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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古神心脏 / 第三章 漫烟

第三章 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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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更重的?”马库斯愣了,武器店的店长也愣了,柜台上的亚兰大剑虽说绝对算不上最重的武器,但也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可以随意舞弄的,方平试都没试一下,就要求店长换一把更重的?
  “好的先生,我马上为您更换。”店长面带微笑地道。他心底已经认定方平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只是单纯地想要逞强罢了,虽然脸上堆着笑,但心里却在等着看方平一会如何下台。
  “请您看这把。”店长吃力地抬出一把剑身更宽的厚重大剑,其长度已经快要赶上方平的身高。
  “这把是黑骑士特大剑,是普罗姆王国黒蜥骑士特大剑的仿制品,这种特大剑具有绝对的重量优势,在挥砍中很容易就能将敌人连人带甲一分为二,而如果有足够的冲击力,其突刺效果也不亚于长枪!“
  方平看了一眼柜台上的漆黑大剑,心里已经颇为满意,但还是问了一句:“还有更重的吗?”
  “还要更重的?”
  店长还没说话,一旁的马库斯已经忍不住了,他瞪圆了仅剩的一只眼睛,指着方平道:“你小子不会是打算等店长把所有武器都搬出来之后再说什么‘这里没有我想要的重武器’之类的话来逃避赌局吧?拿不动就拿不动,乖乖地跪下认错,别磨磨唧唧跟个娘儿们一样,浪费老子的时间!”
  “其实,本店确实有一把更重的剑。”店长说道“那是之前一位客人来特别定制的,还交了五个金币的押金。可惜后来那位客人再也没有回来取走它,说实话,那真是一把非常巨大的剑。”
  “拿出来给我看看。”方平听店长如是一说,也被激起了好奇心。
  “不,先生,我可拿不动那么大的巨剑,您得随我到后面的库房里去。”店长说道。方平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店长拿出份量更重的大剑,店长心里也有些不耐,他也想看看到时候方平输掉赌局之后的表情。
  “好,我就随你去看看。”方平道。
  “什么剑那么神秘,我也跟你们去看看!”马库斯身为佣兵,终日与武器相伴,一听说有特别定制的巨剑,也想开一开眼。
  “请随我来。”店长引着一行人穿过店面后方的小院,来到了一间被上了锁的库房门前。
  “这里面放着的大多是一些定制了却没人来取的武器铠甲之类的,还有一些劣质品,一般情况下都会被暂时存放在这个库房里,等到某个时候再统一拉回铸造厂重造。原则上来说这里是不对顾客开放的,今天我就破个例,给几位先生看一看吧。”
  说着,店长解开锁,推开了库房门。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方平的视线就被吸引了,这间库房不算太大,但是里面堆放的武器奇形怪状,五花八门。什么流星锤长毛刺在这里面都算是正常的,其他的诸如四棱秘银锏、之字风火轮、雕花镂空锁等等诡异的东西应有尽有。
  店长用手指点着墙边的一物,道:“就是它了。”
  方平等人顺着店长所指方向看去,只见墙根横放着一柄大的不像话的武器。那武器看起来大体是一柄剑的模样,但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也过于厚重了。光剑柄部分就有一个成年男子的小臂般长,剑身更是如同一块长方形盾牌一样,整柄剑若是立起来比方平还要高出一个头。
  更为奇特的是这柄剑无锋无刃无脊,剑柄与剑身浑然一体,剑身还凹凸不平,看起来就像是一块花岗岩上长出了剑柄。如果有人死在这把剑下,那与其说是被砍死的,不如说是被砸死的。
  “这柄剑是一名男子送来的,当时他用了两匹好马套的车才勉强将这剑运了过来,说找到了极好的坯子,希望我们能替他打磨出一柄绝世好剑,约定了半年的期限,还交付了押金。可惜无论我们所有方法都用尽了也无法改变这剑的分毫,本打算期限到了就将押金和剑退还给那位先生,可惜到现在已经三年了,那位先生始终没有回来过。
  “原则上来说,我们没有权利将客人送来的东西卖出去,但是同样的,我们也没有为客人无限期保管物品的义务,所以如果您能拿得动这柄剑,我便做主将其卖给您,您看如何?”
