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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兄弟八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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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海龙看到王越走了以后,走到厨房拿了把扫帚帮着花大姐收拾了一下战场,然后还拍了拍花大姐的肩膀安慰她,“花大姐,你放心吧!打坏的东西我们照原价赔给你,不会让你受损失的。”花大姐听了暗暗松了口气,她在这学校门口开了几年餐馆,打架的场面也见得多了,早已见怪不怪了,她心里寻思:“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打死一个少一个,都跟我没关系,但打坏我家东西能赔我就行。”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客气的说:“没事,没事,也就几个破茶碗跟啤酒瓶,不值钱,兄弟们没受伤就好。”余海龙又跟她客气了两句,花大姐就回到厨房忙活去了。
  看着余海龙跟没事似的帮花大姐打扫卫生,其他人可没他这种觉悟。当看着鼻青脸肿的王越跟他的几个小弟走了以后,大家都知道事大了,人打完了,瘾过足了,麻烦也来了。
  “唉!”朱啸虎首先叹了口气,“我们闯祸了,”他扫视了众兄弟一眼,接着就招呼大家回单间商量怎么善后。
  大家回座位做好后,都没心情喝酒了,大头把每人茶碗里的残酒都倒了,又重新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开水,整个单间一片愁云惨淡,谁也没心思喝,都低着头忧心忡忡的想事情。
  “差不多我们都该完蛋了”!闰土嘟囔了一句,这也是当时大家对冲动的一致看法。打了人家王磊的兄弟,人家还不收拾你,那就真是没有天理了。到此时,他们这些人都酒醒了一大半,个个都心怀鬼胎的坐在那,都在心里寻思怎么办,
  余海龙却表现的没这么消极,看着惊慌失措的兄弟们,他不慌不忙的掏出了一盒烟,给每人发了一根,然后用打火机点着叼在了嘴里,气定神闲的抽了起来。
  大头首先说话了,他说:“既然把人打了,大错已经铸成,我们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要我说,除了虎哥以外,我们现在都回宿舍收拾收拾,找康师傅请半个月假,回家避避风头去吧!”
  闰土摇了摇头,悲观的说:“没用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又不能躲一辈子,早晚还得回来,到时候王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头接着说:“那我们先回家躲着,让虎哥去给我们求求情,他们不敢拿虎哥怎么着,看看是需要我们赔钱,还是道歉,我们都认了。”
  方迟这时在旁边插话说:“王越那种小心眼的混蛋,不惹他都剥你层皮,现在我们把他打了,让他有了借口,肯定会狮子大开口的,还可定不可能光赔钱道歉就能完事,肯定还得挨揍。要不然我们集体去217宿舍负荆请罪,让他们任意打一顿,谁也不还手,打够了,气消了,然后再赔钱,可能这事就能过去了。”
  朱啸虎点点头,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大刘磊,小刘磊跟刘凯则一直低头不语,都在那低头抽闷烟不说话,他们三个跟余海龙脾气都差不多,受不得半点委屈,要他们去低声下气的道歉赔罪,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朱啸虎看他们几个打人的主力都不表态,有些生气的用手摸着茶杯说:“我们301宿舍是个整体,都是好兄弟,有难同当,今天不管是谁打了谁没打,这事都是301宿舍集体的责任,要抗我们一起抗,我建议我们一会就去217宿舍,别等人家找上门来,王越虽然不是东西,可王磊还算那种讲理的人,我们就说我们都喝醉了,一时冲动,我们多说几句服软的话,他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大头见大刘磊等都低着头不说话,大声质问道:“大磊哥,小磊哥,龙哥,凯哥,我们是跑路还是服软,你们倒是说句话啊!你们都打算怎么办。”
