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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游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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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表演持续了三天,每次表演前,秦若涵都要应观众的要求吹箫热场,那萧声洇过雾的洁白,濯过水的清纯,那箫声仿佛来自碧落琼霄的仙曲。
  三天的表演秀结束了,绸缎庄始终顾客盈门,各种绫罗绸缎供不应求,连仓库里几年前积压的存货也重见天日,李师傅夫妇二人连请了五个伙计,日夜赶工不停,订单还是排到了三个月后。
  而万花楼因为这场表演,使得秦若涵和楚烟寒更是艳名远播,在应天甚至整个江南,一时风头无俩。多少慕名而来的王侯将相,官宦子弟,只为了听一首曲子,便日日一掷千金。万花楼终日宾客盈门,夜夜歌舞笙箫。
  聚仙楼生意兴隆,绸缎庄日进斗金,秦九整日笑得合不拢嘴,叶清扬和张云飞的烦恼却接踵而至。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两场声势浩大的宣传活动使得叶清扬成为一众官员商贾心中标准的东床快婿和无数女子心中理想的对象,连累张云飞无辜躺枪,上门给他二人提亲的媒婆川流不息,络绎不绝,几乎把张府的门槛踏平。叶清扬不胜其烦,让张云飞闭门谢客,整日呆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吃饭都是下人端来,活像个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只有秦九每天晚上忙完了账目来找他喝酒聊天解闷。
  很快到了农历七月底,这天晚上,秦九又来找叶清扬和张云飞,三人在后院石桌上喝酒,秦九提到绸缎庄各类绫罗绸缎供不应求,又不免有些担忧,“如今店里存货已不多,虽然应天就近有几家绸缎坊给我们供应上好的云锦,但照这个势头下去,恐怕最多一个月,铺子里的杭罗和宋锦就要空了,我看我需要去一趟苏州,杭州联系几个作坊再补充点货物。”说完,又看看叶清扬,“小叶子,你不是从杭州过来的,那边的美女多吗?”
  “你没去过?那以前谁去采购货物?”叶清扬怕露馅不敢正面回答。
  “以前和张老爷一起去的,总是来去匆匆,不会多做停留。而且张老爷有固定的生意伙伴定期送货。我还从没见着美女。”秦九说完还一脸遗憾。
  叶清扬鄙夷得嗤了一声,“你是去采购啊?我看是看美女才是真的。”
  “生意,美女两不误,一举两得。”秦九笑得一脸猥琐。
  “若是楚烟寒知晓你去杭州的目的不单纯会做何感想啊?”叶清扬说完朝秦九挤眉弄眼。
  秦九果然收起欠揍的笑容,故作镇定的喝了一杯。不多时又借着酒劲开始撒欢,他用两只肥手捏住叶清扬的脸颊,“哎,我说,小叶子,你这脑子到底什么做的?装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能想出那么多奇招,而且都是旷古烁今,空前绝后,不同凡响,招招出奇制胜,永不落空。”
  叶清扬一巴掌打开秦九的手,一捋刘海,朝秦九抛了个媚眼,一挑下巴,“不要迷恋爷,爷只是个传说。”秦九扑的一口酒喷了叶清扬一脸,“你能不那么恶心吗?九爷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说完还两手抱着胳膊搓。
  叶清扬撩起袖子擦了一把脸,嫌恶的瞪着秦九,”你他娘的才恶心,喷我一脸口水。”
  张云飞一直以来都是面无表情,此刻看着两人,忍不住勾起嘴角,虽然稍纵即逝,还是被叶清扬捕捉到了。面瘫居然也会笑,还笑得那么好看,叶清扬看呆了。
  秦九在叶清扬面前挥着手,“小叶子,你盯着云飞干嘛?云飞又不是女人。”
  叶清扬囧的脸都红了,幸亏天黑看不见。怎么每次都对着这男人发花痴啊?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赶紧端起酒杯想喝一大口,才发现杯子是空的。
  “你那是空的,小叶子,你醉了?”
