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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徐猫的睡意就全无了,他再次朝那扇窗户望去,再一看,那影子仍就在那,身子微微晃荡着,光影驳驳,像是随时要闪过一样。徐猫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刚下楼来的虞涣察觉到徐猫脸色的不对了,问道:“徐掌柜的,怎么了?”
徐猫看了看西口的土房,面色凝重,“怕是有人躲在那里。”
“会是谁呢?”
“不清楚,但估计不是善茬。”
“去看看?”
徐猫点了点头。
于是乎两人各要了盏煤油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悄悄地朝那栋木屋出发了。
天色不是很黑,夜色不是很浊,借着煤油灯的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去那栋荒楼的路,很久没有人住的缘故,路旁的杂草长得不少,随着风张牙舞爪着,走在上面像是一根根头发缠着脚,在如此寂静的夜里感觉心里发毛。荒楼也是两层的建筑,木头做的板上长满了苔藓和霉菌,看起来常年无人居住,屋子摇摇欲坠的。
“这里的草被踩过。”徐猫说道,他不远处的杂草已经折到地上,凌乱无序,成片成片的倒着。他弯下腰来,伸出手轻轻捏了那些倒下的草尖,放在眼前一看:“才来不久,露水还没干透彻。”
“直接进去?”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还是小心点。”
门口的锁早就锈成渣了,一直是虚掩着的,徐猫谨慎的推开,将煤油灯伸了进去,才勉强看清里面的场景。大厅里头是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一件家具了,唯独还剩几条破碎的对联。徐猫小心地将头探了进去,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什么异样,随后又将身子挪了进来,虞涣尾随其后。
这屋子有两层高,徐猫就商量着和虞涣分开搜,虞涣去上层,徐猫待在楼下,一二楼是有一架破旧的梯子相连的,虞涣刚踏上去,楼梯就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响声,每走一步,便会有比较明显的动静,他只得慢慢的走着,怕打草惊蛇。
楼上的空间还算宽敞,有不少的房间。虞涣没熄火,窗户破开的糊纸透进来几道夜光这叫虞涣的视野还算比较明亮,他弯着腰,把煤油灯拎在前,小心的前行着。
屋子的分布很零散,虞涣一时分不清楚黑影所在的位子,也顾不上这么多,随便进了间。
这是间老旧的书舍,一摞摞的玲琅满目的书还算整齐的排在一席长长的架子上,架子前是一张桌子和几张零散摆放的椅子。桌子上摊着一大堆纸,除此之外屋子里都是空荡荡的一片。
虞涣忽然有一种感觉,他总觉得这里掩藏了什么东西,自己仿佛随时都要把这挖掘出来一样,那东西似乎就和这屋子一样的摇摇欲坠,几乎要掉在自己面前。
他还想继续看些什么,忽然听见远处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很是微弱,在空旷的楼道上回荡着。而且离这越来越近了!虞涣顾不得做点什么,熄了煤油灯的火,警惕的弓下腰来,藏进桌子底下,屏着呼吸。
哒哒哒。
声音愈发的响了。虞涣知道这并不是徐猫的脚步声,因为这道声音很是急促而且毫无稳重感,像是在躲避什么。随后,他瞧见门口走进来一道长长的声影,由于书舍里的光线很弱,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依稀看清身子的轮廓,有点窄又有点矮,像一截削短的竹竿。那身影驻足了一小会儿,随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朝书桌这走来了。
此时虞涣就屏住呼吸,凝视着这道影子,随时准备起身。他捏着拳头,提防着随时都有可能的情况。那道身影走的愈发的进了,而且步伐愈发的慢,他停在了书桌前,忽然伸出手来。
那道影子离虞涣愈发的进了,这叫虞涣忍不住的往后退。
就在这时,那道黑影突然停了下来,随后扭头朝屋子口跑去,消失在虞涣的视野里。
待确定那人已经离开时,虞涣桌子底下钻了出来,长时间的蹲着叫他双腿发麻的厉害,险些站不起来。
那个人究竟是谁?这叫他不由的感到一丝纳闷和恐惧。
这时,却听见外头的楼梯子发出了吱呀的动静,那人似乎要下楼了。
虞涣冲出屋外,那人似乎没有在楼梯,于是他快速的在楼道上搜查着那道影子的踪迹。那人走了一阵子了,但绝不可能出了门,定在屋子里待着。虞涣仔细的看着每一个角落。
楼上几乎被虞涣翻了个遍,仍就未见到那道影子。正当他决定下楼继续搜找时,只听吱呀一声,他瞥见楼道口正站着个人,正准备下楼。
虞涣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不是徐猫,什么也没想便朝他冲过去,那人见状似乎慌了,跌跌撞撞地转身跑开。
虞涣追了上去,那人窜进一间屋子,他跑的不快,但土房里的屋子大都有俩扇出口,而且屋子纵横交错,这人一直在不同房间里面绕,只能靠着微弱的光线紧紧追赶着,一松下神经就可能会被甩开。
在黑暗里追逐其实是件挺难的事,一来要努力适应这种环境,以至于多多少少能看到些东西的轮廓,二来身子毕竟是腿在走,脚下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注意到的,倘若叫什么东西绊了脚,线索就可能会随时失踪。
此时那人又一次拐进了一间屋子,虞涣紧跟了上去。往里粗略一看,不禁松口气然而又警惕起来:这是间只有一道出口的屋子,可以确保那道黑影无处可逃了,但里面的可视度非常低,并不代表他无处藏身。
虞涣此时正一面小心的在屋子外周旋着,一面也在适应黑暗的环境。
这时他似乎听见了徐猫的脚步声了,他喊了声“在这”,随后小心的迈进屋子。
虞涣适应的很快,虽然屋子的可见度比较低低,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还是能看见点东西的。这里到处摆放着杂物,叫他不得不担心那道黑影的匿身之处,不自禁的打起万分的警惕。
虞涣盯着这里的每个角落,瞻前顾后,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奇怪的是那人似乎很是熟悉这里的状况一般,躲藏起来对于他似乎游刃有余,好一会儿甚至连半点踪迹都没见着。
虞涣缓缓走着,仍然没有松懈半点。
忽然,他忽然感到脊背后面一凉,一道冷飕飕的风从脖颈吹了下来,紧接着感到气管一紧,忽然叫他喘不过气来。虞涣把手伸向脖子,摸到一条粗粗的麻绳正牢牢的勒住自己。
虞涣顾不上想什么,双手抓住那条麻绳往外扯,拖出足够的空间以至于自己方能挣脱,麻绳背后的那股力气相形见绌,要小上许多。待可以喘上气来,虞涣便朝身后给了一肘,身子一弯,将那股麻绳扔到一边。
他扭过头来,看见一道斜着的黑影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捂着肚腩,多半是被那下肘击伤的,于是虞涣再一次朝着他的旧伤,用脚尖狠狠的踢下。
那人叫了一声,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那人侧着身,看不见他的脸。
虞涣走了上去,揪起那人的衣袖,想看个清楚。
不料手刚碰到那道身影,却见那人身子猛的一侧,左手一扬,一记有力的手刃打在虞涣的脖颈上,叫他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