  大刘磊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厉声说:“我不会去赔罪服软的,大不了退学算了,要我去给王越那个死胖子道歉,休想。”大刘磊说完,小刘磊也跟着赞同般的点了点头,说:“王越是我打的,我不连累大家,他们来找茬的话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大不了退学算了,反正这种烂校也没什么好留念的,现在趁着开学没多久,退了大不了重新回去中考,还可能因祸得福考个好学校。”刘凯在旁边也点了点头,附和道:“就是,开学这才一个来月,我受气也受够了,如果去低三下四的道歉的话,以后整个高中三年就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朱啸虎,方迟跟闰土听了都傻眼了,他们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不知说什么好,余海龙则一直在那似笑非笑的抽着烟,他觉得是时候了,抬头瞥了大头一眼,两人彼此心照不宣,他把烟熄灭后站起来拍了拍桌子说:“兄弟们,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这时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了余海龙身上,余海龙不紧不慢的走到餐馆大厅里拿回一把卫生筷放到桌子上,然后扫视了一眼大家,说:“我想讲一个大家可能都听说过的故事,”说着就拿过一根卫生筷放到手里,用手一掰就断了,“一根筷子轻轻一掰就断,”然后从从桌子上拿过两根放在手里,用力一掰也掰断了,“两根筷子也很容易就能掰断。”
  朱啸虎等人看着余海龙掰第二根筷子时,就已经知道余海龙要讲《三支弓箭的故事》了,据说是一个久病在床的老人预感到快死了,临死前把三个儿子们召集到病榻跟前,每人交给他们一支箭,儿子们看着老人不知何故。老人对儿子们说:“你们把手上的这一枝箭折断它。”三个儿子稍一用力箭就断了。老人又每人交给他们三支箭,然后说:“现在你把三枝箭试着折断。”三个儿子折腾得满头大汗,始终也没能将箭折断。这时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都看得很明白了,一枝箭,轻轻一折就断了,可是三支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怎么也折不断,只有三个人联合起来,齐心协力,才会产生无比巨大的力量,战胜一切,三个儿子才恍然大悟。
  这时余海龙拿过三个筷子合在一起说:“大家知道三根筷子合在一起会怎么样吗?”看着大家狐疑的目光,余海龙一用力,又把三根筷子一起掰断了,“这三个筷子合在一起的话,其实稍微用点力也很容易就掰断了。这个故事最近这几年似乎成了一个段子,好多电影都这么拍过,说三枝箭合在一起也很容易就掰断了,让讲这个故事的人特别尴尬,其实这个段子一点也不新鲜,在几十年前在黑泽明的电影《乱》里,开头就是这个段子,老大老二都假惺惺的假装掰不断三根箭,但老三一下子把三根箭掰断了,让讲这个故事的老人下不来台。”
  看着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听他讲故事,余海龙又接着说:“既然三根筷子很容易掰断,那如果是四根筷子合在一起呢?”
  说着又从桌上拿起四根筷子,余海龙试着掰了两下没掰断,他看了大家一眼又深呼一口气,猛喝一声,两手一用力,啪的一声,四根筷子又被他折断了。
  余海龙抛下断筷,又从桌子上拿过一把筷子,一根一根的数了起来,边数边接着说:“四根筷子也能被折断,那五根呢?六根呢?”接着他又看了一眼大刘磊,“或有大刘磊还能把六根筷子一起掰断,可是七根呢?八根呢?”当他数够八根筷子以后,把这一捆筷子握在手里,扫视了大家一圈,对着众人大声说道:“这八根筷子聚在一起,就算是我们中最有劲的大刘磊,我相信也掰不断了吧!”
  说着把这一把筷子交给大刘磊,“磊哥你试试!试完也让大家都掰掰试试。”大刘磊接过来试了试摇了摇头,有递给小刘磊,小刘磊也掰不断,然后众人挨个试了一圈,又递给了余海龙,他接过筷子后大声说:“我之所以用八根筷子讲这个故事,并不是为了保险,怕你们谁喜欢较真,非得把筷子掰断不可,让我下不来台,”说着就笑了笑,“可能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一般人不会这么较真。我今天之所以讲这个故事,就是想让大家明白,我们都是热血男儿,为什么要低三下四的想着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只要我们八个人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就没什么可怕的!”
  余海龙看到众人都没反应,又接着说:“既然大家已经得罪了够级会那帮人,就不要再心存侥幸了,王越那小兔崽子什么德行,大家都比我清楚,他仗着有他哥给他撑腰,平时敲诈勒索,吃拿卡要,无所不用其极,我们这些人谁没受过他的气,用《陈涉世家》里的话说就是‘天下苦王越久矣!’现在到了该揭竿而起的时候了。”
  说着余海龙看着朱啸虎,大声问道:“就说你虎哥吧!你爷爷当年可是走过长征的老红军,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了,可我们县里的这些大大小小的领导,谁见了你爷爷不得喊句‘老领导好’!有这样的出身,我们学校谁的背影能比你更雄厚?可王越他们这伙人把你当回事过吗?心情好的时候还叫你声虎哥,给你点面子,心情不好时直接叫你虎仔,根本不把你当回事,你为什么能忍下去,他们难道不应该怕你才对吗?”