  叶清扬真恨不得化身饿狼,扑上去咬死那眼毒的秦九。
  后来三人都喝了很多,秦九,叶清扬都喝高了,两人站在月光下,边喝边舞,“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接着又面对月亮,一手勾肩搭背,一手拿着酒坛,边喝边鬼吼,”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喝到后来两人想一起把张云飞灌醉,结果没等张云飞喝醉,那两人已经倒下了。
  第二天,叶清扬是被人吵醒的,听到管家张寿和张云飞的谈话才知道,又有媒婆来提亲,这次的人家大有来头,居然是当朝工部侍郎之女和漕运总督的千金。叶清扬愣了半天,眼珠子才会转动。想起秦九说的采购绸缎一事,当即决定由秦九留守应天,自己和张云飞一起去苏杭。
  饭后两人商定路线,从陆路去扬州,再取道运河从水路一路到杭州,再返回,既能多采购些面料,又可一路游山玩水,还可避开这些上门提亲的事。
  秦九知道后死活不愿意,“不行,不行,听说燕王朱棣已经造反,北上很危险。你一点武功都没有,路上没有我保护你,怎么行?”
  据史料记载洪武三十一年(1398)闰五月,朱元璋病故,庙号太祖,皇太孙朱允炆即位为帝。镇守北部边疆的诸王已有很大的权势,宁王朱权“带甲八万,革车六千”。燕王朱棣更握有“节制沿边士马”的重权。朱允炆对这些皇叔们忧心忡忡。建文元年(1399)正月,朱允炆即位不久,燕王朱棣即遣长史葛诚入朝奏事。朱允炆遂向葛诚密问燕王府之事,葛诚如实禀告,乃派他返回燕王府,作为内应。葛诚回到燕王府,朱棣见他神色不对,心中不免作疑。随即朱棣亲自入朝,他自恃皇叔身份,径直走皇道入宫,登陛不拜。监察御史曾凤韶弹劾其不敬,户部侍郎卓敬也密奏,以燕王“智虑绝人”,建议将他徙封至南昌,但都被朱允炆以“骨肉至亲”,婉言拒绝。朱棣察觉到朝廷对自己怀有贰心,回燕王府后,便托辞患病,以观事态的变化。
  于是建文帝与兵部尚书齐泰、太常卿黄子澄商量,齐泰、黄子澄以诸王权势过大,恐难驾驭为由,力主削藩。在削藩顺序上,齐泰认为应先削实力最强的燕王,但黄子澄反对,认为燕王有功无过,为了争取舆论支持,应该先找有问题的亲王下手。惠帝支持黄子澄,遂先后废除五位亲王。
  洪武三十一年七月,削周王。因周王是燕王同母兄弟,而朱允炆怕他与燕王沆瀣一气,于是决定先废周王。时周王次子朱有爋告发父亲谋反,于是派曹国公李景隆以备边之名经过开封,将周王全家押回南京,废为庶人,迁往云南蒙化(今昆明以西、大理以南)。
  建文元年(1399年)四月,削齐、湘、代三位亲王,废为庶人。湘王不堪受辱,为保名节举家自焚;齐王被软禁在南京;代王被软禁在封地大同。两个月后,削岷王,废为庶人,徙漳州。
  由于朝廷削藩激化矛盾,藩王与朝廷开始决裂,此时实力最强的燕王就成了真正的众藩之首。而朱允炆与朱棣之间的博弈亦逐渐激化。
  洪武三十一年十二月,为了提防燕王造反,朱允炆派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都指挥使谢贵、张信为北平都指挥使。以都督宋忠、徐凯、耿瓛屯兵开平、临清、山海关一带,并调走北平原属燕王管辖的军队。
  建文元年六月,齐泰将燕使邓庸下狱审讯,具得朱棣将举兵反状,乃发兵逮燕府官属,并密敕张信逮捕朱棣。张信为朱棣旧部,此时遂降朱棣,朱棣随即为备。
