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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御女巧设天寿宴石僧传书谒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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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步罡星君正要回到仙班,忽闻得身后有人言道:“星君留步,吾有话说。”星君闻言,回头一看,见说话者乃是红绫公主。
  星君忙回身作礼,问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红绫言道:“星君有如此好萧,不可不睹!本公主愿求一观。”星君忙奉上仙萧,笑道:“玉萧赠佳人,既然公主喜欢,某情愿相赠。”红绫谢过星君的赠萧之恩,方才接萧在手,也吹奏一曲。端的是天籁飞扬,百鸟来听。
  星君听了,连声喝采。红绫笑道:“俗音扰耳,不胜惶恐!不知星君可否随我面见父皇,了结此天衣会?”星君道:“公主有命,岂敢不从?”待到红绫再寻众灵鹊时,早无影踪。红绫苦笑道:“本公主无有脚力,如何面圣?”星君道:“倘若公主不弃,可乘我的坐骑大黄牛。我情愿牵牛步行,服侍公主。”红绫道:“使不得,使不得,本公主岂可暄宾夺主!”二人互谦互让,耽搁多时。
  大黄牛不得已,口吐人言,道:“老牛愿驮二位一同面圣,有何不妥?”二人本来就互相爱慕,羞口难开,听得老牛如此一说,俱含羞应承下来。于是,二人同乘黄牛,徐徐而行。你看那星君牵缰,红绫吹箫,倒也添了几分乐趣。
  须臾,二人乘牛来至会仙台下,到于御驾之前,双双参龙拜凤,拜罢平身。众仙见了,俱失口赞道:“好一对俊男俏女,神仙眷侣!”圣母闻言不悦,见二人眉目传情,愈加恼怒。欲要发作,却见大帝频使眼色,只得作罢。
  大帝朝着红绫招招手,笑道:“吾儿速来,与朕说说天衣会之事!”红绫巴不得问她,忙上前拉住大帝的袍袖,娇声笑道:“禀告父皇,儿臣已将天衣之得主步罡星君带到。方才,星君在天衣会上大展萧声,迷倒众仙。竟趁众仙不备之时,夺下天衣。如今星君着此天衣,愈发英俊!”大帝见了,也暗自赞道:“此子仪表不俗,果乃朕之天婿!”忽又转念想道:“天朝自有天规,岂可轻废!”想到此处,遂将方才的心思收了回来。
  红绫见父皇亦有抬爱之意,不觉满心欢喜。一时思及姑姑之事,于是撞入大帝怀内,撒了个娇,笑道:“父皇有所不知,姑姑...”尚未说完,不巧花月仙在旁听见,忙拉住红绫的手,使了个眼色,插嘴言道:“禀告父皇,再过几日,便是母后的生辰,不如办个天寿宴,不知父皇意下如何?”圣母正合心意,忙道:“陛下容禀:七月七日乃是臣妾的生辰,还望陛下设宴立会,方不负吾义儿之孝心!”大帝正要过问天山神女之事,经花月仙如此一搅,乱了心思,即随口说道:“此言甚是,朕要广发请柬,大会群神,做个‘天寿宴’!”红绫无有良方,勉强贺道:“母后圣诞在即,儿臣定会缝制天衣,以贺天寿!”圣母闻言大喜,笑道:“难得吾儿一片孝心,本宫不胜欢喜。”
  此时,只见星君撩衣向前,见驾参道:“陛下,微臣府中事务繁多,先行告退”,言罢,方欲转身退下。忽见红绫近前言道:“星君留步,本公主尚有一事相求。”
  星君复回身问道:“公主有何吩咐?”红绫道:“久闻星君道行非常,习得采云之法。本公主欲为母后缝制天衣,需得采云作锦,请星君助吾一功。”星君应承道:“公主吩咐,岂敢推辞!”
