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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你的好消息。”
乔墨满意的点点头，他起身离开，临走时深深看了程香君一眼，说“你的香水是哪买的？”
程香君微微挑眉，她摇摇头说“我不用香水。”
乔墨看上去略显惊讶，他皱着眉点了点头，说“确实不像香水，不然这么香，会很刺鼻。”
“……”程香君沉默了，她继续保持微笑，来到乔墨面前。她帮他拉开门，以此示意他赶快离开。乔墨耸耸肩，他很自然的离开了。
大门慢慢合拢，程香君可以听到，楼下跑车发动时的嗡鸣声。她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这才才转头看向初灵。
“我之前好像说过……”
“表姐我错了！”初灵连忙道歉，摆出一副可怜诚恳的模样。她微微抬眼，小心打量程香君的表情变化。
程香君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说“道歉没用。”
“别呀表姐，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插嘴了！”初灵连忙竖起四根手指，她用真诚的目光向程香君保证道“我发四！”
“……”程香君深吸了一口气，将她多伸出来的那根手指按了下去，说“没有下一次。”
说完，程香君就跑去忙碌自己的事情了。初灵松了口气，她耸耸肩，尾随程香君想咨询一下自己的疑问。
“表姐，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男人？”初灵坐在程香君对面好奇的问道“虽然他挺帅的，似乎也很有钱，可你是已经答应秦小姐了吗？你不怕那个人坏人吗？”
程香君抽空看了她一眼，敲击键盘的手指，并没有因为她开始说话而停下来。
“你好烦啊……”
“表姐，你就告诉吧！”初灵再次提问，程香君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无奈的看着初灵，她相信如果不将原因告诉她，她会一直问下去。虽然把初灵赶出去更方便一些，可这件事说不准也要用上初灵的知识。程香君微微叹气，解释道“先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不怕。秦瑶带的腕表是定制款，款式与乔墨的一样，除此之外，他们身上至少有三种以上。不同时间开始售卖，但同品牌，同风格的饰品。排除情侣款，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青梅竹马。”
“当然不止这些，秦瑶头发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和乔墨身上的味道很像。出自同一款车载香氛，这种香氛十分昂贵，而且偏向男性。很明显，他们今天早些时候，还在一起。”程香君成功把初灵说愣了。
初灵皱着眉沉默了好一会，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先的两个人。
“太难了……”初灵趴在办公桌上感慨道“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然后是第一个问题。”程香君双手合十靠在鼻尖附近，她半眯着眼，偏移的视线看向了桌子上那张手绘的人像。她拿起那张纸，打量了很久，说“如果我拒绝，乔墨很可能会再找人来调查我。这种干预和打扰，我很不喜欢。”
程香君说完，面带微笑的看着初灵。初灵乖乖点头，准备默默的从办公桌前退开。
“等等。”
“我在，我还没走，表姐你说！”初灵说着眼神瞬间热情了起来。
可程香君只是看着照片，并没有看她。但初灵依旧热情依旧，甚至如果有尾巴，她还可以欢快的摇起来，顺便动动耳朵。
“作为一名天师，秦瑶这种情况你见过吗？”
初灵听了程香君的话，仔细的想了想，说“以前听说过，毕竟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奇妙的。”
程香君绕开照片，视线落在了自认回答很好，正在等待夸奖的初灵身上。突兀的沉默，让初灵的心开始了莫名的颤抖。
“……”
“……”
对视之中，程香君再度叹气。如果叹气会老，那她可能没多少年了。
“你的回答，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吗？”
初灵闻言，嘿嘿笑了一下，默默挪移视线的时候，她看到了在程香君身后，伪装背后灵，悄悄偷笑的林清辞。
“小哥哥！”
阳光中，初灵的声音很清澈。可阳光之后，总有阴影。相比于程香君这里来之不易的委托，另一边所要承受的，却远比她要严厉许多。
“你被盯上了……”
一片被黑暗笼罩的房间里，缪可窝在沙发上。她紧紧的抱住双臂，洁白的皮肤上，隐约可以看见些许腐烂的痕迹。她闻声看向门口，门外进来一个明亮艳丽的女人，她嫌弃的踢走地上的垃圾，将手里的纸袋放在沙发上。
“也失败了，他那么不好处理吗？”女人说着，一把扫开茶几上所有的垃圾。玻璃茶几上只剩下一个盒子。她反身坐在茶几上，满脸笑意的打量着缪可。她从纸袋里拿出了一个充斥着紫色光芒的玻璃瓶。半通明的玻璃上，雕刻着些许花纹，那是云纹与黄莺。
女人拿着瓶子在缪可面前晃了晃，缪可连忙抢过，飞速饮下。她身上那些腐烂的痕迹渐渐散去，皮肤的颜色也恢复如初。
缪可扫了她一眼，顺手将瓶子扔在地上，说“是又怎么样。总比你好，到处撒网，也没见到你拿灵魂回来。”
“这是我的任务，一个失踪的人就算查到也没什么关系，不像你……”女人说着倾身向前，捏住了缪可的脸，她的眼里充满了笑意。可这个笑意在缪可眼中，却十分讽刺。
缪可甩开她的手，大骂了一声“滚！”
“好好好，我只是来通知你，虽然不急，但也要尽快。不然，你可就只能拖着这具腐烂的尸体了。”女人说着，她拿起盒子，指尖摩擦着盒子上的木纹。她轻轻笑了笑，将盒子扔到缪可的怀里。
缪可瞪着她，明亮的眼睛渐渐被黑色充满。
“你威胁我！”一道阴冷嘶哑的声音从缪可口中传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女人回过身，带着笑意打量着缪可。
阴风吹起窗帘，阳光倾泻入房间，一缕金茫落在了女人脸上，照亮了她杏眼下的一点泪痣。
“还记得吗？只有有用的人能留下。”
女人说完，转身离去。缪可重新做回绵软的沙发上，她看着阳光下玻璃瓶里残存的液体，重新抓紧了盒子。
“我会留下的！”她呢喃念叨着这句话。再度抬头时，她的脑中有浮现出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