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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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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试卷一一收起,叠得整整齐齐。
  “我知道,这点成绩算不了什么。那就再等等,等到期末,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为了奖励我的进步,老爸决定给我一礼物。他问我想要什么,是衣服还是首饰?
  我说,英语实在太差,还是买个随身听吧!不,不对,不是一个,是两个,买一个就别买了。
  他说为什么,是不是又要给那家伙寄去?
  我说对,不过不是寄,是送。
  我以为他会高兴,并一口答应。谁知,他却给我来了一句:不要去经营没有价值的人和事。
  一听这话,我就毛火。我说老爸,你是不是还想我像以前一样?
  哪能呢?这不是废话吗?
  那不就结了?能够将坏女孩变成好女孩的人,你说他有没有价值?”
  说到这,她便将随身听掏出,还真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除了颜色。
  “我知道,你喜欢红色。我不一样,我喜欢白色。
  我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清白。一旦没了清白,这个人基本上也就废了。
  当然,有了机子,得有磁带。”
  她又掏了掏,掏出一大摞。
  “这是初中的,这是高中的,这是你爱听的,这是我爱听的……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还有啥要说的不?”
  顿了一会,她又说道,“要是没有,我回去了。”
  我仍旧在那沉默不语,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我在这也是多余,那我走了,拜拜!”
  说罢,柳青云一骨碌站起,大步穿过操场,走出校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对于这份感情,我自然不能。但对于物质,我还是挺想。说实话,这东西太诱人了,我实在挡它不住。
  但是,如果真的收了,这算什么事?何况,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样的没完没了,我俩还能撇清关系?
  所以,一咬牙,我便将这些锁入箱底。
  回去之后,柳青云的信一如既往。整个高中,1001夜,收了她520封信,这意思还能不懂?
  随着信件的越来越频繁,班上谁个不知我有这么个相好?
  但是,频繁归频繁,我依旧把它放入箱底,不为所动。
  这一点,估计柳青云早就想到。所以,在久久不见回复之后,她学会了在信封上背书:
  这是青云的第十封信,主要是汇报一下备考;
  这是青云的五十封信,只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青云的一百封信:问世间情为何物?
  ……
  这样的没完没了,不用说,这炸弹早晚会爆。
  但是不曾想到,会是这么一种爆法。
  这天上午,课间操刚刚结束,我一溜烟跑入教室,去赶马上要交的作业。
  我正在猛抄猛赶,马大姐不知啥时竟来到身边。
  她是来送信的,谁叫俺这么忙呢,连拿封信都没工夫?
  拿着信,翻来覆去地看,不巧,上面居然明明白白写着:这是柳青云的第二百封情书。
  看到这信,她肺都气炸了,这会又看到我在抄作业,更是火冒。
  她正要发着,上课铃响了。
  铃声刚刚响完,我那钢笔也正好搁下,然后将本子随手一扔,居然不偏不倚,正正飞到课代表桌前,躺在那摞待交的作业本上。
  这么娴熟的动作,把个马大姐看的目瞪口呆。
  这是练铅球吗?还是练飞镖?这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练得成的吧?
  和往常一样,她走上讲台,大喝一声:“上课”。
  俺的反应还算及时,笔都没放稳,人便站了起来,铿锵有力地道了句:“起立”。
  “上节课,让大家背的课文,背好了没有?哪个先来,请举个手。”
  马大姐一边说,一边斜眼瞟了瞟我。谁知道,不瞟还好,这么一瞟,她简直又要气炸了。
  因为,我又在刷刷刷地写着什么,根本就没在听她讲课。
  “农转非,你先来背背?”
  我霍地站起,静了静心绪,开始磕磕绊绊,结果没背几句就彻底卡了。
  “今天早读没背是吧?”
  “是的,马老师。”
  “那都忙啥呢?”
  “没忙啥,不是要会考吗,要背的东西太多,实在是挤不出来……”
  “呵呵,学习没时间,写情书就有了是吧?”
  “马老师,你在说啥,我不明白?”
  我真不清楚她在说啥。
  “能不能上来一下,把这封信给大家读读?”
  她掏出一个白色信封,将那行字对着大伙。于是,有人小心翼翼地念了起来:
  “对于世界而言,你是沧海一粟;
  对于青云而言,你是她的全部。
  ——柳青云的二百封情书。”
  没等这字念完,教室已经炸锅。
  “农转非同学,你能不能上来念念?让大家也学习学习!”
  这是谁啊这是?在这个世上,有这样作践弟弟的吗?
  面对全班九十八只眼睛,我只能深深地埋下头颅。
  可是马竹梅,却目光如剑,盛气凌人,肆无忌惮地咋呼不停:
  “我三七二一,在坐的,还有比我更大的吗?再说了,长的又那么迟钝,有必要那么着急吗?
  面对这样的学生,我的犯罪感简直爆棚,他让我觉得对不起他家,对不起他的爸爸妈妈、对不起他的爷爷奶奶、对不起他的祖宗八代。”
  有病,简直有病。
  “刚进校的时候,是那么的霸气侧漏,这分钟却掉了个头。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一个词汇:倒置。
  什么叫倒置?之前我也不太清楚,但今天我终于懂了。谢谢该同学的现身说法,让我真正懂得了这词。”
  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一封信吗?真是小题大做。
  “我知道,他的灵魂已经游离,游到了火星之上。可笑的是,我还在这儿自作多情,还在充当他的守护神,还在想法帮他招魂……”
  “扑哧……”
  有人忍不住笑了。接着,大家伙纷纷笑了起来。
  或许是实在太累,她一丝丝也没有制止,而是找个凳子,坐下来继续:
  “我知道,我的声音不太好听,谁要是听不下去,可以出去晒晒太阳,在这阴冷的教室听我发狂,会影响到你们的身心健康。
  我现在是在救你们,有些人还不爱听!马上就要死了,给根稻草都不要,如此这般视死如归,真是可喜可贺可歌可泣。”
  我的马大姐,我的梅姐姐,差不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这么没完没了。
  “不是我爱说,是职责所系。学习是要靠记忆的,如果我不用记忆,我只能说,那都是长着人脑的动物……
  在我眼里,有三类学生:一类是来消化知识的,一类是来消化粮食的,还有一类,既消化粮食,又消化感情,就是不做人事……”
  我知道,我快要爆炸了。
  “对于这种异类,你还说不得他。能说他什么呢?说他笨、说他蠢?可这样的情书,天下有几个想得出?何况是两百封,两百封啊!等写完这么多情书,哪还有工夫写作业?”
  此话一出,我火急火燎。只想找个地洞钻了。
  “我倒想不管,可不管行吗?一班之长,就这么给大家带头,一整就整两百封信,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话一出,我突然弹了起来,狠狠往桌上一拍,吼道:
  “是的,我笨!我呆、我傻、我蠢,我没出息、我没前途,我不配当班长、我不配当学生——OK,我不当了好吗,我不学了行吗……”
  咆哮中,我一把抓起英语,“刷刷刷”一阵猛撕。
  好一阵雪花飘飘,飘向风和日丽的窗外。我一炸,马竹梅也跟着炸了:
  “滚,滚,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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