  忽然间,有一众灵鹊闹闹哄哄,来至御驾之前,口内俱叼着一根红绳,将红绫与星君缠缠绕绕,捆作一团。时有司情正神姻介娘娘携着两个爱徒,来至御前。二小徒乃是宝哥、玉妹。当时二小徒见状失口言道:“娘娘,原来这伙灵鹊将红绳叼至此处,是为搓合姻缘。自古道‘千里姻缘一线牵’,想必此二人有不解之缘。”娘娘闻言大惊,忙携二徒跪于驾前。
  圣母凤颜大怒,奈何御驾在此,不便发作。大帝震怒,喝令众天丁将二小童拿下问罪。众天丁一拥向前,把二小童捆了。大帝怒道:“令徒胡言,汝有何话可说?”娘娘道:“贵公主与星君乃是三世仙侣,须历情劫,方成功果。此是天意安排,非人力所能违也!若是天圣不信,日后便知。”
  圣母掐指一算,知姻介娘娘所言不虚。遂附于大帝耳畔,悄声言之。帝闻言怒火稍减,方命娘娘平身,又命众天丁为二小童解缚。复问娘娘道:“如何化解?”娘娘摇了摇头,叹道:“陛下,此是天意使然,恕小神无能为力。”
  正话间,只见那根红绳飞至半空,舞作一个缘字,复又化为红绳,将红绫与星君的双足系在一起,而后寂然不见。至此大帝始信历劫之说,想来天意如此,亦无可如何。
  正思想间,只见红绫面泛红晕,上前辞别了父皇、母后,复又踏着众鹊,匆匆而去。大帝见此光景,更加烦恼。再看圣母时,面如寒霜,一言不发。便引着圣母同登龙辇,回天而去。众神恭送圣驾已毕,各回各处。
  再说红绫辞了圣驾,欲回天工院缝制天衣,回想方才红绳系足之事,娇羞不已。方行至一重天玉莲池畔,忽闻得不远处传来啼哭之声。忙近前一看,见是一个身穿黄袍的小童正倚着翠栏,掩面而泣。
  红绫便上前问道:“不知小弟所为何事,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小童答道:“不瞒姊姊:吾乃是蜂卒,为蜜蜂所化。今朝,吾主蜂王欲作登天大寿,因闻得玉莲池仙花甚多,遂令吾等前来采花酿蜜。吾等数日未歇,方酿得一坛好蜜。不料,有个女贼纵风来此,抢夺蜜坛。吾等遂将护体神兵刺向女贼,耗尽了体内的真元,伤亡无数。只因吾无法缴旨,故而在此哭泣。”
  红绫道:“烦请小蜂卒带路,本公主欲去看看伤亡之蜜蜂。”小蜂卒从之,遂引着红绫来到花桥尽头,用手遥遥一指。红绫近前一看,尽是蜜蜂之躯,密密麻麻,堆积如山。红绫见了,不觉堕下泪来。此情此景,小蜂卒更是声泪俱下。
  哭泣多时,红绫方忍住悲声,问道:“不知那女贼现在何处?”小蜂卒答道:“那女贼往正西方向去了。”红绫道:“小蜂卒莫要悲伤,待本公主寻见女贼,定要索回蜜坛。”
  红绫遂踏着众鹊飞向西方,到于云端。忽然看见一只神兽,身驮着一个素衣女子,咆哮而出。那女子一手拿着宝扇,一手托着蜜坛。红绫怒道:“大胆女贼,竟敢公然行窃,枉害生灵。劝汝交出蜜坛,免动刀兵。”那女子笑道:“吾是司风正神呼风娘子,手握兴风扇,乘坐呼风兽,岂会怕你?”
  手捏宝扇,用力一挥,化作一阵狂风,吹得红绫目不能视,寸步难移。红绫何等伶俐,冷笑道:“吾乃天帝的七公主红绫,待本公主面见父皇,定将你免职重罚。”风神闻言大惊,将兴风扇摇了三下,顿时平息了狂风,将蜜坛双手奉上。红绫接过蜜坛,踏着众灵鹊飞下云端,回见小蜂卒。小蜂卒抱着蜜坛,千恩万谢的去了。
  红绫步上花桥,立于玉莲池畔,思索良久,自忖道:“想那小蜜蜂为了采集花蜜,飞遍了人间的千山万水,真乃至勤至善之物。我何不效仿蜜蜂采蜜之法,亦下到人间,飞遍万水千山,收集万花之朝露,待到母后生辰之日,烹制一盏香茗。一来略尽孝女之心;一来亦可趁此机会搭救姑姑,岂不省力?”
