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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拔剑之血染书香 / 第五十一章裂变十

第五十一章裂变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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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殷红的血喷溅在白色的绢布上,形成了瑰丽的画面。
  一个容颜苍老干枯的面庞,上面覆盖着如稻草一般的头发,那抬起的手掌宛若龟裂的树皮,圆睁的双目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光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不,不不不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朕是天子,是天佑之子,是龙之子,朕会长生不死,朕会永葆青春,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啊!”空荡的大殿里,那种歇斯底里的叫喊,就像是疯子的嚎叫,在殿宇里回荡。
  守卫在殿外的士卒和内宦惊恐不安慌惧难立,他们不敢进去,因为先前的鲜血并未干涸死去的尸体并未僵硬,他们害怕自己一进去便会身首异处。内宦或许不是完人,或许他们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阴影之中,他们卑微,他们低贱,但是,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渴望活着,甚至活的更好。
  皇帝在大殿里发疯,无数的物品被砸烂,但是,这不是梦,这是现实,无论他如何否认如何挣扎,也改变不了衰老的自己。一夜之间,白了头,枯了生命。他所欢喜的长生,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为何解缙可以做到朕就做不到!朕是一国之君,普天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的!朕花费无数钱财无数民生物力,聚集天下英才研制,为何,为何,他解缙可以返老还童,而朕却在痛苦中煎熬,却在一夜之间变成如此卑微模样!上天,为何你如此偏心?难道朕对你还不够恭敬?”
  “陛下,大皇子和三皇子殿下在外求见!”内宦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在门外说道。
  “滚,让他们滚!”皇帝怒吼道。“朕谁也不见,谁也不见!”之后便听到利器挥砍的声音。“朕一生为了大陈,宵旰夜食耗尽心血,为平衡与周边各国关系,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大陈成为他国眼中钉,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和平之局,百姓得以生息。朕不问自己有多大功绩,但自问不逊于前皇。上苍,难道朕如此奢求你也不能满足?”
  大殿之外,石阶之下,两位皇子陈涉和陈广面色凝重,但在不经意间两人眸光闪烁,似乎各怀心事。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纷纷起身迎着对方。
  “大哥近来可好?”陈涉含笑问道。
  “还可,只是父皇为国事操劳,身为皇子却不能为父分忧,让人惭愧!”陈广淡淡的道。“不过二弟倒好,有了实差不知做得如何!身为皇子,为国为民,当倾尽心力,而非抱守一时个人得失啊!”
  “大哥所言句句在理,皇弟岂敢阳奉阴违结党营私!大哥啊,皇弟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唔,你我兄弟,有什么话直说即可!”
  “呵呵,可能有些无礼,皇弟却也不得不说。大哥以前做些事情确实出格,身为皇子又钦定为太子,一言一行即代表了皇家代表了朝廷,可却为奸人迷惑,作出危机皇统的事情来,大哥啊,可得吸取教训端正心态啊,这大陈南北有强敌,若是又因利益之争而导致朝纲混乱朝野哗然,岂不是让敌国得逞!”
  望着陈涉笑盈盈的一张圆脸,陈广眉头微微皱起,却又不好发作,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士卒和内宦,那些人眼见着两位皇子言语交锋,纷纷避让开来装作不知。萧蔷之争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以介入的!陈广勉强一笑,道,“皇弟所言有理,兄不敢忘怀,这些时日若非父皇怜爱,兄已打算彻底将自己关在殿里反省赎罪,不敢有其他想法。”他走了过去,抬手揽住陈涉的肩膀,陈涉剔了剔眉,拂过一丝厌恶。“皇弟也需当心啊,无论是在外面历练亦或是在朝中担任要职,邀买人心交集朋党,即便是自己没有私心,也难免手底下一些人心思不纯啊!现今父皇春秋鼎盛龙体康健,即便皇弟有大志向,一时半会也难以成就,所以啊,为兄一句建议,是龙盘着,是虎撅着,万不可一步错步步错万劫不复啊!”他松开手,转身而去,大笑起来。
  陈涉眸光阴鸷,脸阴沉的似乎可以拧出水来,只是此刻的陈广已经远去,无论他如何愤怒和仇恨,对方也感觉不到了。陈涉面色骤变,喃喃道,“让你嚣张一时,到时候可别在我面前哭。”他朝宫殿扫了一眼,里面咆哮之声已经消失,似乎皇帝的怒意已经平缓。他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皇帝确实平静下来了,无论他如何怒气冲天,到底改变不了现实。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皇帝抬起头,幽幽的望着对方。
  “幽龙和丑龙出去多久了”皇帝问道。
  “已经有些时日。”那些人道。
  “不会他们出马也办不成事吧!”皇帝冷笑起来。“若是如此,那朕真是白养了你们!昔日青衣卫在时,朕所吩咐之事无有失误,若是你们超越不了他们,那么你们全部,都给朕去死吧!”
