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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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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地睁开眼睛,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杨铭发现,它们就像投影一样,杨铭想揉清楚自己的眼睛,可是,他碰不到自己的身体!难道,他已经死了?可是,看到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杨铭确定自己,还在人间!应该是那把刀把自己带去了这里。
  杨铭在一个荒野上,他的面前是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从冒起大火的森林中哭着跑了出来,一路上狂奔,突然,小男孩撞墙了一位中年男子,这位男子手持一把巨剑,小男孩恐惧地看着这位男子,趴在地下,不断地颤抖。中年男子把剑插在地上,抱起小男孩,轻拍小男孩的背,慈祥地说“别怕,以后,你就是我欧冶子的弟子了。”小男孩没有听懂中年男子在说什么,可是当他被拥入男子的怀里的时候,小男孩拼命地大声地哭了出来,响天彻地。
  杨铭看着这个画面,渐渐地周围的环境陷入一片黑暗,慢慢地,这个画面也消散在杨铭的眼前。许久,画面渐渐地亮了起来。
  中年男子,把小男孩领了回家,大声地对着家里喊“莫邪,莫邪。爹爹回来了!”
  一阵银铃般地笑声从房间里传来“爹爹,你回来啦。”一个小女孩从房间跑出来,一下子冲进了他父亲的怀抱,“莫邪想你了。”说完,便对着欧冶子大大的啵了一口。之后,莫邪发现,父亲后面站着一位跟她差不多大而且有些帅气的小男孩,“爹爹,他是谁阿?”
  欧冶子欢快地把莫邪放下,对着莫邪说道“这是爹爹在外面给你捡来的弟弟,他叫欧震。”
  “我有弟弟了?”小女孩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啊,我的莫邪”欧冶子摇着小莫邪的头,说道。
  小男孩躲在男子脚后,脸红地看着小莫邪,而小莫邪也在打量着她的这个弟弟。
  忽然,听到后面一个声音,杨铭转身一看。欧冶子在炼器房正在锤炼着他的新作,欧震在旁边看着,疑惑地问着欧冶子,“师父,师父,你这是在铸剑吗?为什么你剑的样子都做出来了,还要不断地捶打?难道不怕自己一不小心打坏了吗?”
  欧冶子停了下来,对着欧震说道“震儿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武器,都不会怕锤炼的,我这锤炼,不止可以去除剑中杂质,还能锤炼剑灵本身,因为,唯有存活下来的剑灵,才有资格成为我欧冶子手中的作品,才有资格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欧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师父那这剑灵,又是什么呢?从何而来的呢?”,欧冶子听了欧震的问题,笑而不语。
  突然,一个少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欧震,欧震”,莫邪打开门,紧抱起欧震的手臂,嘟着嘴说道,“要走啦。我们约定好的!”
  欧震脸红地对着师父说道“师父,那我先走了。”欧冶子欢快地对着欧震挥手“去吧去吧!”,莫邪扮着鬼脸对着父亲说道“那爹爹,我们走啦。”
  欧冶子欢快地目送着欧震他们出去,一个人影从欧冶子的身后出现,欧冶子脸上笑容忽然消失,看着他们,他背对着那道人影说道,“一定要这样么?”,但没有得到那道人影的任何回应。
  画面一转,欧震和莫邪来到了山涧下,他们对着周围喊着“熊大,熊二,我们来啦!”。
  许久之后,在某棵树下,欧震和莫邪看到了两双熊耳,莫邪一跑过去,伸头一看,“嘿,熊大熊二。”
  这是两只大棕熊,这是她和欧震的朋友。两年前,莫邪带着欧震去野外探险,寻找秘密基地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莫邪便和欧震,约好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在他们收拾好东西后,要走出山洞的同时,发现洞口有两只熊朝他们走来,在莫邪绝望地时候,欧震走了出来,慢慢地靠近两只熊,拥抱着他们,舔舐着两只熊,两只大棕熊也舔舐着欧震,之后,欧震拉着莫邪,示意她摸摸大棕熊的毛发,莫邪看着欧震鼓励的双眼,大胆地拥抱起大棕熊;从那之后,欧震和莫邪便和这两只熊成为了好朋友,他们一起去抓鱼,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取暖。
  “熊大熊二!”莫邪开心地对着两只大黑熊,从手里拿出了两个蛋糕,用着欧震教给他的“熊语”说“生日快乐!”。两只大黑熊开心地拿起莫邪手中的蛋糕,往嘴里塞了起来,甜品,可是熊的最爱!
