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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魏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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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原名魏小江,这个魏小溪就是他爹跟后妈的儿子。魏小溪今年读高一,据说平日除了读书对什么都感兴趣。抱着一丝让他走上正道的念头,他爹妈将他转学到了启正学校。这是一家私立中学,收费高管理严每年大学升学率将其他学校远远地甩在后头。启正学校虽然在福茂区,不过跟灵契洞就是两条街的距离。
  “爸出差去了,我妈临时回我外婆家有事,所以我就自己来了。”
  魏小溪提着两个大麻布袋像难民一样站在门口。
  “嗯,他们给我打过电话。”
  “我其实可以一周七天都寄宿。”
  “额,你爸公司有个外地项目估计这几年在家的时间不多,你外婆据说快不行了,你妈应该也没时间照顾你。”
  “我外婆一年有十二月都说快不行了。”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妈是不是就想让你管着我?”
  我心里一痛,魏小溪他妈当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在我面前让我替他们好好管管这个不肖子,我竟然脑袋一懵给答应了。现在后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那周末两天你可以放养我吗?”
  “可以。”
  “成交。哥,我住哪间房?”
  我安慰自己他也就周末过来住两天,平日里时不时去给他送送饭菜就行了,也就两年半的事情。啊,想到这些我觉得我不光心痛还有点头痛。
  这天晚上,为了庆祝他俩入住,皮果提了一大堆东西说是到天台去搞个烧烤派对。丘僮带着乙宝不请自来。
  席间丘僮一直苦着脸,一件啤酒被他喝得一瓶不剩。不做一点贡献还要多吃多占。
  “老普,跟你商量个事儿?”田不毁一脸谄媚地跑了过来。
  “我听说丘僮被滕婆婆送到学校读书去了,周末才能回来。我可不可以将小喵喵带回来养?”
  我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乙宝,果然正悄咪咪地竖着耳朵偷听。
  “不行。”
  “为什么?”
  “你爷爷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是指我的爷爷田补天吗?”
  我给了他一个自行理解的微笑。
  不远处魏小溪正在试图跟丘僮套近乎。
  “兄弟,听说你也要去启正学校?咱俩以后同学。”
  “你谁呀?”丘僮虽然自己要装青少年但还是不屑于跟真正的青少年攀交情。
  魏小溪右手一指,“我是魏小江的弟弟,亲的。”
  丘僮抬头看了我一眼,换上一种看起来老谋深算的眼神。
  “他不是叫魏普吗?”
  魏小溪忙点头,“是是是,魏小江这个名字过于俗气了一点,配不上我哥。”
  “嗯,他应该叫魏大江。哈哈哈哈!”
  俩傻子就这样笑到了一块,而我实在是抓不到他们的笑点。
  皮果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根烤好的玉米,她的厨艺跟果妈的刚好形成鲜明对比。我啃着一半焦黑一半夹生的玉米连夸好吃。
  今夜的星空简直称得上璀璨。东川市的环境确实好,市政府精准把握了自己的优势,这些年着重打造“休闲养老宜居城市”,不光吸引了很多老人类,还召回了不少老妖怪。
  这年头妖怪们也愈发贪图安逸喽,只是让我这个掌印人工作量突增,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升职加薪。
  躺在吊床上,温热的风带着夏天的气息上蹿下跳,耳边传来了灵契洞内的各种声音。每天晚上我都任由自己湮没在这些声音之中,在我心里这才是最动听的音乐。
  我讨厌音乐,我是指偶尔莫名其妙会突然出现的音符。不知道缘由,有时候那些音符就像细针,下一秒就可能会扎进身体让我难受。这些音符像是游离在世间的孤魂野鬼四处乱荡,白天意识清醒时我还能够屏蔽掉那些讨厌的音符,晚上就只能让这世间的杂音将我包裹住。它们就像一堵厚实的墙,管你什么音符利箭都别想钻进来。
  记得第一次发现会有音符攻击我还是十六年前,那时候魏小溪刚出生后不久。有一天,他妈临时去拿个包裹家里只剩下我俩。突然“叮”的一声,整个空间好像扭曲的纸盒,我的脑海好像有一张琴弦被人在那乱七八糟地拨动。头痛欲裂的感觉大概就是那样。
  正当我觉得自己快要痛死的时候,有一道哭声由远及近像贪吃蛇一般追着吞掉了那个音符。魏小溪从小嗓门就大,特别是拉屎后的哭声更是能够响彻整个小区。那天,就是他拉屎后的哭声救了我。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一有机会就待在他身边。魏家老爹跟后妈极为欣慰,逢人就夸我懂事。说来惭愧我不过是打算就近掐他让他该哭脸时就哭脸。
  现在轮到魏小溪赖上我喽。看到那小子不断在那跟丘僮套近乎,觉得他自己住校应该也能够过得不错吧。
  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巫女又来了。这一次她身着白色长袍在一群黑袍人中格外醒目。
  巫女双手擎着火把,正对着一棵三丈之高的青铜神树。赤裸的脚踝上系着一个青铜铃铛,每走一步就发出一声清脆的铜音。巫女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整个人渐渐离地悬空,越来越靠近青铜神树的冠顶。
  冠顶之上是一只青铜神鸟,展翅欲飞。巫女来到神鸟身边,伸手轻抚,嘴里唱着古老的巫咒。忽然一声高亢的鸟叫声自云际传来,一道鸟形光晕飞向青铜神鸟,瞬间隐没在神鸟额间。光晕顺着鸟身游弋到了整棵青铜神树,流光溢彩,即便是天上的太阳也没让它失色半分。
  这是一种古老的通天仪式,借助太阳之树与神沟通。巫觋向苍天祈祷,天上的神如果应允了乞求便会降祥瑞附神力。
  梦中的神女进行了一场成功的祭天祈祷。
  我想看清她的容貌,这一次还是失败了。
  等我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床上,手机上的闹铃准点响起。房间外传来了田不毁跟魏小溪时有时无的谈话声。
  今天是魏小溪转学去的第一天,我答应了送他。吃完早饭,田不毁去上班顺带将我们送到了学校门口。
  启正学校的大门颇为大气,一侧挂满了各种听起来很了不起的称号,什么青年人才基地,全国百强中学等等。
  一排身着淡蓝校服的学生站在校门口手臂上戴着“值日生”的红袖章,朝气蓬勃满满的青春气息。
  “丘僮丘僮,这儿呢!”
