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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有段青春已离凡 / 第十六章 我和你的距离有三尺

第十六章 我和你的距离有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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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和的阳光下,冷漠的擦肩而过,苏小离和易皈凡没有相互叨扰,只为彼此留下了一个渐渐消散的余光。
  齐瑶一心只关注着苏小离,并没有太注意易皈凡,更不用苏小离和易皈凡两人之间的异常。
  至于杜暖暖由于昨晚陪着苏小离到很晚,现在还在床上睡着懒觉,完全把苏小离爷爷苏振国家当成了自己家。
  “吆!你怎么也来了?”
  “唉!这不是孙女眼睛肿了吗,过来看看。”
  齐瑶和赵方之一见面就自然而然的聊了起来,应该是老人之间共同话题比较多,白夕此时也被晾到了一旁。
  接下来直到白邱恩回来,整个卫生所内都是充斥着齐瑶和赵方之那时而激荡、时而叹息的声音。
  “赵老,你外孙的这个是酒精过敏啊,以后可得注意点可别让他碰到你的那些酒。”白邱恩穿着白色大褂,仔细观察着易皈凡脸上的红疹。
  白邱恩今年刚刚四十岁,但满头却早早地被沧桑的白色占据,眼窝也很深,黑色的眼袋就好像永远也睡不醒一样。
  这一切都要因为六年前的那次医疗事故,以至于每天夜里当他刚刚进入睡眠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令他难忘的那一幕。
  那祥和慈善的面容一次又一次在他的梦里出现,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在手术台上那困意的颤抖,右手里的手术刀在那一次微微颤抖......
  白邱恩揉了揉充满血丝的双眼,从要药架拿了几味药递给赵方之,“这个每天饭后记得吃,吃完应该就没事了。”
  “嗯。”赵方之接过药准备拉着易皈凡往回走,怎料却怎么也拉不动易皈凡。
  赵方之扭头看了一眼易皈凡,发现外孙看着旁边的苏小离入了神,丝毫不加掩饰的注视,眼神之中夹杂着关心、懊悔、不甘。
  “走了!”赵方之推了一把易皈凡,齐瑶那有些厌恶和微怒的眼神让他的老脸是在是挂不住了,心里深深叹息着这个不争气的外孙。
  易皈凡随着赵方之走出卫生所,在苏小离的余光里渐行渐远。
  这是2000年那个短暂的国庆假期里易皈凡和苏小离的最后一次见面,或许连见面都算不上。
  之后在易皈凡回去的时候他就发现苏小离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离开了,悄无声息的离开。
  “各位旅客你们好!前方停车站是梵城车站,有要下车的旅客,请您提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包裹,做好下车准备。到站停车10分钟。”
  火车渐渐减缓着车速,易皈凡也从回忆里渐渐抽离出来,看着窗外有些熟悉的场景突然想停下来走一走。
  原本是一张直达洛海市的火车票,易皈凡却在经停站——梵城下了车。
  时光走来,梵城也改变了许多,但总有些东西是会在光阴里驻足,承载陌生人的你来我往。
  熟悉的方式,熟悉的道路,但是一切又显得有些斑驳不堪,似乎承受不住光阴的……磨和炼。
  易皈凡的外婆在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在那以后外公赵方之就主动要求去了养老院,以前的那个院子早就租给了别人。
  至于苏小离的爷爷奶奶苏振国和齐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搬家了,院子荒置了很久很久。
  以前的“老赵头”和“老苏头”早就消失在了光阴里,门前的梧桐树不知何时也早就干枯死亡,随着那段记忆沉寂在时光里。
  易皈凡拉着行李箱从这里走过,两三个男人正在阳光下满头大汗地忙碌着,大大小小的树干被搬运到已经负荷的三轮车上,车轮“吱吱呀呀”作响无力地反抗着。
  是的,那棵梧桐树已经被砍倒,属于它的那段绿荫成片、鸟蝉相鸣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易皈凡不作停留,毕竟他还有承诺的旅途要走下去。
  荒置的苏家大门前,野草的叶子在阳光下微蔫,明明空无一人,但易皈凡却感觉苏小离就站在那里和他挥手离别。
  幻想里,在十五年前并不存在的相互离别,易皈凡也挥起手留下背影,渐渐拜别。
  过去那个没有名字的山头如今被人称为了“佛语山”,规划成了景区,往日的宁静也被周围大大小小的旅馆和饭馆打破。
  就近选择了一家旅馆,放下行李,易皈凡买了张门票再一次走进了这个如今陌生的山头。
  十五年前苏小离扭到脚的地方早就没了踪影,以前那条险峻狭窄的山路也变得宽阔平坦。
  风景依旧在,只是少了一份自然,多了一份拘束的“美感”。
  大路朝天,尽头是以前的佛云寺,如今被叫做——“白夕寺”。
  “白夕这个家伙,还真的做到了。”易皈凡看着庙宇如今的名字,不仅想起了那个桀骜不羁但内心有些自卑的某个家伙。
  易皈凡走进如今的白夕寺内,往日的那个老僧早已圆寂,如今的方丈是老僧的大弟子。
  “施主,您终于来了。”如今的方丈原本在聚缘堂里解缘,目光看到易皈凡并再三确认后走到易皈凡的身前。
  “我们见过吗?”易皈凡一脸疑惑。
  方丈和煦地一笑,微微摇首,“一面之缘,不过老衲记忆过目不忘罢了。”
  易皈凡努力地回忆,始终想不起自己见过眼前的这位僧人,他来以前的佛云寺现在的白夕寺也就两次。
  一次是十五年前的夏天,一次则是八年前的夏天。
  看着易皈凡迷离的表情,方丈也就明白了些许,说:“施主不必再纠结回忆,记不记得起无妨,不过我可为了两件事等了施主整整七年。”
  “什么事?”易皈凡更加的茫然,他不记得自己和白夕寺有过什么斩不断的东西。
  “一是为了给易施主和苏施主道谢,当初没有你们,这一片弹丸净土恐怕早就没了。”
  “二是为了给你们一件东西,八年前你们忘了带走,我的师傅在圆寂前曾一直嘱托。”
  方丈双手合十作辑,虔诚地颔首。
  易皈凡听完恍然大悟,那件东西他也想起来,他曾以为那只是以前老僧的一句闲谈而已,不曾想却是真的。
  “那么,这位师傅,那件东西现在在哪里呢?”易皈凡问道。
  方丈从身上拿出一个红色锦囊递给易皈凡,如此重要的东西,这七年来他始终带在身上,等着这个八年前的有缘人到来。
  “施主可随处闲逛,老衲先去忙了,还有,祝易施主和苏施主白头偕老。”说罢一笑,方向便回到解缘的桌子那里。
  解缘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从来没有断过,这么多年始终如此,因为这里算的总是莫名其妙的准。
  白头偕老?对于现在的易皈凡来说总显得有些痴人说梦。
  易皈凡握着手中的红色锦囊再一次地跪在佛前,这一次比以前都要虔诚,但这一次比以前也都要孤单。
  他多希望身旁佳人依旧,希望苏小离一直都在那里。
  从前,易皈凡和苏小离的距离总是忽远忽近,而现在他只觉得和苏小离的距离只有三尺。
  所谓“三尺之上有神明”,但如今的易皈凡更觉得那里还有佛的世界。
  “苏小离,我想我信佛了,因为佛的世界应该有你吧。”易皈凡默默想到。
  泪水有些懦弱地冲破心里的河堤,易皈凡现在才明白一个人想一个人的时候会有多脆弱。。
  不管你有多厚的防护,在思念面前都会犹如鸡蛋碰上了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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