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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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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深秋,天气渐寒。
  张彪立于树下,眼望四周,不时双手互搓。郊外不比城内,加上身后这老宅,内心不免有些毛躁。头顶鸟儿清脆的叫声,初听觉得舒心,可听久了却感怪异,张彪靠着树仰望,枯木枝上一片树叶也没有,不见有鸟停驻,更不见鸟窝。哪里来的鸟叫声,他心有疑惑,望望四周,除了荒草,并无一物。忽然,张彪余光感到一个黑影穿过,立马提息,右手握拳,转身寻找。
  寒风吹过,荒草作响。
  又听身后有轻功气响,再度转身张望,此刻张彪内心不禁紧张起来,左手已经紧紧握拳,双脚和地面微微摩擦,随时准备出手。突然身后一阵异响,张彪不等回头,翻身跃起,向后方用力打出两拳。
  这两拳打出去,力道十足,却被快速卸了劲,张彪定睛一看,王汉一招“卸甲式”移开了他的拳头。
  “老张,你怎地如此神叨?”王汉小声问道。
  “我本以为身后有人偷袭,谁想是你?你不跟着少爷,出来作甚?”张彪说着话,心里却松了口气。
  “瞧你该累了,想来换着站一会。”王汉拍拍张彪肩膀。
  张彪搓搓手,望了望这破旧的大宅,门上爬满了植物,四周围墙墙面早已开始脱落,从外面只能看见里面宅子黑漆漆的屋檐。“倒不是累,只是这里阴森森,邪性得很,哎!老王,你有没觉察到,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张彪深吐一口气,寒风吹得他嘴唇发紫。
  王汉望望四周,“荒郊野外,哪里有什么人,这一路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连个鸟屎都瞧不见。”
  张彪听完,也觉得是,自己怎么也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十几年前的大风波都经历过,还能怕得了这些怪力乱神。只是细想,又感哪里不对,突然一愣,静下心,竟听不见之前的鸟叫声。
  “老王,我怎听不见那鸟叫了?”
  “你莫不是犯了傻,树是枯的,乌鸦都没有一只,哪里来的鸟,哈哈哈!”王汉大声笑了出来。
  张彪心里狐疑,王汉一拍,“走,进去暖和一下,想必也没有什么人会来此地。”
  两人跨过大门,眼前出现几间房子,院子也大,只是早已不住人,屋内屋外,都破乱不堪。张彪似乎又听见了那鸟鸣声,回头望去,门外依旧荒草一片,地上一块门匾破成两半,依稀还能看清一个“陆”字。
  “十五年前,朝廷不满各门各派势力过大,惧怕有朝一日威胁到天子王权,便下令禁止各设门派,并且笼络了一部分江湖武林人士,以武林同血同宗的名义,最终建立了枫武殿,下设各个习武堂,自此民间再难有武功高手,更别说自立门派。当年武林一片混乱,各门各派间不是厮杀争斗,就是相互陷害,一些名声显赫的前辈因此被小人暗算,很多无耻之徒趁机剿灭对手,并盗取其武林秘籍,也有甚者以此向朝廷邀功,其中闹得最厉害,便是青松派掌门陆剑心灭门之事。”
  颜文仲擦了擦手上的砚台,仔细点便能瞧见上面刻着一个模模糊糊的“陆”字。
  柳玉娘伸手拿过砚台,轻轻抚摸了一下,“甚好的东西,可惜了……”
  “陆家上上下下皆惨遭厄运,无一幸免,至今未知凶手何人……但多年来一直有传言,杀了陆掌门一家的,乃是戏珍门掌门。”颜文仲边和玉娘说着话,边打量这荒旧多年的宅子,灰尘和蜘蛛网盖在屋子里,似是铺了好几层,连桌椅本色都辨不清,抹开灰尘,还残留一些打斗时的刀剑痕迹。