  想到此处,红绫居然偷开天门大锁,走下凡间,飞遍了千山万水,去收集万花之朝露,以备烹制香茗之用。归来之后,携同六姊妹于天工院内赶制天衣。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展眼已至七月七,大帝驾至演舞台,大设宝筵,广发请柬,邀请各路诸神俱到演舞台,做个天寿筵。少时,枝见各路诸神腾云驾雾,怀抱珠玉,应邀而来。诸神方欲参见龙驾,忽见圣母携着花月仙到于龙驾之前,礼毕,圣母落座,花月仙侍立于凤驾之侧。众神方敢上前见礼,礼毕,依次庆贺圣母生辰之喜。所献之礼俱是奇珍异宝,道门法宝。圣母笑纳赐座,众神告座谢恩。
  少时,一派仙乐袅绕,天花缤纷。众神正当欢饮,忽闻得兰麝香喷,环珮叮当。众神抬头一看,枝见红绫公主头戴花冠,花裳飘逸,手捧玉杯,领着众仙姊舞向御前。忽然间,红绫将玉杯一倾,倒出杯中之酒,化作一枝晶莹透亮的小白猿。你看那小白猿拿着一枝生满花苞的桃树枝,跳个不停。
  却说呼风娘子亦受天帝的邀请,坐于宾客之席。当时看见红绫御前献舞,想起争夺蜜坛之仇,陡生一计。暗自将兴风扇捏在手中,轻轻一摇,兴起一股微风。风过之处,吹开了小白猿的那枝桃花,花开过后,结了一个大仙桃。小白猿捧着仙桃枝,走了几步,跪在凤驾之前,献上大仙桃。
  再说红绫香袂一拂,领着众仙姊飘到龙凤大驾之前,依次见礼。礼毕,红绫来至圣母驾前,进上一盏空杯。圣母诧异,问道:“吾儿空杯进酒,何也?”红绫笑道:“母后请看!”众神举目一看,枝见小白猿抱着仙桃枝就地打了个滚儿,化作一汪酒水,飘到玉杯之内。红绫方将仙酒敬献圣母。圣母尽饮杯中之酒,满心欢喜。大众见了,俱拍掌称妙。
  那花月仙见七个公主讨得圣母欢心,不由得妒火中烧,计上心来,遂向圣母笑道:“母后,久闻七妹善弹百花琵琶,音韵优美。不若请七妹趁此佳会良时,弹奏一曲,以助雅兴,如何?”不期呼风娘子在旁听得真切,正中下怀,忙向凤驾之前禀道:“小神不才,愿助七公主成此一功”。圣母恩准,果命众人速成此事。
  呼风娘子领命,手提兴风宝扇,来到琼花树下,尽力一挥,化作清风,吹得花瓣飘飘荡荡,落将下来。枝见红绫展开罗袖,伸手去接,竟有仓惶之态。六个公主见事不妙,忙化作六只玉蝶,有团扇大小,有高有低,有上有下,将花瓣接在身上,无一洒落。
  红绫展开纤纤玉手,引来六枝玉蝶,将花瓣落在玉臂之上,呼出一口香气,化作一面百花琵琶,无有丝弦。红绫略一思索,自云鬓之间取下几根青丝,装在琵琶弦之上。抚弄一番,端的是珠落玉盘,余音悠扬。众神听得如痴如醉,连声喝彩。
