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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琅嬛谷 / no.8来者不善

no.8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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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556年十月中旬的一天,西魏顶梁柱,太师宇文泰北巡归来,不料得了急病,他心知不久于人世,于是紧急召来自己的侄子,43岁的宇文护,临终托付他说:“我的儿子们如今都还年轻,而我们的敌人却非常强大,正在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所以,我只有将尚未完成的天下大业托付给你了,希望你尽心辅佐我的世子,努力继承我的遗志。”
  西魏实行的是八柱国制度,皇帝是傀儡,由八柱国共同执政,这八柱国之中,宇文泰又有最终决定权,是最高统帅。
  最高统帅的遗命,谁敢不从,于是宇文泰的世子宇文觉继承宇文泰的爵位,宇文护官拜大司马,封晋国公,总领朝政。
  宇文护辅政之后,兢兢业业,整顿朝纲,抚慰百官,很快把一切料理得井井有条,他的确非常有才干,否则宇文泰那样的枭雄也不会选择他做首席辅政大臣。
  政权平稳交接之后,宇文护很快做出一件惊人大事,他废掉西魏最后一个皇帝恭帝,逼恭帝“禅位”给宇文觉。
  改国号为“北周”,西魏的江山都是宇文泰带领这班铁哥们打下的,铁哥们没意见,恭帝自然无可奈何。
  …………
  “大冢宰,那江子矜住在长安城已是一月多矣,恐怕来者不善!”独孤信是宇文护的心腹,他一直关注着江子矜的一举一动。
  那宇文护突的皱了皱眉,“我宇文护辅政多年,为皇帝铲除不少奸臣,战功赫赫,却没料到“归政”二字害我一世,这朝堂上,忠臣早已对我虎视眈眈,连那大司寇赵贵,一直与我作对,宇文邕,表面木讷,忠厚老实,没有心机,谁又知他心里是怎样?”
  独孤信邪魅一笑,“哈哈,大冢宰,原来你有怕的时候!”
  独孤信说的虽是玩笑,但宇文护并不这么认为,自己手上沾了有多少皇帝的血,又愧对于长兄,如若篡位,不知又有多少树敌,如若掌控大权,不知又有多少人谋划对付他。
  “独孤信,准备车马,我得亲自去拜访江先生!”宇文护一本正经的对着独孤信说道。
  “是,这就吩咐下去。”
  …………
  冥修专注地沏着茶,而后缓慢地倒入白瓷杯中,茶色青幽,发出淡淡幽香,袅袅白烟萦绕茶盘。
  一旁的江子矜则伸出手端起瓷杯,微抿着嘴吹了吹,送去嘴中,一抹茶香,令人唇齿相依。
  江子矜淡然一笑,白皙的皮肤,冰冷的眸子里绽放着耀眼的光,笑起来如柳叶,肃然时如寒星,轻笑时如鸿羽飘落,静默时则冷峻如冰。
  灵时那凛冽桀骜的眼神一直盯着江子矜不放,嘟嘟嘴说道:“江哥哥,真不客气!”
  冥修恍然大笑,“来,灵时,你也尝一杯!”说着递了一杯过去,灵时学着江子矜有模有样的喝着,江子矜微微笑着,有手抚摸灵时的头,“你呀!”
  灵时则吐了吐舌头,“江哥哥,你啥时带我去玩儿?”
  江子矜瞬时严肃下来,“不急,冥修在倒一杯!”
  冥修以为江子矜要续茶,可,杯中已是满满,不得不说:“公子,杯中……”
  江子矜淡定地看着他,“是呀,杯中确实满满一杯,如若续杯,那水就会沉不住气,必然溺出来。”
  冥修明白了江子矜地意思,将另一旁的杯子放在自己的前面,又在其倒入茶。
  江子矜望着那杯茶,沉静优雅地端坐着,等候一人的来到。冥修和灵时则在一旁也静静地坐着,那灵时平时生龙活虎完全像个小孩子,有大事儿的时候,完全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
  …………
  “咚”
  “咚咚”
  “咚咚咚”
  …………
  江子矜若有若无地对着冥修说了句:“去开门吧!”语气十分低弱,弱到自己也听不到,或许多年来,他受得实在太多,现在,却要面对一个杀死自己父亲的仇人,还要面对面的恭恭敬敬的。
  冥修站起,沉重而有力的步伐,很快走到了正院,有条不紊地打开门,谦逊有礼地说道:“先生,里边请!”
