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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城市不算繁华,却也是人潮涌动,忙碌奔波的人不在少数,所有人都是为了生活。
小区到了,我住在朝阳湖畔,小区围绕着湖而建,景色宜人,下车后,妻子走在前边,我故意没走,是想看看她的背影。
妻子今年也才四十多,在我看来依旧青春美貌,尽管岁月如刀,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我琢磨着,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这么多年,我只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我的父亲。
可现在,陪着我的是她。
“是哪里不舒服吗?”她见半天不见我,回过头,看着我一动不动,担心的问道。
我微笑着,笑得跟个孩子一样。
“没有不舒服,你的背影真美。”我笑道。
她一听,笑了,笑得十分的灿烂,我多久没有看见她这样开心的笑了。
她这样笑,还是在我们结婚,洞房花烛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年轻,美貌,而现在的她在我心里依旧美貌年轻。
她有些害羞的扭转过身子,我顺手摘了一朵花,快速的走向了他。
她似乎听到我的脚步声有些紧张,正欲回过头,我已经将花送到了她的面前。
“仕林,你比花还好看,我,怎么看都看不够。”
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并不觉得很羞耻,现在的年轻人啊,哪一个不是当众又搂又抱的,说一句好看,没什么的。
“子凡,你是怎么了,嘴忽然变得这么甜了。”她似乎很满意,觉得我变了。
“没,没有,甜的原因估计是这些天糖水鸡蛋吃太多了吧。”我趁机拉着她的手,这感觉真好。
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那个冲动的年纪。
她没有反抗,动作有些僵硬,但我想她应该很享受吧。
我拽着她就向电梯门口走去,刚好,从电梯里走出两人,这个时候,我打算放开她的手,可她却紧紧的抓住,那个害羞的她去哪了,此刻竟然不羞不臊的,不过这样的她,显得更加的有魅力。
走出的两人,都是熟人。
一个是老王,住在我家楼下,一个是老龙,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
他们看见我牵着妻子的手,都是眼睛一亮。
“老张,你康复出院啦。”
老王和老龙,两人满脸笑意,冲我问道。
我说:“好了,刚从医院回来,你们忙着,有时间我去找你们闹闹磕。”
“好呀,好呀。”
老龙和老王知道我说的是客气话,自然也没有在意,他们都退休了,而我因为生病,也请了假。
我在一所中学教书,教育这个行业,让我老得特别快,我现在四十多岁,病痛的折磨,别人以为我是六十岁。
回到家后,我率先就钻进了厨房,准备亲自给她做一顿好吃的。
仕林在厨房门口看着我,然后斥责道:“你病刚好,不允许你进厨房。”
“仕林,这么多年,都是你给我做饭,就一顿,这一顿,我来做,尝尝我的手艺。”我笑着说道。
她说理肯定说不过我,她没有什么文化,长时间以来被我熏陶的,说话倒是有模有样,可讲理,还是没法和我比。
“可是......”
“别可是了,你去坐着看电视。”
我将她推了出来,便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我猜,她坐在沙发上也不安心,时不时的向厨房这边看过来吧。
很快,一顿饭便做好了,我做饭的手艺是不如仕林的,她的手艺我很满意,虽然我时常挑毛病。
蜡烛,牛排,烛光晚餐,我开始是这样想的。
将牛排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眼眶红了。
我猜刚才她一定是哭过,突然有些心疼。
气氛也没有达到我预想的那个样子,反而有些紧张。
“烛光晚餐,气氛,注意气氛。”
我提醒道,她笑,帮我接过牛排。
“瞧你,满脸的汗水。”
仕林用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汗水,是那样的温柔。
“仕林,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
我酝酿好久,十分烂漫的烛光晚餐,气氛就这样没了。
我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脱口而出。
她似乎被我的举动吓到了,神色异常,不过片刻又恢复正常。
稍微的有一些羞涩,她说道:“子凡,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们是夫妻,你这样说,有些见外了。”
这个道理,浅显易容,是啊,我们是夫妻,这么多年的夫妻,可我始终亏欠你。
“子凡,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仕林说道这里,眼眶再次湿润了。
想必这是她的痛,可这大部分原因都在我,是我的原因,我去医院检查过,我有这方面的缺陷,无法生育,这并不是她的原因。
“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再次抓住她的手说道:“这么多年,我没敢告诉你,是因为我不行,我不能生育。”
这件事,父亲和我闹掰了,父亲的思想,都是传宗接代。
他一直认为我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他强行让我娶了仕林,实则我实在说不出口,我有这方面的隐疾。
我们家也就我一根独苗,如今延续香火的重担落在我的身上,可是,我无法完成。
“子凡,别说了。”仕林捂住了我的嘴,然后说道:“子凡,咋们吃饭,吃饭。”
我想她并不是想要逃避这个问题,她也感觉到了,我在这方面的确是有缺陷的。
每一次同房,我的时间,她自然是不满意的,可她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任何的怨言。
她这样的好脾气,我还一直不放在心上,我自问,我不是个男人。
也自问不敢直视自己的问题,害人害己。
“仕林,我们离婚吧,你还年轻,你还可以有子女。”我放开了她的手。
本来打算浪漫一夜,明天才和她说这件事的,可现在的气氛,很适合说这件事情。
她听到离婚两个字,也不是一次两次,她每一次都选择不说话,让父亲来跟我说。
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就算是走到了民政局门口,都没有成功过。
她的脾气太好了,我无可挑剔。
“子凡,我不在乎,真的,这件事我真的不在乎。”她坐在沙发上,眼眶再次湿润,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我真的无比愧疚,让她流眼泪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一般的女人,早和我离婚了,而她并不是因为没有文化,没有这样的思想,而是有更多复杂的考虑。
一个女人,她可以耗费青春,不在乎夫妻之间的这件事情,这样的女人,绝对是一个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