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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剑之上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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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走来了一个女人。飘飘若仙,柔弱无骨。
  无论是哪个男人见到了她,都会从眼睛酥到骨子里。
  尤其是当她说话的时候,就好像是在和她接吻。
  柔弱得仿佛一阵风就会被吹倒,却又像春天的春柳般挺立在那里。
  像这样的女人,仿佛永远都是世外的仙子。
  像这样的世外仙子,自然没有人会觉得她是个冷酷无情,经常杀人的人。
  所以她走得很慢,走得很柔软。
  仿佛一阵风就要被吹倒,又有着无数的男人想要去搀扶。
  她慢慢地走到易和狐雪的面前,又慢慢地走过去。
  仿佛整件事情和她毫无关系一样。
  但只有她知道,她不得不这么慢,也不得不这样漫不经心地走过去。
  因为她明白,这个男人可以杀死别人,也一样可以杀死自己。
  所以她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流露出太多异常的举动。
  因为他的手中有剑!
  她可以不在乎很多东西,但却决不能忘掉他的那一剑!
  那一剑仿佛是千万种的,但却又仿佛是寻常里的一刺。
  只要他的剑在,她就不敢轻举妄动。
  或许很多人都看不出什么,但她却看得分外清楚。
  当鲁家的五个人与易交手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冷冷旁观。
  他们都是用剑的高手。当五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水灵界的界主见了,都只有在一旁赔笑的份。
  所以她相信,这只是一次简单的游戏。
  但当易出手的时候,她不禁傻眼了。
  当易一剑刺出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人突兀了眼睛去死。
  当所有人都死掉后,她仿佛整个人掉进了冰窟窿里。
  她不能想象,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将五个人一剑刺死?
  所以她相信,就算是她出手,也必死无疑。
  五个人都死了,还差她一个?
  她不禁为自己的懦弱而感到庆幸。
  她很明白,易的这一剑,她是万万接不得的。
  谁若敢接,谁就要死!
  鲁家的五个人都是高手,当他们出剑的时候,后悔已经晚了。
  他们分别尝试了五种绝妙的剑法去接这一剑,却都难逃一死。
  看似简单的一剑,其实已经蕴含了无数变化在里面。
  因为你不论怎样去接这一剑,他的剑仿佛都永远处在变化之中。
  所以你无论怎么接,都接不住。
  因为你的剑是死的,他的剑却是活的。
  以无形对有形,这正是这种剑法的高妙之处。
  但像这样的剑法,世上又有多少种人会呢?
  恐怕这世上,像这样的剑法,像这样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但头疼的是,一琴仙人还想不到接这种剑的办法。
  但要命的是,一琴仙人还想学到这种剑法。
  但庆幸的是,他已经重伤在身,自身难保了。
  或许在她看来,让易等死,就是最好的办法。
  血在流出,正如易的生命即将流逝。
  但她却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很笨的办法。
  正相反,她觉得这种办法高明许多。
  而现在,她就想要拖时间。
  ……
  拖时间的办法有很多,但她却选择了最笨的一种办法。
  她选择说废话。
  因为像这样他这样强大的男人,她恐怕再也见不到了。女人都喜欢强大的男人,尤其是强大而自私的女人。
  她想要更多地了解他,甚至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或者说,让他成为她的玩物。
  ……
  她缓缓地走过去,走到一个死人的面前。
  她低头,用脚踢着他的脸,冷冷道:“真死了?”
  她连她的徒弟都没有去看一眼,现在却要在乎一个死了很久的死人。
  这死人,正是鲁家家主的哥哥。
  易握着狐雪的手,道:“你快走吧,这疯女人一会也要过来踹我的脸了。”
  狐雪娇声道:“我不要!”
  她抱着易的手更紧了,甚至想要将他的一切护在怀里。
  一琴仙人的笑声清脆,就像是夏风中摇摆着的风铃。
  一琴仙人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我爱都来不及,又怎会忍心在你的脸上踹一脚呢?”
  易笑道:“真的?”
  一琴仙人道:“你不信?”
  易道:“我确实不信!”
  一琴仙人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会?”
  易道:“因为你一直在盯着我的剑看,却没有注意到,我一直在盯着你的胸口看。”
  一琴仙人愣住。
  她将手伸进怀中,脱掉里面的内衣。
  一琴仙人道:“现在,你是不是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呢?”