  黑影身形微颤,道,“奴才不敢!”
  “朕目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朕需要解缙的丹药,尽快!若是两日之内不能给朕送到,那么你们就去炼狱受死吧!”
  “奴才这就去去安吉镇,定然按时将丹药带回!”
  黑影说完,已是消失在原地。皇帝冷酷一笑,却未发觉,自己的眼耳口鼻都沁出黑色的血来。他长身而起,大声喊道,“妙音!”声震砖瓦,可是一股气提上来反而震动脏腑,让其一阵眩晕,随着血液的喷出,他无力的倒了下去。
  “陛下!”感觉里面不对劲的士卒和内宦此刻哪里顾得自身安危了,推开门一齐冲了进来。
  “不好了,陛下晕倒了!”一名内宦尖声叫道。
  浩然楼。陈涉与司马长卿站在楼上,望着朦胧远山和滔滔江水。一名小厮飞快跑上楼,在陈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转身退去。司马长卿望着陈涉,陈涉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
  “殿下似乎有喜了!”司马长卿含笑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陈涉笑骂道,转身来到桌前,端起白玉酒杯。“确实是有好消息。半刻钟前,父皇病倒晕厥了!”
  司马长卿眸光一亮,道,“是时候让老黄出马了!”
  陈涉点点头,道,“可以动手了,若是等到解缙那老东西的丹药真的送回来,本王便没有机会了!”
  司马长卿沉吟片刻,道,“那下官这就去安排。”陈涉点点头,司马长卿便提着袍服下楼去。陈涉将杯里的酒喝下,放下酒杯抬起头,便见到一名光头僧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他也不吃惊,只是淡淡一笑。光头僧人看不出年纪,身材消瘦,一身灰色僧衣,手里捻动着佛珠。
  “妙音,此来为何?”陈涉背对着僧人道。
  “贫僧此来是为殿下贺喜!”僧人道。
  “喜从何来?”
  “陛下病重,殿下登基有望。”
  “呵呵,即便父皇病重,可是宫里有无数大夫,更有修道真人,区区病痛算得了什么,本王又何曾有登基机会?”
  “殿下不必绕圈子,贫僧也不善逢迎阿谀,此来一来道喜,二来也是想与殿下合作。”
  “哦?合作?”
  “道家日昌,佛家日颓,贫僧所希望的,不过是两大道门的平衡。”
  “这非难事,有父皇在,凭着父皇与你的关系,你找父皇说不就可以?”
  “殿下说笑,陛下所担忧的,凭着殿下的聪明才智岂会不知!”
  陈涉眸光微凝,回头看着僧人道,“那你们能给与本王何种助力?”
  僧人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殿下需要什么助力,贫僧便能提供什么助力。”
  陈涉沉吟片刻,也笑了笑,道,“好啊,父皇派了广陵卫幽龙去安吉镇取丹药,现在又派了鬼龙过去,本王不希望丹药被送入京中,大师是否有把握实现本王的愿意?”
  “阿弥陀佛!”僧人垂首道,“此小事,我佛家定能给殿下满意的答复。”
  “若此事成,那么本王便答应你的要求。”
  “殿下圣明,贫僧告退!”
  陈涉快步下楼,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已在浩然楼楼下等候。陈涉掀开帘子,跳上马车,一只如碧藕般的纤细手臂已是探了出来抓住了他的手。
  “殿下不是说进宫吗?怎么又与那司马长卿在一起?”
  “莲妃不是向来喜欢有学问的读书人么,本王与司马长卿多待一会说不准就能多沾沾他的文气!”
  “呸,司马长卿虽然有才,却是缺德鬼,可是所有女人心中的负心汉!殿下,翠莲可不想殿下始乱终弃抛弃翠莲啊!”
  两个人在华丽舒适的车厢里搂抱在一起,浓情蜜意,惹得春风也为之嫉妒。
  “妾身无依无靠,若是连殿下也抛弃妾身,那么妾身便只有跳江自尽了!”
  “莲妃说什么呢,本王可不是那种薄情之人,而且现在家中事务多是你在处理,若没有你,本王如何做大事!别担心,司马长卿不过是本王的谋士而已,他的优劣,本王心中明白。”
  “是妾身浅薄,希望不会让殿下不悦!殿下,此行回去?”
  “多日未尝过莲妃手艺,回府吧!”
  “那殿下可得为妾身打下手了!”
  “红袖相伴,皇子下厨有何不可!哈哈哈哈!”