  莫邪开心地看着她的朋友们,莫邪衷心地感到很快乐,她有疼爱她的欧震,有可爱的熊大熊二,还有超级疼爱她的爹爹,虽然爹爹,终日泡在炼器房当中。但是莫邪还是感到非常快乐,甚至还有一丝害怕,因为,今天她要做出一件事。莫邪抱着欧震的手臂,头依在欧震的肩膀,“震,我觉得现在我很幸福,我有你,有熊大熊二,还有爹爹,我觉得我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莫邪开心地说着。
  欧震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震,你呢?”
  欧震也点了点头,“姐,我也很幸福,有你,有师父,有熊大熊二。”
  莫邪娇羞地戳了戳手,说道“那……震,我们不做兄妹了好么?我们做夫妻……可以么?”莫邪的脸顿时涨成深红。
  “什么?姐,你说什么?”欧震身躯震了一下,脸也稍微有点红润,嘴角微微上勾。
  莫邪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说,我们不做兄妹了好么?我们做夫妻。”莫邪的脸再次通红,自信地看着欧震,她相信,欧震对她也有男女之情的。
  欧震听到,侧着头望向别处,笑着说“姐,别开玩笑了。这么大了还要玩过家家么?虽然这次不是我做妻子了。”
  “呵呵呵呵,竟然耍不到你,那姐不逗你完了。”莫邪扭起欧震的鼻子,站起身,向外走了出去,“是时候回去给爹爹做饭了。”
  欧震看着莫邪的背影,眼睛泛红。看着莫邪擦拭着眼泪,欧震用着仅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对不起,我爱你。”,说完变走向莫邪说道“姐,你等等我阿。”
  看着这一幕,杨铭不明白,为什么欧震明明喜欢莫邪,却要拒绝她。杨铭为莫邪感到心疼,也为欧震是否喜欢莫邪产生怀疑。
  画面再度一转。欧震和欧冶子在炼器房中炼器,他不断给欧冶子加火加温,不断地听着师父的教导。欧冶子对着欧震说道“震儿阿,喀喀……”,欧震拍着师父的背,为了让师父尽量舒服些,看着师父半白的头发,师父已经不再像过去像山那般伟岸了,师父,老了……可是,他更爱师父了,他爱师父的怀抱,他爱师父在晚上给他盖被子的那些日子,他爱师父在炼器房的教诲。
  “待我完成龙渊之后,你离开吧。”欧冶子咳嗽地说。
  欧震虎躯一震,疑惑地看着欧冶子问道“师父,震儿不明白,离开哪里?”
  “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震儿不明白,是震儿哪里做错了,把师父您弄不高兴了,震儿会改的,让震儿就在这里好么,这里是我的家,离开这里,震儿还能去哪儿?”欧震跪着,捏着自己的心,嘶哑地,绝望地说道。
  欧冶子背对着欧震说道,“欧震,你应该明白,你的家不在这里,你的家,在西北。”
  欧震一听,绝望的,双眼无神地看着欧冶子“师父,您…知道了?”
  欧冶子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欧震站了起来,向着门外缓缓地走去,两眼留着泪,走到门口,欧震向着欧冶子磕了三个响头。
  “碰!”
  “碰!”
  “碰!”
  欧震脑门已然流血。
  “震儿,记得你以前问过我,剑灵是什么,又是从何而来的。”
  欧冶子深吸一口气,“师父现在来给你上,回答你的最后一问吧,剑灵,其实就是魂魄,而我欧冶子作为天下第一铸剑师,自然不能用人魂,所以只能用妖魂了。这样,你便懂我为什么赶你走了吧。”
  欧震听到此话,眼睛变得更加地深红,那眼神里,除了感激,除了不舍之外,还有……恨!!
  “趁我没杀你之前。”欧冶子瞳孔收缩,周围空气温度骤然下降。杨铭发现,原来,这就是杀意。
  “这节课,震儿懂了。”说罢,欧震便向外冲了出去,脸上渐渐地涌现出一根根棕色的毛发,若是莫邪在这,她会发现,那是棕熊的毛!
  “跑吧,震儿,努力地跑吧,外面,才是你的世界,今天,才是你的开始。然后,帮师父完成师父的梦想吧。”欧冶子喃喃低语。
  这一天,欧冶子对莫邪说,欧震要开始炼器了为由,让莫邪去集市上买铁矿石。所以,莫邪在给欧震专心挑好的矿石之时,她不知道,欧震已经离开了,离开了她的家,离开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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