  “好!”方平大喜,这柄剑实在是合他的心意。重量对于被古神心脏强化了身体的方平来说绝不是问题,而这柄剑的硬度、韧性、体积等都是无与伦比的。
  “哼,如你所说,这柄剑总算是够重了吧?你倒是拿起来给我看看啊!”马库斯也震惊于这柄剑的奇特,认定了方平不可能拿得动它,此时正在一旁抄着手等着看方平的笑话。
  “好,我便拿起来给你看一看!”方平说完,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握住巨剑那长得过分的剑柄,稍一用力便将其举起,抬到了胸口高的位置。
  “什么!”马库斯瞪大了剩下的那只独眼,眼珠子险些从眼眶中蹦出。
  “这怎么可能?”
  “他真的拿起来了?而且好像还一副毫不费力的样子!”
  马库斯身后的佣兵们也炸开了锅,在此之前没人相信方平能举起那样一柄门板大小的巨剑,现在看到方平仿佛拿起一把匕首一样的举起了大剑,所有人都被惊掉了下巴。
  “那么,买武器的钱怎么说?”方平微笑着看着马库斯。
  “这……这不算,我们之前说好的是‘舞得动’才算数,你这仅仅是拿起来而已,不能作数!”马库斯强装镇定地嘴硬道。
  “刚好我也想试一试这把剑的手感,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到院子里去玩玩吧!”方平说着,单手拖着大剑走出了库房,沉重的大剑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众人面面相觑,跟着方平走出了库房,来到了武器店的小院之中。
  院子不大,一行人远远地靠墙站立,独留方平一人站在院子中央。只见方平单手握住剑柄,将其斜立在身前。瘦小的方平拿着如此巨大的大剑显得有些滑稽,巨大的剑身完全挡住了众人的视线,站在马库斯的角度仅仅能看到方平露出的半个脑袋和握着剑的右手。
  方平身体向前压,同时右手发力,用左手做助推,将手中的大剑速度极快地向前做了一个挥砍。大剑的剑风激起了地上的尘土,纵使与方平相隔甚远,马库斯依然感觉劲风扑面,漫天的黄土将马库斯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紧接着,方平的身体借着挥砍的力道向右转了一个半圆,同时双手握剑,将举在空中的大剑生生变向,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自右下向左上做了一个上撩。此时的小院中飞砂走石,不光是马库斯,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店长也感受到了细小的石块砸在脸上的隐隐痛感。
  方平手中的大剑越挥越快,招式也越来越变化多端,点、削、杠、压、劈,每一次大剑的挥动都会带起一阵疾风。
  武器店的店长见过无数的人舞剑,几乎每个人拿到趁手兵器之后都要来这个小院中试验一番,耍上几个华丽的招式,享受旁观者的一声声叫好。
  店长也见过很多重装骑士或是彪形大汉将重武器舞得虎虎生风,但是从未有过任何人仅靠舞剑就给予他这么大的压力,虽然已经退到了离方平最远的墙边,但感受着劲风扑面,店长还是产生了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仿佛这本就不大的小院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停!停下!够了,够了,不要再继续了!”马库斯大声喊道,方平的舞剑看得他心惊肉跳,如此巨大的剑挥动起来给了他莫大的压力,他此时只觉腿肚子转筋,生怕那把门板大小的剑下一刻就会从方平手中飞出,砸在自己脑门上。
  “咚!”方平用一个下劈结束了这次舞剑。剑尖重重地砸在小院的土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周围的房屋都因此抖了一抖,掉落下不少尘土。马库斯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震动,双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
  “你认输了?”方平问道。
  “认输认输,我认输了,您的武器钱我来替您付!”
