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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临安仙 / 五章

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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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知青缓缓将长剑归鞘,转身看向倒在地上的乌长老。
  两人站在乌长老身旁,苏临安轻摇折扇,白衣在刚才的战斗后显得有些凌乱,白袍的裙摆早已经是污迹斑斑。
  陈知青身上被划出了几道伤囗,不过只是轻伤,没有大事。
  乌长老躺在地上,气若游丝,显然被重创之后,功法反噬,直接导致经脉受损。他的脸上一片苍白,破烂的衣裳上沾了许多尘土,胸前更染上大片大片的血渍,与尘土混合成暗红色的污迹,还有血源源不断自他口里流出,顺着嘴角淌下,流湿身下的泥土中。
  “修练邪功,未练成法相真身强行施展,反噬的下场几乎是必死不疑。”苏临安感叹道,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快感。
  陈知青道:“还是趁他临死之前问出消息吧。”
  陈知青从袖口中取出一枚丹丸,道:“这是回光丹,师傅独门秘制的,可使将死之人回光返照。”将丹丸塞入老者口中,丹丸入口即化。
  原本晕迷的乌长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脸色也变得红润,似是从未受过伤,不过神情木讷。
  陈知青对乌长老道:“你可知七窍宗收集血丹所为何事?”
  乌长老呆呆地说道:“宗门为了修复异宝。”
  苏临安和陈知青都心中一惊。
  陈知青道:“异宝不是被毁掉了,怎么还在?”
  乌长老道:“当年争夺异宝大战,虽然异宝被毁去一半,但还有另一半被我宗高手带回,宗门有上古秘术可修复异宝。”
  陈知青道:“七窍宗内情况你知道多少?”
  乌长老道:“功力最高的应是宗主,不过行踪神秘,我也未曾见过真面目,其次就是大长老,一般宗门的事务皆由大长老掌管,其他长老功力与我相当。”
  陈知青道:“那七窍宗门庭何在?”
  乌长老道:“自异宝之战后,宗门内门弟子便都进入未知之地,外门弟子分散于天下,我虽为长老,但主管外门,宗门所在我也不清楚。”
  陈知青道:“那你收齐血丹后如何与内门联系?”
  乌长老道:“每隔一个月的初二会有飞鸽传书于我,通知血丹上缴的时间地点。”
  苏临安有些许急迫道:“你可知道宗门内有一个叫镜花的女子?”
  “镜花?”乌长老略一停顿,道:“不清楚。”
  苏临安从袖子中取出一张画像,上面画着一个女子,他指着画上女子问乌长老,道:“就是她。”
  乌长老道:“她是圣女大人。”
  苏临安皱眉不解道:“什么是圣女?”
  乌长老道:“圣女乃是七窍宗的神灵,每代宗主继位就会选出一位圣女,圣女是宗门最高的存在。”
  陈知青道:“我从古籍上看到过一点关于圣女的介绍,传说中圣女是天上的神灵降世,她眼可看破世间万物,耳能听千里之外,鼻子可闻天材地宝,口能吐水火风雷。所以我想他们以此为信仰建立了宗门,又选出了女子当成圣女崇拜。”
  苏临安还想再问,可乌长老突然间瞳孔放大,气绝身亡,陈知青弯腰上前探了一下乌长老脖颈,摇了摇头。
  陈知青又搜了乌长老的衣裳,翻出一个令牌还有一封信,令牌混圆,用精铁打造,正面雕着一颗面目凶恶的厉鬼,反面则写着“七窍”。
  陈知青手拿着令牌与苏临安一起打量。
  苏临安道:“这应该就是门派信物。”
  陈知青又打开那封信,信上只写着:“五月十八,汴京,天香寺。”
  陈知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今天是五月初四。”
  苏临安沉默片刻,道:“不管她是圣女还是镜花,我都要找到她当面问个清楚。”他俊美的面容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思索什么,又仿佛头脑放空,什么都没有想过。
  陈知青好奇地打量着乌长老曾藏身的墓碑缺口处,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陈知青道:“这墓穴中应该另有玄机。”
  苏临安道:“不妨下去一探究竟。”
  于是在两人各持一根火把,从缺口处跳了下去,约莫下去了十米便到了墓底,陈知青将火把举高照亮四周,只见这是一个墓室,四面墙上刻着无数文字,两人从最近一面墙开始看。
  陈知青吃惊道:“这墙上竟然刻的是功法。”
  苏临安道:“这里所葬之人应该是江湖中人。”
  陈知青转身走向墓室中央摆着的石棺,在火把昏黄的光芒下可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段云之墓。”