  宇文护一路走来,都带有疑问,见到这江子矜,这疑问自然而然的明白了。
  “大冢宰坐!”江子矜站起,向宇文护作揖道。
  “哈哈哈,江先生,果然是高人,连我要来都知道了?”宇文护语气逼人,这让灵时非常气氛,“哼”了声便走出门。
  独孤信看着灵时的身影,上下打量,总觉得像是一个人,又不像。
  江子矜微微一笑,忙道歉着:“大冢宰,小孩子家,别见怪了!”
  宇文护狡猾的眼睛透露着一丝杀气,但又喜的是江子矜的确是个人才,他日定有作为!
  “江先生,我来有一事相求!”宇文护语气稍减,“大冢宰,江某只是江湖中人,有何能帮助大冢宰,即便有,那也只不过是嘴皮子。”江子矜虐带嘲讽。
  独孤信知道他此言何意,只是默不作声,大冢宰看了眼独孤信,却未料独孤信不跟他一条心,“江先生,在下想去四周走走,瞧瞧,不知江先生是否同意?”
  “既然独孤将军这么说了,岂有不肯的道理。”
  “大冢宰,在下就告退了!”
  …………
  宇文护脸顿时变成青的了,他带独孤信来,只是因为他好说话,这一走,气氛都不对了。江子矜没有理会宇文护,一个人坐下,在哪儿沏茶。
  宇文护不知说些什么,便立刻转移话题,“江先生,实在雅兴,这武夷岩茶,可谓绿茶之清香,红茶之甘醇。”
  宇文护接着道:“这武夷山,四周皆溪壑,与外山不相连接,由三十六峰,九十九岩及九曲溪所组成,自成一体。岩峰耸立,秀拔奇伟,群峰连绵,翘首向东,势如万马奔腾,堪为奇观。看来江先生取得这茶可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呵呵,大冢宰说笑了,江某哪有那力气,只是难为了他们罢了。”江子矜悠哉悠哉得品着茗茶,“大冢宰请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
  “哪里的话!”
  …………
  他们聊了半日,已是午后,灵时坐在台阶上发闷,冥修此时端着一碗梨花羹,走向灵时,将梨花羹递与灵时,“给。”
  灵时闷闷不乐地接过,冥修安慰道:“灵时,公子和大冢宰需要一段时间,走,我带你上街去玩儿!”
  “不要!”灵时将头撇向左边,这是冥修第一次邀请别人上街玩儿,又是第一次被拒绝,欲哭无泪的冥修也就只能向灵时那样傻傻地坐在台阶上。
  …………
  “江先生,可知“树倒猢狲散”这句俗语?”宇文护凄凉地说着。
  江子矜随意地道:“这也得看跟的是什么人,靠山一旦垮台,依附的人也就一哄而散。有时候你会觉得这世上本无事,其实在你心里这世上本有事,你不会去做多大的事,但你会吩咐去做更大的事。就好比一只猫要跟一只老鼠,可那猫偏偏不明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老鼠,因为狡猾?因为聪明?这儿事事总得有个理由!”
  宇文护尴尬一笑,“江先生所言极是,但这向来都是猫捉鼠,而鼠捉猫只是把自己的头往地上撞罢了!”
  江子矜眼底透过一丝哀伤,不易让人发觉,很快的,那股哀伤便华为极力的讽刺,“是不是待时机成熟,那猫便伺机而动,取了老鼠的命?而那老鼠想也想不懂猫为何害了自己,而不是自己害了猫,自古以来,猫鼠不相往来,而今日,大冢宰的到了让江某分外感到蓬荜生辉!”。
  “呵呵,看来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回去了,这儿还不知独孤信逛的怎么样了!”宇文护立马站起,脚还没跨出门槛,那独孤信便立马出现,宇文护鄙夷了他一眼,又看向江子矜,“江先生,告辞!”
  江子矜诡谲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喃昵道:“真枉他煞费苦心来这儿,也苦了你们在这儿吹了一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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