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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远，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脸色苍白的孟晓说。
“我当然不是好人！你可别糟践好人了。”
申远自嘲。接着捡起地上那把属于青城山白衣女子的仙剑，甩了甩雨珠，蹲下来平放在腿上，然后拨开孟晓手中早已是强弩之末的溟棂刀，满脸堆笑地说：
“没工夫跟你废话了，先把正事办了。”
不容孟晓再度开口，申远便一脚猛踩在他喉咙间，逼得他只能挺起胸膛喘气，转念间申远手起剑落，一剑横着划开孟晓的腹部，可谓是开膛破肚，狠辣至极。
孟晓自然痛不欲生，但却被死死捂住了嘴。
“嘘嘘嘘嘘嘘...”申远在唇前竖指，两边翘起的嘴角愈发上扬，毫无可信程度地在孟晓耳边轻声安慰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刨开肚皮，不顾伤口的鲜血直流，申远将孟晓摁在地上，双脚踩住他乱动的手臂，剑倚着墙壁，申远抓起墙缝那没了针头的金属针管，往削铁如泥的剑锋上一划，开口处便整个被斜着切了下来，模样像是陷阱里的倒立竹刺。
申远右手捂着孟晓的嘴，左手穿过腹部的切口钻了进去，在孟晓的五脏六腑中乱翻一通。然后，硬生生掰断了他三根肋骨。
“唔......啊.....”孟晓血红的眼睛，瞪得溜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申远不顾喷射在脸上的血，咬着嘴唇将小臂塞了进去，腑脏的内出血成了润滑剂，他掰掉碍事的肋骨后，继续向更深处探索，直到他握住一颗不断跳动的器官，忍不住眼前一亮。
“挺住。”申远鼓励道。
他大概摸清了心脏的位置，便从腹部切口抽出右手，顺着带出堵塞在他小臂周围的一滩淤血。
孟晓来不及疼得叫娘，申远就又把手伸进了他体内。这次，他还握着那前端尖锐的金色药剂管，一鼓作气，捅进了孟晓衰竭的心脏！
孟晓的身体剧烈地震颤起来，如同疯病发作。血液的温度急剧升高，像是颗燃烧的小太阳，瞬间就将周围几米的雨水蒸干了，浑身衣物更是化为乌有。那剂强力的金色药剂，似乎药劲儿太猛，把少年的脑子烧坏了。
始作俑者申远做完这些，倒也不计后果。低头望着好像是疯了的斗笠少年，笑着踢了踢他的脚，“别装了，天上神仙都走光了。”
少年两眼翻白，还是那副痴呆的表情。
申远不可置否地转身，离发光发热的他远些，好捧着冰凉的雨水洗拭裹满手臂的血迹，嘴里习惯地哼首小曲儿——欢乐颂。哦，换了曲子，贝多芬顶替了莫扎。
看得出来，他明显心情很好。
叮当——身后一声清脆的响。
申远头也不回，只是微笑。
洗干净手臂，他向前步入雨中，形影相吊地消失在泥巷的尽头，正如他来时那样，唯独少了披在肩上的雨衣。
巷内无伞，女士优先。
泥巷里，一枝残缺的金属针管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还在冒热气。
垂死的斗笠少年，重伤的白衣女子，两把刀剑神兵，连同申远的黑色雨衣，通通消失不见。
大雨把墙角的血迹也冲淡了，流进下水道。
天快亮了，乌云逐渐散去，晨曦升起。
昨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