  宫殿深深,长明灯暗。陈广将一封迷信点燃,望着它缓缓化为灰烬。在他的面前有十几个在不同部门担任要职的官员。陈涉眉头深锁,眸光内敛,扫了众人一眼。
  “现在父皇病重,不知情况如何,此事你们可得仔细些。”
  “殿下勿虑,太医院院正徐鹤是殿下手里的老人,此人忠心耿耿,对殿下毫无二心,陛下那边有任何消息均会准时送来。”一名官员道。
  “如此甚好!父皇这些年信用僧人,常年服用这些僧人提供的丹药,导致龙体受损,竟至于如今吐血昏厥,这些妖言惑众的僧人真真是十恶不赦,难怪先皇在位之时,贬低僧侣,提拔道人,用意深广啊!”陈广怒道。“若是本王在位,定然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目前当务之急是抓紧兵权,以防陛下难以好转之时有人居心叵测发生兵变。”又一名官员道。
  “这事本王已吩咐赵大昌处理,他是京中提督,节制巡防营两万兵马,又提带城外三万甲士,有他在,兵权一事无需担心。”陈广揉了揉眼睛,起身缓缓道,“大家做好手里的事情,我们占据着名分优势,不宜轻易动手给人口实,若是有人安耐不住作出悖逆不道之事,本王提兵肃清宵小拱卫京都,名正而言顺!”陈广说着容颜冷酷露出冷漠的笑意。这个时候,在场之人都知晓其所言的“有人”是谁,不由得点头称是。
  “殿下,”一名上了年纪的官员站出来道,“三皇子那边,其实我们要注意的是他手底下的司马长卿。”
  陈广朝他望去,此人一直担任闲职,地位不高,权力不大,确实他手底下沉稳的谋士之一。陈广问道,“司马长卿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那官员道,“司马长卿以文出名,其文章天下传阅,为读书人之领袖。但是,司马长卿却不像他表现的那般简单,此人虽然是文人,却野心不小,据老臣观察,其手底下有一群凶狠人物,这些人似江湖草莽,却又不轻易露面,反而像是蛰伏的野兽,等待号令。现在司马长卿与三皇子勾结,彼此互相利用,已结为一党,若是殿下要成大事,这些人不可小觑。”
  陈广大手一挥,一直站在宫殿阴暗处的男子走了过来。陈广道,“立刻调查司马长卿及其背后的势力,有任何发现及时来报。”
  “喏!”那人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消失,可是在场之人却无人惊讶。陈广道,“此事本王会注意,只是你们都为大陈股肱,既然愿意协助本王稳固江山,本王日后自然不会亏待,但是本王不希望因为利益之争而导致大陈分崩离析,所以,本王希望诸位耐心等候,不可轻易动手。”
  “下官等明白!”
  “你们下去吧!”
  “喏!”
  宫殿深邃,仿佛有幽魂飘游。陈广在偌大的宫殿里踱步,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这时,玄音飘起,陈广立时停了下来,转身望着殿顶,只见在恍惚中有缎带飘绕,而缎带之间,有身形娇小的女子顺着缎带缓缓落下。陈广露出笑容,玄音越发的迷人,他那清澈的眸子此刻已经是恍惚迷离,满是那娇小女子妖艳迷人的身影。
  “美人!”
  “殿下该服药了!”几名身材不过五尺身形娇俏玲珑身上仅包裹着透明缎带的女子已然围在了陈广的身边,拥抱着他,那魅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
  “好,本王要服药,本王要与诸位美人共度良宵!”
  猩红的丹药入口即化,那婀娜的身姿,那魅惑的声音,顷刻在彷如被隔绝的殿里飘绕回旋,一副春意融融的画面徐徐展开。
  安吉镇东,旷野连着群山,晨光已经辐射大地,夜幕徐徐退却。
  两匹骏马在旷野狂奔,马蹄声铿锵有力。
  晨风袭袭,带着瑟瑟的凉意,雾气在四周缭绕,天地宛若秘境一般的神秘隐约。快马如箭矢,打破沉静。
  然而,一群黑衣人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在这里出现,早已在前方等待。骏马嘶鸣,仰身长啸。龙葵和男子紧紧盯着前方,神色都凝重起来。男子本就受伤,为了赶时间,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包扎,马背颠簸,伤口已是裂开。男子拧着眉头,冷冷的瞅着对方。
  “怎么,还不死心?”男子厉声道。
  “你们死,物品留,此事便算了结!”黑衣人中一人道。
  “好,好,好,幽影果然如其名,如此霸道自负,只是不知道你们能否承受后面的怒火!”男子道。
  “呵呵,你是说广陵卫的报复?还是来自皇帝的震怒?”那黑衣人道。“可惜啊,你们连我们在哪,我们到底是谁,全都不知道,你们即便想报复,皇帝即便震怒,又能如何?”
