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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这个办法，就算是初灵都会觉得很馊。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那些富豪家族的明争暗斗，还仅存在于小说之中。
所以这个世界，不过是很多巧合组合而成的必然。
例如林清辞与程香君的相遇，再比如缪可捕捉戚晴的灵魂，以及秦瑶的梦……
秦瑶的梦，是真是假，是臆想还是现实。这个无从得知，唯一能知道的，是程香君已经接下了委托，努力调查与怀疑委托人之间，她愉快的选择了前者。
于是，她和初灵愉快的出现再一间咖啡厅里。
下午三点，靠窗的位置，这是最好的时间，与最好的地点。在这个时候，在一个装修完美的咖啡厅，饮上一杯下午茶，可能是很多人的梦想。
“谢谢表姐！”初灵拿着咖啡杯，咖啡上可爱的拉花，让她犹豫了好久。可浓郁的咖啡香，还是让她喝了一口。
程香君没有理她，她静静的看着窗外。在她的面前，没有咖啡，只有一块精致的抹茶蛋糕。初灵终于停止观摩自己的咖啡，她抬起头，朝着程香君看去，又顺着程香君的视线看去，可窗外，除了来往的行人，没什么特别的。
“表姐，你在看什么？”
“等人。”程香君淡淡的回答道。
初灵一愣，八卦的细胞瞬间燃烧了起来。她好奇的问道“你约了谁？男的女的？”
“……”程香君沉默以对，她继续观察者窗外。思索了一会，她想如果她不告诉初灵，初灵很可能会继续问下去。这样安静的时刻，有个人喋喋不休，其实挺让人烦躁的。想到这里，程香君说道“我在等给秦瑶占卜的人。”
“诶？”初灵一愣，紧接着眼中迸发出了崇敬的目光，她说“表姐，这也是你推理出来的？你太强了！”
初灵的感叹，程香君以叹气回应。
一直打量咖啡馆环境的林清辞轻咳了一声，初灵看向他。只见林清辞指了指程香君的手机，手机还亮着，明晃晃的聊天界面，即便是倒放着也清晰的告诉初灵。程香君在不久前才和秦瑶联系过。
初灵顿时有些尴尬，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绵密的奶泡附着在她的嘴上。
林清辞微微轻笑，他看向程香君的侧脸，轻声问“程姑娘是不是觉得，那位秦姑娘的梦，与她遇到的占卜有关？”
初灵摇摇头，她小声嘀咕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她呗。”
林清辞摇摇头，他看着程香君的说“那样她会折寿的。”
“你们在说什么？”程香君难得回过视线，她拿起叉子，在蛋糕上取了一些。浓浓的抹茶香，充斥味蕾。咬入口中后，她猛然发觉萦绕在鼻尖的，与抹茶的味道略有不同。她垂头看了眼蛋糕，微微皱眉。
初灵神神秘秘的看着她，问“表姐，你想不想看到小哥哥？”
“你有办法？”
“当然有！”初灵说着，连忙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便携喷雾。她想趁着程香君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糊她一脸。可没想到，瓶子刚越过桌子，她的手就已经被程香君握住。
程香君看着喷雾，微微一笑，手腕微微翻转，瓶子就这样脱离了初灵的掌控，落在了桌子上。达到目的后，程香君便松开手。她拿起瓶子打量了一会，瓶子里的液体透着淡淡的蓝色，些许荧光，充斥其中。
“这是什么？”
“牛眼泪……”初灵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可怜巴巴的说“将牛眼泪滴到眼睛里，就能看到鬼。”
“永久的？”程香君微微皱眉，她晃了晃瓶子里的液体。液体在运动的过程中，产生了许多泡沫。
初灵连忙摇头，说“当然不是！也就几天吧。”
程香君闻言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仰头滴了一滴牛眼泪在自己的眼中。蓝色的液体像一层薄膜，缓缓将她的眼球覆盖。她不适的眨眨眼，眼前的景象改变了。
林清辞正站在餐桌旁，如果不是他的一声红衣，这个关切的形象，还真有些想服务生。窗外也拥挤了起来，半透明的灵魂徘徊在马路上，阴影里，甚至有几只正贴在窗户上，好奇的看着她。
“……”新的世界，让程香君有些震惊以及恐惧。
“还好吗？”林清辞关切的问道，他站在那里，眼中闪过一丝红光。窗外的鬼魂惊恐目光虽然混沌，但还是飞快的离开了那里。程香君回过头，林清辞的表情已经柔和了许多。
程香君摇摇头，惊惧已经平息了，现在剩下的就是疑问和求知欲。
“那些就是普通的鬼魂？”
“是的。”林清辞点点头，他抬起手，手中鲜红的火焰越过玻璃，飞到街上。程香君惊异地看着他，最后得到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红光徘徊在几只灵魂的头顶，他们蹲守在马路，或是仰望高楼。程香君怔怔的看着，耳边传来了林清辞温柔缓慢的声音。“这几只，就是枉死鬼，他们会一直徘徊在那里，直到记忆消散或是变成冤魂。”
“变成冤魂？”
“不错。”
“对呀！”
初灵和林清辞同时回答了程香君的问题，可程香君却看向了林清辞。或许，在程香君的下意识里，即便林清辞已经死亡，甚至还很危险，他也比初灵要靠谱一些。
没有得到回应的初灵鼓着脸，死死的盯着正在良好交流的两个人。
明明是一人一鬼，可相处模式却远比她们，要好很多。
“枉死鬼很多时候执念很深，一旦产生怨气……你看。”林清辞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让程香君看向街对面。
原来，刚才还仰望高楼鬼魂，突然看向了高楼门口。他的目光，追随着一个从高楼里走出来的人，那人正在与同伴嬉笑。他们从鬼魂身边经过，鬼魂的头颅不受控制的跟着他们，360度的旋转，让他的头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姿势。
程香君可以看到，那只鬼魂的眼睛颜色越来越深。
“他的眼睛。”程香君几乎贴在在窗户上，她奇怪的举动，很引人注目，可程香君并没觉得怎么样。索性，现在人也不多。
“那就是冤魂的特征。”林清辞说着，语气中平添了许多惆怅。程香君偏过头看着他，在她的印象中，林清辞的眼睛并非是黑色的。为了证实她的想法，她凑到林清辞面前，仔细的打量着。
林清辞一时不知所措，他偏开视线，甚至微微靠后“程……”
“别乱动。”程香君仔细的看着，林清辞的眼睛空洞，深沉的颜色中包裹着鲜红，就像流动的血液一样。林清辞被这么近的脸，吓得有些脸红，他双眼一闭，直接消失在空气之中。
程香君面前的人变了，初灵圆润可爱的脸充满了怒气。
“……”
“……”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后，程香君再次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并没有秦瑶口中所说的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