  那六只玉蝶翩然而落,化作人形,一齐来到凤驾之前,环绕圣母,左拥右抱,好不开心。红绫一曲弹罢,将琵琶化为花瓣,洒落一地。却又转身归去,须臾,复回,领着两个织仙,一个捧着天衣,一个端着香茗,一同来到凤驾之前。早有一个织仙递过来一件天衣,红绫接衣在手,来到圣母驾前,跪启道:“儿臣恭贺母后生辰之喜,值此佳会良时,将此件‘感春袍’奉上,望母后笑纳!”圣母笑道:“难得吾儿一片孝心,快快请起。”红绫起身道:“母后,诸位姐姐”,说到姐姐二字,朝着众仙姊扮了个鬼脸。众仙姊见状,粉面含嗔,冷笑数声,俱向仙花丛中采下几枝花瓣,抛向红绫。红绫假作惶恐之态,向圣母禀道:“不瞒母后,诸位姐姐也有帮助儿臣抽丝理线,缝制天衣。”六个公主闻听此言,满面春风,俱采一朵仙花瓣戴在红绫发间,吵闹无休。圣母止之,复问道:“此天衣如何制成?”红绫道:“启禀母后,儿臣将云锦裁成衣片,将天蚕之丝穿入针眼,针针相连,密密而缝。如此劳作数日,方得制成天衣。此锦袍上面绣着朝霞万道,群花含露。今借绣图之景,以表儿臣欲报春晖,感恩之意。”
  圣母见那天衣精美绝伦,观赏良久,命花月仙将天衣收起。又有一个织仙递过来一盏香茗,红绫接在手中,跪在圣母驾前,启道:“母后,此盏‘报春茗’乃是儿臣收集万花之朝露,精心烹制而成,请母后品品味道如何?”凤驾之侧立着花月仙,接过香茗,服侍圣母品茗,品毕,赞不绝口,命红绫起来说话。
  红绫站起身来,与众仙姊携手而立。圣母问道:“此盏香茗如何得来?”红绫遂将效法蜜蜂采蜜之法,收集万花之朝露的始末细陈了一遍。圣母听了,极口称赞红绫之德。
  红绫见圣母凤颜大悦,忙趁机进言,道:“母后,姑姑……”话音方落,忽见一只大雕衔着一道金光闪闪的贴子,迎面扑来。圣母见状大惊,急忙从发髻间拔下九凤金簪,随手一挥,化作数道狂风,刮得大雕举翅不得,掉头就跑。大帝见大雕来得蹊跷,忙举起九龙宝杖,向大雕抛去,不想大雕吃此一痛,将金贴掉落下来。大帝收回宝杖,扬起袍袖,将金贴接在手中,急闪龙睛一看,金贴之上题着一首诗,乃是:
  天山神女下凡间,
  私会人皇成孽缘。
  天法无情降大祸,
  命悬一发无人怜。
  大帝读罢,甚为恼怒,将金贴抛与圣母,以目视之。圣母见隐瞒不住,看了看满会群神,使了个眼色。大帝会意,果命众神退去,只留下圣母与花月仙和七个公主。圣母附于大帝耳畔,将天山神女思凡下界,私通人皇,受尽苦楚之事细陈了一遍。
  大帝听了,登时龙颜大怒,喝道:“后宫不得干政,你竟敢背朕之面,行此无义之事,是何道理?”唬得花月仙与七个公主垂首不语,花容失色。圣母禀道:“天法有云:凡是三界诸神,除位尊权重者,一律不得婚配。陛下身为三界之尊,万灵之首,岂可因为一己之私,而废天朝之法度。臣妾深恐陛下无视天规,惹众神不服。故而斗胆行此灭亲之事,实是无奈之举,望陛下明鉴。”大帝坚执不从,道:“天山神女乃是朕的御妹,想朕贵为天地之主,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列位公主何在?”