  男子心沉如水,一时间感觉到无边的无力和无奈。他瞥了龙葵一眼,龙葵已是面色苍白目光闪烁,显然内心不定。男子长吸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便过来让我幽龙看看,你们有何等能耐!”刀身一闪,幽光熠熠。
  那名黑衣人眸光冷漠,右手一挥,喝道,“杀!”
  这些黑衣人有的也受了伤,有的却毫发无损,立时间冲出,化作黑光转瞬到了龙葵和男子的身前。龙葵心中已却,砰的一声被击倒在地。龙葵心中责怨,想起在狱场的日子,不由得咬破嘴唇抓着刀跳了起来。
  男子虽然受伤,却经验丰富,勇猛异常。面对绝境,人总是会将潜能爆发。“穷寇莫追!”死的决心往往会让人爆发出决然不同的状态。男子如疯子一般的闪烁,手中刀大开大合刚猛异常。转瞬间,已有三名黑衣人倒在了地上。血渐染黎明的土地,在熹微的晨光里,那跳动的血液,如渲染天地的墨汁。
  轰!男子身形趔趄滑地而退,地上留下长长的滑痕。
  “幽龙果然非一般人,只是可惜,你现在已是困兽,如何能脱得了身!”黑衣人冷笑一声,爪影探出,呼啸之风急旋。
  “呸!”吐出一口血液,男子狞声喝道,“即便是死,广陵卫的人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你以为你们幽影能全身而退吗?”他强撑着扑了上去,残破的刀迎天飞舞。刀光骤然一遁,吭的声响,黑衣人一掌打在刀身上,刚猛之力将男子扫了个趔趄,旋即见到黑衣人回身一脚落在了男子的胸口。砰!男子倒地,可是黑衣人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落地箭步,手掌一探,便要扣住男子的脚踝。男子已是强弩之末,视野也是模糊,脚下一痛,他整个人已然是被拽了起来。
  “大人!”一旁的龙葵忽然投身而来,手中刀嗖的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回头扫去,目光一凝,反手一掌将飞来之刀拍落,迅疾扣住了龙葵的咽喉。但就在同时,已然被制住的男子身体一震挣脱开黑衣人的束缚,身体落地旋即朝一边滚去,转而一掌拍地腾身而起。
  “幽影,山高水长,我广陵卫会记住你们的大礼!”怒吼之下,男子化作流光掠向前方。
  “该死!”黑衣人手下一捏,咔擦的声响,龙葵的咽喉已是碎裂,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黑衣人的同伴已经朝着男子追去,黑衣人扫了一眼已经咽气的龙葵厌恶的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该死的苍蝇!”咒骂一声,黑衣人飞掠而出。
  天色已是明亮,雾气仍然缭绕,夜间所留下的痕迹,被流动的云雾所弥补,再也看不出那种诡异、可怕的如撕裂的迹象。
  幽幽醒来的陈辛,凝望着已经清明的天空,耳边听到鸟儿的鸣啭和风的簌簌声,忽然想到老方和那怪异的女子,腾身而起。只是山上,除了两个坟墓还有一个静静躺在地上的锦盒,哪还有那二人的身影。那不是梦,却如梦一般的虚幻!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事重重的捡起锦盒。锦盒颇沉,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蹲下身,缓缓打开锦盒。
  一抹锋利的光自盒中闪现,他吃了一惊,几乎脱手。待盒子被彻底打开,便见到一柄青色锋利的长剑静静的躺在那里,流光熠熠,寒意森森,就像是早已在等待陈辛。
  陈辛将剑取出,一种熟悉的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有一种舞剑的渴望。“猛如虎,捷如豹,灵如猴,巧若飞禽,凶恶如豺狼;疾如风,稳如钟,定如松,闲若游离,杀伐如天崩。”一个声音严肃而认真,在脑海里想起。他执剑缓缓展开。这不是舞蹈,这是对敌,这是杀伐。可以慢,可以缓,可以快,可以疾,可以柔刚,可以猛烈。他像梦游一般,在山巅起舞。他灵活、敏捷、果决,剑在他手中便如他身体的一部分。那种生疏,那种怪异,随着他的舞蹈而消失,转而一种快意、一种舒畅,生发出来。
  风从坟上滑过,发出簌簌的声音,仿佛幽灵的话语。
  陈辛身体忽然收住,缓缓抬起长剑,目光凝视着剑锋,直指远处将要升起的旭日。。
  那些破碎的封藏的记忆,全部连贯在脑海里:我是荆哥儿,荆猛的儿子,一个文不成弃文就武的青衣卫,我不再是读书人。
  轰!山下忽然传来巨响,飞鸟惊飞,野兽仓惶,树木发出凄楚的声音徐徐倒下。陈辛收剑望去,便见到几个黑影从空中一闪而逝,落在了山下的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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