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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陈年旧案制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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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拓一路驾马到了皇宫,与往日的格局一样,没有因小公主夭折而挂上白布,宇文邕瘫坐在地上,不吭也不动的死死抱着怀里的人,憔悴的眼神里满是堕落。
  “皇上,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小公主也是宇文拓看着长大的,她那软糯糯的声音甜到心里,恨不得想保护她小小的身躯,生病是常有的事,帝王家的孩子也是不能幸免的。这世上没人能斗得过天花,何况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它夺去的生命还不多吗?
  望着颓废的皇帝,宇文拓真想一巴掌打过去,如果为了一个孩子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那天下人的性命谁来担忧?一把抓住宇文邕的衣领,狠狠的拎起。
  “你看你这个样子,还当什么皇帝,都说帝王无情,你为什么处处有情?像你这样的,难怪成了那狗贼的傀儡,你就尽情的享受他的摆布吧!”
  “你懂什么,孤这些年来就得了个明珠,她才那么小.....”宇文邕比划着,双脚一直在掂量,他搞不清哪儿跟哪儿了,只觉得很晕很晕,许是悲伤压抑的冲昏了头脑。
  “盈儿也是我的侄女,我们都爱她,你难道想让盈儿在天上看着自己的父皇是多么无用吗?皇上!你是天下的君天下的王,记住没有一个王是可以流眼泪的。”
  听此良言,宇文邕大梦大醒,自己正处于不利的环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王侯将相,多少兴亡成败才换得国家一世太平,蝼蚁偷生般的活着,倒不如功名成就,在后世史书上名垂千古,才不余恨历来青史。
  汉有张良引荐商山四皓为羽翼,今有贤弟衷心诉肠,满心抱负只为政治清明,开创盛世。
  “皇上?”
  低沉老练的声音从前殿传来,刹间将禁锢在身上的“牢笼”打的粉碎,他早就吩咐下面不准让大冢宰进宫,睥睨了眼一旁的侍卫,心中的信念熊熊燃烧,既然来了哪能不见,正好他要会会宇文护。
  “皇上为何殿内没有烛火?”宇文护讪笑的令人作呕,奸诈是他的本能,狡猾是他的头脑。
  “明知故问。”
  “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你...”
  宇文拓实在不敢相信宇文护的膨胀到了如此地步,同是宇文家,而他的眼里不揉一粒沙子。
  “够了,谁是臣谁是王不必孤来回答吧?孤可真羡慕冢父,终究不是自己的子女也没那份操碎的心,即便有也阻挡不了冢父的闲情雅致吧?”
  宇文邕话里有话,明眼人都听的出来,眼前的皇帝怕是很难操纵,按以往宇文邕绝不会用讥讽的语气来正面应答,定是大气不出一字。
  鸿庐州。
  江子矜一如既往地坐在榻上,迎着暖暖的炉火,一杯又一杯地抿着茶,虽是春天,这风势却大的要命,连飞禽走兽都不敢探头,唯有屋外的梨花还在埋头抵抗。
  踏踏的马蹄声,时而作响,一匹高马强行拖着马车在风中委蛇虚行,却又悄声无息的停在了街口。
  “冥修你将锦帛交与景天,他就在西大街的街口.......”
  江子矜早已计划好了一切,就等待那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上钩。
  在西大街,景天收到冥修送来的锦帛,秘密的商量了一番,快马加鞭的朝着皇宫的方向扬长而去。谁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静观其变。
  景天按照江子矜说的做,请来了皇后娘娘独孤女蔓。在小公主的寝殿里,宇文邕和宇文护僵持着,谁也不肯让谁。
  “大冢宰好大的胆子,连皇上都不放眼里,你今日是想逼宫吗?”独孤女蔓一身白服难掩姿色,严厉的呵斥也吓不退久经沙场嗜血如命的宇文护。
  想当年宇文护作为先锋跟随大柱国于瑾,大兵讨伐江陵城的南梁元帝萧绎,那一战宇文护切断水路,带着大军兵临城下,为于瑾大军攻下江陵城立下头攻,此后他势如破竹的拥有了超然的地位。
  紧紧四年时间,连杀三名君王的他目无法纪。连当今皇帝宇文邕也要尊称他为冢父,权利和欲望加载在身,即便是神是佛都不放在眼里。
  宇文拓慢慢靠近景天,用胳膊肘顶了顶,他们暗中眼神交流。
  “大冢宰可记得,十年前息王一案?”
  “哦?”宇文护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傲慢的女人,一派强者风范迟早会吃大亏,聪明的人是不会露独角,唱独戏。
  “皇上念你叛乱有功,赐你独掌兵权,可是,当年你并未铲除余党,这可怎么算?是否记得你发过的誓?”
  宇文拓大惊,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心中大喜,暗自庆幸息王一门还有人存活于世,殊不知那人是谁,宇文炎三个字眼漂浮脑中,“是他就好了。”一旁的景天听的不知所以然,口中的“他”居然让宇文拓那么离神。
  “皇后娘娘可有证据?”
  “大冢宰,你是非要打脸吗?本宫觉得为了大冢宰的威名和信誉,还是乖乖的交出兵权,免得天下人耻笑。”
  在剿灭息王大军的前一天,宇文护信誓旦旦的对着朝堂发过毒誓,如未铲除奸臣,便交上兵权,黄金百两充归国库,自罚关在府中一月不理朝政,若违背信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宇文邕韬光养晦十几年,比起政事权谋,自己不如皇后来的更敏锐些,看此情形,自己定有贵人相助,不然皇后也不知息王一门还未铲除余党。
  “皇上,可知传闻中的江子矜,江坊主,年纪轻轻便建立了江湖暗流——榭藕坊,今日他托景天告知锦帛,不然我也不会得知此事。”。
  独孤女蔓从袖子里掏出锦帛,摆在宇文护面前,得意的脸上轻轻划过一丝微笑不易让人察觉,意味深长的注视着神色微动的宇文护。
  宇文拓和景天面面相觑,景天在心里着实佩服江子矜,居然留了这么一手,反而牵制住了宇文护,这样一来,皇帝拥有兵权,那宇文护也不会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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