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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山海摸金传 / 第十章 离开

第十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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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这东西是什么?”我问老头子,这种古怪东西他比我见识得多的多。
  “这东西我也从未见过,不过这里面的我倒是熟得很……”他说着用一根撬棍挑起一片挑到一边,敲了敲里面的东西说道。
  “这是……棺材?”我惊讶道。
  “看这边,这边有个巨大的裂口!”一个伙计指着这个纺锤状的庞然大物道。
  我闻声走了过去,“在哪?”
  “这里,有一条像是撕裂的裂口。”
  我看向他所指的地方,的确,这个裂口足足有七八米长,看样子还像是从里面向外撑出的,因为刚才这纺锤状的东西上布满了人头,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而现在遮挡物都尽数去除自然就裸露了出来,由于我们的灯光都是从仓库顶端打下来的,这个裂缝造成的撑口也就完全处于阴影之下,我拿了一个强光手电向裂口里面打去,里面的结构与树根很相似,四周枝桠交错,盘根错节,缠绕在一个像是棺木一样的东西上,但是奇怪的是这棺木的一头是通气的,而且似乎有撞击的痕迹,窟窿的边缘有许多木碴子,我把灯光打进去,里面还是漆黑一片,但是很湿润,应该是海水被灌进去的原因,只有底层有一层白乎乎的像是毯子一样的褶皱物,一股难以抵挡的恶臭扑面而来,几乎要将我熏晕过去。
  这时候老头子那边的进度也有了一段,伙计们将大部分青黑色的裹皮切割成一片片弄到一边,一口巨大的棺材展现在我们的眼前,这棺材年代看起来很久了,但是木头并没有腐朽,也许是这黑色的裹皮隔绝了海水与空气的缘故,我很难想象这么大的一口棺材是用来装什么人的,这棺材的材质也比较奇怪,是我并没有见过的一种木头,而这种木头质地紧密油性极重,可能也起到一定的防水作用。我们将棺材盖子掀开,里面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棺材的整个内壁都被画上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画,棺材盖的内壁上画的是土地山川花草走兽这样的自然景象,而棺材四周画的则是一些古怪的画符一样的东西。而所有人的目光并没有在这些图画上停留太久,因为一滩白乎乎烂泥一样的东西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有伙计凑过去看。
  “把这东西弄出来再说。”老俞皱着眉头,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
  “四爷……”老王和老邱来到老头子身边,他们的表情与老俞如出一辙。
  “没错,是那东西。”老头子眉头深皱,好像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一般。
  那团白乎乎的东西被弄了出来平铺在了一张大防水布上,当它完全被展平后的形状呈现出来后令我大吃一惊,这形状就像是一张巨大的人皮,而且这张皮的双臂很长,几乎与腿的长度相当,这身形整体来说是很瘦的,并且有着极其修长的手指,这张人皮一样的东西背部被撑开了,难道这东西像蛇一样是蜕皮被蜕下来的?让我想到了科幻片里的异型,我凑了过去戴上胶皮手套摸了上去,这种手感有些滑很像是在摸一条鱿鱼,不过还是和鱿鱼的质感有些区别的,上边似乎还有着粘液一样的透明液体,它的头部显得很是狰狞,眼部肿胀突出,鼻梁处有些塌陷,脸型倒是典型的瓜子脸,这样的东西到底是人还是另一种物种?为何它会在深海里的棺材中出现,它的本体又会是什么样子的?一系列问题从我的脑海中浮现,我的大脑运作起来,那一个个问题像一片片支离破碎的影像碎片在脑海中飞速旋转着,却又没有一个问题能够找得到答案。突然间我回想起了在海下所看到的那一个巨大的人形黑影,那东西会不会就是从这深海棺材中跑出来的?这张巨大的人皮一样的东西又会不会就是那个黑影蜕变所留下的呢?真相究竟是怎样的,这些都不好说,可以确定的是它是一个异种生物,即便它曾经也是人类。
  “小离,你马上带着你的人回去,不要再做停留。”老头子对我说。
  “怎么了爷爷?”我问道。
  “这次……有点麻烦,你不要多问,总之,以后不要再到印度洋附近来,尤其是孟加拉湾。你先离开,我要在这里处理一些事情,等处理好了我就回去。如果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就自己处理,不懂的就去找钱知白,遇到棘手的事,去找逯爷,地址我会派人告诉你。切记,我办完事就会跟你联系,在此之前不要再到这片海域。”
  老头子这么说肯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他的脾气我再了解不过了,如果我刨根问底的话他就要生气了,他倔的很,可能好久都不会理我,我知道他并不希望我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说明这事情有一定的危险性,而这种危险性是他不可控的,我如果留下来就会成为他的累赘。于是,我很听话的准备离开。我们很快就将捞上来的沉船给清理完毕了,我们在沉船的底舱木箱里发现了两箱鲁山窑的瓷器,大多数是黑釉小瓶还有些盘子碗之类,品相还可以,但是鲁山窑的东西很少有精品,像这样的价格应该在几千到上万不等,另外还有几箱被磕破成碎瓷片,价值不高。另外的收获就是船上丧生船员的随身物品,有些金银细软但并不多,其余的就是丝绸,都被海水泡烂了,可以说毫无价值,也许你会说有个几百万也不少了,但在这一行里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总的来说这趟买卖是赔钱的,而且赔的不少。我和川子一行人坐在回去的船上,我有些无精打采,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过船员丧生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情一度让我陷入了困惑和内疚,如果我当时没有决定要下海爆破的话,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我害死了他们。
  回路漫长,我再也没有什么心情像之前那般惬意懒散的晒太阳,我倚在栏杆上望着无尽的海洋,手里的烟一颗接一颗,我的脑子很乱,回想着之前的一些画面,我不知道这次回去,该以怎样的面容去面对那几个伙计的家人,我仿佛看到了许多人痛哭流涕的样子,老人、女人、年幼的孩子。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川子走了过来,他说我这样心软不是好事,这一点我知道,对于一个刀头舔血、地里摸金的土夫子来说,心软往往会成为致命伤。这一行原本就不是什么太正经的行当,不是说这一行的人都要穷凶极恶、阴险狡诈,但没有几个是善茬。道理很简单,领头的如果是羊,倒霉的将是羊群,而狮子领头带出来的,即使是羊群也是能吃肉的。弱肉强食,不但是自然地法则,也是摸金门的法则。数天以后,我们来到了回家的港口,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繁琐的海关检查,我们这次的货物像大多数时候一样已经在附近的黑市上卖掉了,虽然打捞这行是合法的,但是有些事情蛮烦的很,当你在做的时候就会有各种问题和麻烦找上你,无非是为了从你那里……总之你懂得。
  我不能确定我在海中所看到的那数百个密密麻麻的红点是错觉还是什么,是否与那些人头有所关联,“癸水三伤”这样存在于古代中国以及周边区域的奇门秘术又是如何会出现在孟加拉湾的,水鬼棺又是谁投入海中的,那只水鬼为什么会到我们船的附近来,我们下海时看到的那个巨型海藻团里面的东西究竟去了哪里也都成了一个谜,这一个个谜团困扰着我,直到很久之后的某一天。那几个伙计都死了,我在恍惚中看到的潘大海也永远的消失了,而他对我说的那段奇怪的话却像咒语般数十年后仍然在我脑海中回荡着:“逃不掉的,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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