  玉娘端详着砚台,颜文仲见她入神的样子,顿觉迷人,不禁痴痴地笑了起来。
  “文仲,有何发现?”钟奎生带着张彪、王汉走了进来。
  柳玉娘听见有人进来,一下回过神,转头见文仲盯着自己傻笑,脸上忽一阵泛红,“钟大哥问你话呢。”颜文仲如梦中惊醒一般,“哦……啊……没……没什么异样。”
  钟奎生打量这间屋,从布置上看,似是一间书房。散落一地的书籍,和破损的门窗,能推测出这里经历过一翻打斗,只是多年风吹雨打,刀剑砍痕早已磨平。玉娘对着文仲使了眼色,文仲一脸难为情,转过头对着奎生说道:“这里两间房我都查过,没有异样,灰尘也积了多年,可能事发之后,就没有人再来过这里。”钟奎生边走动,边上下望着书柜,突然停下,只见柜子上有一片灰尘,显得比其他地方更薄一点。
  “不对,有人来过……”奎生神情凝重。
  颜文仲显得很诧异,上前也端详一会,“确实不同,看样子很久之前这里还有人来过。”
  一旁的王汉“哼”了一声说道:“恐怕此人是昨天来的。”
  听王汉一说,张彪点头认同,“颜公子有所不知,寻常人无论做何事,极容易留下蛛丝马迹,像这荒废多年的老宅,进出皆会带上一些灰尘,留下手印脚印,但世上有一种轻功,踏雪无痕,神出鬼没,如幽灵一般。”
  颜文仲瞪大眼睛,问道:“竟有此武功,那如今还有这等高手?”
  钟奎生低声说道:“想想昨天客栈里的飞刀,虽说我们几个算不上什么武功高手,但是能悄无声息地扔出暗器,并轻易脱身,我想,只能是会使这等轻功的高手。”
  张彪抬高声音答道:“少主说得没错,能使得这般武功的,大多是些梁上君子,阴险小辈,专干那见不得人的脏事!”
  颜文仲和玉娘被张彪惊了一下,互相对视,只见张彪恶狠狠的盯着玉娘,而玉娘顿时脸色煞白,不禁握住了颜文仲的手。
  “给我出来!”张彪大喝一声,双手一挥,一招“恶龙吸水”,只见玉娘身后的窗户外,一个黑影飞了进来。黑影直接冲向张彪,这招“恶龙吸水”,劲力十足,仿佛龙吸水一般,黑影挣扎几下,逼得双掌对上了张彪。
  张彪趁机牢牢抓住黑衣人的双手,大家这时看清楚是一个身形瘦弱的人,脸上蒙着黑布,露出的眼睛,尽是一些眼白,瞳孔异于常人的小。王汉上前,一招“点金手”瞬间取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堂堂掌门,怎么干起了鸡鸣狗盗之事。”
  众人瞧见了黑衣人真面目,脸型枯瘦,门牙外突,形似蝙蝠,又如恶犬,“哼!钟老贼的一条狗,也配教训人!”
  王汉一听,脸色大变,右手伸出,一下掐住对方喉咙,“我敬你也算一代宗师,辱没我,我也当是个屁,但是对我大哥出言不逊,就别怪我碾碎你这老东西!”
  只听黑衣人冷笑一声,随后发出两声鸟叫声,一个跃起,轻松挣脱,只留下一套黑衣,自身落在了房梁之上,“钟老贼怎么让你们一群小鬼过来送死,他自己是打算一辈子做个缩头大王八?”
  “计术梁!你搞这些花样,想做甚!十五年前害死了陆家,今天还打算在这里害了我们不成!”张彪怒目斥责道。
  钟奎生慢悠悠地冷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黄泉燕雀计掌门,怎么不好好在废城享福,弄点花招戏弄我们有何意思?”
  这黄泉燕雀计术梁,面色蜡黄,说话声音干枯刺耳,“小崽子,老子我混江湖的时候,你还是泡尿呢!论耍花招,我比不上你那个混账老爹!瞧瞧,他不敢出面,让自己儿子站出来替他,这德性还干什么镖局啊!”
  张彪、王汉怒从心中起,忍不住起式准备出手,钟奎生一个手势阻止,且不急不躁地问道:“计掌门来此故地重游,必有自己打算,可晚辈不解的是,为何一路跟踪我们不现身,做这个身后雀,我们也不是螳螂,这里更没有什么蝉,前辈能否一说缘由?”
  “哈哈哈哈,好小子,我想来就来,想跟就跟,要什么缘由,你跟你王八老爹一个样,瞧起来人模狗样儿,背地里一肚子坏水!”