  七个公主闻听圣言,个个欢喜,齐声应道:“在!敢问父皇有何吩咐?”大帝道:“朕命汝等火速赶至天山,解救皇姑之苦。”圣母忙道:“陛下,解救御妹之事非同小可,还望陛下三思。倘若陛下一意孤行,惹得群神非议,扰乱朝堂,则追悔莫及,为害不浅也!”大帝闻言,思索良久,一时之间亦无可如何,只得作罢。
  七个公主见此情景,无精打采,俱到龙凤驾前,告退下去。大帝与圣母对视良久,心思一般样,纵然有万般不快,亦无别计他方。无奈之下,只得隐忍不提,一同登辇而去。此处暂无别话可说。
  如今再说那日天生石僧欲报赐心之恩,寻访天山神女,多日无果。忽一日行至天山之前,仰头看见一个女子面容憔悴,仙衣残破,火光罩身,青丝系骨,悬于峭壁之下。不觉动了恻隐之心,急纵云来至女子近前,施礼问道:“女菩萨是何人也?身犯何罪?以致于在此遭受天灾之苦。”那女子不能见礼,勉强答道:“吾乃是天帝的亲妹妹,天山神女是也!只因思凡下界,私会人皇,故有此祸临身,无可禳也!”石僧听了,方知神女便是恩人,忙实言告之,拜求解救之方。神女道:“天后立下二誓,直等:斩断青丝生万尺,流干泪水不知情。若此二誓得破,方是灾满之日。”石僧道:“此言纯属无稽之谈,似此有违常理之事,岂非戏言?”神女无语,只情哭泣。石僧思忖半晌,仍无良策,懊恼不已。
  神女哭泣多时,方强忍悲声,道:“当初,我思凡下界,配合人皇芙蓉天子,诞下六个皇儿。倘若日后生变,兄弟不睦,务请神僧将众皇儿带来见我,我自有主张。”石僧满口应允,辞别了神女,寻大道飘然而去。
  不知行了多久,来到一个所在,见有一块石碣,上镌四个大字,乃是:未来幻境。石僧举目一看,但见:
  华轿不抬路上跑,
  奇楼怪宇罩云烟。
  正狐疑间,忽见一个道人身着奇装异服,拿着一把浮尘,来至近前,施了个礼,石僧慌忙回礼。道人道:“吾乃是未来道人浮尘子,受未来先生飘渺红尘客之托,特来将此书稿转交与你,望乞收下。此书中详记步罡星君与红绫公主未来之命运,况又有一干人等牵扯其中。倘若你能令书中之人及早警醒,跳出轮回圈子,亦是一桩大功德也!”
  石僧听说,忙接书来看,见是一册古书,封皮上注着三字,乃是《乞巧传》,便从头详看一遍,说道:“此书所记所载太过新奇,至于金乌大帝、步罡星君、极霄宫长明殿等人等地,不知所云何也?”道人道:“诸神仙佛各居圣地,岂是我辈所能冒犯的。故另拟新鲜名色,一一换之。如此安排,一来不犯诸神仙佛;一来可令阅者阅之有味,耳目一新。此书与历代版本俱不相同,有太多新奇之处,望你勿疑勿怪!”
  石僧道:“道长,请问未来先生是何许人也?”道人道:“未来先生乃是未来之人,须眉男儿。只是目前机缘尚早,不能相见。你我再见之日,我自会引你见他,何必心焦?”石僧道:“此书虽有杜撰之嫌,却在结局之中。实不知作者如此安排,有何妙用?望乞明示!”道人道:“其中缘故,日后便知。”石僧道:“不知步罡星君又是何人?”道人道:“你无须多问,只须在此等候,不出七日,自会有人与你相见,所见之人便是步罡星君。”言罢,将手中浮尘一挥,化作一缕红尘随风而去。
  石僧再寻未来道人之时,早已不见。欲要自寻步罡星君,又怕迷了路径,反倒误事。没奈何,立在石碣之旁左顾右盼。等了许久,始终不见星君的踪影。低头一看,见石碣旁有一块大青石,好生平整。无奈之下,只得躺在大青石上,忆起方才未来道人之言,好似有些道理,细一琢磨,却无有头绪。思来想去,不觉困倦,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忽觉得有人推他。急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眉清目秀,风度翩翩的少年,牵着一头大黄牛,立在面前。石僧方欲问他,猛然想起未来道人之言,方知已然睡了七日。心下料定此人必是步罡星君,忙起身施礼问道:“莫非你是步罡星君?”少年回礼已毕,见那石僧相貌古怪,瘦骨嶙峋,拿着一本古书,披着一领破袈裟,好似痴颠一般。
