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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行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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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惑降临到人族之国的上空,一颗太阳悬挂在这里,这颗太阳也同样是炎惑的行宫,更准确的说这光与热本就是宫墙叠瓦所散发出的光辉。
  这片大陆本是不存在太阳的,因为一颗太阳不足以照耀这无疆的土地,强大族群的领袖才会以莫大的力量来制造太阳。
  炎惑降临到行宫内部,一座座空中楼阁悬立,东方古典的庄严霸气之美在这里呈现。
  若有诗人在此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想到《阿房宫赋》里所描写的那般:“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
  二川溶溶,流入宫墙。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就算如此也无法完美呈现出这里的风貌,相差甚远矣。
  但是这里太安静了,一个仆从也没有,除了炎惑没有谁够资格出现在这里。
  炎惑坐在最中心的楼阁里,那里有他的王座。他一个人坐在那张王座上闭着眼睛假寐,右手撑着额头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他的心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炎惑很少去思考问题,他通常遇到的问题直接一把火烧了就完事了,但是这一次他陷入了沉思。
  炎惑一直在思考智者的话语,朋友?谁有资格能做自己的朋友?终日散发圣光的天翼不行,那头沉眠在火山里的老龙也不行。
  这个朋友又要是旗鼓相当的对手,除了余下十一族领袖谁会是自己的对手?那么自己该如何去寻找这个能够解开自己心结的人呢?
  炎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紧接着他就笑了:“我真是魔愣了,坐在这里思考永远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只有在大地上行走才能找到自己所需的人,寻遍整个大陆也无妨”炎惑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他一步踏出就已经到达了地上的人族国度,淡淡的声音传来:“这里还是找不到就去起源之地看看,那里应该会有一些有趣的人吧”
  神在天之下,却在众生之上。
  炎惑在人族中的地位与神无异,除了人族智者之外他受着无数人的崇拜,在国度中心处同样有他的行宫,但是人们也都知道他从来不会住在那里。
  国都的行宫自然比不上天空的那座,但是也尽显威严,人族国最为瞩目的并不是这座雄威之城,因为它只是建在了一个奇观的的旁边。
  在整个国家最中心处有一座炎惑的雕像在那里耸立,那雕像是整个人族国最雄伟壮丽的奇观,而国都就建在它的脚下。
  那雕像是这片大陆上所有人族的朝圣地,但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炎惑的地位。
  那雕像的两只脚被是两座巨大的演武场,雕像的两只手平摊同样是两座巨大的演武场,还有它的双肩和头顶同样是演武场。
  每一次在演武场上战斗都有莫大的好处,原本在雕像的头顶战斗是对炎惑的亵渎,大逆不道之事其罪当诛。
  但是这座雕像是炎惑亲手建造的,他曾说过,如果有一天有谁可以登顶一战,那么这个人已经与仙无异,不能破心中的神圣无法更进一步,世人可以尊敬他崇拜他奉他为神,但是绝对不能畏惧他,不能将他视为力量的顶端,没有一颗超越他的决心不如不修行。
  一时之间他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人族的修武之风大涨,人族也越发的繁盛。
  但是时至今日始终都未有人能够登临顶端,并非是人族之中没有仙的存在,而是他的威望太重太重,人们怀着对他的尊重不会去登临顶端,对此他也无可奈何。
  但是就在今天,雕像的头顶终于迎来了第一个登上他的人。
  这个人迎风而立,看着下方的人族生活状况眼中露出迷茫,这个国家的气运是如此的鼎盛,新的一代奋发向上朝气蓬勃,老的一代传授经验交流心得,战争的种子传播进每一个人的心里,全民备战不是空谈。
  在这个国家里,此时正处于一个进步的时代,一个热血沸腾的时代,同样是一个天下为公的时代,老有所养壮有所用。
  那男子不解,为何会这里出现这样的时代?
