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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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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忍优没有找到父亲和母亲,就站在了走廊上,问夏龙象要了一支烟刚要点上,一个护士走来制止了两人不文明的行为,江忍优只得赔笑道歉,夏龙象也恢复了大傻个的样子挠头傻笑。
  江忍优和夏龙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互相默契谁也没有提起在病房里的那些让江忍优感到生僻的字眼。
  有人过来拍了拍江忍优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父亲和母亲,母亲手里拿着饭盒。
  “爸,我爷爷刚给我说他想要出院。”江忍优说道。
  而他的父亲江边城却是对夏龙象笑着说道:“小伙子多担待,刚给小忧的妈给他爷做了饭拿来,等他爷吃完咱们就一起出去吃点。省得大老远跑来,又埋怨江忍优家里人不会做人招待不周,呵呵。”
  夏龙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还是老样子挠头傻笑,像复读机一样嘴中重复着没事。
  四人一同进了病房,老头背靠墙壁坐在地上一言不发,江山河也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边城,去给出院手续办了现在就出院。”
  “爸,您现在身体条件不允许您出院啊。”江边城脸上有些焦急,却又不得不放慢语气,他父亲的脾气他心里有数,一向说一不二,小时候他也因为顶嘴挨了不少打。棍棒底下出孝子,江边城就是典型的例子,即便是四十过半的男人在父亲发火的情况下,父亲一声跪下都还照做。
  啪的一声,江山河拍了桌子厉声说道:“我决定了,你去按老子说的办!”
  不等江忍优和她母亲开口,江山河就继续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清楚,趁我还没入土该留给我孙子的东西,也要给他了。”
  江边城还要说话的时候,他的妻子先声夺人拉住江边城的手说道:“边城,我们先去问问主治医生,爸的情况问过在做决定吧。”
  说完给江忍优个眼色,拉着江边城出去了。
  江忍优心领神会对着爷爷说道:“爷爷,有病就要治你怎么能这样啊”
  江山河头也不抬的对他摆了摆手,艰难的坐起来,指着赵松年说道:“你记着答应过我的事情,过一阵你陪江忍优去一趟南京。”
  江忍优一头雾水,问道:“爷爷,去南京干嘛?”
  “去把你爸叫过来。”江山河似乎不想解释什么。
  从医院院长室里边出来,江边城满脸铁青,耳边还在回响着院长的话。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
  “边城,实在不行就让爸出院吧。”
  他妻子的话音刚落,他就愤怒的厉声说道:“放屁。”
  正好江忍优出来碰见两人,江忍优也听出来了父亲的愤怒,其实更多的是悲伤,他心中明白爷爷的病恐怕是不容乐观。
  他叫着父亲母亲一起进了病房,刚进门就传来江山河的声音。
  “出院吧,不用说医生怎么说的,儿子听爸的话。”
  顿时,江边城转过身,泪流满面。从小到大,父亲没从没说出过类似“儿子,听话”之类的话。他默默的出了门,又去了院长办公室。
  江忍优的妈妈拉着他出了门,江忍优知道他母亲要问他什么,肯定是要问有关老头和大傻个,但是江忍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所以他就先开口问道:“妈,我爷爷的病是不是没有办法了。”
  江忍优的母亲长长叹了口气,“唉,王院长的意思是,如果做了手术还可以多活几年,但是你爷爷身体里有7块弹片,风险太大了,所以医院不敢做手术。如果不做手术的话,最多只有一年时间,最少恐怕不会超过3个月。”
  江忍优被悲伤笼罩了起来,他想气小时候爷爷给自己做的木头枪,还有抱着自己说着战争故事。虽然他明白人生老病死都是每个人的必经过程,但是谁都没有真正的做好告别的准备。
  江忍优的父亲在医生的陪同下一起回到了病房,双眼通红脸色暗淡。
  “走吧。”江山河不是很容易的站了起来,轻轻扶了下床边好让自己站的笔直。
  老头赵松年率先站了起来拍了拍夏龙象的肩膀,示意两人一同出去。
  走廊上夏龙象傻笑着看着赵松年,赵松年一改以往满脸戏虐玩世不恭的样子,负起双手于背后,一脸沉重眼光深邃望着窗外。
  “小忧这个爷爷不简单,不过也印证了我的猜测。”老头仿佛在自言自语,声音很轻。
  夏龙象还是默不作声,不过脸上的傻笑有些收敛。
  “你信命吗?”老头转过头看了一眼夏龙象问道,又立马恢复了原先的样子看着窗外。
  夏龙象脸上的傻笑完全消失,低下了头。他心中波涛汹涌,暗暗下了决心,说:“你到底是谁。”奇怪的是默不作声的换做了老头,廖无几人的走廊显得的更加安静。
  “我信。”夏龙象继续说道,简单两字好像他用了很大的力气说了出来。
  “我叫赵松年,而立之前我本名并非如此,师从太行山的散人号不知散人,为大弟子。后从师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入伍作为侦察兵教头,后上战场杀敌三十余人。后归江湖化名赵松年,江湖人称破算子,后与武当大弟子李小坪论剑三剑险胜,与密宗悉达活佛斗法一阵险胜,与龙虎山王成明谈道惨败,与少林罗汉堂释行空斗武,腿法惨败。从此江湖人称我无缺散人。”老头,不带任何情绪的说着,仿佛说的和自己毫无关系。
  如果江忍忧在场,肯定会丢出一个白眼再送上一句“无形装逼,最为致命。”但是夏龙象却越听脸色越沉重,沉默良久他开口道:“你是赵勾前辈?”