  易摇着头,笑道:“看不清楚的。只隐隐地看见两朵雪莲在绽放。”
  一琴仙人扭着身子,就好像有着无数条蛇爬在她的身上。
  一阵风吹来,吹掉了她的衣服。
  一琴仙人道:“现在呢?”
  易道:“不行,远了。月色朦胧,看来你还要靠得再近一些。”
  一琴仙人并没有靠近,因为他的掌中有剑。
  她希望她的美色可以使他放得下剑。但她并不知道,这只会让他将剑握得更紧。
  一琴仙人痴痴笑道:“我的下面很痒,你可不可以帮我挠一挠?”
  易道:“我的剑可以帮你挠一挠,就是不知道你的下面耐不耐磨。”
  一琴仙人笑不出来了。
  一琴仙人道:“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
  易道:“有什么奇怪?”
  一琴仙人道:“女人都喜欢疼她们的男人,而你却不知道来疼女人?”
  易道:“不好意思,我天生就是让女人来疼我的。不然的话,这个混蛋为什么抱得我这么紧?”
  狐雪愣住。
  一琴仙人道:“废物抓稻草,自然是要抓得越紧越好。”
  狐雪这次并没有生气,因为她并不想再连累他一次。
  她的心,就像是无数块破碎却又粘连在一起的碎玻璃。
  易道:“临死之前,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一琴仙人道:“哦?你说?”
  易道:“那个小姑娘,真的是你的徒弟?一琴善音?”
  一琴仙人看着那个死人,道:“没错,我就她一个徒弟。”
  易道:“我可不可以知道她的名字?”
  一琴仙人道:“当然可以!”
  她当然可以告诉他,因为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她的身份,本就该让全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的。
  一琴仙人道:“土界界主的女儿,若无雪。”
  易道:“呵呵,我明白了。”
  一琴仙人道:“你明白什么了?”
  易道:“当小白脸被四个大汉追进客栈里的时候,我一看就知道是演戏的。”
  易又道:“但狐雪并不知道,所以她上当了。”
  易又道:“我故意假扮成吃醋的样子,生气离开了。是想知道这个小白脸的背后到底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易又道:“但我在门外站了一夜,却发现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易又道:“小白脸之所以把鲁家家主的剑,留在狐雪的床上。是为了让鲁家家主的哥哥有个理由去追我们。”
  一琴仙人道:“只是可惜了。这家伙太自信了,居然只带了四个人去追你们,而且还全都死在了你的手里。”
  易道:“不!如果我是他,恐怕一个人都不会带!”
  一琴仙人道:“哦?为什么?”
  易道:“参与这种绝密的计划,当然是知道一个,死一个。如果我是他,我为什么还要带着自己的人来送死?”
  易道:“当鲁家家主的哥哥不去追小白脸,反倒是来追我们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鲁家家主的哥哥其实是和小白脸一伙的。”
  易又道:“当一琴善音死在小白脸的剑下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这个计划的主角另有其人,而并非是我们。”
  易又道:“说白了,我和狐雪只不过是整个计划里,最不重要的两个冤死鬼罢了。我们死了,才能让一琴善音更加信任小白脸,然后再进一步进行你们不为人知的计划。我说的对吗?”
  一琴仙人道:“只是现在看来,这两个冤死鬼还没有死。”
  易冷冷道:“现在看来,你和鲁家家主的哥哥,也是一伙的了。你让你的徒弟来为你复仇。如果你的徒弟死在了鲁家的手里,土界界主会怎么想?当然是要报仇了。更何况,你还只有这一个徒弟。善良的师傅,又怎么会忍心拿自己的徒弟当鱼饵呢?”
  一琴仙人的脸色很阴沉,就好像是北京入春之后的雾霾。
  一琴仙人冷冷道:“你知道的可真多,你不知道言多必失吗?”
  易道:“没办法,我这人就是这样的臭脾气。知道的越多,越管不住我的这张嘴。”
  一琴仙人道:“现在看来,你是非死不可了!”
  易冷冷道:“难道我不说,你就能放我一马?”
  一琴仙人愣住,并沉默。
  易看着狐雪,道:“你明白了吗?”
  狐雪愣住。
  易道:“你明白了还不快走?”
