力激射而出，如利剑破空，射中豹三手腕，一个血洞惊现。但还是晚了，好在子弹改变了轨迹，张睿右肩中弹。
　　旁边一人反应迅速，想要抢掉在地上的手枪，张睿一个扫堂腿，踢开手枪，那人就地一滚，再欲抢夺，张睿跟他斗在一起。豹三左手握着血肉模糊的右手腕，忍痛上前帮忙。井水此时小树掉了几片叶子，化为光点消散，神海里源力枯竭，他灵机闪动，学着电影里的警察，大喊一声：“警察！别动！双手抱头！”
　　豹三一怔，张睿顺势制服豹三，敲晕了他。另一人吓得跪倒在地，也被张睿制服。
　　井水见两人都晕了过去，从高处滑下去，张睿见到他，苦笑道：“你是学生吧？你还真大胆，我就说怎么会来警察吧。原来是你小子假报军情！”说完，他疼得龇牙咧嘴。
　　井水见他，肩上鲜血横流，赶忙道：“我这里有祖传止血药，给你先敷上。”
　　井水也不管他，撕开他的衬衫，拿出稀释的龙涎，倒在他的右肩上，幸好子弹是穿过的，没有留在肉里。
　　张睿只觉伤口先是清凉至极，几分钟后，又麻又痒，问道：“你这是什么药？”井水头也不抬，顺口道：“祖传止血药！”张睿也不以为意，只是想到待会下山去医院看看，这毕竟是枪伤。
　　他想起什么，道：“你知道刚才是什么射中豹三的手腕的吗？”井水手一顿，道：“不清楚！”
　　“谢谢你呀！”张睿诚心谢到，“对了，麻烦你把我电话递给我，我报警。”
　　“啵——”五轮镯里出现了一个光团。井水兴奋，这次不是光点，是光团，看来这跟自己救治人的伤情严重程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