  建文元年七月初十,燕王突然对外宣布自己疯病痊愈,假称认罪,将属下官军等朝廷下诏逮捕人员绑缚起来,暗中在燕王宫内设下埋伏,设宴诱骗北平都指挥使谢贵、张芮二人单独进入燕王宫领人,然后摔瓜为号将二人诛杀。谢贵、张芮死后,北平镇守军士大乱,张玉等人乘机攻占了北平九门,燕王收编了原北平被撤走的旧部军士,后以尊祖训、诛“奸臣”齐泰、黄子澄,为国“靖难”为名,誓师出征。
  七月初六,通州主动归附;七月初八,攻破蓟州,遵化、密云归附;七月十一,攻破居庸关;七月十六,攻破怀来,擒杀宋忠等;七月十八,永平府(今河北卢龙县,属秦皇岛市)归附。七月二十七,为防止大宁军队从松亭关偷袭北平,用反间计使松亭关内讧,守将卜万下狱。短短十数日,燕军势如破竹,以秋风扫落叶的速度将北平周围全部扫清。燕军兵力增至数万。朱允炆诏命老将长兴侯耿炳文为大将军,驸马都尉李坚为左副将军,都督宁忠为右副将军,率军13万伐燕,数路并进,号称百万大军,同时传檄山东、河南、山西三省供给军饷。
  想到这里叶清扬踌躇了,张云飞突然开口,“燕王现在只在北方,听说长兴侯已经率兵20万出征。”
  叶清扬看了张云飞一眼没有说话,他记得史载八月十五,燕军与耿炳文率领的明军激战于真定,燕军“斩首三万余级,尸填满城壕,溺死者无算,获马二万余匹,俘降者数万”,强攻真定城三日未果,凯旋退回北平。耿炳文大败,明军损失了三万兵马。
  叶清扬安慰自己,靖难之役历时四年,没这么快打到江南,只有先躲过眼前的烦恼了。
  秦九定要跟着一起去。叶清扬只一句,“阿九,你不怕等你回来后楚烟寒已经名花有主了?”秦九听了,立刻瘪了。
  打定主意后,便准备行李,干粮,水,以备路上无店可住的不时之需。本来张云飞可以骑马,但是叶清扬不会,只有改乘马车,这样就拖慢了行程,返回时可能已经入秋,还要准备秋冬衣。就这样一切准备就绪,已是三天后。
  叶清扬去跟冷蝶衣道过别了,没想到出发那天秦九相送时,冷蝶衣也来了。叶清扬坐在马车上,看着秦九和冷蝶衣对自己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还豪情万丈,“别担心,又不远,几天就回来了。”他忘了这是在古代,没有铁轨,没有高速,有的地方连马车都过不去,要靠两条腿。
  车夫叫张义,长得五大三粗,是个赶车的老把式,马车赶得四平八稳。叶清扬和张云飞坐在马车上,张云飞从上车开始就在闭目养神,叶清扬不住的从窗外看倒退的风景。道上两旁杨柳依依,长长的柔条随风摆动。远处农田整整齐齐,一片青翠,接上天边连绵的青山,虽是寻常景色,不同京中富贵,可也是一派天然。
  刚开始还新鲜,坐了一个时辰,马车驶出郊外,叶清扬就受不了了,那车轱辘都是木质的,可不像轮胎那样充气可以减震,颠地那叫一个销魂,五脏六腑要异位了。郊外的路都是人走的多了才成了路,又没有特意修整过,马蹄跑过恰好车轱辘碾上一块石头,嘭嗵一声下来,叶清扬一个没防备差点从窗户翻出去,幸亏张云飞眼疾手快拉住他。于是又让张义放慢马速。中午,就在车上解决午饭,傍晚遇到客栈就住下,人要休息,马也要喂水草。
  就这样走走停停,到得扬州境内已经距离出发之日过去一周了。一路上人困马乏,叶清扬无比怀念飞机、火车,再不济有汽车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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