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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九城阴阳路 / 不做禁脔

不做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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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脑再次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时,后脑的剧痛令我无法忍受,躺在一间满是阴翳的屋子里,甚至双手被绕到身后绑在床脚上。我试着扭动了几下,似乎手腕还有丝毫可以活动的空间,我伸直指头仔细抚摸绳结的纹路,最后认定事实般左右活动腕骨,不费吹灰之力地逃脱了那绳结。
  那原是渔夫扣,之前用来绑猪的扣子,虽然这么说很羞耻,但是确实是这样。这扣子不繁琐,越挣扎越紧,只靠蛮力最后会将腕子生生勒废。
  逃脱之后我并未记得动身,只是拼命让视线熟悉这个黑暗无比的环境,才隐约看清自个儿身处的房间。
  很简单的陈设,一个铁架床,一个床头柜,一个闹钟,窗户被黑布挡住,不远的地方有一扇门,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喔对了,这里的墙壁似乎也是暗色的,只是暂时还不知道具体的颜色。
  我试探着挪动脚步,却听见一声脆响,明显是铁链子摩擦床架子的声音,我暗暗叱骂几句,发觉右脚已被紧紧拴起,晃荡几下传出刺耳的声音。门外好像有脚步从模糊到清晰,开启的刹那我学乖了直接挡住眼睛以避免看瞎。
  白炽灯没有如约亮起,关门声也消失不见,空气中多了一个人的呼吸。不久前的那媚药的后遗症却使脑袋越发迟钝,这是致命的。我缓缓移开小臂,朝门口望去,空空如也,察觉后猛然回头被那黑影惊得后退瘫坐在地上。
  “你怕什么。”
  他开口了,声音低磁得让人发毛,与晕倒之前的声音不谋而合,我本能地护住后颈,那疼痛又开始渲染,我不禁倒抽口冷气。
  “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在哪儿,为什么绑着我。”
  我一连串抛出几个问题,希望可以得到答复,可是他却迟迟不肯吭声,回应我的只有平稳的呼吸与浓墨般的黑暗。我有些不耐烦了,脚踝开始乱动起来,那铁链声尤其刺耳,还没等再次开口,领口便被粗鲁抓住,整个人失去平衡只任他拎起,下意识挥舞拳头砸过去。
  这是离开之前阿牧教我的,遇到危险第一时间用拳头不能摸腰掏枪,会暴露自己招惹来是非危险。我照做了,却一拳砸进一个更大的掌心中,那力气极大,但是却没用多少真力气。
  练过武的人应该都知道,人的手上分两股力,一股是平时应付生活用的,一股则是自己真正的力气,只有被发掘出来的人才会懂得如何利用。而这个男人的真实力量强大得我发怵,他没有用力,大概也就保证了我的安全。
  “有意思,小丫头,你胆子挺大。”
  他缓缓沉声,此刻我将他的身份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陈皮,想必就是他了。
  方才抚到他衣角便了解了,只是未敢确认,这的确是那个该死又可怕的男人。想到这儿,身体就不自主地猛然抖擞了一下,喉间也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老大,我有名字,我叫祝鹤,我将成为您身边称职的保镖。”
  话刚出口我就反悔了,这人如此厉害,怎么会缺我一个女人保护他。我怕他暴怒,便殷勤又臭屁地立即改口。
  “不过老大这么英明神武,我的存在对于您而言只是多了一层防弹衣,我会尽忠职守。您可以放开我了吧。”
  我被他拎得难受,左右扭动了几下挣脱了束缚退后几步猛然深鞠一躬以示忠心。男人并没吭声,轻拍了几下手掌,门外的人就冲进来打开了灯。我始终没敢仰头,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他喜不喜欢别人看他。
  沉默再次席卷,我小心翼翼地将视线慢慢上移,最终停在那张俊俏的脸蛋儿上。我的脏话险些就要迸发,只是被我噎着吞下去了。
  那个外界传出暴虐无道,杀人如麻的男人,竟长了张小说男主角的脸。星眉剑目,眼光深邃得让人甘愿沉沦,薄唇轻抿着绷紧成直线,脸颊棱角分明,五官端正。这张被天使和恶魔同时眷顾的脸蛋儿,还有着点不褪的稚气。
  等等,我看的太仔细了,没发现他已有温怒征兆,陡然低下脑袋看着地面与他干净的鞋面。
  下一秒发丝就被双大掌狠力钳住高高提起,迫于疼痛我只能仰头顺着那力道扬起脑袋。
  “怎么不看了,不够你看的吗。还是你这个保镖是专门给我做禁脔的?”
  他沉声,我惊讶无比又羞耻地愤怒起来,一字一顿地反驳他。
  “我,我只是你的保镖,我只做我该做的事。”
  我的头皮已经开始刺痛,他狠狠将我摔在地上,用手绢仔细擦拭着方才揪过我头发的指节,貌似触碰了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顺便又将那张绢巾扔下落在我眼前,他没再说话,直接从我头顶跨过出门走了。
  “你妈的,委屈死我得了。”
  我有些无力地靠在床架上,脸色黑的像煤炭,将那绢巾拾起又狠狠摔在地上。齐安推开房门走进来,已经换了套经典黑色西装的他更显眉眼有致。他蹲在我眼前,将黑布掀开,里面是个男人拳头那么大的冰块,冰块中心隐约有什么东西。
  “老大没有难为你吧,钥匙就在这里,要你自己在十分钟之内拿出来,十五分钟之后就要开会,你还有五分钟换衣服的时间,从我走出这个房间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多多指教,我会关照你的,小朋友。”
  我刚欲反驳,他便起身离开了,我怔在原地瞧着那大块冰颇感心累,四处寻找也没找到什么破冰的工具,心急之下干脆摔在地上,却没想到把地板都砸出点儿裂缝。叹息不止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开始手动融化。皇天不负有心人的冰块终于有了融化趋势,顺利拿到钥匙之后换上了齐安准备的衣服。
  那是…
  我一声丢老母就骂出了口。
  那竟是一身火红的单肩晚礼服,节省布料的前提下脊背整个裸露在外,我的蝴蝶骨都感受到了这个地界儿的冰冷。
  没能反抗,我换上了那身让人抓狂的裙衫,堪堪踏出房门,周围就环绕上一圈人高马大的黑衣糙汉,他们用着看动物的眼光在我身上扫描着,我不禁破口大骂。。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众人皆摇头,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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