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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海上的云,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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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我周六从医院回来以后,就开始在家奋发学习。当天下午,我就写完了周末作业。因为我知道,我所肩负的,不仅是帮凌小记作业而已,更重要的是,我还要帮他补习功课,所以说,我要比之前更努力,这不只是为了我一个人啊学习,也是为了他。
  到了第二天,我本想帮助凌小整理一下这几天他落下的笔记。还没等到,我询问他需要补什么科目的时候。手机上,划过了一道光线,伴随着特别关心的提示音,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知道,是他。
  “好同桌,你在不在?”凌小这语气,是有事相求啊。
  “在,有事吗?”我很平静的回了一句。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这周的作业多不多。”凌小很快回了话。
  “作业啊,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是我觉得你周一早读一定补得完。”我猜到了凌小问这话的意思。
  如果我要是说多,一定又是让我帮他写,那这笔记可就补不了。虽然说,左右都是帮他,但是,我认为还是笔记比较重要。
  “果然是我的好同桌,就是懂我。既然能补完,那我就放心了。”凌小最近,不上课,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没减,一口一个好同桌,叫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今天不用检查吗?”我到底还是关心他的病情。
  “今天上午没有安排,下午应该会有。”凌小回答。听上去很官方的样子。
  “哦,就你自己?”我随口问道。
  “如果我说就我自己,你来陪我吗?”凌小戏谑着。他这个挑逗人的语气,是什么时候练的?原来怎么没感觉到,他这么会撩妹?
  “我才不去呢,就是随口问问而已,你可别想多了。”我努力为自己辩解。
  “算啦,逗你玩儿的,我妈在这边陪我,但是不管我,能趁着这个机会玩手机岂不是很好吗?”虽然只是文字,但我也能从字里行间,看到他一脸享受的模样。凌小果然是本性难移。
  “你快老实呆着吧。”虽说我也是开心,但还是埋怨了一句。
  “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凌小突然问。
  我举着手机,靠在窗边,看着远处的几棵小树,春风吹来,树上已经有了新叶。我家周围并没有大片的花,所以也就闻不到花香,少了一份氤氲的清香。房间的窗台上,有一个玻璃的小鱼缸,鱼缸里,有成群结队的热带鱼。他们有起来很是轻盈,没有一点水声,但水面上却有丝丝波纹,荡漾在心里。我踩着凳子,坐在了窗台上,靠着窗户,看向远方。
  我想做的事,是什么?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因为一个小错误,老爸训斥了我好一会儿。我走出家门,刚好是晴天,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片片白云。
  他们是那样的自由,那样的洁净。像一大团棉花糖,在天空中飞一样,它们连成一片,刚好可以覆盖整个大地。他们很温柔,让我感到温暖,可是,后来,看的时间长了,我发现了。他们其实并不自由,他们移动的轨迹并不是由自己决定的,只有风,才能带走它们,一阵大风,就必须要快速前进,如果没有风,就只能停在半空。我看那些白云一样,自己控制不了一切,只能让这个世界来改变我,可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我希望能成为一片云,一片,自己飘荡的云,我要与其他的云逆向而行。
  如果问我,想做的事,那就是找到一片云,一片可以飞的云。深层一点的说,就是找到一个,自由的我。这样跟你凌小的话,他一定不懂,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么换个问题,你喜欢做的事是什么?”凌小见我迟迟不回复,又问。
  “我喜欢看白云,躺在草地上看云飘来飘去的样子。”这个问题倒是比上一个问题好回答,我立刻给了他回复。
  “那你呢?你最喜欢干什么?”我反问道。
  “我喜欢看海,坐在沙滩上看海。”凌小也是立刻给了我答案。
  “最好能跟喜欢的人一起。”过了一会儿,凌小给了补充。
  海,是那样的波澜壮阔,那样的一览无余,那样的美,无论是海风,还是海景,海边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引人注目。它可以吞噬一切,也可以尽收眼底。它能带给人浪漫,也能带给人恐惧。凌小喜欢看海。可是,他可知道?海上的云,也很美。
  我没有继续跟他聊下去,而是孤身一人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白云,没有海风,没有香味,更没有他。云还是那样飘着,它自己不知道要去往何处,我更不知道它会停在哪里,我多么希望,停留的地方会是海边。
  周末的欢快,很快就过去了,又到了,周一上学的时间,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要去学校。周一这天早上,我有是早到了学校,将所有的周末作业摆在桌上,等着那个坏人来补作业。我所负责的卫生,是黑板槽,现在的黑板上,全都是上周五留下的作业。早来也是无事,我决定先把黑板擦了,再干一下黑板槽,这样一来,等我忙完了手上的卫生,班里的同学,也就来的差不多了。