  陈知青叹道:“竟是青鸿剑客,段云。此人乃是二十年前名满天下的豪杰,想不到安葬于此。”
  苏临安道:“江湖中人死后还能有人安葬实属不易,不知有多少人埋尸荒野,尸骨无存。”
  墙上不仅有功法,还有修练时的心得,这就好比有个师傅言传身教,虽然功法不同,但殊途同归,两人都有所领悟,受益颇深。
  约过一柱香的功夫,两个身影从漆黑的缺口下飞掠而出。
  两人用内力将身上尘土震飞,这才恢复了本来的风采。
  此时夜更凉了。
  天空中的乌云又将月色淹没,整个世界变的黑沉沉一片。
  一滴雨水落下,连接又是一滴……雨渐渐下大了。
  苏临安抬头望着天,眼神专注而平静,少了平时那副略带懒散样子。
  苏临安叹道:“这江湖也要变天了。”
  陈知青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必有纷争,既然你已经身在其中,那只能选择随波逐流或者逆流而上。”
  陈知青正把乌长老和黑衣下属的尸体扔进大坑中,最后用土石掩埋。
  处理完一切,陈知青看向苏临安,漆黑的夜色中隐隐能看到他的侧脸。
  忽然陈知青一声大喝“谁”,他脚底生风,化作一道青影直朝树林一个方向,漆黑的树林一个模糊的影子在飞速逃离。
  苏临安后发先至,身似轻燕,翩若游龙,他越过陈知青追向影子,这时迎面射来二十多枝毒镖,苏临安在半空中又是一个翻身躲过,随之打出一记指法,等他再向前追时,前方却生起一片烟雾,黑影早已无踪,苏临安无奈停下追击。
  陈知青随后便赶来,见到苏临安站在那里,也知道人跟丢了,这时苏临安弯下身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陈知青也走上前去。
  陈知青道:“有何发现。”
  苏临安道:“一块碎布片。”
  苏临安拿着布片观看,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迹,他用鼻子闻了闻。
  陈知青道:“闻出什么了?”
  苏临安道:“这人可能十天没洗澡了,布片骚的很。”
  雨越下越大,周遭景色已分不清,但他们二人也不理会全身湿透,向着来时的路径走回镇上。
  客栈中
  洗了热水澡,换了衣裳,两人坐在房间喝茶。
  陈知青道:“看来已经有其他势力在查七窍宗了,下一步要怎么做。”
  苏临安沉默片刻,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直接去汴京,汴京乃是国都,人口有百万之多,能在那里的江湖势力实力不容小看,凭我们二人还不够。”
  陈知青道:“那你的意思是找人帮忙了。”
  苏临安笑着道:“扬州王家。”
  “是找他”陈知青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道:“虽然人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王家的势力的确不可小看。”
  次日
  春风拂面,大地披上了绿装,路旁生着幽幽野草,偶尔还会闻到一阵花香。
  两匹快马飞奔在通往汴京的路上,一匹毛色白如肌雪,乃是少见的玉狮子,马上的人一身白衣,长发飘扬正是苏临安。另一匹毛色红如赤血。马是有名的汗血马,马上的人青袍书生打扮自然就是陈知青。马是百里挑一的良驹,人是万中无一的龙凤。
  一红一白两匹骏马,在宽阔的道路互相追逐,玉狮子异常神骏,很快就将汗血马甩出去数十米之远,汗血马不甘示弱,疾步飞驰,又赶了上来。
  苏临安两人骑行了一天,此时夕阳收起最后一丝光芒,行走在林间,头顶是成片茂密的树冠,顿感黑暗,骏马也乏力了,鼻孔都冒出了热气。
  两人下马后,将马拴在树下,生了一堆柴火,两人各坐在火堆旁。
  苏临安变戏法似得掏出一个酒囊,打开木塞,一阵酒香扑鼻而来,直接大口咕噜咕噜连灌几口,之后才罢休,脸上多了一丝红润,他的容貌在这抹红晕的映衬下,非但不失色,反而更加浓冽俊美。
  苏临安道:“幸好有酒喝,不然我活不了。”
  陈知青道:“不喝酒会饿死你?”
  苏临安道:“不喝酒会馋死我。”
  陈知青道:“酒是好东西。”
  苏临安道:“好在哪里。”
  陈知青道:“好在能馋死苏临安。”
  陈知青从包裹中拿出干粮放在火堆旁烤热。
  “王小花这小子在汴京混的如何。”苏临安问道。
  陈知青道:“王家老爷子为了锻炼他,让他掌管一些王家在汴京的产业,听说混得风生水起。”
  陈知青说完用树枝拔弄着火堆。又添了几根木柴。
  “当初流鼻涕的跟屁虫,竟然变成混世魔王了。”苏临安笑着说。。
  苏临安不禁回忆起当初,那年九岁,陈知青和苏临安都跟他父亲苏然住在山中。
  有一天,来了一位满面胡子,身材健壮的中年汉子,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小孩长得很壮实,圆圆的脸蛋带着婴儿肥,红扑扑的,一只鼻孔还挂着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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