  “大胆”突如其来的一声历喝打断了男子的思绪,一道剑光飞射而来,这剑光在飞来的过程中一变二,二变三,三变无穷,剑气纵横剑光如海。
  这道剑气之海浩浩荡荡向着男子杀来,人族的仙发现了这男子的不敬,始一开始就出手镇压。
  这男子自然不是弱者,但这里是敌方的巢穴不宜久留,所以他并不恋战。只见他双手舞动一道璀璨星河浮现,星辰海极速扩张星辰如同磨盘绞杀一切,汪洋剑气在射入星辰海后消失不见。
  “放肆!”那剑气之主怒了,身影闪现而出,刚才只是他在极远的地方发出的攻击,目的只是为了留住那个大逆不道之徒,而他本身则在快速赶来。
  可他是人族的仙,被人破去招式脸面也挂不住,在他出现的一瞬间更为凌厉的攻击就打了出来,可是那星辰海已经扩张到了他的面前。
  仙人无惧,攻击也没有因此停顿,凌厉的剑光将星辰海整个切开两半,星辉散去,但是哪里还有那狂徒的身影。
  “哼!跑的真快,真是狗胆包天!”仙人怒喝,他转身离去但并不罢休,愤怒的声音在空中传来:“我会召开仙人大会,通缉昭告天下,凡有我人族所在之地皆无你立足之处”
  炎惑当然不知道雕像那里发生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也只会开心有人不再敬畏他,此时的他正在人族国的一个边陲小镇里慢慢行走,他高居在天上太久了,以至于双脚行走在土地上别有一番感触。
  在人族国的另一端,同样是一个小镇里,一位男子也在慢慢走着,正是在雕像处逃走的那个人,他并不是在体验生活,他一直在悄悄的观察着这个国家。
  在这个国家里人族是当之无愧的主人,就像是生活在一个天下为公的时代,但是在他的理解中这种时代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私欲,就会有攀比和争斗,阶级矛盾也是不可调节的,只要上位者不是自己就是不公平,要想着每个人都大公无私无异于天方夜谭,只要社会生产力满足不了人类所需就不可能实现。
  男子太了解这种欲望了,所以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好奇,这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度?
  但是紧接着他就有了一个疯狂的猜测,这里本就不是真实世界,是想象物,虽然他们脱离了创造者想象的限制,但还是有可能变成一个理想世界的,这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有一个无上的存在以一己之念压制众生欲念,真正做到全民一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恐怖了。
  男子不相信有人能做到这一步,众生的欲念怎么可能会被压制呢?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情况,这里面掺杂的因果之沉重非人力所能想象,甚者众生的命运都会脱离原本的轨迹,没有谁可以承受这种负担,就算可以一时撑起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越来越重的命运因果所压垮,到最后整个的魂飞魄散。
  他已经走过很多地方了,但是没有一个地方能像人之国这样让他好奇。
  他渐渐的看出了一些头绪,这座国家是一个结合体,在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时代的生活方式,封建时代到科技时代在这里和平共处,这是不同的世界结合而成的,对于他来说就是由不同的故事结合而成的。
  在男子的理解中强者应该是主宰者,在他游历的其它的国家里也确实是这样,但是这里权利却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东西,号令他人是为了将利益集中到自己手下并且掌握着生杀大权,但是在这里这一切都是不允许的,因为就算是强者也不能随意抹杀弱者,这条律令和自己来的地方人人平等有些相似,但是执行度却比自己认知的要高无数倍,是因为他们的领袖吗?天下为公的时代就是由他引领的吗?男子有了好奇心。
  在这里弱者也有无数的手下,资源几乎是无穷尽的,因为人族在这座国家里并不是数量最多的种族,更多的是异族,这些异族都是人族的奴隶,人族对他们有着绝对的生杀权力,可以想象一下,在这辽阔无边际的土地上只有少许的人族,但是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于人族的异族却甘愿当着奴隶,这一切也都是因为这个国家的领袖。
  又是因为领袖,这个国家的领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男子心里直痒痒,他恨不得现在就见到那个人与他讨论个三天三夜,不管是不是敌人都值得尊重,到最后生死相向之前也许可以成为朋友。
  在其它的国家人族也是奴隶,他们向往着这个国度,他们会趁着主人不注意而逃走,有的人可以逃到这里翻身作主人,但是更多的人却是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男子最佩服这个人族领袖的就是这一点,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强大就去接引那些在别的国家做奴隶的人,连逃跑都不敢的人已经没有了人族的傲骨,这样的人不配做他的同袍,而那些死于逃跑路上的人,在逃跑的那一刻就已经自由了,经历生死的磨难之后才会成长,每一个逃到这里的人都是这个国家所需要的精英,他们的精神会很快被这里同化,变成人族新的战士。
  怕死的人往往都会死的很快!此时炎惑的面前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就刻写着这句话,炎惑看着这句话挑了挑眉头,这座小镇的民风还真是彪悍啊。
  炎惑的真面目几乎没有人见过,因为他无论何时都穿带着一套机械铠甲,他的那座雕像同样是被铠甲包裹,这座国家的颜色是红色,与炎惑的火焰相同的颜色,火焰代表着力量,代表着狂野,代表着无畏,代表着热血澎湃。
  所以这座小镇的传统也如火焰一般让人热血澎湃,脱掉铠甲的炎惑没有人能够认出他,他看着小镇上忙着准备一年一次传统活动的人们,突然想看看他守护的子民能有何种的精神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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