  马库斯语速极快地道,对方平的称呼也从“小崽子”变成了“您”。本来他还打算用“赌局规定的是亚兰大剑,并不是这把剑”这样的理由来抵赖。但是看过方平舞剑,亲身感受过那种压迫感之后,马库斯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只想赶紧送走这尊瘟神,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跟他扯上关系。
  “抱歉破坏了你的院子。”方平看了看小院的土地,一脸歉意地对店长说道。刚刚大剑下劈时力道一时没掌握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深地大坑。
  “无妨,这院子本就是为客人试验武器而设立的,只要客人您能拿到心仪的武器,那对于我们‘金锤’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
  店长此时还算镇定,但他心里对于方平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作为武器店老板,店长见过各种各样打扮怪异的高手,但像方平这般年轻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把剑我很中意,它有名字吗?”方平问道。
  “有的。据当时那个男人说,这柄剑的名字叫做‘漫烟’,而您也看到了,它已经远远超出了大剑的范畴,甚至比起巨剑还要大上一号,我们习惯上将这种剑称为特大剑,所以它的全称应该是‘漫烟特大剑’。”
  “漫烟,好名字。”方平越看这柄剑越是喜欢,没想到如此巨大厚重的剑居然有这样一个举重若轻的名字。
  “这柄剑我要了,钱的话,就找那个人要好了。”方平指了指墙边垂头丧气的马库斯。
  拿到了满意的武器,方平心满意足地出了武器店,店长毕恭毕敬地将方平一路送到了门口,而马库斯则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连同伴的安慰也有些不理不睬。
  “方平,你回来啦!买到合适的武器了吗?”见到方平走出武器店,艾莲娜从马车中钻出,探着身子问道。
  “当然,简直不能再满意了。”方平指指斜背在身后的漫烟特大剑。
  忽而,方平发现在“金锤”武器店的斜对面,有一家魔法道具铺。想到反物质金属的事情,方平决定进去看一看,于是叮嘱艾莲娜道:“进马车等我一会,不要乱跑,我要去那边的店里买些东西。”
  艾莲娜点了点头,又缩回了马车。
  方平走进魔法道具铺,这家店的装潢风格显然跟武器店肃杀的气氛不同,而是充满了一种古朴神秘的味道。
  “欢迎光临,要些什么?”接待方平的是一个年轻人,方平背后惹眼的漫烟特大剑不由得让他多看了两眼。而店铺深处还坐着一个须发皆白,戴着一副眼镜的长袍老者,此时正在闷头看着一本什么书,对于方平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
  “请问你们这里有反物质金属吗?”方平问道。
  “反物质金属?”年轻人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明显愣了愣,回头用请示般的目光看了一眼长袍老者。
  “你要那个东西做什么?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魔法师。”老者说道,他的目光一直在书上,自始至终也没有抬头看过方平一眼,似乎也不期待方平的答案。
  “只是用于研究而已。”方平答道。
  “用于研究啊,有意思。”老者终于合上了书本,抬头看了看方平。
  “我们这里倒是有一些反物质金属,不过问题在于,你买得起吗?”老者说道。
  “我想应该可以的,我身上还有些金币。”说到这个问题方平的底气就足了起来,对于方平来说,金币数量的多少完全不是问题。
  “金币可不行。”没想到老者干脆地回绝了方平。
  “你要知道,反物质金属是一种非常稀有的东西,它的价值可不是金币可以衡量的。而且对于魔法师来说,金币这种东西,根本毫无价值,不是吗?”老者说道。
  “那我要用什么东西才能买到反物质金属呢?”方平又问道。
  老者看着方平,叹了口气,似是不想再和方平多说,微微摇了摇头,又拿起了书本。
  好在此时一旁的年轻人接过了话:“如果您想要买一些珍稀物品的话,我们这里支持以物易物的原则,您可以用一件同样稀有的东西来交换。我们会对您带来的东西进行客观的评价,而如果您没有那种东西,使用一定量的魔晶也可以。”
  “魔晶?”方平对于魔法方面的东西一窍不通,但是魔晶这种东西方平有所耳闻。魔晶是一种蕴含魔力的特殊宝石,也是魔法师中的一种类似于货币一样流通的物品。魔晶的具体价值取决于魔晶的纯度和品质,大体可以分为低劣,普通,稀有,极品四种等级。
  “是的,魔晶。就像这种。”年轻人说着,拿出了一枚鸡蛋大小的淡蓝色晶体。
  年轻人刚一拿出魔晶,方平就从其上感受到了与反物质金属相同的能量波动,只是比较微弱。
  “这是一颗低劣品质的魔晶,如果要买反物质金属的话,至少也要以稀有魔晶为单位才可以。”年轻人说道。
  “这魔晶,能用金币买吗?”方平问。
  “可以的。这样一颗低劣品质的魔晶,价格为一枚金币。普通品质的话,每一颗魔晶要十到二十枚金币”
  “这么贵?”方平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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