  朱啸虎听了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低着头没有说话,余海龙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大刘磊,“还有你大磊哥,长得这么壮,三个王越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可你为什么还怕王越,刚才明明是他们找茬,可你到了他们门口了都没敢发飙,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没有组织罩着你吗!一个人再厉害也斗不过一个组织。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大刘磊听了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这个说法。
  余海龙说完又看着小刘磊跟刘凯,他们两人平时好的跟亲兄弟一般,只是都不怎么爱说话,但余海龙了解他们的性格,都属于外冷内热型,不熟悉则已,熟悉了就会是靠得住的好兄弟。余海龙跟他们四目相交,说道:“大刘磊一个人单枪匹马,瞻前顾后的不敢跟他们硬干还说的过去,可你们俩兄弟,又团结又能打,听说小磊哥还学过好几年散打,五六个王越加起来也不是个,你们之所以还不敢跟他们对着干,平时只能明哲保身,还不都是因为人太少吗?如果你们不是两个兄弟,而是我们八个兄弟,我们还会怕他们吗?”
  最后余海龙的目光又缓缓向闰土跟方迟移去,他们俩,方迟平时跟谁都客客气气的,可跟谁都不算深交。闰土则跟谁都嘻嘻哈哈的,可谁也没拿他当真心朋友,余海龙扫视了他们一眼说:“土哥,迟哥,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那种胆小怕事的好孩子,只想着平平安安的过完高中三年,最后考个好大学,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我们来到这样一所丛林般的学校,要么当狼,要么当狼,你不去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惹你的。像你迟哥,我们宿舍里你们家最有钱了,可平时你身上敢带钱吗?带多少也不够那群流氓‘借’的吧!你除了身上不带钱以外还有别的方法吗?你是不打算这三年一直过这样的日子。”这段话说的方迟面红耳赤,沉默不语,虽然他也想过这些事,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过一天是一天。
  余海龙不管他,又看着闰土说:“还有就是你土哥,我知道你平时喜欢勾搭小姑娘,可你有没有想过,哪天你不小心跟一个你没打听清楚背景的女生说了几句闲话,因为这个,可能就会被当众群殴,这种事在我们学校整天都会发生,你想过这样的场面会轮到你头上吗?”
  这句话显然说进了闰土心里,在学校里见了这么多回打架斗殴,大部分都是因为争风吃醋,稍微好看点的女生,都有好几只狼盯着,喜欢上一个女孩,有谁敢不打听清楚就敢直接去追的。
  “所以...!”余海龙又扫视了大家一眼,郑重的说:“所以今天我有个提议,提议我们八人效仿先贤,比如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或者少林五祖高溪庙结义。我们八人结为八兄弟,一个人就是八个人,八个人也是一个人,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余海龙说完又看了一眼大头,大头心领神会,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龙哥说的有道理,两千年前,陈胜吴广就说过: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就算我们要退学,也要轰轰烈烈的大闹一场,实在混不下去了再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我们每个人都会背,可除了会背以外,我们能不能也跟着去做一做,没有谁一上来就能在我们学校称王称霸的,都是一步步混出来的,王磊他们可以搞一个‘够级会’称王称霸,我们为什么不能搞个‘兄弟会’跟他们对着干,我们怕他们什么呀!只要我们有勇气,我们也可以像陈胜吴广一样,轰轰烈烈的在这干一番事业,而不是在这窝窝囊囊的过三年,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刘磊首先表态了,他拍着桌子说:“大头说的有道理,与其窝窝囔囔的在这混日子,不如赌一把!王磊肯定也是这样混起来的,我赞成大头的提议,大家说怎么样!”
  小刘磊跟刘凯早就有这打算了,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跟着点了点头,小刘磊首先说:“龙哥,佟哥跟磊哥说的正合我意,我们想要不被欺负的话就得联合起来,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靠只能靠我们自己,只要我们有了组织,我们还怕他们什么呀!”
