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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尘埃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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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白夕寺出来的易皈凡走在宽阔的青石板路上,逆着人海而行,无数的光影交错亦或模糊,炎炎的夏日让他的出现了一丝丝的眩晕。
  空腹的感觉更让易皈凡有股烧心的难受感,现在的他只想找一处荫凉歇一下脚,他都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从白夕寺里走出来。
  至于原因,其实易皈凡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逃避还是在寻找着。
  易皈凡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针和分针即将连成竖直的线,下午六点的天空依旧如此明艳。
  突如而来的腹痛和恶心呕吐的感觉打断了易皈凡片刻的游离,他摸了摸口袋,向着路边卖水的小商贩走去。
  “给我来一瓶水,谢谢。”易皈凡走到小商贩跟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
  持续加重的腹痛让易皈凡的眉心愈皱愈深,加上炎日的炙烤,此时眩晕的他已经有些看不清周围的事物,根本没有注意小商贩的样子。
  小商贩戴着有些破旧的草帽,上面那些许的黑斑足以证明草帽的时间有多悠久。
  小商贩压了压帽檐,将一瓶矿泉水递到易皈凡面前,可那强烈的眩晕感让易皈凡整个人都变得反应迟钝,导致他根本没有伸手去接递到身前的矿泉水。
  “怎么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没有放下,还记恨着我?”身体微微显得佝偻的小商贩抬起头直视着易皈凡。
  岁月的褶皱爬满了暗黄的脸,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里躲藏着没有希望的眼睛,细细的血线成了蜘蛛网的样子,高大而干瘦的小商贩看着易皈凡带着一点的情感波动。
  熟悉的声线让易皈凡极力想看清楚眼前人的样子,可是现实的疼痛与眩晕却不允许他这么做,炎日下的青石路上,易皈凡与地上炽烫的青石板零距离的接触,在地上扬起薄薄的灰尘。
  飞扬的尘埃带来的窒息感是易皈凡在彻底昏迷前唯一的感觉,模糊的尘埃扬起的“雾”里,易皈凡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咳、咳、咳!”满屋子飞扬的灰尘让易皈凡产生了一种窒息的感觉,喉咙被尘埃粘黏导致频频咳嗽,他紧紧闭着双眼,世界里只有一片漆黑。
  “好了,易皈凡你也别矫情了,快点打扫!”飞驰而来的扫帚打到易皈凡的身上,戴着眼镜的胖班长刘岚山站在易皈凡的面前紧紧捂着口鼻。
  今天是十一国庆假期开学后的一次大扫除,虽然身体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里,但他的心却还停留在远方的乡村和高山。
  易皈凡勉强地睁开眼睛,右手捂住口鼻,左手握住扫帚,说话声沉闷:“岚山你怎么也不叫他们洒点儿水,这尘飞得到处都是。”
  刘岚山无奈地叹了口气,用脏脏的胖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留下深深的黑色污泥印记,“我能怎么办,谁叫整个班里除了你别人都不听我的。”
  刘岚山,军训期间被“推举”出来的老实班长,也是军训时唯一一个和易皈凡说得来的人。
  一个被孤立,一个被欺负,这样的两座游离孤岛很快就成了一整块的大陆。
  这一天上午,教室内尘埃缭绕得朦胧里也只能看见一胖一瘦的两个身影来回穿梭。
  那时候,路过的班主任意味深长地看着教室内和外的情况,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皱了皱眉,叹了叹气。
  可这在易皈凡这些学生的心里却留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众所周知,他们的班主任张印华的外号——“张城府”。
  关于张印华,校内也流传着一首打油诗:“无声印华胜有声,城府门开来迎人。最是摇头叹语处,见者皆成套中人。”
  下午,上课的易皈凡和刘岚山尽显倦意,不是打盹就是眯着眼点头,老师们说几句也没有什么作用。
  于是小报告便接二连三地传到了刘印华的耳中,可刘印华却不闻不问,只顾得悠闲地喝着杯里的茶水。
  晚自习,也许是因为高一的原因,班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比较“松散”,众人说话如苍蝇般“嗡嗡嗡”的声音在外面的楼道里听得十分清楚。
  张印华默默从楼道内路过,一路看过,这一次依旧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这位“张城府”到底在想什么。
  三天后,校长办公室内。
  “张老师,这到底是咋回事?你看看,你的班怎么越来越乱了?”年到五十,发型“地中海”的老校长指着电脑上的视频说道。
  老校长名叫刘一国,三界省级优秀教育者,还有三年他也就该退休了。
  视频上是高一(六)班的自习课,交头接耳的情况似乎有些“猖狂”,学生会的纪律部几次提醒通报没用后就一级一级的传到了校长这里。
  “这啊,我就是想看看这群学生的本性,放心,今晚我会有个班会的。”张印华眯着眼睛看着视频,说道,“校长,这个视频我可以拷一份吧?”
  张印华也算是刘一国手下的“得力干将”,既然张印华说了会解决,刘一国也就不再多询问,直接让前者拷了一份视频带走了。
  午时的阳光有些疲倦的照在刘一国的办公桌上,刘一国揉了揉眼睛,滴了滴眼药水,从抽屉里拿出一摞贴着红色小爱心的信封,仔仔细细地一封接着一封读着。
  刘一国脸上的皱纹笑着,慈爱、祥和、满足。
  晚上,高一(六)班早早地上了晚自习,原因是班主任要开开学来的最正式的一次班会。
  班内,在易皈凡身旁的刘岚山上半身趴着瘫在桌子上,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身上的饭味久久不散。
  说到饭味,不只是刘岚山一人,整个班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布满了饭味,甚至有一些人手机还拿着塑料袋里的饼子埋头“狂”吃。
  “我说你至于吗?非要吃完再回来,五百米加上五楼可够你吃一顿了。”易皈凡调侃着旁边的刘岚山。
  食堂到教学楼大约五百米,高一(六)班则在五楼。
  “你没听过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刘岚山大口喝了口水,“我这是对食物的尊重,你不懂。”
  “你说张……印华……”易皈凡顿了顿,向窗外看了看,看到没人后接着说道,“这个班会何至于这么‘隆重’,他是要干嘛?”
  “估计要收网了,咱们悠着点。”刘岚山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
  就在他们话罢后,教室门外响起一阵突兀的咳嗽声,教室内瞬间变得安静。。
  果然,张印华片刻后走进教室,身后还跟着一位少年,易皈凡看着这位少年心中暗道这个世界可真小,心中还颇有一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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