  张彪瞪红了眼,骂道:“老东西,刚才在外面,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这轻功虽然雁过无痕,但是雁过留声,荒郊野外,树上鸟都没有一只,哪里来的鸟叫声,只怪我当时没有想到,原来是你这老妖怪跟过来了!快说,把我们几个骗过来作甚!”
  计术梁“哈哈”一笑说道:“十几年了,你们钟家还是那么喜欢栽赃别人,你凭什么说我是跟着你们,难道我就不能自己过来,碰巧你们也在。”
  钟奎生说道:“昨日在客栈,是不是前辈赠的这飞刀?”说着,手上亮出一枚飞刀暗器。
  计术梁一看,皱着眉说道:“老子我今天才到这,你说啥什么客栈,什么飞刀!”
  王汉忍不住骂骂咧咧:“老家伙,十五年前你杀了陆家满门,今日骗我们到此,又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他妈放屁!你哪个狗眼珠子看见老子杀人,狗嘴巴跟钟老贼一个样,他这王八蛋,嘴巴一张,老子被人冤枉了十五年!”计术梁说得青筋直冒。
  张彪一旁说道:“这些世人皆知,杀了人,跑到废城躲起来,我说你身子正怕什么,这陆家都被你除了根,谁会跟你报仇,哦哟,你今天怎么赶来这里,就不怕陆剑心的冤魂跟你索命啊!哈哈哈!”
  计术梁气急败坏道:“我不想跟你们这些王八蛋啰嗦,怎么,骗老子来这里,想给死鬼陆剑心报仇?就凭你们几个,也未必能抓得到我,钟老贼,还有那个颜狗贼怎么没有来,哦哟,我想是怕陆剑心的冤魂跟他们两个索命吧!”
  颜文仲一听计术梁这么骂他爹,怒气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敬你是前辈,有什么事,什么话,开门见山,不用在这里互相骂咧。”
  “哦,你身边这女娃子倒挺美,你和你爹颜狗贼很像,还是醉心美色,难以自拔。”计术梁冷笑一声,从梁上跃下,竟不带一丝风,细细一听,似有些鸟叫声。
  钟奎生一脸不悦,说道:“前辈不必拐弯抹角,晚辈就问一句,为何要冒充魏有刀,约我们到此?”
  计术梁盯着钟奎生说道:“冒充魏有刀?我计术梁干得事不一定件件光明正大,但是从不冒充别人,倒是钟老贼想耍什么花样,弄个信件骗我到此,落款还写什么魏有刀,我呸,怂包!”
  众人一听,愣住了。
  颜文仲握住玉娘的手,轻轻拍拍,让玉娘不要害怕,然后问道:“前辈也是收到了来信?”
  “哼,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这魏有刀到底是谁!”
  钟奎生接过话,说道:“前辈是不是在这个屋子里寻找什么东西?”
  “我找东西也要告诉你?小子,管得太宽了吧。”计术梁一脸不屑。
  颜文仲走上前,低声对着钟奎生说:“钟兄,这人虽然粗鲁,但好像没有说谎,也许也收到信件,难道这魏有刀真有其人?”
  钟奎生沉默不语。
  玉娘走到文仲身边,“文仲,我出来也有半晌,刘叔一个人在客栈不定能忙得过来,我想你先送我回去吧。”说完,随手把手里砚台放在了书柜上,文仲对着他点点头。
  正当两人转身,只听身后一阵响动,书柜缓缓侧移,露出了一扇门。
  计术梁大惊,激动万分道:“老子摸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这!原来这狗屁砚台才是关键!”话毕,不等其他人反应,抢先推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向下的楼梯,看来里面是一个密室。。
  钟奎生等几人互相递了眼色,计术梁抢先跑了进去,其他几人也跟进去。颜文仲看了看玉娘,玉娘挽着他说道:“我陪你进去,你一人我还是会担心的。”颜文仲听了心生暖意,扶着玉娘一起进了门。
  钟奎生几人赶上去,看见计术梁站在一面墙面前,走上去,只见墙上写着“冤有头债有主”,几人齐齐盯着下面落款名字,“魏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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