  刘凯也跟着附和说:“就是,我们俩兄弟早有此意,团结就是力量,从古到今莫不如此,当年不管是蒙古军团还是满清八旗,一共才十几万人,可蒙古军团却能横扫欧亚大陆,满清八旗可以打下有上亿人的大明朝,都是因为有人把他们组织了起来,没组织的话他们就是一盘散沙,什么也不是,如果当年明朝的那些人不搞内斗,都能联合起来,哪会有满清什么事。”
  见他们几个都有此意,余海龙又把目光转向朱萧虎,方迟跟闰土等三人。朱萧虎,方迟跟闰土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要真做起来却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虽然偶尔被敲诈被勒索,可日子过得还算安稳,一旦选择混组织,混不好可能就会被人砍死,尤其是朱萧虎,更是坐在那低头不语,显然是在那思前想后,顾虑重重。
  余海龙看出了朱萧虎的顾虑,知道他表不表态是关键,余海龙心里暗暗寻思:“看来要想说动朱萧虎,得学学《三国演义》里诸葛亮激周瑜了。”想到这,他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给每个人发了一根,自己也点着抽了一口,然后吐着烟圈看着朱萧虎缓缓说道:“虎哥,我知道你顾虑着你家族的名声,不愿意跟小混混一样搞社团,这个我们都能理解,你跟我们不一样,不靠组织庇护也能自保,没人敢惹你,可是你除了自保以外,难道没有想保护的人吗?比如自己喜欢的人!”众人看到朱萧虎一愣,显然被说中了心事,余海龙又弹了弹烟灰接着说:“我们都知道你对团支书刘芫有好感,你们一个班长一个团支书,说起来也是金童玉女,金玉良缘了,可好了没几天,刘芫就被董彪惦记上了。董彪这小子是个花花公子,平时也是横行霸道惯了,他可不在乎刘芫是不是你的女朋友,连打听都懒得打听,直接就敢来横刀夺爱,你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你知道你惹不起他。你都这样了,刘芫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选谁,前几天我不经意听到刘芫跟她同桌说起,这个周六董彪竟然约她去网吧上通宵,刘芫竟然答应了,我看你再不行动的话,等下个周末,董彪就该约刘芫去开房了,到时候,我不知道你的家族能为你做些什么,你的女朋友跟别人走了,你又能做些什么!”
  朱萧虎听到余海龙这么说,突然两眼放光,勃然大怒,大家都没见他这么愤怒过,只见他攥着拳头恶狠狠的说:“董彪这王八蛋,欺人太甚!”大头见此,觉得还不够,又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说:“唉!虎哥,算了,刘芫这样的荡妇,三心二意的,移情别恋也是正常,你就不应该喜欢这种人。你喜欢他干什么啊!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嘛!你找个长得丑的就没人和你抢了,你说是不是!你还是趁早移情别恋的好!”
  余海龙在旁边佯作生气的说:“你说的是人话吗!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朋友却赖女朋友移情别恋,就像自己阳痿却怪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一样,都是无能的表现。况且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懂什么,你以为这是嫖娼吗?嫖完就完了,人都是有感情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喜欢一个人难道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吗!要是我,有人来抢我女朋友,我肯定拿刀去砍他!”
  “哈.....哈.....!你就吹吧!我才不信呢!”大头默契的看来余海龙一眼,似笑非笑的调侃道。这时朱萧虎被两人说的满脸通红,经他们这么一说,他像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猛地站起来:“好,我豁出去了,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女人,卖国也无所谓了,我们今天就结拜,大家觉得怎么样?“
  余海龙赞赏的点了点头,又看着方迟跟闰土问:土哥,迟哥,你们觉得怎么样?”
  闰土跟方迟脸一红,虽然还有些顾虑,但想到八个人中有六个人已经定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反对,并且他们也早有加入组织当靠山的想法了,只是找不到诚心实意罩着他们的老大,都是一些心怀鬼胎的小瘪三想拉有他们入伙,除了让他们交保护费以外,什么也不顶事,真正有事的时候,还是谁也指望不上,现在看到朱萧虎都点头了,他们也站起来,异口同声的说:“我们没意见!”
  “好!”余海龙说着就把抽剩下的半截烟扔到地下踩了踩,然后站起来豪情万丈的说:“既然大家都有此意,那我们就趁此良机,我们八兄弟正式结拜。”
  “好!”众人都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好,接着他们把桌子往上移了移,下面空出一大片空地,大头从随身带的书包里拿出那本语文课本交给余海龙,余海龙接过后把课本翻到《陈涉世家》那一页,放到了桌子正中央,又从桌子上拿过那把卫生筷,每人发了一双当香用,然后又把几根卫生筷插到了桌子上盛有米饭的碗里。
  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香案布置好以后,余海龙一摆手,朱萧虎等八个兄弟都跪在地上,然后余海龙朗声说道:“我等八人今天结拜为异姓兄弟,我们一学陈胜吴广大泽乡聚众起义,二学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三学少林五祖高溪庙五结义,四学晁盖吴用东溪村七星聚义,今天我们八兄弟跪在陈胜吴广画像前,用筷当香,仿效他们插草为香,结为异姓兄弟。”说到这,八人齐呼: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虽不同生,死愿同死。金兰结义,肝胆相照。忠心义气,发财到尾。倘若奸心反骨,有始无终,神昭其上,鬼阚其旁,三刀六眼,五雷轰顶。报应分明,人神共鉴。”最后众兄弟站起来一起鞠躬:“陈胜吴广保佑!”然后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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