  当时答道:“在下正是步罡星君,敢问神僧有何见教?”石僧道:“吾乃石僧,受未来道人之托,在此等你多时,实有良言相告。”星君道:“神僧有何话说?”石僧将书递与星君,道:“星君本尊与红绫公主俱是书中之主,紧要之人。还有一干人等牵扯其中,共度此劫。书中之人,书中之命,望星君及早醒悟,作速回头,免得到时伤神劳力,虚度一场。”星君接书在手,从头详看一遍,道:“依书中所言,我等俱是书中之人。书中之命,我等已然知晓。倘若日后经历书中之事,我等自会小心应付,以图万全。”
  石僧见他不识良言,摇头不已,长吁短叹,道:“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违也!”星君道:“吾尚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石僧道:“星君意欲何往?”星君道:“吾欲往天机山先知洞寻访一个圣贤,唤作天机老祖。老祖独具法眼,故有先知之明。只因圣母访得此人算术高明,恐其泄露天机,故命雷霆大神震聋了他的双耳;命掣电郎君灼瞎了他的双目。老祖耳目俱坏,幸得两个小徒侍奉左右,一个唤作喜闻童子,一个唤作乐观仙女。此二小徒脾性古怪,不言不语。需得讨其欢心,方肯开口说话,引见其师。适才,吾乘黄牛路过路过此处,不期牛儿撒泼到此,扯你衣角。吾恐牛儿扰你清梦,下得牛背,前来阻之。见你惊醒,方敢上前赔礼。多有打扰,莫怪。”
  石僧道:“无妨,敢问星君此来,所求何事?”星君道:“司情正神姻介娘娘有一言语,说吾与红绫公主乃是三世仙侣。前世今生,吾已知晓,但不知来世将为何人?有此一问,特来寻访天机老祖,以解心中之谜。”说罢,仍将古书还与石僧,挥手作别,跨牛而去。
  行经多时,只见前面云雾袅绕,不辨何方。星君袍袖一挥,使了个驱云逐雾的手段,将云雾散去,来到天机山之前,方知其中之缘故,正是:
  不识仙山藏此处,
  只缘云雾四时生。
  星君举步上前,见山洞两侧立着两个仙童,一男一女,面目清秀。遂施礼问道:“二位仙童,吾乃是步罡星君,有事求见尊师,烦为引见。”那二小童背身而立,全然不睬。大黄牛甚是急躁,今见二小童如此无礼,撒起泼来,向二小童迎头撞去。
  唬得二小童闪到一旁,齐声骂道:“孽畜无礼,竟敢扰我仙山,欺负我等。若是我师撞见,定将你卸头锯角,烹食享用。”星君眼见如此,忙扯住牛儿之缰绳,方才作罢。星君笑道:“方才二位仙童受惊了,勿罪!吾自幼习得仙曲,愿吹奏一曲,奉承二位,权当陪礼了!”说罢,折竹在手,削枝去叶,做成一支仙笛,呜呜咽咽,吹奏一曲。
  那牛儿倒也乖觉,闻听仙曲,竟也摇头摆尾,扬蹄起舞。二小童见状,笑得花摇叶颤,鼓掌喝彩。一时曲终,二小童意犹未尽。星君收笛笑道:“有污尊耳,吾不胜惶恐。”二小童俱道:“星君何必过谦,我等这便引你去见家师!”
  说罢,二小童向前带路。星君方欲举步,忽觉心慌意乱,无法克制。星君道:“二位仙童慢行,吾忽觉心慌,不知何故?”二小童道:“许是中了家师的会心之法。”
  正话间,忽见一只花鹦鹉飞出洞口,亦学人言,叫道:“吾主有命,有请星君到里面说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诸位书友,这段时间我在北京跑快递,耽误了更新,报歉!虽说我更新的慢点儿,不过,故事内容绝对精彩,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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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以后的时光里,我一定会努力码字,坚持更新,争取早日脱稿。
  敬请广大书友关注《乞巧正传》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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