  狐雪又愣住,但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说这些,并不是因为他无聊,更不是因为他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
  而是希望她能够记住今天的教训,令他的死没有失去价值。
  他更不希望她会变成第二个一琴善音。
  换言之,他也是希望狐雪能够记住今天的始末,来日好为他报仇。
  但像这种简单的道理,她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呢?
  她忽然很想开口,但却早已开不开口。
  并不是因为她的心中堵塞,而是因为她已经被易点了“哑穴”。
  她只有傻傻地听着,傻傻地看着,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一样。
  难道他今天真的只有死在她的怀里吗?
  明明已经经历过一次绝望,可为什么又要经历一次呢?
  她虽然很累,很疲倦,已经提不起力量来抵抗。
  但现实就是这样
  ——逃,或着死!但绝不会有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
  ……
  他的掌中有剑,但已经越握越松弛。
  他也感到很疲倦,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
  他已经死过一次,也不会在意再死一次。
  一琴仙人开始脱裤子了。他明白,只要他手里握着的剑在,她就会一直脱下去。
  但只要他眼皮一沉,松开手,仿佛一切都会失去。
  如果她身上的皮也可以脱,她会不会脱?
  他不知道。
  眼睛开始朦胧,并不是在流泪,而是有水滴落在他的眼睛里。
  但却并不是在下雨,否则一琴仙人的样子看起来应该会更加楚楚一些。
  他希望她能够松开手,走得越远越好。
  他也并不希望她想要复仇。
  一个软弱的女子,最好能够躲在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安安稳稳地度过自己的余生最好。
  虽然他的心中仍有执念,但他却并不希望他心中的执念会连累到这个孤独的女孩。
  可是狐雪还没有走,她似乎也并没有走的意思。
  但这样只会令她越陷越深,深陷到一个连阳光都照不到的阴渠里去。
  可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这一点呢?
  他现在唯一感到幸福的事,就是躺在了狐雪的怀中等死。
  狐雪很漂亮,仿佛正躺在自己妹妹的怀里一样。
  若不是因为一琴仙人的存在太过碍眼,这一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叶子簌簌地落,遮住了晚秋的枯草。
  他现在是否也该像叶子一样,到了该撒手人寰的时候了?
  月亮很皎洁。那么白,那么亮,就像是碎雪撒在它的银装上。
  狐雪的脸上,是否也会像月亮般明亮?
  他虽然已经看不到一琴仙人脱光了衣服时的样子了。
  但想一想,却足够恶心,令人反胃。
  他闭上眼,已不去想太多。
  他松开了手,仿佛松开了他所熟知的一切。
  一琴仙人看着他的剑,剑依旧在闪着光。
  但剑的主人已松开了手。
  她笑得很骄狂,却又有些悲天悯人。
  她索性脱掉了最后的一点东西,变得更加任性起来。
  “可怜的孩子,怪只能怪你的朋友是个废物了。”
  她虽然已经全身赤裸了,但她却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更棒的衣服了。
  但慢慢地走过去,是在提防一个死人。
  她已经走得很近了,一张脸似乎已经贴在了易的脸上。
  吐气如兰,像是醉人的风。
  她虽然离得狐雪很近,却丝毫没有在意狐雪的感受。
  一琴仙人道:“就这么死了,未免死的太可惜了一点。”
  她很容易就看到了狐雪,因为易正死在狐雪的怀里。
  一琴仙人道:“亲爱的,你想要怎么死?”
  狐雪冷冷道:“宝贝,你想要怎么死?”
  一琴仙人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似乎是因为从来也没有人叫过她“宝贝”的缘故。
  哪怕是她小的时候。
  一琴仙人道:“你觉得呢?”
  狐雪道:“抓爆你的***然后再把你一点一点地生吞下去!”
  一琴仙人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恨我,但也应该烤熟了再吃。”
  狐雪道:“没关系,我就喜欢生吞了你。”
  一琴仙人道:“你知道你该怎么死吗?”
  狐雪道:“你说。”
  一琴仙人道:“抓爆你的***然后再让男人活生生的把你干死!”
  狐雪冷笑道:“你可以试试。”
  一琴仙人道:“不过没关系,我并不着急。”
  狐雪道:“为什么?”
  一琴仙人道:“因为我想看看你崩溃时的样子。”
  狐雪伸出了她的右手,道:“你看!”
  她的手确实很漂亮,就像是汉白玉雕成的一样。
  但一琴仙人的脸色变了,变得比北京的雾霾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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