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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乱世书殇 / 第八章 只有我没挨揍

第八章 只有我没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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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的夜,总是来的很早!
  一条火把组成的长龙在林中浅处,人们在急切的寻找着,却没有人敢呼喊,怕惊出了夜下的劫难。
  “娃,娃们在这里!”轻轻的妇人声,带着喜悦,夹杂着抽泣,随后火光汇集成一个圈。
  渔港村东,校场,火把通明。
  “谁的主意?”一名中年人发问,朴实,黝黑,带着怒意。
  “他……”“我!”六人异口同声,却是所指迥异。
  宁海指向宁峦,宁峦指向张无辉,张无辉指向孟耀荣,朱青云指向宁峦,而孟耀荣竟指向那头驮着一只岩熊,后面还拖着两只岩熊的牤牛,此时牤牛早已累的气喘吁吁,面对无端飞来的指证,竟无动于衷,只是自顾的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屑。
  “爹是我的主意,与他们无关,我们只是想进林去寻些吃的好有力气修炼。”张无宏慢慢跪到平日练功的校场上,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父母长辈们将全部的心血倾注在自己这代人身上,因为他们从不曾有修炼的机会,甚至都不知道何为修炼。大先生来了以后带给了这个村子希望,让村里人看到了自己的娃子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是做任何事都是需要物质基础,没有基础的希望也只是空中楼阁,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我们又如何能安心修炼,又有多少力气去修炼,更别谈出人头地!
  “张叔是我的主意,别难为他们了,我只是不想自己饿死在这村子里,便鼓动宏哥他们跟我一起进林。”被老村长背着的凌夜低声哽咽说道,此时的他有莫大的伤心,众人的目光只是紧盯着前面跪着的六个娃,为何你们此时都没有指责我的打算?我也希望像他们一样有父辈的责骂。
  听着凌夜的坦白,校场有了片刻的安静,包括那严厉的呵斥责骂也停下了,所有的人低下了头,不敢看向老村长背上那伤痕累累的孩子,他有错吗?或许有吧,但是他很可怜。
  “让你们逃课……让你们逃课……”安静过后,孩子还是要打的,打孩子总得要找个理由,尤其是扮演着严父角色的家长,让全村的人寻找了那么久,还偷了村里的牤牛,这个错总是要罚的,但是孩子们的出发点却是好的,他们无法指责,更惹人心酸,孩子们长大懂事了,尤其是他们还弄回来三头岩熊。张无宏的父亲张丰季有两个孩子参与其中,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在打孩子这次活动中做个表率。
  “哎呀……啊!”长长的戒尺落在六人的背上,那本是大先生责罚偷懒的孩子们的,原来只有一根的,曾几何时却变多了,变成了七根,此时却有一根闲在那里,那根本是属于凌夜的,没有人拾起。
  “张无宏,你的外衣呢?那将来还要给你弟弟穿呢!这个毛茸茸的玩意是什么?你们拿什么养它?自己都要饿死了还学人家养宠物,我让你养宠物!”长长的戒尺狠狠的落下,张丰季恨不得要打死他的样子,下手重了起来,白魔无辜的看着眼前的父子,有些艰难它现在还不会懂,再说,这个打孩子的理由找的还是蛮合适的,至少比丢了鞋子挨顿揍的理由要更充分。
  “宁峦,咱家的藤筐呢?啊!我让你偷筐,我让你偷了还不拿回来!不拿回来也就罢了,还弄得头破血流!”宁峦的父亲看张无宏的父亲打的毫不取巧,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风,也便打的格外卖力。戒尺下的宁峦一边痛叫一边心想,在外面被一只小猫咪揍了一顿要了半条命,回家又是一顿揍,这是要我从中吸取哪些教训呢?说明白点不好吗?是嫌我没打的过人家还是嫌我去打架呢?修炼不打架那修炼做啥。
  “我让你偷牛,我让你偷牛!”孟耀荣瞅着牤牛,面露哀求之色,像是在说,牛哥,帮我分担点吧,这样下去,牵你缰绳的手都要抬不起来了。
  旁边的牤牛感受到投来的目光,鼻孔之中一阵白气喷出,嘴角悠悠的咧开,像是在笑,孟耀荣见此,又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叫的更大声了,心中嘀咕着,这没义气的畜生。
  张无辉便好的多,由他母亲执刑,毕竟是女人,力气小点,心软点,打起来可能便轻一点,张无辉的戏做的倒是满足,喊叫声比孟耀荣还要大,边叫还边咧着嘴偷偷的笑,还没长开满脸青涩梳着两只小辫的二丫望着挨打的张无辉,低下头紧紧靠向自己父亲的身后,随即不敢再看。
  “人家宁峦去寻机缘还知道带个藤筐,你就空着手去?”宁海的父亲边打边骂,“什么?你也拿了?拿的凌夜家的?我让你拿别人家的东西!”宁海此时倒是机灵,惨叫一声装死过去,他是发现了,只是为了揍自己,父亲找上的理由是不容反驳的,那还不如装死少受点
  痛苦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整个渔港村,在雷劫兽攻击下没有吱出声来的孩子们此时叫的格外响亮,这叫声仿佛在宣告自己还活着。旁观的众人没有一人出来阻拦,其余孩子的家长们轻声训诫身边的娃。
  望着眼前的情景,凌夜默默流下了泪水。近在咫尺的鞭挞声原来离自己是如此之远,自己无论如何渴望,都不可得。这是可怜?又或是其他?都不重要吧!有些东西说到了明处,可能会让乡亲们更为难吧,不如自己默默的承受,流着泪的眼,流着泪的心,此刻已知道,原来你们的责罚竟是如此的亲近,而我,还会能有吗?