  丘僮,丘引渡使,挎着一个瘪瘪的书包拖着一只行李箱跟在滕婆婆身后。
  魏小溪的大嗓门成功将校门口一大半的视线吸引了过来,明显感觉到那些女学生的眼神变得火热。
  丘僮横了我一眼扭头往前走。
  “一起走,一起走。”魏小溪继续发扬热脸贴冷屁股的精神。
  入学手续办理得很顺畅,他们的班主任姓彭,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很是热情。看着两个“青少年”跟着老师走进教室颇有种欣慰之感。
  跟滕老太一起走出校园时背后总感觉有视线跟随,猛回头、慢慢回头、左右回头,都没发现人影。
  “我怎么觉得有人盯着咱们?”
  滕老太随意张望了一下,一脸无所谓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发现。
  “丘史以这个年龄段示人如果让他闲适在家太引人注目,老身便自作主张让他入了学。”
  我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想想丘僮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暗爽。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便利店门口我才问她一个藏在我心中很久的疑问。
  “你是不是看上了人家田不毁的爷爷?”
  滕老太一愣,随即黑了脸。
  “魏掌印何出此言?”
  “瞎猜的,瞎猜的。”用问题回答问题,嘿嘿,滕老太有问题。
  “我不过觉得田不毁天性纯良对他颇为喜爱罢了。”
  所以一直给他免费提供了这么多年造价不菲的棒棒糖,我跟皮果难道不生性纯良喽?
  “为什么每次田不毁来你这给我买的棒棒糖跟你给他的都不一样?”
  “老身自己手作的自然便宜可以随便送人。”
  我信了你个鬼。
  “那你这次怎么解释?”
  滕老太看了我一眼,沉着脸说不知道我在胡说些什么。
  “你可别说什么丘僮不能在家当个辍学少年的话。自从你去找回了田不毁后就开始想支走丘僮吧?”
  滕老太默不作声。
  “在救他回来的时候你肯定发现了什么?或者说丘僮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
  滕老太横了我一眼,“你应该明白丘使这次是冲着你来的,跟田不毁有什么关系。”
  丘僮这只灵妖修为虽深厚可惜脑袋回路比较直,看他最近的反应确实不像要针对田不毁的样子。可是,问题就出在乙宝身上。
  手珠精化身成黑猫可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只妖精,灵界妖灵认主可不是能三心二意的事。乙宝平时待人待妖态度堪称傲慢恶劣,可唯独对田不毁另眼相待,丘僮不会没有疑问甚至可能还做了调查。而今就像滕老太所言丘僮仍只是针对我,那就只能因为一种原因,他还没有在田不毁身上发现异常。
  田不毁除了自带吸妖体质好像没别的问题。只是滕老太冒着得罪丘僮的风险也要将他支走,顺带让他认为她这样做是为了帮我将怒火转移到我身上。
  这一番操作算得上用心良苦。
  “肯定是看上人家爷爷啦!”实在是想不出滕老太出手的原因也要让她膈应一下。
  滕老太脸更黑了,抓起一张木椅子就砸了过来,我侧身一转躲了过去麻溜儿地跑喽。
  回到街道办,小王跑了过来跟我说王大妈已经在办公室等了我好久。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王大妈,虽然她也对传销组织这一结论深信不疑,可是精神上可能受到了一些冲击。。
  可我没想到冲击这么严重。走进办公室正看到她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窗外。
  赶忙问王大妈这是怎么啦,说了一大堆宽慰的话后,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挺凄美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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