  黑板分为两块,左边一块是推拉的,后面是电子白板,右边一块是固定的。我先把右边固定的黑板擦干净之后,再把左边的黑板推至右边,这样减少了我移动的位置,也节约了时间。
  可不知怎么的,怎么推也推不动左边的黑板。各种推拉,还是弄不动。我稍稍一低头,看着黑板槽的轨道,是不是被粉笔卡住了?看了好久,还是没有问题。
  “需要帮忙吗?”从门口方向传来的声音。
  我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是黎燃,果然还是黎燃比较积极。
  “吓我一跳,‘哥’你还问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啊!”面对黎燃,我可从不客气。
  黎燃走上前,看了看黑板槽,轻轻的动了动,使劲用力,推动了黑板。
  “应该只是卡住了,‘贤弟’呀,你要学会用巧劲。”黎燃像是在训孩子一样训我,说起来也是,在他面前我不就是个小孩子嘛。
  “谢过’大哥’了。”我笑道。
  “跟我,你还客气啥!你这小不点儿,上面一定擦不到,把黑板擦给我,我来。”黎燃这个御姐音,我还真是“hole不住”,弱弱的把黑板擦了过去。
  “那我帮你把书包放下吧。”我看到黎燃还背着书包,就把她书包接了过来,他的书包还真是沉得要命。
  “我听说,凌小今天好像又不来了。”黎燃面对黑板对我说。
  “啊,他不是周末就检查完了吗?怎么会不来呢?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我有点担心,急切的问道。在黎燃面前,我可不会藏着掖着。
  “看你那担心的样子,我开玩笑的。”黎燃背对着我,嘲笑着。
  “谁,谁担心他啦?我是不想帮他补作业。”我反驳道。
  “好好好。”黎燃又是宠溺的声音,安抚着我。
  还没等我从黎燃的位置上,返回讲台,门口又出现一人。哼着小曲儿,走向教室里走来,看这样子,和中奖了一样。这个嘚瑟的样子,一定是凌小。
  “你们早来啦!”凌小问候着我们。
  “哎呀,凌大公子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黎燃吐槽着。凌小活蹦乱跳的跑到他的座位上,看到了桌子上的各项作业,就像小猫看见鱼一样兴奋。
  “哎呦,谁这么好?给我把作业准备好啦。”凌小这个模样,真是欠揍。
  “还能有谁?你的好同桌呗。”黎燃依旧没有回头,但是已经看穿了一切。
  “别说话了,赶紧补你作业吧,我去帮忙。”我督促着凌小。我自然是知道,照这个势头下去,他们两个,一定会合起伙来“欺负”我的,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还是早些岔开这个话题比较好。
  “看不出来,你这么勤奋啊,也没见昨天,你去给我端茶倒水啊。”凌小补着作业,也挡不住他的嘴。
  “我为什么要给你端茶倒水啊?你妈不是在陪你吗?”我很不服气的说。
  “哟,‘贤弟’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妈在陪他的,难不成,你去了?”黎燃的关注点不在“亲戚梗”,而是在这件事上。这下我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这个八卦的事情,我可犟不过黎燃。但好在我知道,黎燃是不会出去乱说的。
  没过多久,黑板和黑板槽,都被我们‘兄弟’两个打扫干净了。教室里的同学们,也来了大半。我们返回各自的座位,准备开始早读。今天是周一,又逢英语早读,同学们都来得普遍早一些,当然,其中不乏有一群凌小一样补作业的人。
  好在,凌小来的早,又有我这样的好同桌,补作业自然比别人快了许多。没等老边来他作业就已经补完了。我犹豫再三,最终撕下一张空白的纸,撕成正方形,在手里玩弄着。
  “喂,你干嘛呢?”凌小好奇的问着我。
  “你猜猜看啊。”我说。
  “这你让我上哪猜去?”凌小可真是没有一点耐心。
  “不猜就不猜,一会儿就知道了。”我得意地说。
  凌小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看着英语课本。折了好一会儿,一个小巧可爱的千纸鹤,出现在了我的手中。我将两个小翅膀张开,让它做出一个,飞翔的动作。最后,把它放在了凌小的桌子上。
  “这只千纸鹤,送我的?”凌小问。
  “你给了我一支笔,又给了我一个本子,作为回礼,给你一个千纸鹤。”我笑着说。
  “我送了你两样东西,你就回我一个这个。”凌小看起来很不乐意的样子。
  “怎么?这个是本少爷我亲手折的,不要啊,不要你还我。”我理直气壮的说。话音还没落,就伸手过去抢,可是被凌小,矫健的身手给躲开了。
  “不要白不要啊。但是,一个怎么够?至少给我一盒子吧。”凌小傲娇的嘟着嘴。
  “那好啊,我再给你做一个小盒子,把它放到盒子里,不就是一盒子了。”我也不甘示弱。
  “算了算了,放到盒子里后它不自由了。话说,这东西怎么折呀?”凌小凑过来,轻轻的问。
  “原来,凌大公子连千纸鹤都不会折呀。”我嘲笑地说。凌小刚刚的话,还真是戳中了我的笑点。
  “我不管,你教不教?”凌小又凑得近了些,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一下子收敛了笑容,有些紧张,估计,又脸红了。
  又这样近的距离,又是这样的四目相对。他呼出的气,刚好接触到我的脸,热乎乎的,有些痒,但很温暖。
  凌小,还在我身边,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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