  这夜,挨打的人里,没有凌夜,这夜他哭了,哭的很伤心,泪水浸透了那件雷罚中都没有受损的旧棉衣。
  几天后,凌夜家。
  “二哥,起来喝药了,喝了这碗药,就没事了!”张无辉手里端着一碗药,奸佞的笑不自觉的挂在脸上。
  “武大郎被弄死就是一碗药,无辉你的笑有问题,看起来比潘金莲当时更瘆人,不是想弄死我吧?”凌夜有些心惊的看着眼前的张无辉,没敢伸手接那碗药。
  “你果然是穿越过来的,要么就是夺舍,大先生讲过的故事我都听过,大先生的书我都看过,净说这些我不知道的人与故事。我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把我原来敦厚纯良的二哥弄回来。”言罢张无辉一手捏住躺在炕上的凌夜的下巴,一碗药水尽数灌下,就连不小心溅出的几滴也用碗沿给刮进了嘴里。
  “五弟啊,求求你了,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被灌过药的凌夜无力的躺在炕上哀求着眼前的张无辉,心中暗道,不就是替你写了封情书给二丫吗,你当时说要寻一知心人的,妈蛋全村就二丫跟你合适,哥是想先替你占下,你小子还不识好人心。
  “二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给二丫送的信上都写的什么?”
  “村东校场,花前月下,不见不散!”
  “没了?”
  “没了!是不是字写得不好二丫笑话你了?”
  “娘希匹,你想撮合我跟二丫,至少也要把我的名字写上吧?朱青云去送的信?”
  “是!”
  “以后,你可能再也看不到朱青云了!”
  “他死了?”凌夜听到张无辉的话吓了一大跳。
  “没有,走了,二丫家八百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昨天来接走他们家顺便把朱青云家也接走了!”张无辉有些落寞的说着,言语中带着些想不通,明明跟二丫玩过家家的是自己,二丫也说长大了要嫁给自己的,为何就因为一封毫无头绪的情书就转投他人了呢,可能真如大先生的书中所说,女人的心思最是让人琢磨不透。
  “二哥,你会像朱青云一样扔下我们这般兄弟吗?”
  “妈的,扔下你们太难了!前几天想扔下你们去下面过逍遥日子,这不是没成吗!以后的话,只要二哥在,你在,大家在,二哥就不会扔下你们,除非你们不要二哥了。”凌夜倒是没多想,觉得那一切若是要发生便早晚会发生,去想太多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若好好想想将来才是真的,人性这东西谁又能说得透呢,不然双亲又为何会把自己扔给奶奶而远走他处。
  “无宏能下床了吗?”凌夜岔开了话题,他知道张无辉定还在疑惑着二丫的问题还是朱青云的问题,但如今,既已离开那都不重要了,又何必去自寻烦恼,毕竟离开的不是双亲,那便是好的。
  “不能,估计也快了!”张无辉心不在焉,自己青梅竹马的二丫离开了,又不能真把二哥弄死,随口说了句:“二哥,以后我们也离开这穷山村,去外面闯荡一下吧。”
  “好,出去后哥陪你去找二丫。”凌夜却是心想,这样的二丫到底值不值得找呢,就跟自己的父母兄长还有没有必要等一样,或许自己只是想弄明白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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