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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枭狂八荒 / 第五章 谨言慎行

第五章 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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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里,艳阳高照,微风拂面,格外清爽。
  屋子里,妇人赶忙起身,将板凳让给凭空出现的老人。
  “老神仙,听您的,那咱就先把婚约定下,回头结婚那天,还得劳您给挑个好日子。”
  妇人局促的弯下腰,耷拉着脑袋,眼睛只敢看着自己肚子上那一圈五花膘,语调极为恭敬。说完,她更是主动请缨,说是要替老人沏一壶自家炒制的新茶。
  迈过门槛,走进厨房后,妇人张罗着灶台生火,嘴里却小声的嘀咕着:“混吃混喝的老东西,连俺家的家务事儿你也掺和!”
  屋内的吴淳眼皮子一哆嗦,不知所措的看向老人,汉子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要不是顾忌自家闺女在场,他恨不得直接给老人跪下磕头谢罪。
  老人云淡风轻,拍着吴淳的肩膀,催促道:“楞在这儿干啥,给你媳妇儿搭把手去。”
  “唉,唉……”
  汉子弓着身子,连声应和,急匆匆的朝门外走去。
  刚一出门,身形高大的汉子赶忙左手扶着墙,一抹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唇角溢出。他悄悄的将喉咙间上涌的血液重新咽下,右手仔细的将唇边的血迹擦拭干净后,又在水井里打了桶水,好好的清洗干净。
  做完这些,如释重负的汉子这才晃晃悠悠的走进厨房,蹲在那,若无其事的劈着柴火,脸上挂着一尘不变的憨笑。
  连豆蔻之年都未曾企及的小姑娘,恍若隔世。
  稀里糊涂的有了婚约,关键对象还是个潜入自个儿闺房的登徒子,偏偏还是爹娘主动定下的。
  娘亲说寻常女子及至及笄便会谈婚论嫁,她细细掰数着手指,然后她拍着初具规模的胸膛,舒了口气,忽然眉开眼笑的自语叨念道:“不打紧不打紧,还早哩,还有五年哩。”
  松了铁链的林沐,舒展着酸胀的四肢,嘴里哼唱着在宝珍楼听来,耳熟能详的调调。
  将粉裙姑娘的一颦一笑尽收眼底,少年愕然收声,他眨巴着嘴,凑到老人身旁,背对着姑娘,小声嘀咕道:“老爷子,我在赤霞城与人学了门卜卦的手艺。就刚才,我替您跟这小丫头都卜了一卦,说于您听听?”
  老人并未搭声,闭着眼如小憩。
  林沐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子我掐指一算,这小姑娘,命中与驴蹄有缘呐。”
  意犹未尽的少年,有意瞄了眼小姑娘,继续悠悠说道:“我替您算的那卦那可了不得,上上签,大吉!“
  林沐字字铿锵,老人依旧不为所动,少年一发狠,硬着头皮说道:”红鸾星动,老夫少妻,指日可俟。”
  老人睁开眼,斜瞟了林沐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话音未落,他的右手猛然抬起,掌中莹莹白光,手指虚空一握,躺在地上的铁链如一条条灵活的小蛇在半空中盘踞飞舞,哐当作响,链子拖曳着黑色流光,毫不犹豫的冲着林沐激射而去。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姑娘听见声响抬头望去,直接愣住。
  只见,前一刻还被娘亲捆绑的严严实实的少年,此时正犹如一只滑溜的泥鳅一般在屋内游走,身体如若无骨。
  那些冷冰冰的铁链如同鬼魅般纠缠着林沐,铁链与空气摩擦吱吱作响,呼啸间,一次次与少年擦身而过。
  屡次受挫后,那些铁链的攻势越发迅捷,姑娘眼中只能看到一道道一闪而逝的残影以及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少年神色冷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脑袋里急速盘算着铁链的轨迹以及躲避路径,身体的每一寸如紧扣的弩弦,急速运转。自知若是继续坚持下去,免不了遭一顿皮肉之苦。
  自讨苦吃的林沐赶忙开口求饶:“老爷子,您快快收了神通吧,我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端坐在板凳上,一直神色自若的老人忽然望向院外,收回手,微微蹙眉。
  随着他的手掌收起,那一根根铁链如失了精气神般重新落下。
  老人看都懒得看一眼,他站起身,吩咐道:“此时暂且记下,随我出门迎客。”走至门外,老人忽然停下脚步,一反常态,他笑着对身旁的小姑娘打趣道:“丫头,你回屋换身干净衣裳,这回可别忘了把门锁上。”
  刚瞧见老人施展神通的小姑娘,此刻只觉得此刻老人身材格外高大挺拔。比自家爹还要高点,不过,也就多指甲盖那么点儿。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等两人出了屋子后赶忙拿着门栓将门牢牢锁上,做完之后姑娘仍是有些不放心,便在地上搬来了条铁链,把门栓捆了一圈。
  她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蹦蹦跳跳的跑去换衣裳了。
  院子里,老人随手从架子上抓取了一根颜色已经枯黄的药草,塞了一截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老人抬头望天,嘴里嚼着药草,任由刺目的阳光直射双目,半响后,老人眨了眨眼皮,自语般说道:“变天咯。”
  院外田间,一曲悠扬的笛声,在宽阔的田野里泛漾。
  田间小道上,有一个年方二八的年轻女子,套着一身乳白色的紧致纱裙,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纱裙及至女子的膝盖处,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腿如玉脂般细腻白皙,赤着双足。在她右脚脚踝处,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绳,女子脚步极轻,走的却是不慢,在她身后,绿意苍翠,一片苍茫。
  行至院前,女子并未进门,她将唇瓣边的长笛随手收起,手指将散落的青丝随意捋至耳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守在院子里的一老一少,女子哎呀一声,轻笑着说道:“怎的,特地等我呢?不请我进去坐坐?”
  老人昂扬着头,叹息道:“你不该来的。”
  院外女子轻笑,半点不恼怒,而是将目光转向缩在老人身后的林沐,笑问道:“闹够了?”
  站在身后的少年如霜打的茄子,像个做错了事儿的稚童,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眼前的女子。
  云淡风轻的白裙女子微微叹了口气,劝说道:“你躲我又有何用?何况,你准备再躲多少年?”
  女子神色戚然,追问道:“当真不随我回去?”
  屋内,换好衣物的小姑娘竟然死活解不开缠绕在门栓上的铁链,委曲的姑娘敲击着房门,声泪俱下的哭喊着,“外面有人吗?谁来放我出去,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了。”
  老人看了紧闭的屋门一眼,他揉搓着下巴,指了指林沐,极为热忱的解释道:“他媳妇儿。”
  院外,白裙少女眼神忽冷,她重新取下腰间的长笛,朱唇轻启,吹奏出声。。
  嘭!嘭!嘭!
  三声巨响,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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