  赵松年回答他的是一记八极,刚有动作,夏龙象就将身体重心下移,双腿微屈,双脚一前一后,双臂抱胸交叉。然而,身高近两米的夏龙象被身高不足一米七五的赵松年,硬生生的推出两米。
  夏龙象稳下身形看着还是将双手负于背后的赵松年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他不做停留,向前奔去,但是快到老头身前的时候,他的步伐变得怪异起来,前脚一步后脚紧跟一步,后脚不超过前脚,左脚左拳在前,右脚在后,右拳置于右肋旁,虎口向右。左脚向前蹚而进,右脚随之跟步,同时右拳内拧向前打出,虎口向上,两拳一出一入,接连不断,势如连珠箭。
  赵松年在那铁锤大一样的拳头将要到达之际,负于背后双手变戏法的扣在在夏龙象双手的手腕上。两人僵持不到一秒,夏龙象双手崩拳变拳为掌又狠狠向下挣脱而出,紧接着一个转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记使出。
  赵松年对夏龙象的挣脱有些意料之中,但是接踵而来的,他不敢硬接,他在病房内轻拍夏龙象的肩膀的时候,感受到他背膀上厚厚的老茧就明白这一记他抗不下来。更何况这孩子自小练起,天知道他硬生生靠断了多少棵树,还有这魁梧的身材,不是有句话怎么说的“陆行中象力最大,水行中龙力第一。”他向后一跃,躲了过去紧接着一个转身,一记侧踢,如同腿粗的缏子狠狠地甩在夏龙象的腰间。然而令他诧异的是,夏龙象并未用手阻挡,紧紧握紧双拳硬扛下来,纹丝不动。
  赵松年会心一笑,下一秒他的笑容戛然而止。夏龙象闪电般的抓在他的腰间,一条腿绊于他的腿上将他摔了出去。他在空中硬生生翻滚一圈,右手握拳食指关节向外突出打在了夏龙象身上,落地之际用出两个千斤坠才稳定身形,但是令他惊讶的是他还是向后退出了一步。
  “可以呀,看不出来你这小子不仅仅会崩拳八极掼跤还会铁布衫和暗劲,真打下去还要我这老头子出一番力气。”又恢复到老样子的老头,满脸戏虐的说道。
  夏龙象紧皱双眉一脸凝重,他深吸两口气吐出,也咧嘴笑了起来,手挠了挠头开口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刚的凤眼拳打在我心脏上我怕我就不会还站在这里,虽然你收了一般的力气,可还是生疼。前辈就是前辈。”
  老头又负起了双手,侧对着夏龙象看着窗外。喃喃道:“你的师父不是霍家的人,而是李家。霍殿阁打工藤铁三郎的事我也有所耳闻,里边的一招一式我都清楚。就算是他的亲传弟子虽然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我年轻体壮老前辈老态龙钟,不过那把式还是放在那里,他教不会你这么多,所以你只有可能是李家的弟子,如果我没猜错你师父是个女人叫李雷音。说起来也是久识了。”
  这一次听完老头的话,夏龙象不想开始那般吞吞吐吐,脸上保持着不变的傻笑说:“关于前辈是不是和我师父久识我不知情,但我听我师父和令一个女菩萨说起过赵勾这个名字,事后我就多嘴问了问,我师父也就给我讲了讲老前辈您年轻时候的辉煌。”
  突然间,老头愣在原地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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